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攻了上去,最柔軟的地方做著最深的糾纏,狠辣酒味過後那淡淡的回甘,隨著這場追逐徐徐散開。
正被勁猛藥力迷了心智的公儀璟,感受力倒是絲毫未減,覺察出了她的回應,便松了手。
後頸上的禁錮一除,她就如同失去了放縱的勇氣般,倉促結束了這個吻,抽身逃離。
但,剛嘗到甜頭的公儀璟哪里容得她逃避,急速起身,拉住著她往地上一滾。經過幾個毫無危險的翻滾之後,他以霸氣之態把她禁錮在自己身下。
並在她來不及反抗之時,又再次吻上了她的唇。
如果說前一次沒有抗拒是因為好奇。那這一次沒有抗拒,是為了什麼?她真的就有些說不清了。
也許是那迷人心智的藥酒,透過方才唇齒交纏,也在她身上發揮了藥效吧!
她放縱著自己沉溺在這樣的感覺里,一點點暈,一點點甜。他身上特有的香氣包裹著兩人,真是奇妙的滋味,這樣的初吻體驗,其實也是很不錯的吧!
但,這不錯的感覺卻沒持續太久,在公儀璟的手滑向她腰際,準備解她腰帶的時候,便抬手毫不猶豫地往他後頸一記重擊,收住了這即將失控的場面。
等到天際露出魚肚白,她功成身退,起身快速趕回地宮,把腰牌交回。管事的狐疑地雙眼在她臉上轉了轉,倒是沒問什麼。
地宮的規矩不近人情,除了已到頂級的一等暗人之外,其他級別的暗人日日都需訓練,哪怕是因為外出執行任務徹夜未睡,第二日也要出現在訓練密室里,完成一日的訓練。
回小石室換了衣衫,去膳堂匆匆用過飯,就去了密室,不知是不是白玉熙故意安排,今日練習的竟然是潛伏隱忍之術,控制著呼吸,以一個不動的姿態,從清晨趴到日落。
等她饑腸轆轆地回到再回到石室時,生生像是去掉了半條命的模樣,見到那一桌的美食,便如餓狼撲食般,飛撲了過去。
正拖著腮,瞧著二郎腿坐在桌邊的酥餅,見她如此這般,難得沒有出言譏諷,起身關了門。回坐之後,還好心倒了杯水,遞了過來。
她接過,一口喝干,執筷繼續大快朵頤。
酥餅又執壺給她手邊的空杯蓄上了水,她拿起就喝,喝完又繼續吃菜。
如此這般,酥餅又連著再續上三杯茶水,反常地有耐心。
她倒也覺得不好意思,理所當然地受著酥餅的殷勤。
等到菜足飯飽,她放下了杯子,神色立時凝重,直直地看著酥餅問道︰「小鳳他是不是來都城了?」
酥餅一怔,「你……怎麼知道?」
果真……和她料得一樣?這公儀璟是何許人也?這里又是什麼地方?他怎會平白無故地來這里涉險?除非這里有讓他牽掛的人!而這個人,除了小鳳還能是誰?!
她提了提嘴角,了然一笑。
酥餅擰了擰眉,輕嘆了一聲,合盤拖出︰「當日你不辭而別,小鳳抱著你留在窗台的那雙繡花鞋,一口口地吐血。老子怕這小子因相思而丟了命,這才把能尋著你之法說出。他便央求老子來找你,老子一想救人救到底,便依了他。本來他是要跟著老子跟著來的,但他那病病歪歪的身子別說騎馬趕路,就是下床都成問題,就讓二當家給摁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