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下有好戲看了,慕容雲嵐心中那個得意呀,大夫人因為傷勢過重躺在床上跟植物人沒啥區別,又加上慕容夜這個蠢材沒有及時給她護理,只給大夫人吃了一顆滌毒天心丹,殊不知這是鬼醫把真正的丹藥收起來,享受完了慕容夜雙手獻上的美人,完事了直接給慕容夜一顆假的滌毒天心丹。
大夫人她要是好起來,還真是奇怪呢,若是找點找到蘇魚源蘇老太醫,還能挽回一線生機,這下子,可直接斷了大夫人可以重新站起來的生命命脈。
沒有辦法,是她兒子自己造得孽,慕容雲嵐很是開心得看著熱鬧,這太好看了,那相父慕容征的臉上比糞土的顏色還要難看一百倍。
慕容雲嵐躲在無人的窗軒下竊喜,目睹房中的一切——
「父親大人,真的不關我的事兒,昨晚上一些莫名的毒蛇爬進來,咬了母親,我原本以為給母親一顆江湖術士的丹藥吃吃,第二天就會好起來,誰料,誰料……」
「誰料你母親壓根兒就沒有醒過來!你這個孽障,我堂堂一國之相怎麼就生出了你這麼一個廢物!」
義憤填膺的相國哪里肯受得了他的犬子慕容夜在那邊不停得砌詞狡辯,這個喪盡天良的家伙,慕容征一個巴掌狠命拍了過去,「你這個孽障,狼心狗肺的東西,縱然你母親被毒蛇咬了,為何不傳喚蘇老太醫,有了太醫及時診治,何至于此?」
真是不幸,太不幸了,家門不幸呀!
相父慕容征早已派小書童文棋去相府藥房叫來了蘇魚源,而慕容雲嵐也在這個時候趁著沒有多少人,就從窗軒腳下冒出來,合著蘇老太醫一起進入白夜軒上房。
聞聲趕到此地的蘇魚源蘇老太醫自然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給大夫人望聞問切,發現大夫人中的此毒,也正是之前被雲嵐二小姐傳喚去給風靜玥二殿下看病的,都是一類的毒,一種叫做竹葉青毒蛇的毒液咬傷人的傷口所致。
很明顯,大夫人的傷勢比起二殿下來,實在是太過嚴重了,有一句話叫做有過之而無不及。
「蘇老太醫,怎麼了?玉瑤怎麼樣了?」慕容征貴為一國之相,治理國家倒是很在行,不過這看病什麼的,那是一竅不通,只能向蘇魚源蘇老太醫求教。
蘇魚源並不急著回答,而是那手指頭捋了捋胡須,旋兒淡淡得帶著困惑得問道,「大夫人的脈象世間罕見,體內的毒倒是清了不少,之所以癱瘓成這個樣子……對了,你們之前曾給她吃了什麼?」
「滌毒天心丹……對,我給母親吃的就是這個。」跪在地上的慕容夜怯生生得看了一眼慕容征,再瞧瞧蘇老太醫,他希望從蘇老太醫的嘴里能夠吐出什麼好歹來。
深深沉吟了一番,蘇老太醫道,「這滌毒天心丹麼?老朽也曾有耳聞,貌似是一個叫做鬼醫的江湖術士的苦心數十載的丹藥,要得到他手中的丹藥必須要這個人雙手獻上他心愛的女子為代價。如果大夫人吃了真正的滌毒天心丹,只怕昨晚上不消片刻就會醒過來,何故要等到現在,如今卻唯有一個可能?」
說到這里,蘇老太醫的眸色愈發深沉了,慕容夜臉上滿是慌亂無措的神色,「可能?什麼可能?」
「這可能就是,滌毒天心丹是假的。」蘇魚源蘇老太醫一句一字得說著,直接轟碎慕容夜的夢幻,得來的結果,那不惜把心愛女人推到鬼醫老頭的床榻之後,以為能夠得到這一枚罕見的滌毒天心丹,沒有想到卻被人擺了一道。
清音,你吊死了,死得要冤枉哪。慕容夜淚水淹沒了他的視線,頓時間他後悔不該把心愛的女人林清音雙手獻給鬼醫,如果知道滌毒天心丹是假的話,他一定會就此放棄的。
慕容雲嵐這個時候開口說話了,她嘖了嘖嘴皮子,面容猶如三月春花那般溫和柔軟,「哎呀!大哥,你給母親吃了假藥!怪不得母親癱瘓了呢,我那可憐的母親呀,哎呀,大哥真是不孝啊。」
此時此刻,慕容雲嵐愈發妝模作樣為她躺在床上那個渾身不得動彈的老賤人上官玉瑤掉幾滴眼淚,大公子慕容夜能不能接受呢,那是一回事兒,反正兒蘇老太醫等外人都看在眼底,這個二小姐心存孝道對大夫人的。
就算大公子慕容夜是大夫人的親生兒子,也沒見到他掉幾滴眼淚來。
這一切,蘇老太醫和他的徒弟們都看在眼底了。
「孽障!竟給你母親吃假藥,你這是要你母親的性命呀。」
慕容征是何等的憤怒啊,抓起桌子上的瓷茶壺就往慕容夜這邊砸過來,慕容夜想要躲開,誰知道他身子移動慢了一點,硬是生生得被瓷茶壺在腦門上砸出一個血坑里,鮮血流不止。
「父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會這樣!鬼醫那個老狗賊,竟然敢騙我!」慕容夜狠狠咬了咬,心中發誓,如果有一天找到鬼醫,他一定要把對方碎尸萬段,可惜啊,鬼醫向來是比天上的仙人還要飄渺邪乎的很,哪里能夠找到他的下落?
見慕容夜的額頭上滿是鮮血,慕容雲嵐故作同情心泛濫,「哎呀,大哥,你頭上流血了,我去拿止血布。」
她雖然這麼做,可手腳依然放在遠處,不見動身,那慕容夜惡狠狠得盯著慕容雲嵐,「快走開,少管閑事,賤人!」
「賤人罵誰?」慕容雲嵐眉頭促狹一挑,雲淡風輕的小模樣兒。
氣得慕容夜七竅生煙,「賤人罵你。」
「原來賤人是你呀。好吧,賤人大哥。」慕容雲嵐眼皮兒高高懸起來,一直鼻子對著他,她倒是保持著嚴肅沒有笑,周邊的丫鬟,家丁,蘇老太醫的小徒弟們都狂笑不已。
慕容夜大呼上當,迎來他的,又是相國父親給他飛來的一腳,慕容夜額頭上傷口正好撞擊在門檻上,著身後雪上加霜,簡直是慘絕人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