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日的葉子都黃了,紛紛而落,平鋪了整個大地。
城市里,听著風掃過落葉沙沙的聲音,蕭瑟,淒涼。
一連幾個日日夜夜里,陸少左心中一直在回蕩著叔叔在醫院時跟他說的那些話,一遍遍繚繞在耳畔,在夢里。
打掃好父母的墓碑後,陸少左看著熟悉又陌生的黑白照片,心中說不出的蕭瑟,就如同此刻的季節一樣,孤獨淒清。
他坐了一會兒,就默默的起身,動身回到醫院。
那時的天,已經黃昏了。
梓夢百般無聊的看著電視,電視上正演著一檔現在很火的歌唱類節目,正唱到傷感情歌的那時候,陸少左推門回來了。
「阿左,干嘛去了?爸媽剛走你才回來。」梓夢吃著橘子,塞得小嘴巴鼓鼓的,聲音單純的只是疑問,沒有任何責備的意思。
陸少左月兌下外套,掛到衣架上,坐到病床邊上,吻了吻她的臉頰。
「公司有些急事,耽擱了。」
「哦……」梓夢目不轉楮的看著節目,忽而轉過頭舉著剝好的橘子,大眼楮像是黑珍珠一樣看著他,「這橘子是媽買的,可甜可甜了,吃一個。」
可甜可甜了……
為什麼這麼像是哄小孩說的話。
他一瞬間什麼爾虞我詐都拋在了腦後,沒有用手接,而是張開嘴巴,接過了那所謂可甜可甜了的橘子,順便,將她的手指也一並沒入口中。
「呀……流/氓……」
她連忙縮回手,臉頰瞬間通紅。
那所謂的情歌听在她耳朵里,也沒那麼傷感了。
事實上她最近心情都很不錯。
只不過她不知道的是,這只是暴風雨前的寧靜罷了。
「誒對了,阿左,今天我忽然想起來,那天那個綁架我的男人說了一句,好像是他的老大要辦我……他是不是受人指使啊?警察抓到他了麼?」
陸少左眸色變了變,「抓到了,你別操心這些了,有我呢,以後出行給你派人跟著,不行就來公司,跟我一起上下班。」
梓夢默默的看了他一眼,轉過頭去,沒再說什麼。
再說,真的是一點自由都沒有了。
「那個……」她又想起一個特別重要的人。
「季凌楓一直都沒有來麼?」
「你想讓他來?」他不悅擰起眉頭,幾乎要打成一個結。
梓夢縮了縮脖子,悻悻的笑,「沒有,畢竟人家救了我,我還想當面謝謝他呢。」
「我謝過了,該送的禮也給季家送去了。」
雖說有些小遺憾,不過听他這樣一說,心中還算是比較滿意的。
畢竟,她真不想欠人家什麼!
可,這人情帳,真就是欠下了。
提到季凌楓,空氣似乎都開始凝結著尷尬的氛圍,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個風風火火的人,提著大包小包負荊請罪來了。
(哈哈,來的可是個活寶喔,猜猜是誰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