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病患者的悲歌 五五

作者 ︰ 傻瓜瓶

至于接下來的住院生活,槐屏在病人中作為一個前輩居多,槐屏也試著幫助醫院你的每一個人,幫醫生打打下手啊,幫護士叫病人吃藥啊,跟剛來的病人溝通啊……不過,最大的一部分時間,槐屏是和莞秦在一起,在m醫院誰都知道他們兩個是有一對的,只是他們兩個人誰都沒有公開承認過他們是男女朋友的關系,也正是這樣一種看似尷尬的狀態延長了他們在一起的時間。『**言*情**』美好的時光總是很容易就過去,不知不覺中,槐屏已經在m醫院住了10個月。當吳道帶著蘇英還有吳銀來m醫院的時候,槐屏才知道,原來已經到了該和m醫院,和廣大病友,和醫護人員,和莞秦,說再見的時候了。離開自己所熟悉的地方,槐屏自是有千般不舍。不過,離開後回到的是自己更熟悉的地方。人總需要學會勇敢生存,縱使槐屏再不舍,再害怕,也沒有用。畢竟,沒有誰可以陪伴誰,直到永遠。人生的很大一部分時間是要自己一個人去面對,去度過的。莞秦幫槐屏收拾好行李,眼角含著淚光,先和槐屏告了別,就去別的地方了,那也是槐屏記憶里的莞秦的最後一面,再見莞秦已經是4年後的事情,這暫且不提。槐屏知道莞秦也不舍得自己出院,只是天下始終沒有不散的筵席,長痛不如短痛。所以對莞秦的告別離去,槐屏自是心中有數。再後來,槐屏向所有醫護人員道謝並告別。最後,和廣大病人告別,就這樣,槐屏結束了他的住院生活。關于莞秦,她和槐屏有個約定,就是4年內互相斷絕聯系,到時候,如果君未娶,卿未嫁,如果到時槐屏還有那個意思,就按莞秦交給她的地址去找莞秦。

至此,槐屏結束夢境,依然是吳銀的叫喚聲「表哥,表哥」驚醒了槐屏。槐屏翻身一看,牆上的時鐘,原來已經是第二天早上的10點了,沒想到已經快到吃午飯的時間了。槐屏問吳銀什麼事?吳銀說叫他起來,家里來了客人要找槐屏。客人?槐屏納悶,他在d縣也沒什麼朋友,怎麼會有人來找他?待槐屏洗臉刷牙,刮胡子,一番休整後,來到客廳一看,呀,居然是葉璃嬪來訪,當然,還有阿寶。槐屏帶著微笑道︰「葉小姐,早安!」葉璃嬪則說︰「不早了,陳先生!」槐屏接著說︰「請問,這位是?」葉璃嬪對阿寶使了個眼色,阿寶立即從座位站起來,伸出右手道︰「你好,叫我阿寶就可以了,其實,我們見過面!」槐屏隨即伸出右手回應道︰「你好!我叫陳槐屏!」阿寶說︰「久仰,久仰。」槐屏說︰「豈敢,豈敢。」這時,吳道就招呼大家喝茶,所以槐屏,璃嬪,阿寶三個人就回到座位上。吳道問道︰「不知,葉小姐和阿寶少爺,造訪寒舍,所為何事?」葉璃嬪隨即說道︰「吳經理,听說您外甥,也就是陳先生要去省城?」吳道回應道︰「額,不知葉小姐,從何得知?是有這麼一回事。」葉璃嬪笑了笑說道︰「陳先生去買過車票吧?」吳道會意地點了點頭。葉璃嬪又說︰「其實,阿寶也要去省城,陳先生不介意的話,可以同行。」槐屏看了一眼吳道,吳道則說︰「我家阿弟不懂事,怕拖累了阿寶少爺,再說了車票已經買了,所以還是讓他自己去吧。」槐屏則點頭表示同意吳道的話。阿寶則說道︰「車票是可以退的,其實,我仰慕槐屏兄的學問人品已經很久了,實在是不想錯過這千載難逢的機會,唯請槐屏兄給個機會?不知可否?」槐屏看看吳道,又看看葉璃嬪,再看看阿寶。此時,吳道說道︰「阿弟,既然阿寶少爺都這麼說了,你自己看著辦吧!」槐屏則說道︰「對阿寶少爺的謬贊,表示誠惶誠恐,請容小弟考慮考慮再給你答復,不知可否?」阿寶看看葉璃嬪,思考了一番,說道︰「槐屏兄,考慮兩天夠不夠?」槐屏說︰「好,兩天後,給你答復。」

送走葉璃嬪和阿寶後,吳道和槐屏則在客廳,一邊喝茶,一邊商量著對策。槐屏問道︰「舅舅,阿寶這人怎麼樣?他和葉小姐是怎麼回事?」吳道喝了口茶,意味深長地說道︰「想必你也知道,阿寶是縣長之子,又是本地富的外孫,阿寶的母親是獨生女,所以可以說阿寶在d縣是又有錢又有權,就連在省城也有那麼一點名氣,自從他跟葉璃嬪搭在一起後,在省城的名氣也得到了提高。」吳道沉思了一會兒,繼續說道︰「至于阿寶的為人,在d縣的傳聞中,阿寶的為人是極好的,謙恭有禮,溫爾,氣宇軒昂。那些所謂的紈褲子弟的惡習,在阿寶身上通通沒有得到體現,所以在某種程度上阿寶顛覆了富家子弟在人們心中的形象。阿寶現在是30歲,曾就讀于d縣第一中學,香港中大學,美國麻省理工學院,先後拿到學學士學位,經濟學學士學位。可以說是傳奇般的人物,俗話說的海歸派,傳說中的高富帥。現在在他外公的公司,或者說他的所謂的家族企業落木集團擔任行政總裁一職。另外,關于阿寶妻子的問題,d縣的主流傳聞是說,阿寶28歲那年結的婚,但29歲那年,他的妻子突然與他離婚,從此音信全無,主流說法是阿寶妻子另尋新歡已經移民國外,好在他們沒有產生愛的結晶,關于阿寶離婚的問題,外界有很多說法,有說阿寶有家庭暴力傾向的,有說阿寶妻子另有新歡的,也有說婆媳不和的……而,阿寶遇到葉璃嬪,則是在他妻子與其離婚的一個月後。那時,是d縣第一中學的校慶的日子,阿寶身為校友就去參加了校慶,而就是在校慶晚會上,阿寶遇見了葉璃嬪。對于阿寶,他只是驚嘆于葉璃嬪的如花美貌。對于葉璃嬪,她則傾心于阿寶的才華與經歷。不過,出于女孩子的矜持或者說做作,葉璃嬪還是假裝得很淡定。相反,阿寶倒是很主動,主動和葉璃嬪打招呼,問了姓名,聯系方式就坐著一起參加完校慶的晚會。隨後,阿寶就憑借著校友的身份,或者說追求者的身份,又或者說家世的身份,開始頻繁出入于d縣第一中學,為的就是俘獲葉璃嬪的芳心。什麼鮮花啊,什麼全程接送啊,什麼甜言蜜語啊,什麼幽默風趣啊,什麼別致禮物啊,……終于,在阿寶一個月的華麗的狂轟濫炸下,葉璃嬪繳械投降,其實,俗語說的好,‘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層紙。’雖然葉璃嬪並未主動,但至少葉璃嬪是有動心的,一開始就動心了。所以,在隨後的日子里,葉璃嬪就和阿寶頻頻出現于d縣上流的各大酒會,各大舞會。葉璃嬪因此聞名于d縣,輿論的關注點也從阿寶的離婚轉到了阿寶的新戀情。如此,過了一個月,葉璃嬪和阿寶之間開始出現問題,也就是吵架的問題,後來演變成分手的問題,當然出于面子的需要,這些問題都是在地下進行的。表面上,阿寶和葉璃嬪依然出雙入對地出現于各種社交場合。暗地里,兩個人的關系已經差到極點。」這時,槐屏打斷了吳道的敘述,問道︰「舅舅,阿寶究竟有什麼問題呢?」吳道搖搖頭,表示不知道,而後說道︰「或許是阿寶的性格比較強勢,佔有欲比較強,而葉璃嬪也是個強勢的人,所以,或許是性格不合吧!你要是有興趣的話,這次去省城可以選擇和他同行。」槐屏則說︰「我再考慮考慮,那後來生了什麼?」吳道也是搖了搖頭,表示不清楚說道︰「不過,有人猜測,阿寶是以孤兒院,這個葉璃嬪的致命傷來相威脅吧,所以,後來,也就是你現在看到的咯,也就說沒有後來了。如果你想知道後來,或者說,你關心葉小姐的結局,你可以考慮考慮阿寶的提議。」槐屏則繼續問道︰「舅舅,關于阿寶的童年,或者說往事你知道多少?」吳道則說︰「不清楚,不過有傳言版的,你可要听?」槐屏說︰「好啊,好啊!」吳道就繼續說道︰「這就要從30多年前說起了,那時阿寶的外公的公司正在起步階段,需要通過聯姻來獲得親家的資金幫助,所以阿寶的母親本來是要作為家族的犧牲者參與聯姻的。不過,阿寶的母親那時候已經跟別的男人戀愛了,而且關系很好。而阿寶的外公極力反對阿寶的母親跟沒有利益關系的男人結婚,阿寶的外公放出話來,阿寶的母親想跟誰結婚都可以,就是不能與那個所謂的情投意合的男人。阿寶的母親面對家族壓力,只有放棄了她的愛情。當然,她也沒讓她父親好過,阿寶的母親選擇了一個在當時被認為的所謂的不堪的男人,也就是阿寶的父親。而所謂不堪,只是因為阿寶的父親很窮,是一個家道中落,老實巴交的知識分子,而阿寶從出生開始或者說還未出生他就沒有見過自己的爺爺女乃女乃,所以阿寶的父親沒有經濟來源,幾乎靠著一些親戚本家的周濟和憐憫度日,說的世俗一點,就是過著乞丐般的生活。阿寶的父親也明白,阿寶的母親並不是愛他才嫁給他的,阿寶的母親只是為了報復她的父親的蠻橫和銅臭,而一個深陷甜蜜愛情中的人是不會懂得生活的不容易的,這是阿寶的外公所說的。後來,阿寶的母親順利產下阿寶,而阿寶的外公由于身體問題,就只好硬著頭皮請他唯一的後代,即唯一的女兒,阿寶的母親掌管他的公司。這一掌管就掌管了二十多年,所以阿寶的童年里只有媽媽這個詞的意思,沒有媽媽的溫暖,也即缺少母愛。而阿寶的父親,憑借著他原來知識分子的身份,他的才學,還有阿寶母親的關系,從一個小小的科員,一步一步爬到了現在的所謂縣長的位置。關于阿寶的童年,其實也就是阿寶和他父親的故事。阿寶的母親整日呆在阿寶外公的公司,上上下下地打理,幾乎沒有回家照顧過阿寶。那麼照顧阿寶的責任就落到了阿寶父親的身上,阿寶的父親出于一個父親的責任和愛,也出于一個知識分子的良知,就一力承當下了這個照顧小孩的責任,阿寶還不會走路說話的時候,阿寶的外婆,一個善良的女人,知道帶小孩子不容易,特別是一個男人帶小孩更是不容易,所以阿寶的外婆就幫忙阿寶的父親照顧阿寶。差不多,到了阿寶4歲的時候,阿寶的外婆就去世了,那時候,阿寶的母親和外公都覺得沒怎麼樣,反而是阿寶的父親哭的死去活來的,倒像是自己的母親去世一般。就這樣,阿寶就真真正正剩下了唯一一個可以依靠的人,就是他的父親。說來也怪,阿寶從小就很懂事,他父親帶著他一起去上班的時候,從來沒有哭鬧過,而是坐在一旁不是呆,就是盯著天空看,或者盯著他父親看。而阿寶的父親因為公務繁忙也未及在意阿寶的內心所思所想。就這樣子,過了4年,也就是阿寶8歲的時候,阿寶的父親告訴阿寶,阿寶已經長大了,應該去學校接受正規教育。其實早在阿寶5歲的時候,阿寶的父親就開始教阿寶讀書寫字之類的,阿寶也學得不錯。阿寶還是很听他父親的話的,就開始接受學校的教育。有的時候,阿寶讀到媽媽兩個字的時候,會問他父親,媽媽在哪里,媽媽在哪里,為什麼隔壁家的小孩子身邊都有一個叫媽媽的人陪著他,照顧他,而我沒有。而每當這種時候,阿寶的父親也很無奈,只能安慰阿寶,媽媽幫外公打理公司很忙很忙,所以有爸爸在,不就好了。其實,阿寶的父親,心里面很清楚。其實,阿寶的母親大可以不那麼忙,只是,因為阿寶的母親在心里不承認她的丈夫還有她所謂的兒子。所以阿寶的母親,寧願每天生活的像機器人一樣也不願意回到她的丈夫和孩子身邊。而,阿寶從會走路會說話的時候起,就已經明白了他其實是沒有媽媽的,他只是一個不知道從哪里來的野孩子。所以,每當有小朋友跟阿寶玩鬧的時候,其他小朋友的母親則會趕緊把自己的孩子帶走,並告誡自己的孩子,不要接近這個野種。而有些小孩子就會問為什麼,而得到的回答是,他媽媽都不要他不承認他了,他不就是一個野孩子嗎?每當這種時候,出現的都是阿寶的父親,盡管,阿寶心里也明白他父親在別人的眼里也是遭鄙視的,遭唾罵的,只是因為他的妻子不承認他,只是因為他的妻子比他強,只是因為他靠著所謂妻子或者說所謂丈人而得到一份穩定的,在現在看來非常好的工作。所以,每當父子兩個在街頭被人鄙視的時候,這兩父子也沒有爭辯什麼,只是默默地,默默地忍受著,只是一路低著頭回家,回到只有兩個人的家。而阿寶至今也想不明白,為什麼自己的父親對所謂的母親沒有一點恨意。以及在日後功成名就之後,也即步步高升的時候,沒有到處拈花惹草。阿寶,不明白,也正是這不明白,導致了阿寶的心理扭曲。」吳道突然停止,閉口喝茶。隨後又說︰「以上是傳言版,要記住是傳言版。」槐屏又問︰「那後來呢?後來阿寶生什麼事情了?」吳道則取笑槐屏,「你不是只關心葉小姐的嗎?怎麼關心起阿寶了?」槐屏回應道︰「我當然是在關心葉小姐啊,葉小姐每天跟阿寶在一起,我關心阿寶不久等于關心葉小姐了嗎?」吳道無奈,轉而笑道︰「好,再來講講阿寶的後來吧。」「阿寶8歲的時候念小學一年級,關于學習,阿寶的學習成績在班級里一直都是前三名以內的,所以阿寶的父親很少干涉阿寶的學習生活,六年後,也即阿寶14歲的時候,阿寶小學畢業,升入中學。這時候,阿寶的父親開始建議阿寶培養學素養,開始鼓勵阿寶閱讀課外名著,比如國內的四大名著,《紅樓夢》除外,比如雨果的《悲慘世界》,比如夏洛蒂.;勃朗特的《簡愛》,比如路遙的《平凡的世界》……起初阿寶也只是听從父親的建議開始課外閱讀,後來,慢慢的,慢慢的,阿寶喜歡上了閱讀這件事情,而且偏愛外國學名著,阿寶的思維開始變得奇怪起來,或者說阿寶為外國的自由平等的思想折服,慢慢的,慢慢的,阿寶開始向往起小說里面描述的愛情故事,阿寶覺得愛情是一種那麼美好的東西,一種可以讓自己平靜而又興奮的東西。慢慢的,慢慢的,阿寶幻想著自己也能得到一份美好的愛情。于是,最直接的,阿寶把眼光投向自己的班級,這也是阿寶第一次關注除學習以外的事情,阿寶現其實女生並沒有自己想象中的那麼差。可惜的是,在女同學的眼里,這個成績優秀的帥氣小伙子,是個父母千叮萬囑不能靠近的對象,只因為她們的父母鄙視,毋寧說嫉妒阿寶的父親;只因為她們的父母認為一個乞丐教出來的兒子也只能是一個乞丐。阿寶也深深的知道這一點,所以盡管阿寶有喜歡的女孩子,阿寶也只能選擇暗戀,就這樣阿寶的學習成績一如既往的優秀,可惜的是阿寶的精神世界一直處于痛苦的狀態。後來,阿寶17歲的那年,考上了d縣第一中學,也就是d縣最好的高中,而阿寶的父親也在他科員的身份上熬到了頭,阿寶的父親被破例提拔成科長,據說,是阿寶的母親的幫助。而在17歲那年,阿寶見到了他本應該在17年前就見到的所謂的媽媽。阿寶的母親也才現這個真的是自己的兒子,跟年輕的自己有七分相像。不過,阿寶並未叫他媽媽,阿寶只是沉默,後來是阿寶的父親出來打圓場,尷尬的氣氛才被打破。而阿寶的母親現在是d縣最大的企業落木集團的行政總裁,也就是說現在阿寶的外公的公司是如日中天,穩定展,而阿寶的母親幾乎不用像當年一樣事事親力親為,所以阿寶的母親才有閑暇,才記起自己是有丈夫和孩子的。不過,既然當初她選擇了回到父親身邊,她就要為自己的行為買單。而,阿寶正處于學習生活的重要階段,即高中階段,所以阿寶也沒有太大的心思去考慮親情的問題,正如她母親選擇了事業,阿寶則選擇了對自己有用的東西。因為,阿寶有一個大學夢,甚至是留學夢,先是完成自己被錄取香港中大學的大學夢。所以,阿寶非常努力的學習,為了避免在家里遇到自己的所謂的母親,阿寶選擇了寄宿在校,大約一星期回家看望他父親一次,當然阿寶每次都選擇在他所謂的母親不在家的時候回家的,其他時間都在學校。阿寶的母親,現在的事業蒸蒸日上,于是,阿寶的母親選擇了回歸,回歸一個母親的角色,對于妻子的回歸,阿寶的父親沒有表示異議也沒有表示同意,多年的滾打,多年的被可鄙視,多年的忍辱負重,使阿寶的父親練就了喜怒不行于色的本領,毋寧說,阿寶的父親是深愛阿寶的母親的,至少在阿寶眼里是這樣,否則,又有誰能容忍,一個女人對自己呼之則來,揮之則去呢?阿寶找不到,任何的合理的解釋,最後把父親的行為歸于愛,其實,阿寶不懂,阿寶的父親為的是阿寶,阿寶的父親是有長遠考慮的,阿寶的父親知道阿寶的大學夢,甚至留學夢,而所有的這些需要的除了阿寶的真才實學之外,就是錢,大量的錢,而這,正是阿寶的父親現在或許以後所做不到的。而,阿寶的母親做得到,堂堂的落木集團。或許,最後連落木集團都是阿寶的。出于這些考慮,阿寶的父親對阿寶的母親,既沒有主動逢迎,也沒有冰冷拒絕,這反倒讓阿寶的母親覺得新奇。漸漸的,漸漸的,阿寶的父親在d縣成了名人,只因為他身邊出現了落木集團的老總。有一次,阿寶回家看望他的父親,不巧,阿寶的母親也在,阿寶掉頭想走之際,被他父親拉到一邊,阿寶的父親勸阿寶,就算不是為了他母親的錢,也為他父親想想,他父親的仕途前途可掌握在阿寶的態度上,掌握在阿寶對其所謂母親的態度上,所以阿寶為了自己的父親,也為了自己的大學夢,留學夢。就依樣畫葫蘆,對其所謂的母親不主動也不被動,想必對于一個高中生,裝模作樣,很難吧。其實,阿寶的母親也知道,阿寶不喜歡她,可是,阿寶始終是自己的兒子。當年選擇了事業,為的不也是阿寶嗎?所以,阿寶的母親對阿寶可以說是百依百順的。所幸,阿寶是在成年後遇到自己的有錢的母親,才沒有紈褲子弟的惡習。當然,誰笑到最後,誰才笑的最甜。這暫且不提,阿寶認真努力,勤勤懇懇之余,還在d縣第一中學的圖書館廣泛涉獵,成功學,武俠小說,言情小說,……當然,阿寶最愛的是外國學名著,例如《百年孤獨》。當然,阿寶更向往的是美好的愛情。雖然有大學夢,留學夢,其實阿寶最喜歡的還是愛情夢。真別說,阿寶在念高中的時候,真遇到了一個自己很喜歡的人,算是一見鐘情吧!那是一個學姐,不知道是那個學姐孤陋寡聞,還是假裝不介意阿寶的身世,其實阿寶身世不錯的。那個學姐從頭到尾對別人的勸說,即勸她不要理阿寶,都很反感。阿寶以為找到了知音,欣喜若狂之余,寫了很多情書,把他自己的很多想法,很多對人生的感悟,看法,都對那個學姐說。可是當學姐高考結束後,阿寶的知音夢也結束了。阿寶瞬間懵住,學姐呢?說好的地久天長呢?說好的幸福呢?一個月,阿寶整整消沉了一個月,一個月沒有說話,一個月沒有回家看過他父親,一個月的魂不守舍,最後,成績下滑一大截。所謂的班主任就打電話給阿寶的父親,阿寶的父親才趕到學校,和阿寶談了一次話,當阿寶的父親問及原因,阿寶和盤托出。阿寶的父親則勸阿寶,看清楚這個社會,看清楚這個社會的人,再看清楚自己目前的處境,愛情對你來說不是生活的必需品,生活的必需品是面包和水,而阿寶現在的面包和水都是其父親提供的。所以阿寶現在能做的是完成大學夢,留學夢,最後,有沒有,能不能,完成愛情夢,還得看緣分。很多時候,你選擇的並不是你真的想選擇的,就像你以為的並不是你以為的。所以,阿寶的父親勸阿寶,努力,認真,像以前一樣拼命地學習。而對于父親的話,阿寶從來都是接受的。所以,阿寶還是一如既往的認真,一如既往的努力,一如既往的學習。春去春又來,又是一年高考時。阿寶順利考上香港中大學,念的是中專業。至于,阿寶的大學生活如何,不得而知,只知道阿寶沒有帶過女友回d縣,沒有說過有關女朋友三個字。後來,阿寶也順利去了美國,完成留學夢,這些個中情況也只有阿寶自己清楚,只知道阿寶拿到了香港中大學的學學士學位,美國麻省理工的經濟學學士學位,當然,所有這些所需資金都是阿寶的母親提供的。後來,阿寶留學歸來,就直接擔任了落木集團的行政總裁,而其母親則任落木集團董事長。還有之後,他和葉璃嬪的事情,你也知道了,阿弟」槐屏听完,表示雲里霧里,不清不楚。「舅舅,阿寶的大學經歷和留學經歷呢?」吳道說︰「那恐怕只有問阿寶了,你自己去問他吧!好好考慮是不是和阿寶同行!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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