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蘭闈庶妾 四十三 芳辰相慶賀

作者 ︰ 冬寒冬寒

書房是王府重地,等閑不得去,方媃也是頭一次進來,發現這里十分闊大,也分東西兩間,書房在東間。

應 穿著親王常服,坐在大葉紫檀線條多寶架前,福生正跪在地上給他穿靴子,貼身小廝衛楓在一旁侍立。見方媃進來,應 道聲你來了,便示意她坐下。

福生為他穿好靴子,就和衛楓悄悄退出去,屋里只有他們兩人。

應 端詳她片刻,上前拉著她手道︰「今日你生辰之喜,本想好好陪陪你,怎知昨晚皇後忽然得了急癥,我等既為子又是臣,自然要進宮問安,王妃也要入宮,陪著母妃去侍疾。」

「皇後娘娘是什麼急癥?」方媃想,這皇後年紀應該不算很大吧,頂多五十歲左右,五十歲的女人除了更年期之類的,再就是心髒、血壓的問題了。

「我也不清楚,只說昨天夜里突然昏倒,倒是有幾分中風的跡象。一切要進宮後才知道。你不必操心這些,好好過你的生日。」他顯然不願多談此事,避諱良多。

他從紫檀靈芝紋大翹長桌上拿起一個盒子,遞到她手上,道︰「也不知何時能回來,只得把禮先給你了。」

「不是已經送過了麼?祿生今早捧去的手飾便是吧?」方媃不明白,怎麼還有?

應 勾著嘴角一笑,帶著幾分逗弄得看她︰「怎麼在你心里,竟是這般看本王爺的?對待心愛的女人,那街上買的東西也拿得出手嗎?那手飾不過是給你添妝罷了,這個才是壽禮。」

方媃笑笑,手中是長條錦盒,很輕,不知是什麼。

方媃剛要打開,應 按住道︰「回去再開。一會兒不必再去王妃處,她要隨我進宮。我吩咐了廚房,今日在正院邊的花廳給你辦了兩桌席面,讓你請客。王妃不在,你們反倒自在些。本還叫了一班小戲,皇後病了不可招搖,只能罷了。」

應 想得這般周到,方媃心生暖意,想給他行個禮,他卻不讓,只抱住她,悠然笑道︰「只願年年有今日。」

「但求歲歲有今朝。」方媃道,她垂下眼簾,心中有些許感慨,前事難料,只先看眼前吧。

應 見她唇不涂脂,卻如珠紅丹潤,分外誘人,便笑道︰「你絕少涂口脂,倒是方便了我。」言罷,輕輕吻了上去,輾轉親吻,漸漸加深。

方媃輕輕推開他,笑道︰「王爺好興致,只是妾身不能陪了,後宅姐妹們怕是要去靈犀院賀壽了,妾身必須回去。」

應 含笑看著她轉身走了,那步伐快到幾乎像是提著裙子在跑。應 在後面揚聲道︰「跑甚麼,橫豎我還追著你不成?仔細摔了跟頭。」

方媃沒有回頭,走得更快了,她倒不是怕應 追著她,而是怕一會兒踫到王妃。常氏既然要跟應 進宮,一會兒很可能會來找他,讓王妃看到她在書房里同應 親熱,豈不是找死。

晴兒在書房院外等著她,她順手把那長錦盒遞給晴兒。

晴兒問︰「小姐這是什麼呀?」

「不知道,回去看吧。」

兩人回了靈犀院,沒來得及坐下,就見任氏和平氏打扮的花枝招展走進來。

「妹妹生辰,我來晚了。」任氏笑靨如花。

平氏倒靜靜的,將備好的禮交給方媃,是一把宮制象牙柄團扇。方媃道了謝,交給麗兒收下。

她兩人要給方媃行禮,說今日壽星最大,方媃說什麼也不受,三人對著行了個半禮了事。

任氏拿出個荷包來,笑道︰「我親手繡的荷包,我在針線上不如你,跟平妹妹就更沒法比了,你別見笑,留著賞人吧。」

「這是過謙了,你的針線比我好多了。這麼精致的荷包我可不能賞人,一定要自己留著戴。」

任氏看到晴兒手里捧著個錦盒,大紅牡丹花圖案的,分外鮮艷,便問道︰「那是誰送的禮?」

平氏也扭頭看,淡笑道︰「我猜除了王爺再沒旁人。那錦盒一看便是盛放字畫用的。咱們府里這些人,姐妹們送壽禮無非是些荷包、扇子、鞋襪,除了王爺,再沒第二個人有這般雅趣。」

任氏看了平氏一眼,道︰「到底是平妹妹心細如發」,她轉頭對方媃道︰「妹妹可看過是什麼字畫?」

「正要打開,請兩位姐姐一同品鑒吧。」方媃示意晴兒打開錦盒。

晴兒遵命行事,三人上前一看,盒內果然是卷軸。

麗兒與晴兒兩人將卷軸緩緩展開,一副美人圖吳現于眾人眼前。

「天啊,這畫的不是方妹妹是誰!」任氏驚嘆。平氏只盯著那畫,默默無語。

應 親手所畫,從落款便可知。畫中美人便是方媃。畫的正是她平日的模樣,衣裙素雅,烏發如雲,隨意插著兩支釵兒,顯得嫵媚慵懶。畫中的她,站在夾竹桃邊,自是眉彎秋月,羞暈彩霞,堪稱人比花嬌。

應 雅擅丹青卻輕易不為人作畫,眼前這副顯是用心用意所畫,畫中的方媃甚至比真人還要動人,仿佛一眨眼間,她便要走出畫來。

方媃真難以想像,應 的畫功原來如此了得,這份心意也是難得,看畫中落款日期,竟是在白氏剛進府時畫的。原來他那時,並沒將她拋在腦後。

屋中所有人都半晌無言,良久,任氏表情復雜得嘆道︰「這畫還是別讓那些人看見了,不然,她們不敢去王爺面前聒噪,便要來煩你了,到時又不得清靜。」畢竟誰不忌妒呢?任氏自認為性情豁達,此時心里也酸酸的。

但她也明白,各人有各人的際遇,各人有各人的命,羨慕別人不如珍惜眼前,任氏只要一想起女兒,心里便好受些。

平氏挑著唇角笑道︰「王爺賞的畫,自然要好好掛出來,到時只要不是瞎子就都看見了。就算不掛出來,大伙兒也很快會知道。何必做這種小家子氣的事。索性大大方方的掛出來,隨便別人怎麼看去。」

這話說的有理,妒忌與否,實在不由她操控,何必藏著掖著。方媃覺得平氏雖高傲難親近,倒還有幾分見識。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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