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步兵,現在你應該很佩服我了吧,你們走吧,我不會威脅你們,我只要叔夜的命,不要你們的。」鐘會說。
「你……」阮籍死死的盯著他,眼楮里就算再多恨意,最算再想用目光殺死他,他實際上卻也不會有些毫的損傷。
「你只不過是想要嵇康的《曲賦》罷了。」陸玄道。
「沒錯。」鐘會說,「而且我要他親手交給我,並不強迫,我已經說了要放你們走,你們隨時都可以走,在你們走出這個法場之前,我能保證你們的安全。」
「哦?你想要我親自給你。」嵇康這個時候停止了彈琴,把琴放在手心,看著鐘會他們。
「當然。」鐘會轉過身來,「你改變主意了?」
「他們的性命在你的手里,我無法不改變主意。」嵇康說完,卻又彈起了廣陵散,不同的是,這一次的廣陵散彈奏的更加急切,更加悲傷,到了**之處,山崩海嘯,水枯石爛,嵇康居然站起了身體,到了高空之上。
琴聲之中,一片殺意奔騰而出,迅速在天上織成了一個大網,將地上的幾個人團團圍住,忽然琴弦變化,音符如同暴雨急急而下,一邊大網迅速往鐘會和神秘人還有黑熊營的人身上蓋去,居然使得阮籍他們三個從網的縫隙中溜走。
阮籍、梁曲秋和陸玄看的呆了,根本不記得逃跑,那邊網和雨同時落下,雨水居然變作牛毛一般細針,刺向地下的人。
黑熊營的人都是一流的高手,即使是這麼緊密的針雨,他們居然也能保得全身,並沒有收到太大影響,只是全力都在抵擋針雨,沒有力氣去做別的,比如追捕阮籍他們。
此刻陸玄把妖乘劍握在手里,騰躍到半空之中,用劍氣快速擊打著那邊騰不出手來的黑熊營。
神秘人居然棋勝一招,不僅為自己抵擋針雨,更把陸玄的攻擊反彈,多虧梁曲秋和阮籍也騰躍而起,共同攻擊神秘人,神秘人果然馬上就抵擋不住。
可是鐘會怎麼會容許這樣的事情發生,參與到了戰斗之中,鐘會一參加進來,整個局勢幾乎逆轉,陸玄和梁曲秋甚至受了傷,但是依舊抵擋在那里,不敢妄動。
「你是什麼時候沖破禁錮的?」鐘會問嵇康,用傳音之術。
「就在剛剛你們說話的時候。」嵇康說,「可是為了沖破禁錮,我整整用了一個時辰。」
「你彈琴的時候,其實是在催動內力。」鐘會說。
「你早就該想到的。」嵇康說。
「我不該讓你彈琴的。」鐘會說。
「無論如何,你總會後悔的。」嵇康道。
嵇康說完,居然收起了所有的針雨,就在地上的人由于慣性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嵇康突然停止了琴曲,在這一刻,他用琴音制造的聲波,將阮籍他們三人直接送到遠處,阮籍他們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已經被送到距離法場很遠的地方,暈了過去。
等到他們三個醒過來的時候,可能已經過了一個時辰,可能更長,反正梁曲秋在醒來之後,就發現了嵇康不知道在什麼時候塞給了他一個字條。
「走,廣陵本為韓國趙廁之曲,廣陵該為義斷,嵇康因道而亡,九牧音遠,琴道不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