釋迦喃說道,「至于剩下的,就是你的事情了,不過這個地方肯定是住不成了,你快點告訴司徒朗朗,恐怕用不了多久有人就會搞小動作了……」
白眉此時心情糟糕的不得了,對于釋迦喃也沒有多好的臉色,但畢竟釋迦喃的說身份特殊,也不好太過冷淡,「嗯,既然如此,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我想出去躲幾天,最近在嶺南我是呆不了了,我走之後,通訊號碼什麼的都會換掉,不過放心,我會給司徒打電話的,你們的爛攤子我就不跟著摻和了,就這樣了,seeyou!」
白眉想要說什麼,卻發現實在是無話可說,便頷首說,「隨你的便,你的話我會帶給司徒。」
釋迦喃說走就走,乘出租車到車站,因為身上帶有槍支,所以沒有上長途巴車,而是在高速收費站那兒攔下了一輛黑車,在環城高速上面繞了幾圈,在城北車站下來,換了身裝扮又回到家中。
這是釋迦喃發現情況不對後作出的決定,司徒家不可能只有這樣一個內奸,既然不止一個,那麼阿誠的落馬一定會讓其他人有所行動。雖然破壞了釋迦喃原本的計劃,但是也給了他另外一個機會,那就是讓蠢蠢欲動的老鼠們提早現身,看看能演出怎麼樣一場鬧劇。
釋迦喃在帶營店里辦了一張空用戶名的電話卡,給易冠琳打通了電話,「學長,你怎麼了?沒事吧?」電話那一頭傳來易冠琳風風火火但不失關切的聲音,高分貝震得釋迦喃的耳朵生疼。
「我沒事,別擔心。」釋迦喃模了模耳朵,心中覺得暖暖的,「我現在跟你說正事,你一定要挺听好。」
易冠琳听出了釋迦喃言語中的嚴肅,說你說吧,我在听。釋迦喃說道,「好,你听好……」把這兩天發生的事情說了一遍,「就讓如司徒朗朗那樣的人都走了眼,我想別人那里也很有可能安插進了別人的人手,我記得你們家里跟他們有些關系,所以跟你說一聲,一來讓你們多加小心,二來我想通過你家庭的關系隨時了解一下他們的動態,我好及時作出對策。」
電話這一頭的易冠琳把眉毛擰成了一個「川」字,「這樣啊!家里的好多事情我都不清楚的,這有些難度,不過如果我爸爸知道了你的事情,應該會重視的。因為我爸爸的公司這陣子受到了很大的沖擊,听說這跟九叔的死有密不可分的聯系,還有……」易冠琳壓低了聲音,「好多人都說七公想作嶺南的老大!」
「喝!」釋迦喃在心中冷笑,他在心中早就懷疑了,黑手那些人雖然頻頻動作,但以他們的地位根本翻不出多大的浪花,那麼只有一種可能能說得過去了:有人在背後撐腰!不過釋迦喃唯一不能確定的是這個幕後之人到底是誰?是七公,還是其他的巨頭?
「小琳,我需要你幫我一個忙。」釋迦喃準備肚獨自實施他的反擊計劃,單單靠司徒家是起不了多大作用的,暫且不說司徒家已經混入了別家的內奸,就算是沒有,以崇華商會內部結構的盤根錯節,司徒家也未必敢出這個頭,單單司徒朗朗就是一個讓人捉模不透,那他的父親就更難對付了,這樣不知根底的人,釋迦喃不敢放心跟他們合作。況且自己這樣大一個目標,難保司徒家會動什麼別的歪心思。所謂到外地躲幾天,不過是他為了徹底擺月兌司徒家視線的借口罷了。
「什麼?你說吧,只要我能做得到,一定會幫助你,你現在在哪里?」
「隔牆有耳,我現在不便對你說。」釋迦喃不是信不過易冠琳,而是不想讓她攝入太深,這樣一個美好的女孩,讓她知道這麼多社會的陰暗面實在是太殘忍了。
「哦……」易冠琳的聲音中透露著失望,「那你身上有錢嗎?我給你打一些吧!」
「啊,不用了,我並不缺錢。」釋迦喃心中很感動,「嗯,那就這樣了,這個號不要署名,一有事情就給我信息,記住哦,是短信,發給我之後立刻刪掉,不要讓第二個人看到。」釋迦喃還是覺得不太放心,接著囑咐道。
「嗯,我知道了,那你自己要千千萬萬小心哦!」
「放心吧,我會注意的,那就這樣了,拜拜……」
掛掉電話,釋迦喃看著電腦屏幕上面嶺南的頭頭腦腦們的照片,眼中無限冷意:「你們既然這麼想拿我開刀,那麼我也會讓你們看看,我釋迦喃的手段。」
……
夜深,釋迦喃換了一套裝備,走在已經陷入沉睡中的街道上,長長的街道在昏黃的路燈照耀下顯得那麼陰森淒涼,一陣陣陰風吹過,釋迦喃不禁打了個寒戰。
釋迦喃看著路兩邊的店鋪,搖了搖頭,他不滿意,這樣的店不足以引起足夠的關注。又一股風吹過,釋迦喃拉了拉領子,將臉埋在里面,加快了腳步。
路盡頭的拐彎處,一個巨大的招牌亮著金色的大燈,上面的字碼顯示著這間店的特別:「金宵良緣。」不錯,這是一家金店,釋迦喃站在金店門口抬頭看了看,門口的監控錄像在二十四小時不間斷地工作,不過釋迦喃並不擔心,心思縝密的他早已經把自己包裹得嚴嚴實實。看好了周邊的情況,心中默默演練了一番,深吸一口氣,走到了金店的卷簾門前。
對于開鎖之道釋迦喃是很有一手的,對于這種卷簾門是信手拈來,不過十幾秒鐘,嘩啦啦一聲,卷簾門被推起來,里面的玻璃門更快,三四秒鐘之後,玻璃門上的鎖被釋迦喃扔在一邊,釋迦喃推門走進來,徑直走到櫃台前面,拿起事先準備好的錘子敲了下去。
不得不說金店的鋼化玻璃質量還是很不錯的,以釋迦喃這樣的身手敲了十余下才敲開一個犬牙交錯的洞,這時候金店的警報已經響起,這里的警報與附近的派出所是直接聯系的,這里一響,那里的值班民警此刻恐怕已經在趕過來的路上了。
釋迦喃拿起一個塑料袋子,把這個櫃台里面的首飾一網打盡,迅速離去。
才從一個老舊巷子里出來,釋迦喃已經換了完全另外一副樣子,回到家中,釋迦喃拿出家里塵封多年的焊槍,這是他小時候愛好從一個電焊師傅那里順來的,對于融化焊接的活計不比他開鎖的手藝差,不一會兒,一堆的金首飾變成了十二個立方體金塊。
「呼……」釋迦喃長出一口氣,抹了抹高溫而引出的汗珠,這樣十二個金塊的分量對自己來說不亞于十二個tnt炸藥,怎麼處理它可是個難題。
釋迦喃不在這件事上面傷神,用錫紙包好了放進了房子的吊頂中,開始進行另外一件事情,這就是找到他這個不曾露面的神秘老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