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季凌楓,空氣似乎都開始凝結著尷尬的氛圍,也就是在這個時候,一個風風火火的人,提著大包小包負荊請罪來了。
林朵剛進到屋子,就有些後悔。
剛剛給梓夢打電話的時候不是說陸少左不在麼!
天知道她最不敢遇見的人就是這個男人,把陪梓夢這個差事交給了她,曾放過話,和她在一起這時間,如果發生一點意外,她的下場會很慘。
她縮了縮脖子,手上拎著大包小裹的補品和零食站在原地不敢動彈,她寧可就這麼拎著,也不敢放到地上。
陸少左的臉更黑了。
梓夢卻哭笑不得。
原來林朵也有這個時候啊!
「朵朵,傻站在那兒干嘛,過來坐啊!」梓夢沖著林朵擺了擺手。
「那個……梓夢,陸少,我就把東西放這兒了,梓夢,我有時間再來看你,你們好好溫存……」
「你留在這兒陪夢夢聊天,我出去處理點事情。」
林朵腳底抹油剛要開溜,就听見陸少左猝不及防的冰冷語氣,凍的坐在離他最近位置的梓夢都一哆嗦。
她終于知道,外人為什麼都那麼怕他了!
他對自己就算再陰沉,語調都是含著溫度的,而對外人普通的一句話,說的就像是掉進了北極洲。
「哦哦,好的好的……一定一定……」
林朵連聲喏喏的低著頭,將補品和零食放到櫃子上,站在一旁,對著梓夢展現了一個哀嚎的表情,逗的梓夢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緊接著,陸少左穿上外套,長腿邁到病床前,棲身吻了吻她的長發。
「在這兒等我。」
「剛回來又要走啊。」
梓夢鼓著嘴巴,又好氣又好笑。
氣的是陸少左的來也匆匆去也匆匆,笑的是林朵那看到陸少左穿衣服準備出門的那一刻,整張臉就如同刑滿釋放的罪犯一樣如釋負重。
「嗯。」
他沒做多余解釋,不過溫和的語氣確實是讓梓夢展開笑顏。
這麼多年,她從未曾懷疑過他什麼,在一起那麼長時間,那種轟轟烈烈的感情她也不想去追求,只求像是現在這樣,平平淡淡才是真。
至少,她很滿足。
陸少左出了門的那一刻,林朵險些咆哮起來。
「丫丫的,我這小心髒啊,我快被你男人嚇出心髒病了!」
她捂著胸口哀嚎。
梓夢笑的合不攏嘴,「他是瘟神啊?至于這麼怕他麼?」
林朵神魂未定的為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咚咕咚全部喝了下去,神色才漸漸恢復如初,「你是沒看到他看別人的眼神,尤其當他知道你出事那天我沒陪在你身邊,那眼神!什麼南極北極冰川都弱爆了!如果不是因為你能為我撐腰,他殺了我都不解恨!」
(一更來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