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蜜忍不住翻了兩個白眼,他們不過是假婚約好不好,她管這個男人府邸到底有多少女人呢。
「我不會去招惹她們的。」
「這怎麼行?」薛子玉不樂意了,「就算是假的吧,可是別人不知道啊,為了拔除你這顆眼中釘,她們肯定不會手軟的。」
「我也不喜歡和人家玩心眼,更何況,若是我的手段溫柔的話,現在這世上哪里還有雲蜜的存在啊。」
看到自家妹子這麼自信的笑容,薛子玉才算是放心了。
是啊,他倒是忘了這一點,若是這個丫頭好欺負的話,現在早不知道被尉紅菱扒了幾層皮了,果然沒有見過這個丫頭發怒的樣子,不是薛子玉還是很自覺的不會想惹惱她。
再說,他也舍不得啊,就沖著娘親疼愛她的程度,自己肯定免不了一陣嘮嘮叨叨。
「話說,這些女人的身份也都不是默默無聞的,最差的也是五品官員的女兒,而且沒有庶女,就算是嫁到別家,也是當家主母,可是在洛王府,就算是侍妾,她們也不願意離開。」
「你不會是告訴我,她們從見到鳳千絕的那一刻起,就愛上他了吧?」
「差不多吧!」薛子玉點點頭,就算不是第一眼,後面的兩眼三眼,也足夠了。
雲蜜沉吟道︰「這男人長的好看,是很佔便宜的。」
「是吧!」薛子玉贊同的點點頭,
「我有點奇怪,你也有十八歲了吧,怎麼還沒有成親?」按理說,這個時代男子到了這個歲數,大多數都已經娶妻了。
誰知道薛子玉居然用一種看白痴般的眼神看著雲蜜,讓她感到莫大的恥辱。
「你這眼神,我不喜歡。」雲蜜有點委屈的嘟起紅唇。
這一撅嘴,讓本來就嬌媚傾城的小臉,更是帶著一股致命的誘惑,看的薛子玉差點沒呆了。
那清澈的美眸好似世上最無辜的孩子,在控訴著被人偷吃了女乃水一般,就差大哭出聲了。
「我說姑女乃女乃,你別這樣,我也是個男人啊。」她沒事,自己都想哭了。
雲蜜瞬間震驚的瞪大了眼楮,驚恐的向後縮了縮,看著薛子玉,無限鄙視。
「你這個禽獸,居然對自己妹妹有那種心思,可恥。」
「喂,你給我差不多一點,真當我是軟柿子啊。」薛子玉揮舞著拳頭抗議道。
另一邊的人听到這邊薛子玉軟弱的憤怒聲,都紛紛看了過來,就看到那一對兄妹,似乎玩鬧的很厲害。
那邊,九個女子已經離開。
雲蜜當然不會覺得她們是結伴出來逛園子的,在偌大的洛王府,想要全部的女人齊心,是根本就不可能的事情,這也就說明,她們要麼是制造偶遇來看一眼鳳千絕,要麼就是從葉婉婉那里得到消息,來看看她這個被賜婚的洛王妃。
想到這里,雲蜜不禁有點好奇,若是她是洛王妃的話,他的那位正牌未婚妻該是什麼名號呢?
雖然不知道那位女子如何,但是現在佔用了她未來的老公,真是不好意思了呢。
「哥,他的未婚妻是什麼人?」雲蜜問道。
「怎麼,現在就開始打探起情敵的消息了?」薛子玉曖昧的挑眉。
「你想多了。」雲蜜給了他一個不客氣的白眼,「若是她是個好女人的話,我就和她挑明了,免得讓人家傷心。」
「我看還是算了吧。」薛子玉靠在木欄上,拈起一顆冰涼的荔枝,放進嘴里。
「也是,是我多慮了。」不管是不是好女人,她和鳳千絕被皇帝賜婚用不了多久就會昭告天下了,到時候那個女人知道,不難過生氣,幾乎是不可能的,看來也只能順其自然了。
「現在你不過十四歲,距離成親的日子還有一年半,到時候想要如何,都看你自己的,成親與否,相信也不是別人能左右的,哪怕到時候你想要抗旨的話,我也是站在你這一邊的,管他七王爺不七王爺的,是吧。」
雲蜜抿唇輕笑,「這話你敢當著他的面大聲說啊?」
薛子玉扭頭看了看鳳千絕的方向,察覺到他給了自己一個隱晦的眼神,忍不住諂媚的一笑。
「這不是還不到緊要關頭麼。」他囁喏道。
晚上,雲蜜在洛王府喝完了酒,他們兄妹幾人這才離開了。
看著那道縴細較小的身影消失在府門外,鳳千絕瞅了眼雲蜜方才坐過的位置,這次那丫頭總共喝了五種酒,五個瑩白色的酒壇擺放在那邊,雖然是個小丫頭,可卻是喝得最多的一個,果然不愧是海量。
馬車在將軍府門前,緩緩的停下。
幾個男子看著眼神迷離的少女,不禁相視一眼會心一笑。
薛子玉抬手戳了戳她白皙滑膩的臉頰,按下去一個淺淺的小坑,然後瞬間變得平滑。
「不想要你的手指頭了?」雲蜜慵懶的睜開眼,似笑非笑的看著薛子玉,「到家了?那我先下去了。」
成蕭瑀給她掀開車簾,外面香雪已經等在那里了。
車上的三人看到雲蜜那酡紅的臉頰和搖搖晃晃的身子,都不由得有點擔心。
「你這丫頭沒事吧?讓你喝那麼多。」薛子玉道。
雲蜜扶住香雪的手臂,抬頭看向他們,美眸中一片清澈,絲毫沒有醉酒的神態,但是下一刻,嬌俏的小臉卻變得憨態可掬,沖著他們擺擺手,就走進了將軍府。
馬車緩緩駛向夜色中。
「那丫頭沒醉裝什麼啊?」薛子玉撓撓頭,搞不明白。
成墨淵看向自己的同胞哥哥一眼,見到他眼神中的了然,不禁勾唇一笑。
「自然是有她自己的目的。」
「你們有事瞞著我?」薛子玉挑眉,這對兄弟心眼就是多,有好事也不告訴他。
「哪里有事情瞞著你,好了,你也快到家了,準備一下下車吧。」成墨淵笑了笑,並沒有回答他。
掀開車簾,看到侯府大門,薛子玉不高興的撅起嘴,「哼,算你們運氣好,小爺先走了,改天一起喝幾杯。」
說完,他跳下馬車就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