白日的城市持續著喧囂與繁華,似乎在電力與石油的催動下永遠都不知道疲憊,忙忙碌碌的人們如同地上的螞蟻一樣密密麻麻,埋頭走著各自的路,偶爾兩只同類相見便踫踫觸角,之後繼續各行其道。
釋迦喃埋頭擠在密密麻麻的人群中,今天就會有人察覺到他的行蹤,而這一次,他將會寡不敵眾而被抓住。
密密麻麻的蟻群被突然的闖入者沖得七零八落,「在那兒!抓住他!」幾個身材健碩的人站在人群中指著釋迦喃喊。
釋迦喃拔腿就跑,後面的追蹤者撥開人群緊緊跟在後面。釋迦喃這兩天因為高度的緊張而導致了狀態勁頭的嫉極度***,沒跑多遠就讓跟得最近的一個白色眉毛的抓住後領掄圓了摔在地上,幾乎將釋迦喃的骨頭都給摔散架了,釋迦喃痛苦地哼哼,其他人跟過來七手八腳把釋迦喃塞進不遠處一輛面包車里,開車消失在滾滾車流之中。
車上,白色眉毛說道,「我們是司徒派來的人,為了把戲演足,所以下手重了些。司徒讓我告訴你,現在的局面不好控制,司徒家的人也不好過多地幫你出面,所以讓你自己多留心,一有不對立刻逃跑,這是司徒讓我給你的,你看看會不會用……」
釋迦喃看著白眉遞過來的***和瑞士軍刀,有些哭笑不得,隨即覺得有些無奈,「想不到我有一天會用到這些東西來保命……」對于這些東西的使用釋迦喃是沒有問題的,將***別到褲腰里面,把軍刀藏在褲腿中,說,「你們什麼時候通知他們?」
「先不急。」白眉說道,「司徒知道你的狀態肯定有所下降,故此才讓我下重手試一試,現在看來果真沒錯,我們會給你安排秘密住處,先讓你恢復過來再說。」
釋迦喃心中感動,想不到一個僅僅是一面之緣的人會如此幫助自己,雖然也有家族利益的因素在里面,但還是讓釋迦喃對司徒朗朗充滿了趕感激。
面包車停在了一處老房子前面,白眉下車,釋迦喃跟在後面,「這是司徒家以前的老房子,因為是晚清時候留下來的,所以就沒有拆掉。」說著推門進來,「這里面是三進三出的院子,平時都有人打掃的,但是為了你,現在這里再沒有別的人了。」又帶著釋迦喃穿過第一重院子,來到第二層一處廂房打開門進去,「這是你的房子,這兩天你先住在這里,屋子里的東西夠吃一個月的,不過得你自己動手搞。一轉頭卻不見了釋迦喃的蹤影。
白眉心中奇怪卻不害怕,因為這附近全都是他的人,再說現在雙方是同一根繩子上面的螞蚱,他不怕釋迦喃會做什麼。
白眉走出去,就听到了呼和的聲音,緊接著看見釋迦喃剛剛把自己的一個手下打倒在地上,其他人把他圍在中間,只是釋迦喃的伸手太過犀利,並不能保證能打敗他,所以才一直等著白眉出來再做定奪。
白眉心中不悅,對釋迦喃說道,「你們在做什麼?」心說我們這麼幫你你還打我的人,這不是打我的臉嗎?
釋迦喃對他笑笑說道,「你先別興師問罪,看看這個!」
疾風一閃,白眉接住釋迦喃扔過來的東西,是一部手機。
「什麼意思?」
「這是你那個手下的手機,翻開看看吧!」
白眉將信將疑翻開了通訊錄,里面只有一個聯系人:國寶哥。白眉一下就了然了,這是一部專門面對專人聯系的手機,想不到他還有這樣……白眉接著翻開通話記錄,密密麻麻,再翻開短消息,里面有密碼。
「阿誠!」白眉叫他的名字,卻見他和釋迦喃兩個人雙雙不見了。
白眉心中一沉,顯然現在阿誠的身份絕不簡單,而釋迦喃和他一起不見這會怎麼樣白眉不知道,但肯定的是司徒家一定會因為這件事情而降罪,他是司徒家的紅人,他想一直做司徒家的寵兒,任何人都不能破壞!想著想著,白眉眼中升起了殺意。
白眉剛剛帶著人追出來,就見阿誠倒在門邊,釋迦喃則在旁邊氣定神閑地點找了一支煙,這是阿誠平時抽的牌子,很明顯是從阿誠身上搜出來的。
見白眉陰沉著臉,釋迦喃笑笑說,「別這樣生氣,跟別人把你怎麼了一樣,你瞧,我這不是幫你抓住了嗎?」
白眉沉著聲音問到,「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釋迦喃也不廢話,「剛剛進來的時候我就見他在底下偷偷模模地敲著手機,我偷偷一看,他是在跟別人透漏我們的事情,于是乎,你就見到了……」
阿誠軟綿綿倒在地上,手關節讓釋迦喃給卸掉了,有氣無力地看著白眉,眼中的恐懼證實了釋迦喃說話非虛。
出了內鬼!白眉的心涼了一大截,阿誠很得司徒家的其器重,因此才派他跟著白眉做事,如果是內鬼的話,司徒家就如同被扒光了一樣,暴露地一覽無余!平時還好,如今正是最為混亂的時候,這樣的狀況無疑是宣告了司徒家的死刑!
該死!我怎麼能這麼大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