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眼力果真不錯,這人果真就是她方才腦中一閃而過的那個人——夕國不敗的戰神公儀璟!
他來這里干什麼?
帶著這個疑問,她又看向了那位正在急速剝去身上衣服的美人。呵……這位美人穿的衣服還真是多,剝去了外層花團錦簇的衣衫,里面居然還是套黑色的夜行衣。
不對!夜行衣!
她一個激靈,站了起來,急速開了窗,如一抹閃電般穿了過去。
在美人背後站定的那一刻,她雙手也沒閑著,一手射出一股真氣熄滅了屋內的燭火,一手重點美人背後穴位,定住了美人正拿到欲刺的動作,並在心里爆了句粗口。
兩次都能撞到公儀璟被人行刺!是她和他有著不解之緣?還是他這夕國劍術第一人,合該就是牡丹花下死,當個風流鬼的命?正是所謂的在劫難逃?
在一片漆黑中背起了處于挺尸狀態的公儀璟,提氣運功從窗口飛身而出。邊用雙腳一路點過各家的屋頂,便細細琢磨著合適地投‘尸’地點。
扔街上肯定是不合適的!扔客棧?可這時候客棧早就關了門!這個點唯一開著的,還能有床睡的地方也就是青樓了,可這都城內的青樓里,都潛著地宮的暗人,公儀璟的身份……
她搖了搖頭,兜兜轉轉想了一圈,只能決定把這個麻煩扔在那無人的荒郊野外,為了避免他成為那野狼餓虎的夜宵,她再勉為其難地守他一守,等著他醒來。
拿出了隨身的火折子生火,就近撿了些枯枝枯葉,還殘留著水分,潮乎乎地帶起生猛的青灰色濃煙。
她往後退了退,避開了嗆人的煙霧,往旁一看,公儀璟的大半個身子卷在煙塵里,便俯身拖著他的身子一點點艱難地往後挪。
為何艱難?背著一個大男人半夜飛躍了大半個都城,饒是她練過武,也著實吃不消!全身此刻像是散了架子,手抖腳顫,剛挪了幾步,腳步一個不穩,身子就往前栽去。
她趕緊伸手,技術性地抓地,終于避免了直接咬上他唇的厄運。
深吸了口氣,穩了穩身形,視線掠過那線條飽滿的雙唇,往下滑過那高挺的鼻梁,飄向他那深邃不見底的雙眸。
一怔,腦子經過幾秒的空白後,反應過來此刻的現狀。
公儀璟醒了?!
接著,又是一怔,還沒來得及想出下一步該怎麼做的時候,後頸卻被他手猛地一按。
‘啊——’她的一聲驚呼,沒入他的唇齒間。
「唔……」她掙扎著想起身,慌亂之中,卻沒掌握好動作,手一滑,手肘撐地,反而加深了這個吻。
狠辣濃郁的酒味裝裹著他的舌尖,霸氣地橫掃著她的口腔,不容拒絕,更沒辦法逃避。
事實上,從貼上他的唇,嘗到了酒中混雜的使人迷幻的藥粉的味道,她就沒想逃避。
這種藥粉危害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能使人暫時失去昏迷,也能使人暫時失去反抗能力,還能迷幻人的神智,催動**,最妙的一點用處,就是能讓中藥之人對今夜的所作所為如同被水洗過一般,毫無印象。
前世固執,雖然為了達成目的,失了清白,卻緊抿了唇,想為那心上人保留些什麼。
但,此刻情已不在,此處月朦朧,鳥朦朧,景致俱佳,而她對此刻這個吻著他的男人又意外地不排斥,那為何不好好感受一下這兩輩子加起來,真正意義上的初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