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戰斗 第五章 變天

作者 ︰ 瘋之言

轉眼,柳飛他們在獅子峰沉寂了一年。一年來柳飛這支隊伍發展到500多人槍。他們在獅子峰一邊躲避國軍的圍剿,一邊打土豪補充自己,一邊訓練隊伍。獅子峰是他們唯一的依靠。那莽莽的山林,那蜿蜒的河流,那蒼茫的高山等等都是他們戰斗的地方。他們不搶窮人,因為他們就是窮人。就這樣一支紀律嚴明,戰斗力強的隊伍崛起于獅子峰,他們讓國軍跟地主老財寒心。柳飛他們豎起獅子旗,自稱獅子幫。國軍則稱他們為「獅匪」。

郭笑拿著報紙跑著進來找柳飛。柳飛正在品著大紅袍。

「飛哥,要變天了。共產黨在南昌起義了。隊伍在向南突圍。」

「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這打仗那天是過新聞啊」柳飛說著拿起茶壺繼續品茶。

「飛哥,我早就听說共產黨是為窮人打天下的。跟國軍不一樣。」

「干嘛?你想加入他們啊?」

「不是,我是說他們突圍的方向是向我們這個方向的。我們的壓力可以沒那麼大了。我們打回李村的希望就大了」柳飛听到這里馬上放下茶壺說「也是哦,共產黨是跟國民黨爭天下的。國民黨當然先打他們了而放松對我們的圍剿力度。我們就可以騰出手來大干一場了」

「對,就是這個意思。而且無論國共打成怎樣我們都可以坐收漁人之利啊」

「太好啦。命令別動隊一小隊去偵察南昌方面的消息。二小隊去偵察李村的情況。其余人做好大戰的準備。」

「好,我這就去」郭笑拿著報紙走了。

柳飛拿起茶壺吸了一口看著台面上的地圖,心里盤算這怎麼解決山下斗了一年多的國軍。

這天夜里郭笑走到柳飛的「作戰廳」。「飛哥,根據別動隊的報告︰南昌方面的共產黨軍隊第10師師長蔡廷鍇驅逐在該師工作的共產黨員,率部折向贛東北,月兌離起義軍。由于起義軍撤離南昌比較倉促,部隊未經整頓,加上酷暑遠征,部隊減員較多,7日到達臨川時,總兵力約1.3萬人。現在他們在向瑞金方向前進。」

「李村呢?」

「李老財听說起義軍在向瑞金前進現在在收拾行裝準備走」

「不能讓他走。我想著派一小隊去攻打走馬坪,那是丁英航的老巢,這家伙打了我們一年,是時候還擊了。二小隊埋伏在野豬溝。一小隊誘敵深入跟二小隊消滅丁英航在野豬溝。三小隊趁機出擊李村,干掉李老財。」

「丁狐狸會上當嗎?他跟我們斗了那麼久大家都熟了。這點計謀能瞞得過他嗎?」

「在狡猾的狐狸也斗不過獵人。現在共產黨的軍隊在向南打,如果他們被調去打共產黨那就是炮灰,這他是知道的。他只有跟我們繼續在這里糾纏才能避免被當炮灰的命運。所以他會出擊但又不會盡全力打我們。這就是我們的機會。野豬溝的地形不是很險,他可以放心出擊。可是他不知道我們已經可以自己造土炮了。一只無心戰斗的老虎跟一群斗氣昂揚的狼斗誰會輸?還有我們寫封信給他說明厲害讓它往我們的陷阱里跳」

「嗯,有道理。我這就去準備。」

走馬坪這一天特別炎熱,丁英航在院子的涼亭下悠閑地躺著,手里拿著柳飛給他的信。信里主要說︰說獅子幫要象征性地進攻走馬坪,讓丁營長有借口留下不用去當炮灰。旁邊有兩個女僕人在幫他扇這扇子。

他的副官走進來「營座,南昌來電要我們去堵住共產黨的軍隊南下,停止剿匪」

「有沒提裝備補給啊?」丁英航柔柔地問道。

「沒有」他的副官答道「媽的,要馬跑又不給馬吃草。老子在這窮溝溝里鑽了一年。毛都沒撈到。現在去堵共軍那不是當炮灰了嗎。他們還真敢想」丁英航站起來雙手交叉在後氣氣地說道。

這時一個警衛跑進來敬了個禮說道「營座,獅匪來打走馬坪了。現在在外面跟弟兄們交上火了」

「這獅匪好大的膽子啊。營座我這就去解決他們。」

「等等。你們不能盡全力打。他們跑的話就形式地追擊一下即可」

「為什麼營座?這些獅匪害我們鑽了一年的山溝了,現在是最好的解決時機了」

「笨蛋。如果沒有獅匪我們都得去當炮灰。有獅匪我們還能在這山溝溝保一下命。卸磨殺驢的事你見得還少啊。這次打完我們就可以說︰獅匪猖獗,應廣大鄉紳名士的要求留下繼續剿匪」

「營座英明,我這就去辦」

走馬坪外槍聲大作,彈片紛飛。國軍憑借著火力優勢瘋狂地壓制獅子幫的進攻。陣地上是一片尸體。郭笑看著差不多了下令撤退。

「弟兄們撤」

獅子幫開始扔手榴彈掩護撤退這是他們慣用的手段。任副官看見這個情景知道郭笑他們要撤退,下令象征性追擊一下。追到野豬溝下令退兵。

「傳令,收兵」

國軍們知道只是象征性地追擊本來就沒什麼斗志現在撤退命令下來了更加地放松。三五成群地結伴而走。任副官在馬上想的是一會的電文改怎麼說才能達到丁營長要的效果。

這時,一聲槍響,打在一個倒霉的士兵腦門上當場斃命,接著是轟轟的土炮聲跟手榴彈聲。僅有的兩挺機槍噴射著火舌,溝低的國軍馬上臥倒尋找可以隱蔽的地方。一些已經找到隱蔽地方的開槍還擊。這時郭笑下令出擊。

「沖啊,殺」

兩軍在這個不大的山溝展開了白刃戰。喊殺聲在山溝回響。憑借著士氣跟人數的優勢郭笑解決了這伙國軍,俘虜了50多人。郭笑接著命令馬上趁勢殺回走馬坪。

這時的走馬坪因為剛打走獅子幫都在休整,警惕性很低。郭笑派出別動隊很快就解決了丁英航設置的明暗哨兵,打開了大門。丁英航還在睡著午覺。這時衛兵跑進來「土匪打進來了。營座快走。」丁英航一听外面槍聲大作,炮火轟轟的。馬上組織人員戰斗。可是任副官已經戰死。其他人各自為戰,一時難以組織起來。

「柳飛這個王八蛋,敢陰老子」

別動隊沖進指揮部結果了丁英航的性命。

另一邊,柳飛帶著三隊趕到了李村的附近。李老財的李府在收拾東西準備要走。

「小心點啊,這些古董賣了你都買不起啊」李管家在叮囑僕人們「老李啊,準備得怎樣啦?」李老財拄著拐杖慢慢走出來。

「老爺,準備得差不多了」

「嗯」。李老財轉身看著背後的山林一陣的輕嘆「唉,可惜不能親手宰了柳飛這個小子為我籍兒報仇啊」

「老爺,不用太傷心,讓他多活幾天而已」

「虎在深山是不會變貓的,只會越來越難打」李老財說著轉身回到屋里給他兩個兒子上了一炷香。

「飛哥,什麼時候打?」石子跑過來問「你帶人在這里听我槍聲為號令準備出擊。我帶別動隊從地道進村」

「這村有地道?」

「你別忘了我是這條村的人」說著帶著別動隊往用以前的地道進了村子。

趁著夜色,柳飛模進了李老財的房間。李老財躺在太師椅上閉目養神。感覺到有人進來了就問「是老李嗎?有事嗎?」

「獅子幫柳飛」

李老財一听這個名字馬上嚇得站起來看著門口,馬上又平靜了下來。「柳飛,你終于來啦」

「李老財別來無恙啊?」柳飛把槍別再褲腰帶上說「有你在哪能無恙」李老財依舊鎮靜地說「多謝李老爺抬舉。多行不義必自斃,這是你自找的」柳飛的聲音明顯比剛才要高,他要強調自己的正義性。

「你不也殺了我兩個兒子了嗎。扯平了好嗎?」李老財帶著僥幸心理問柳飛「你不欠我。你欠的是楊狗,欠的是響老大,欠的是整個李村的村民。三比二。加上你剛剛好。」柳飛說這句話時異常地慢,他要讓李老財感受到恐懼,罪惡的恐懼。

「你能保證不傷害我其他的家眷?」這是李老財最後的條件了「可以」柳飛很肯定地回答「嗯,希望你說到做到。」李老財閉上眼楮靜靜地等待死亡。

柳飛拿出一瓶藥酒「給你準備的」李老財睜開眼苦笑「呵,想得挺周到的」說著拿起藥酒一飲而盡。

柳飛帶著別動隊離開李老財的房間,站在房間外的走廊外對著天打了一槍。石子听到信號馬上帶著人沖進村子。站在高處看著石子殺進村子里。柳飛心中無限感慨。一年前自己還是一個任人欺負的放牛娃現在是號令幾百人的頭,前後對比讓人更覺得人生的確是一場無法預料的游戲。柳飛很快鎮壓了李府的放抗,集合隊伍在李家祠堂列隊。鄉親們听說柳飛回來殺了李老財都到祠堂看熱鬧去。柳飛站在一塊石頭上大聲地說「鄉親們,李老財已經被我打死啦,你們以後再也不用被他欺負啦。」

「好」鄉親們都鼓掌喝彩「柳老大啊,那以後李老財的田地怎麼辦啊?」

「分了」

「好」柳飛在村子里一連跟村民熱鬧了好幾天。政府怎麼可能允許柳飛他們這樣胡鬧,新的戰斗在等著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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