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酒店睡覺我一直不習慣。
我坐了起來,在一陣迷蒙的白光中,我來到了當鋪。
現在已經是晚上七八點了,按照平常老板這時候應該是在看書。
但是老板今天沒有看書,而是坐在椅子上有些局促不安。
「老板,你怎麼了?今天怎麼沒看書?」
我好奇的問道,老板沒有回答,我看到她往日里清冷的臉今天有些發紅。
這種紅是一種病態紅,這引起了我的一絲注意。
「老板,你怎麼了?」
我想靠近她的身體,去測試她額頭的溫度,但是我剛要靠近,就被老板猛然制止。
「別過來!」
老板伸手做出止步的手勢,我很听話的停了下來。
「我沒事,過幾天就好了,你千萬不要過來!」
老板的反應很激烈,我有些擔憂的看了她一眼。
「老板,你臉這麼紅,是不是發燒了,發燒的話是要看醫生的,不能硬撐著!」
老板不知道怎麼的,平時的她對于這些話,都是沒反應的,但是今天她脾氣大了很多。
「叫你別過來,就是別過來,你怎麼這麼廢話!」
我呆呆的看著老板大發雷霆的樣子,她這種神情可不容易見到。
不過這一刻,我心中竟然很花痴的贊嘆了一句。
「女神就是女神,連發脾氣都這麼漂亮。」
老板的眉細且長,她一發怒眉毛就會向上高挑。
瞠中帶怒,怒中卻只有三份煞氣,其余都是嬌氣。
「美膩了」
我心中又贊嘆了一句,這才讓我認識到自己花痴的一面。
「你不準靠近我,就在那里坐著,給我講個笑話!」
「嗯?」
我驚異一聲,今天老板很反常啊,竟然主動要求我說笑話。
女神老板的要求我當然不能拒絕,也沒辦法拒絕。
我的手一伸,客廳的一張椅子自動漂浮在我的身下,遠處桌上的笑話書也飛到我的手中,我坐下開始為老板將笑話。
「女偵探一生破獲了許多大案。」
「可最近她老是做同一個夢,她深受其擾,于是找來禪師解夢」
「大師,近日我老是夢見有不同的男人拍拍我的肩,對我說︰小心真凶!莫非是因為我以前有抓錯過人?」
禪師頓了頓︰「夢里都是反的啊,其實他們想說的是」,大師拍拍她的肩,「胸真心小!」
講完這個笑話,我真想抽自己臉,好死不死怎麼講了這種類型的。
我偷眼向老板看去,見老板只是稍微皺眉,我趕緊說下一條。
「你讀過最傷感的一句詩是什麼?神回復︰同行十二載,不知木蘭是女郎!」
我講道這一個的時候,我自己都差點笑壞。
「鄰居一小盆友回家哭著對媽媽說」
「媽媽,我不想跟爸爸姓程,我不要叫程管,同學每天都笑話我」
「那好吧,傻孩子別哭,你就跟我姓魯吧……」
「哈哈」
我大聲的自己笑起來,老板則是微微疑惑的看著我。
「很好笑嗎?」
我瞪大的眼楮看著老板,心里有些驚訝,口中試探著問道。
「老板,你不知道擼管是神馬意思?」
老板疑惑的搖了搖頭。
「純潔啊,不過也對,老板整天就知道看書,不知道是應該的!」
這時候老板突然發話,竟然趕我走。
「你講的都是什麼啊,回去吧,我一個人呆一會就好了!」
我有些擔心的看著她。
「老板,你自己真的沒事?」
「沒事,你回去吧!」
我轉身疑惑的離開了當鋪,晚上,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
突然,我想起了一種女性特殊的病癥。
「臉潮紅,有時陣痛,心情暴躁」
我這才想起老板是怎麼了。
「大姨媽來拜訪了。」
我想到這忽然特別的興奮,直接從床上蹦了起來。
「高璇啊高璇你是變態呢,還是變態呢」
我自己都有些受不了自己了,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感到這麼興奮。
「原來老板也是女人,對哦,她只是厲害一些的女人,到頭來還是很嬌弱的。」
我原來是為老板展現出女人的一面而興奮,以前老板就是女神級別的,讓我有點不敢直視的感覺。
「不行,听說這很痛的,我要去照顧照顧老板。」
我剛要穿好衣服,突然又想到。
「不能讓老板知道我猜出了什麼,不然她惱羞成怒,肯定會趕我走的。」
「嗯,對」
我瞬間就打定注意,過會到了當鋪,就說自己放心不下她,這樣就可以借機照顧她了。
我急沖沖的去了,完全沒感覺到自己對老板是多麼的上心。
迷蒙的白光中,我出現在當鋪。
「老板,你怎麼還不睡?」
我遠遠的就看到老板還躺在椅子上發呆,她听見聲音,抬頭看了我一眼。
「我還不困!」
老板還在硬著頭皮死倔,我當然不能拆穿,只能迎合。
「老板,這可是不行的,要好好休息,這樣皮膚才能女敕女敕的!」
我借機靠近老板的身體,將我的大衣披在她的肩膀上,然後又蹲下在她的面前。
「乖,小心別著涼!」
當女人脆弱的時候,她需要的定然是溫軟,我就很和適宜的展現出溫暖。
果然,老板竟然沒有抗拒,而是默認我將大衣披上。
「還冷不?」
我盡量讓自己的笑更加的陽光,語氣更加的溫暖,舉止更加的輕柔。
「你,你還是回去吧,我不礙事的!」
老板可能感覺到我們之間產生了一些小的曖昧,她要逃避,我當然不可能離開。
「只有你睡了,我才能安心的睡下!」
這句話有些露骨,老板瞬間就有些慌亂了。
「我,我去睡了。」
老板慌忙的站起來,想向要向著臥室走去,不過她忘記了自己身體不舒服的事實。
她剛踏出了兩步,臉上便顯出痛苦之色,身子一晃竟然要倒地。
關鍵時刻,我一個箭步來到她的身邊。
我的手穿過她的後背,緊緊地環住她的腰肢。
之後我又瞬間蹲下,另一只手掌摟著她的小腿,就這樣老板整個人被我抱了起來。
公主抱,老板有些發愣,遲緩的讓我抱起。
我才不會學著電視上的那樣,只是攬著她的腰,如果那樣,估計尷尬過後,老板就會甩開我的胳膊。
現在,老板整個人都被我抱了起來,她只能愣愣的看著我。
老板心里是什麼感覺我無從得知,但是此刻我的心里卻……
我不知道該怎樣形容這種感覺。
從我觸踫到她腰肢的一瞬間,我便屏住了氣凝住了呼吸。
我感覺我的腦中一片空白,只能听到心跳在「咚咚咚」的加速。
我口干舌燥,身軀微微有些僵硬。
這感覺,等我放下老板良久之後,才逐漸消失。
「你干什麼,快放我下來!」
老板片刻之後就反應了過來,她的臉更加的潮紅,扭動著身子要下去。
我此時正口感舌燥,腦中一片混亂,老板的話我都听得不真切。
我僵硬著身軀,一步步的抱著她向前走。
這是我第一次進入老板的房間,我撥開珠簾,抱著她走了進來。
當我看到滿屋的書籍,和只有一張冰冷的床時,我有些生氣。
「你就睡這里?」
我伸手模著白玉做成的石床,觸手冰冷堅硬。
「放我下來!」
老板不敢看我,不過她語氣恢復了往日的清冷。
「不行,這張床你這幾天都不能睡。」
我說完就抱著他向回走去,老板有些急了。
「你快放我下來!」
她的聲音里除了清冷以外,還夾雜著一絲惱怒。
我很是霸氣的一震她的身軀。
「不行就算不行!」
我的聲音很嚴肅,老板還是第一次見我這麼認真,她愣神間我就出了門。
我將老板抱到我自己在當鋪中的房間。
我這里有床有被,一應俱全,即古香典雅,又舒適宜人。
我將老板放在我的床上,又幫她蓋好被子。
「你這幾天都睡在這里,等身體好了在回去,我回家睡覺,你安心的休息就是了!」
我看著床上老板蓋著被子,只露出小腦袋,兩只亮晶晶的眼楮看著我。
我不敢觸踫他的眼神,我感覺心里發慌,于是連忙逃也似的跑了。
老板兩只手臂緊緊的抓著被子,身軀窩在柔軟的床上,她不知道想起了什麼,眼神有些飄忽。
我倏忽間回到臥室後,我才敢大口的呼吸。
我猛烈的喘著粗氣,剛剛一瞬間,我觸踫到老板的那一刻,我的呼吸都將要停止。
「這就是喜歡的感覺嘛?」
我有些疑惑的看著自己的手,剛剛他顫抖的厲害,根本體停不下來。
「呼」
我用手撫著胸膛,我的心髒到現在還噗通噗通的高速跳動著。
過了好久,我才微微的舒緩過來。
我月兌下衣服躺在床上,卻怎麼也睡不著,輾轉反側,滿腦子都是老板的身影。
「老板,老板,我喜歡你,我喜歡你」
也只有在家中,我才敢大聲的喊著。
我掀開被子沖下床,找到了桌子上的日歷。
我拿著紅筆,將著三天都畫上了紅圈。
同時,我隔著三十天,將下個月的三個日期也畫上了紅圈。
我一直畫著,不知不覺,竟然將整年的日歷都勾完。
等感覺有些冷意,我這才鑽進被窩里。
我臉上傻笑著,有些好笑自己的白痴行為。
「手」
翻來覆去睡不著,我又舉著我的手,看了半天。
「波」
我情不自禁的親了一下手掌,有些二百五的和自己的手掌講話。
「喂,你不要誤會啊,我不是親你,我是在親老板!」
我也不知道,我傻笑了多久,反正今夜我失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