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逸連忙松開了手,夕顏揉了揉手臂。
「弄疼你了?」費逸看著揉著手臂往前走的夕顏,問道。
「沒事。」夕顏回身粲然一笑,表示自己很好。
到了羨夢房前,趙噯留在外面放哨,夕顏和費逸進去。
羨夢昏昏沉沉的睡著,費逸拿出醫藥箱里的一包草藥交給了羨夢的貼身宮女,「把這包藥去煎一下。」
那貼身宮女點了點頭就出去了,而夕顏一直提著的心也放下了。
上次羨夢就是命這個宮女來找自己的,要是被她認出來,不就慘了。
夕顏看著費逸在醫藥箱里倒騰些什麼,于是就走到羨夢床邊,看著羨夢眼角還有殘留的淚珠,于是榨了一塊面巾輕輕地給她擦拭著。
「夕顏。」羨夢慢慢的睜開眼楮,看著眼前的人。
「我把你弄醒了?我太粗手粗腳了。」
「不是。我本來就沒睡著。」羨夢撐起身子,夕顏把枕頭墊在羨夢背後。
「你好點了沒有?」夕顏定定的看著羨夢蒼白的臉蛋。
「好多了。」羨夢撫著胸口,「你怎麼來了?你是怎麼來的啊?」
「我一直擔心你,所以就來看看你。我扮作醫女跟著費太醫進來的。」
「你膽子真大。上次的罪還沒遭夠嗎?」
「上次的事情,是我對不住你。羨夢,你不要想得太多,好好地養身體,來日方長,你一定會有盛寵的。」
羨夢點點頭,「我知道。」
「好了。就別拉家常了,吃藥了。」費逸走過來,把藥丸和一杯水遞給羨夢。
夕顏看著羨夢吃了藥,便問︰「你這是得的什麼病?」
「胃有些不舒服,吃什麼吐什麼,倒是勞煩了費太醫一天三次五次的來這里給我看。」
「這是屬下的本職,沒什麼勞煩可言,娘娘要是在這麼說,倒是折煞我了。」
「吃什麼吐什麼?」夕顏偏頭想著,一把拽住羨夢的手,「羨夢。你該不會是懷孕了吧?皇上知道嗎?你要告訴皇上啊,這樣你的閉門思過也就解除了。」
羨夢被夕顏拽的一愣一愣的,她哭笑不得的說︰「夕顏。到現在為止皇上還沒有寵幸過我,我何來懷孕之說啊?」
「啊?那……是我想多了。」夕顏尷尬的吐吐舌頭。
「你確實想多了。不了解實際情況瞎說,早晚殃及自身。」費逸刷刷的寫著藥單,一邊說著夕顏。
「你就知道數落我!那你剛才還不是見了羨夢畢恭畢敬,你怎麼不見我畢恭畢敬啊?」
「易美人是我的主子,對主子畢恭畢敬是必須的。」
「哼。你自己不也和我一樣嗎?也不是下人嗎?大家做好朋友啊。」
「和你做朋友?我怕我遲早有天死于非命。」
「怎麼會呢?你福大命大的。」
「再怎麼福大命大也經不得你這麼任意妄為的折騰啊,這福氣啊,早晚被你耗光了。」
夕顏還想再說什麼的時候,趙噯推門進來匆忙的說︰「那煎藥的宮女回來了,我們還是快走吧。」
夕顏听後轉身握住羨夢的手,「好生照顧自己,別多想,我下次做好吃的給你。」
「好。下次別這麼冒險。」
夕顏點點頭,然後給羨夢掖了掖被子,就和趙噯費逸走出去了。
「趙噯姐。你說,我做什麼甜點給羨夢好呢?要些養胃的,爽口的才好吧。」
「那我呢?你剛才不是說要做給我吃?」
「你不是說不稀罕嗎?」
「唉。這沒心沒肺的人,虧得我這麼盡心盡力的幫你。」
「好啦好啦。我做給你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