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邊,嵇康把阮籍他們送走,當然會被神秘人阻攔,沒等神秘人動手,嵇康就先發制人,用琴曲限制了神秘人的活動,這邊弦聲溫婉,那邊死傷慘烈,同一個場面的兩番對比,就在近日的法場一幕幕上演。
琴曲當然不會只是限制神秘人,事實上,在場的所有人都被琴聲限制住了,包括黑熊營,包括鐘會。
「殺了他。」鐘會道,「殺了嵇康,如果有機會的話,我以及不想要《曲賦》了。」
「你不想要了?」神秘人還沒有搭話嵇康就搭話了,「鐘會你確實不想要了嗎?」
「不要了。」鐘會道︰「我現在只想殺了你!」
「哈哈哈……」嵇康大笑,「那我就讓你得償所願。」嵇康說完,居然停止了演奏,神秘人剛被解除禁錮,慣性促使他向著嵇康攻擊過去,他一掌打在了嵇康的胸口之上,嵇康隨即後退了好幾步,就在嵇康後退的時候,嵇康順手將手中的琴擊碎,碎片從天上散落下來。
鐘會根本沒有料到會有這麼一幕的發生,他問嵇康︰「你何必尋死?」
「哈哈哈……」嵇康又大笑了起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
鐘會皺眉,「你要說什麼?」
「你已經並不想知道了。」嵇康道。
「可是我現在想知道了。」鐘會道。
嵇康卻不理他,轉頭轉向了神秘人,道︰「小的時候我看見你,就知道你的野心不小。可是你這樣做,真的對得起你自己嗎?你雖然能力以及在我之上,但是我希望你終究能夠知道,你所追求的一切,其實並不是你想要的。」
神秘人不語。
嵇康又轉頭向鐘會︰「你一直想要《曲賦》,無疑使貪圖《曲賦》之中藏有我的一份十分珍貴的內功心法,然而到頭來你還是得不到。」
「無所謂,我現在只想要你的命。」鐘會道。
「無所謂嗎?」嵇康道︰「我如果告訴你你曾經踫到過,甚至很有可能把《曲賦》拿走,可是你又還給了我,你還會這麼想嗎?」
「什麼?」鐘會問道,「你在說什麼鬼話?」
鐘會雖然這麼問,但是頭上的青筋已經迸發了出來,他仿佛已經猜到了什麼。
「你看來差不多猜到了。」嵇康說︰「《曲賦》並不是一份樂譜,也不是一本武功心法,而是一個武器,這個武器無論誰用,都會產生巨大的力量。」
鐘會的臉色更難看了。
「可是就在這麼關鍵的時刻,你居然把這麼好的武器還給了我。」嵇康道,「你不是奇怪我為什麼能那麼快的沖破禁錮之術嗎?就是因為有它。」
「哈哈哈……」嵇康大笑,「鐘會啊鐘會,你怎麼也想不到吧,所謂的《曲賦》其實就是我的九牧音遠!只有用九牧音遠,我彈奏的曲子威力才能更大,那個斷裂的碎片,才是真正的《曲賦》!」
鐘會恨的咬著牙,他看到那個九牧音遠已經碎成了無數片,就散落在他和嵇康的四周,這些碎片就像是一個個的眼楮,盯著他,嘲笑他。
鐘會氣憤極了,他拿著劍,沖向了嵇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