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已蒙塵但卻依然清亮 第十六章 離開家時些微的傷感

作者 ︰ 容易將故事寫成散文的人

高一開學的前一個星期里,小古去了次自己的學校,母親帶著他去交學費還有認一下自己的宿舍。母親是個細心聰慧的女人,所以那些繁瑣的手續由她一手包辦,看著她忙前忙後的忙碌身影,年幼的小古第一次感覺到了媽媽的不容易,于是在一個等待的間隙里,小古用自己胖胖的小手笨拙地為母親拂了拂她額前那散亂的秀發,那一刻,小古發現媽媽的頭上已經偶爾夾雜著絲絲的白頭發了,母親對他的舉動起初是有些意外的,不過隨即就釋懷地笑了出來,笑得很好看,小古看著母親的手,雖因為常年勞作已經有些粗糙了,但卻並沒有因為繁重的勞動而變得像大多數農村婦女那樣的粗壯笨拙,而是縴長著依然靈活,就在那一刻,小古暗暗在心里告誡著自己,將來一定要有個好的出息,好好著孝敬母親。

入校手續大概有近一個鐘頭的時間就已經辦完了,媽媽帶著小古決定在兒子即將開始學習生活的校園轉一圈。近中午了,太陽公公揉了揉眼,開始盡情灑釋著它的溫熱,小古在前,媽媽就在他身後兩三步的樣子,小道很長,拐角挺多,他們就這樣順著那窄窄的小道走了一圈,到了盡頭才發現原來只是到了園內小樹林的另一邊,小古之前還在擔心這樣走下去究竟會走到哪里,以致于走到這里小古有個新的念頭在心間涌現,原來有時候看起來很繁瑣很遙遠的距離有時候並沒有最初以為的那樣困難,只要行動起來,應該就不會有那麼多的遙遠。

近中午的時候,他們搭上了回村里的公交車,車上的時候,小古坐在媽媽旁邊,覺得有些前所未有的依戀,可能是一周後就要離開家開始一周甚至兩周才能回一次家的學習生活了吧,小古覺得突然有些害怕,說不出的害怕,在這之前他從沒有離開過家,對渴望的未來多少還是有些懼怕的,就在這樣對未來的渴望和對未知的些微恐懼中經受著公交車跟心理的雙重顛簸。

回到家里的那一周後,媽媽幾乎隔天就要做頓好吃的,她跟小古一樣,生怕自己的兒子離開自己走到很遠,可她也明白兒子總要離開父母身邊的,好男兒本就應該有著屬于她自己的那片天,而做母親的能做的就是在她有生之年,都在為自己的兒女們亮著一盞燈,將他們的心照著溫暖,什麼時候都能找到歸家的路途。

開學的前一天,晚上小古全家人都睡得很晚,大家興奮地暢想著他們這個小家庭的未來,父母為兒子能上高中而驕傲,弟弟妹妹為哥哥能上高中而歡欣,小古也為自己的未來而興奮著,同時心底還有些小小的害怕,具體害怕些什麼卻又說不出來,只是害怕著。

第二天的時候,小古堅持著沒讓媽媽送自己去學校,他想著長痛不如短痛,與其讓媽媽送自己到學校後感覺她離開自己的難受不如自己一個人直接去上路,他覺得自己這個決定是對的,母親當然是最了解自己兒子的人,她能察覺兒子對出門多少是心有所懼的,但兒子既然堅持不讓她送,她還是答應了,善良的母親們啊,他們就是這樣,毫無保留著為自己的兒女們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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