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已蒙塵但卻依然清亮 第七章 那些影響小古一生的美好映像

作者 ︰ 容易將故事寫成散文的人

小古不知道別的男孩多大起開始對女孩開始有美麗的幻想的,小古自己有這樣的感想是小學五年級的那一年。因為那一年,小古看了那部至今依然在多數同齡人眼中是永恆經典的《新白娘子傳奇》。他至今都清楚地記得自己當初跟小伙伴們在那個電視機還不普及的年代里為了一睹趙雅芝的芳容歷經了怎樣的磨難。逃課是當然不敢的,不過如果趕上吃飯時間飯是肯定不吃的,只為了看一眼一襲輕紗輕靈似仙的那女子是怎樣的神通廣大,怎樣在一個柔弱的書生身上情願耗盡自己的絕世芳華。

時過境遷,日子在平淡中流過,芳華在瑣碎里蹉跎,今時今日的小古已經當愛情是童話了,可當時當日,內向敏感的小古是那樣深深向往著那種感天動地的愛情,並渴望有朝一日那樣的事情也能降臨在自己身上。孩子的想像今天看來有時候是可笑的,可在孩子的心目中卻是真的相信神話是存在的。

小古上學時小學就在自己村里,學校座落在一個地勢較高的土疙瘩上,學校圍牆外有一條環繞學校四周的近四米高的羊腸小道。那樣的路其實是不適合走的,只是膽大的孩子走得多了,也便有了那樣的一條路。小古是個外表柔弱內心要強的孩子,他之所以也經常獨自走那條小路,不為別的,只因為他曾真的在那條小路上看過一條很粗很長的蛇,當時他是從小路下邊的那條道路上仰望時看到的,唯一的遺憾是那條蛇不是白的。不過他依然相信自己也能在那條算得上是人跡罕至的小道上遇見一條電視里那樣的白蛇。也因為這樣,在很長的一段時間里,小古對蛇一直保持著說不出的親近感。

那個時候學校是有午睡時間的,中午最後一節課下了後,便是一個半鐘頭的午休時間。農村孩子不是太講究的,都是直接從家里拿一條化肥袋子洗洗就拿來躺在上面了。以前午休的時候,小古跟其他同學一樣怎麼也睡不著的,也難怪,正是活潑好動的年紀。可自從看了這部電視劇,小古第三天中午都會將袋子鋪在教室後面那塊中蹲在地上的用來作板報的木板後面那個三角形的空洞里,然後就是等著午休時間來臨了。鐘聲一響,小古便迫不及待著鑽進那個暫時屬于自己的小窩,當然,里面只能睡一個人,而且挺黑,其他小伙伴們一般是不會跟他搶的。躺進去後,小古就催眠般地將自己代入當天看到的電視劇的情節里,將電視劇里那位文弱的書生換成了同樣羸弱的自己。

小古努力著讓自己閉上眼楮,開始的時候還有些困難,但不久他就能很快地自我催眠並樂在其中了,就這樣,那一年,沒有一個小伙伴能夠發覺小古心里藏著那樣的一個難以啟齒也不可告人的秘密。夏天過後,沒有午休課了,小古每天期待的要數夜晚快些降臨了,做完作業,也不去鄰居家看電視了,一頭拱進被窩,將被子包在頭上,讓自己與電燈照耀的世界隔離起來,在黑暗中想像著自己與那個美麗妖嬈的蛇妖展開著一段段與電視劇里大同小異的恩愛生活。所幸這樣的事情並沒有影響小古的學習成績,他以優異的成績結束了自己的小學生涯,也暫時與那個美麗的蛇妖作了個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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