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嘯只得很早起來,睡眼惺忪,看看表,才五點鐘。
「真不知道我是靠什麼才戰勝睡魔的。眼楮真的好難過,好像再閉上。」
「黃一嘯,你這麼早就起來了。」李鶴說。
「嗯,我睡不著。」
「那我可得再睡一會。」
一嘯出去了,望著遠處粉紅的朝陽,近處的樟樹丫杈著天空,將美麗的朝陽分成幾塊。古人有詩雲︰
日邊清初以文明,立對朝陽欲問程。
一嘯對著朝陽又作詩一首︰
早起掬晨露,朝霞亦有情。風驚露動搖,霞催客立歸
室友們也都起來了,一嘯洗漱完畢就跟著室友們去了操場。
教官出現了,一聲急促的」立正「將同學們從睡夢中喚醒。
「怎麼都還沒睡醒呢,這怎麼得了。這點苦都吃不了嗎?以前我們可都是趁著日出起來的,比現在還早。」
「那是因為你已經適應了。我們還是剛剛。」
「沒錯,這或許是個原因。但你們也應該快點適應。」
「這不是說說就可以適應的,我們得趕緊把生物鐘調整,這不是一天兩天就可以調整的……」
「沒那麼多時間調整,我們二十五號就要考核。好現在立正。」
同學們(包括一嘯)都懶懶散散的站正。
「這第一步,必須得有個站樣,坐也得有個坐樣。所謂站是一棵松,坐是一口鐘。這你們知道嗎?」
「不知道。」
「你們是成心跟我過不去是吧。不可能這個都領會不來。」
「但我們確實沒听過。」
「那首歌不是這樣唱的嗎。」
「哪首?」
「那首,‘臥是一張弓,站是一棵松。’敢說沒听過。」
「那是說練武,跟我們這個有什麼關系。」
「雖說是練武,但那個對行為舉止的嚴格要求跟我們這個是一致的。從今天開始,就要以這種標準來嚴格規範自己。先站一個鐘頭,之後就去食堂吃飯。」
「啊,一個鐘頭,這不要人命嗎。」一群女生說。
「別抱怨,才一個鐘頭而已。你們老師可是天天再站。我在這里教你們也是站著的。」
這時間可真是過得慢,同學們站在那兒什麼都做不了,說話也只能小聲說,還要當心游擊的教官。一嘯也是一樣站著很難受。教官在隊伍中穿插著經過,看到哪個同學沒站好,教官就過去強行把他的背弄直。
時間不是停滯的,一小時過去了,食堂門口,同學們蜂擁而入。食堂的早點只是些包子饅頭而已,粥很稀。吃完飯後直到八點二十都是休息。一嘯來到湖(這學校教學樓的前邊有個湖)中央的一個亭子,亭子匾額上寫著「鳳浴亭」,一嘯一看就知是取「鳳凰涅磐」之意。一嘯進去坐了會。見一女生,端書在看,一嘯頓覺不爽,覺得現在只是軍訓休息的時間,何必做作。
話不多講,站軍姿站了一個小時,同學們多少有點厭倦了,但更糟的是早飯之後依舊如此。這一上午就這樣過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