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赫然是長溟宮的孔雀翎呢。」
五殿下月羽宏倒吸了一口涼氣,這是大皇子殿下月溟初的宮廷禁院那些個日日夜夜操練的侍衛團子才會有的孔雀翎呢,這孔雀翎可是他們長溟宮獨一份兒的。就是侍衛們用來裝在箭矢上面的裝飾用的。
「是真的嗎?」慕容雲嵐心中了然猶如明鏡,可依然裝出一副很是害怕很是恐懼的模樣兒,這殺人犯罪的事兒都扯到大殿上了,還不害怕嗎,兄弟骨肉相殘終究是要擺在台面上說道。
這事兒要是傳開了,還不在大華皇城鬧了個滿城風雲的,那大殿下還不被人戳斷了脊梁骨呢。
月羽宏軒眉毛微微軒起,明澈的眸波愈發濃烈了,他兩只手氣得發顫發抖,「怎麼可能!真是大皇兄干的麼?可是大皇兄剛才扯下自己的玉帶,親自為二皇兄止血的,難不成他一直都在演戲嘛?如果真的是在演戲,那麼他為什麼要對二皇兄好呢。不可能呀,大皇兄一直以為對二皇兄很是不錯呢,自從父皇仙游,劉妃亂政,都需要靠我們這些個兄弟們攬內抵御外敵,這樣周邊國家才不會對我大華皇朝虎視眈眈,不可能。可如果不是,大皇兄所在的長溟宮麾下的侍衛箭矢上的孔雀翎會在這里?這……」
「事實就是這樣啊!」慕容雲嵐怪月羽宏的心底還是太過善良了,上輩子這個小子就是被大殿下月溟初給賣了,還給人家數錢呢。最後被大殿下月溟初下了一個極為殘忍的命令,就是教月羽宏五馬分尸于京城鬧市之中,可謂是死得慘絕人寰,慕容雲嵐也挺不想勾起上一世那一段極為殘酷極為殘忍的往事。
可是,事實就是事實,大殿下月溟初就是一個人面獸心的狗東西,以為慕容雲嵐不想,這件事就不會發生嗎?除非慕容雲嵐不阻止這一場悲劇,否則悲劇就會一遍遍得上演,虐心。
慕容雲嵐才沒有那麼傻呢。
月羽宏心中極為震動,慕容雲嵐她說,這件事就是他們眼中所見到的那樣,天吶,大皇兄怎麼會變的如此鐵石心腸。
慕容雲嵐還以為自己要怎麼樣編排,叫大殿下月溟初永絕了大華皇位的唯一機會,對,唯一的機會都不給他,這個人,天可誅,地也可滅了他,休怪慕容雲嵐了,「五殿下,你如果相信我的話,你找一天把這個消息散播于京城之中,叫人人對于大殿下心存猜忌,如若不然,下一次這樣的事情還會發生,到時候你不單單是你二皇兄,哪怕是你,是長公主也有性命之虞,你還是權衡權衡吧,雲嵐不會騙你的吧。一切還是靠你自己去判斷,你要知道,要想自己的生命安全得以保存,就果斷叫敵人陷入我們布置的陷阱之中……五殿下,你相信我嗎?」
上一世,慕容雲嵐可是親眼看到那個無良人月溟初,把天真可愛的五皇弟月羽宏五馬分尸于鬧事,想想那個時候的大華百姓啊,誰人不痛苦流淚,可是,大家都是敢怒而不言論,有道是新君主上任,自然放眼要在大華境內外放個三把火,這樣做的原因,就是讓天底下的臣民安心臣服在他的管制之下。
慕容雲嵐根本不會忌憚月溟初,她可不是上一世嬌滴滴的嵐皇貴妃,她更不是一個逆來順受只懂得低眉順眼的充當一個不問政事的內宅婦人,不一樣了,也不再是了,慕容雲嵐就要是把整個大華皇朝旋了個底兒朝天,叫不想慕容雲嵐過生安生日子的,慕容雲嵐第一個就讓他過得不安生!
如今孔雀翎箭矢在手,還沒有什麼比這個極為重大的物證更為重要麼?
月羽宏的性子就屬于簡單的那種人,他性子單純,也很善良,若不是有人在他身邊鼓動他,他將難以成大事,反之亦然,若是像月溟初這般本就不懷好意的人兒在他身邊鼓動,月羽宏肯定會作出天大的錯誤,他究竟是純潔猶如一張白白的白紙,一塵不染,幸好他踫到慕容雲嵐,慕容雲嵐會幫著他,只要他按照雲嵐去做,慕容雲嵐可以保他一世安寧。
這一世的安寧,可不是所有皇子們能夠想擁有就擁有的,皇家繼承人,本來就不是那些個尋常百姓家可以比擬的,權力斗爭,皇位傾軋,對于好權者,實在是一個不小的誘惑,當然了,月羽宏也不是那一種能夠被權力所迷惑的人兒,可是,不被權力所迷惑,並不代表著就能夠不被權力所累,而能夠抽身離去,最後落得一個安享榮華的下場,不,上一世,月羽宏血淋淋的身子暴露在鬧市口,三天三夜,沒有人前來撿拾,直到被野狗拖了去。
殘酷的權力爭斗,不知道斷送了多少人無辜的性命。
不過,慕容雲嵐並不畏懼,相反的,她奮不顧身,一定要把那個該死的大殿下月溟初拉下馬,上一世他不是很得意嗎?能夠順順利利得登上大華朝的皇位,還不是靠自己這個好賢良內助,利用完了自己之後,把自己砍成人彘拋棄在冷宮,享受極大的苦痛,休想!休想!我慕容雲嵐上一輩子能夠助你登上皇位,坐享皇權尊榮,這一世,我慕容雲嵐也叫你生生世世淪為一個普通人,或者一個殘廢,一個想死卻不能死,比可怕的人彘還要可怕一千倍,一萬倍的廢物。
想到這里,慕容雲嵐眸色愈發堅定了,見月羽宏還是極為不安,猶豫的模樣,語氣淡然得猶如令人跌落無底深淵那般,「五殿下,難不成你要等大殿下月溟初,把你親愛的二皇兄,還有你的嫡親姐姐長公主月長安,一個一個弄死了不成?他們是生還是死,就在拿捏在你的手里了,你想他們活下去呢,還是想著把他們送上黃泉路上呢,你自己好好想想吧。當然了,五殿下,你現在也可以選擇去大殿下那里邀功,把我慕容雲嵐說出去吧,試試看他會不會把你給殺了。」
「不。」月羽宏打了一個趔趄,萬萬沒有想到慕容雲嵐竟然會吐出這些話來,可慕容雲嵐終究說的極有道理,如果大殿下不想著殺掉而二皇兄的話,為什麼會在現場遺留孔雀翎箭矢呢,這擺明了大皇兄刺殺二皇兄不成,剛才大皇兄對二皇兄的態度挺怪,看上去他比誰都要關心二皇兄呢,其中一定有乍。
慕容雲嵐原本還以為月羽宏一定會深思熟慮良久良久,不過這還沒有一杯茶水的功夫,五殿下鄭重得對慕容雲嵐道,「雲嵐小姐,這件事,除了你知道,我知道,你不會告訴第三者吧。」
「那是自然,如果我有那麼蠢笨的話,恐怕我就不會跟你說那些話呢,你仔細想一想,我是那樣的人麼?」慕容雲嵐愀然一笑,月羽宏真的很天真,說好听點兒的,那是可愛,說難听點兒,那就是一傻帽兒。有他這麼問的麼。
旋即月羽宏點點頭,速速離開這狩獵場了,慕容雲嵐正準備離開之時,卻發現剛才帶來的白霜和紅菱卻不知道跑哪里去了。
暈,她們怎麼不安分一點兒呆在一邊呢,慕容雲嵐尋了好久,這人影兒就差不多沒了,就差自己一個人在皇家狩獵場孤單一人,紅菱和白霜她們該不會回府了吧。
不可能,紅菱和白霜對自己的衷心,可不是一丁點兒的,哪怕她們為了雲嵐自己,獻出她們的性命,恐怕她們的眉頭也不會皺倆下的。
「紅菱,白霜,你們在哪里?」慕容雲嵐心里還是挺焦急的,早知道剛才和五殿下月羽宏一起找這倆丫頭,誰叫自己讓五殿下自己先行離去了呢,真是的,這節骨眼上,怎麼一個人影都沒有辦法看到呢。
慕容雲嵐漸漸心頭涌出一絲不太好的預感,這個紅菱和白霜該不是被野獸吃了吧。
那邊的紅菱和白霜真的是打算被吃掉的,不過不是被野獸吃掉,而是被人吃掉了。
「二小姐救我們呀!救命啊!快走開!別踫我們~!」
紅菱和白霜已然被一個黑衣人擄走了,就在皇家狩獵場的叢林深處,此間多少灌木叢林,高高的,枝葉茂盛,就連開口大喊,外頭也听不得林間發生的事兒。
幸好慕容雲嵐尋著,走著,發現一片草地上,有殘留著紅菱和白霜兩人腰帶的碎片,這個腰帶是相府特制的,專門給下人用的,上面還有一種牡丹花萼的圖紋,前方有一幽深的大叢林,還不停著搖曳著,難道她們……
慕容雲嵐沉息丹田,那月復內的狐岐道真氣灌溉,使得她正在奔跑的身體,如風如電得向前方飄移。
就在紅菱和白霜被黑衣人撕扯肚兜的時候,慕容雲嵐出現在她們的面前,不等她們開口,雲嵐大喝道,「無恥之徒,你想要受死嗎?」
「喲,抓來了兩個小美人兒,又來了一個大美人兒,大爺我今日的艷福不淺吶。」黑衣人蒙著嘴,光光露著那一雙眼球盡顯****之色,說時遲那時快,雙手就要往慕容雲嵐的胸脯上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