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逸邊喝邊思索著,待最後一口茶水喝完,他向店主打了聲招呼離開。得去了解些情況啊。謝逸來到了醫院。
病床上,嚴君弘難得老實的躺在那里,見謝逸來了,眉頭不自覺地打了一個結。
「您老的骨頭還好吧。」謝逸很不自覺的在病房掏出一支煙來抽。
嚴君弘很郁悶地抿了抿嘴,身為一個受過訓練的刑警把自己摔成這樣還著實丟人,難道自己真的老了麼?不對,都怪那罐沒喝完的飲料,把地搞的那麼滑,害的自己摔了一跤又一跤才會這樣……
「不要一副苦瓜臉了,今天我見了那個你說拍了照片的證人。」
「你看到那張照片了?」嚴君弘立刻換上認真的神情。
「沒有,她說當時很慌亂,根本什麼也沒做。」
「可是昨天那個女孩明明說她們倆在一起,還看到她拍照片來著。」
「你也覺得不對勁吧,她們兩個,一個說的太具體,一個又想完全推諉掉。」
「兔子,你怎麼關機了?剛才陶俊警官打電話來了,說這件案子並沒有受害者,我們還有那麼多案件要處理,就不要在這種荒唐的案子上浪費時間了。」因為謝逸比自己年輕得多,又表面良善的樣子,更重要的是名字里帶個兔字,于是嚴君弘便自說自話地給謝逸取了個外號——兔子。其實,究其原因,他是想嘲笑謝逸一下的。誰讓謝逸年輕有為,長的又比自己多那麼一點風度呢?
謝逸雖不喜歡這個外號,但只當嚴君弘是拉近同事距離,並不跟他計較。
「那你的意思也和陶警官一樣?這件事情我們就不管了?」謝逸故作疑惑。
「越是神秘的案子越能引起我的興趣,我就愛探究事情的真相,你是知道的。何況現在要是放棄了,怎麼也對不起我這只摔斷的胳膊!」嚴君弘義正言辭的說。
謝逸笑笑,你這個樣子,還是先休息幾天吧。
從書店見過謝逸,孔薇真急匆匆地回家了。
錢蓓雪也早就從何淳熙家回來了,見她回來,錢蓓雪忙上前詢問︰「你沒事吧?」
「什麼事都沒有,就昨天學校劇院發生的那件事了解情況而已。蓓雪,劇院里的事情,你還記得多少?」
「什麼事情?我昏倒之後就什麼也不記得了,听淳熙說這個案子根本就是個惡作劇嘛……薇真,你在害怕什麼?」
「沒有,昨天晚上做了個噩夢,我夢見自己殺人了。」
「噩夢而已,就不要放在心上了。」錢蓓雪幽幽的說。
薇真全身松軟地倒在床上,但願如此吧。
錢蓓雪見她睡不著,給他倒杯牛女乃,又跟她閑聊了很長時間,大多數是關于淳熙的,薇真也問了不少今天她和淳熙發生的事,錢蓓雪重重地夸張了一下。她還告訴自己淳熙的家鄉是個山美水美人美的地方……就這樣,在蓓雪美好的回憶里,薇真安逸的睡著了。
怎麼第一天就發生這麼多奇怪的事?想起網上流傳這所學校十大禁區的恐怖故事。薇真的頭又大了,她索性把臉別過去,什麼都不想,繼續睡覺吧。快到凌晨時,她被一陣悉鎖聲吵醒。睜開朦朧的睡眼,看到了駭人的一幕。錢蓓雪正站在窗戶前背對著她喝一杯液體,那液體……她慢慢地從床上起身,定定地看著錢蓓雪的身影。在月光的映照下,依稀可以看到她杯中紅色粘稠的液體。這時才注意到房間里彌漫了一股血腥味。
「你在干什麼!」薇真從床上一躍而起,赤腳走到蓓雪的身旁,抓住她拿玻璃杯的手。果然有股濃烈的血腥味。
「放開我,我是何婉芸……」何婉芸的面孔有點發白,想掙月兌薇真的手。
忽然薇真看到她的胳膊上隱隱露出一條血紅色的傷口……
「何婉芸!你在喝蓓雪的鮮血嗎?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何婉芸,好像就是輔導員的未婚妻吧,果然,她一直都潛伏在自己身邊。
「為什麼要傷害蓓雪!」她氣憤不已,抓住何婉芸的肩膀拼命搖晃。
何婉芸定了定心神,臉上浮現出歉疚的神色。微低著頭對薇真說︰「對不起,我要長時間附在她的身上只能喝她的鮮血。可是你放心,這是我第一次喝,以後也不會再傷害她了,我一定很快就會離開!」
薇真忙拉開她的兩只袖子,果然沒有其他痕跡。她舒了一口氣︰「你要講信用!」
「我會的,能附在你朋友的身上,以正常人的身份見淳熙,就算一天也是珍貴的,我對你和你的朋友萬分感激,我不會害你們的!」
薇真重重地坐在床上,擦了擦頭上的冷汗。
過了一會,有只手拍了拍她的肩膀︰「薇真,你怎麼了?」
她轉過頭去像看怪物一樣看著錢蓓雪,抱住她︰「蓓雪,你終于回來了,嚇死我了。」待冷靜下來後,她和錢蓓雪又重新躺下,她別過腦袋去,用枕頭蒙住腦袋,不知不覺睡著了。睡夢中,她好像感覺何婉芸把手放在她的雙肩上︰「繼續睡吧,薇真。別擔心,明天我就會離開你家。」
「嗯。」薇真又痛苦地在床上躺下,折騰了好一會終于還是睡著了,卻接連不斷地做著噩夢。
何婉芸看著睡夢中的薇真,嘴角露出一絲冷笑。玻璃杯里裝的是有色飲料,當然也加了不少自己的鮮血進去。那又有什麼關系,喝到嘴里,雖然有些腥有些苦,胃里有些難受,只要能騙得了孔薇真就可以了,本以為她會嚇得當作沒看到的,她卻跑過來抓住自己的胳膊,還發現了傷痕……本以為會引起她的懷疑,她卻為自己找了個合適的理由……孔薇真,只要你察覺不了,只要你明天去找淳熙,只要你離開這里,所有的計劃就沒有破綻。
第二天醒來,薇真的精神有些恍惚。何婉芸果然已經不在,可錢蓓雪也失蹤了。桌上依舊擺著精致的食物,她卻沒有胃口。父母也都上班去了,真的不想一個人在待在屋里,她怕自己會瘋掉。
不知不覺地,她走到了淳熙的家門口,現在淳熙是她唯一可以傾訴的對象。
她要好好問他,這到底是怎麼回事,何婉芸干嗎找上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