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大學里有圖書館,學校外的書店很少,很快薇真就找到了那唯一一家書店。
書店里的面積不小人卻不多,薇真尋找著警察模樣的人,突然一個穿著薄襯衫穿著休閑隨意的男青年走到自己面前︰「別找了,我就是那個打電話給你的警察。」
他帶薇真走進書店的一件內室,給薇真和自己搬了個凳子坐下。
「你要喝點什麼嗎?」
被審訊還能受到這種待遇嗎?他只是不知道自己是凶手罷了。薇真突然變得沮喪起來,他會問自己什麼呢,要怎麼回答才好呢,輔導員你教教我就好了。這個時候怎麼會想起輔導員,自己的錯誤要自己承擔。薇真鼓足了勇氣直面對面的便衣警察。
「……我叫謝逸,我的一個笨蛋同事昨天晚上為了調查你們學校的案子摔得不輕,現在在醫院里,我是接替他來調查的,你的號碼就是他給我的。很感謝你願意為了這個案子特地趕來。」
「原來是這樣,你有什麼想問的就問吧。」薇真淡淡的說。
「听說你拍到了照片?」
「沒有,那天把我嚇壞了,只顧著往外跑,哪里還會想著拍照片呢。」她握著咖啡杯的手不自覺地握緊了。心想,輔導員還真是心細,怪不得會拿走自己手機,我都忘了拍過照片了,也不知道有沒有拍到什麼。
「可是你有個同學說了些奇怪的話。」謝逸把一張復印紙交給薇真。
她看著蓓雪的筆錄,又想起昨天的情形,不覺心跳加快。心想︰是蓓雪,她什麼時候去的警局?
「警察同志,其實昨天我听見有人喊死人了被嚇壞了,什麼也沒看清,就只是跟著人群往外跑而已。蓓雪原來是跟我在一起的,可後來我們走散了。」薇真開始含糊其詞,說完就埋頭喝茶,刻意不去正視謝逸的眼楮,怕露出破綻。
謝逸好像什麼也沒發覺︰「你要吃什麼點心嗎?我請你,算答謝。」
「不用了,我什麼也沒幫到你,我還有事,就先走了。」
「那好,你有事我就不耽擱了,再見,薇真同學。」
「再見。」薇真如釋重負地走出書店。這個警察竟然什麼也不懷疑,這件案子應該不會再跟我有牽連了吧!
薇真走後,謝逸向店主又要了杯茶水,這里的書店主人半年前失去了女兒,女兒的死因原是被警察定為自殺的,因為她死時留下了遺書。翻看死者的日記本可以看出作者死前最後一段時間確實比較抑郁。可是謝逸通過在司法學院學過的筆記鑒定看出遺書上的筆記和日記本上的筆記存在著細微的差別。很快,謝逸就查出了凶手,因為凶手正是死者最親近的雙胞胎姐姐。店主之所以對自己禮遇是因為謝逸幫他隱瞞了這一事實。警局都已結案,當時的謝逸只是一個不具備執法能力的見習警員,他不得已也為了幫自己找個工作據點就主動與書店老板認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