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慕容雲嵐沒有料錯的話,此間歹人必定是大殿下月溟初門下,這箭矢之上孔雀翎也是出自此人之手的。
真真想不到黑衣人就一月溟初的爪牙,暗箭傷人也便罷了了,還有色膽要抓走紅菱和白霜倆丫頭,這還不止,還把眸光聚攏在自己的身上,慕容雲嵐哪里會容得下他。
「你敢傷害她們一分毛發,本小姐定教你血濺當場!」
慕容雲嵐冷眉一軒,晶瑩剔透的眼珠子猶如會綻放千把萬把鋼刀那般,隨時隨地都能插入那無恥黑衣人的心髒,不過就算沒有武器在手,慕容雲嵐心中毫無動搖之意。
那個歹人愈發無恥了,兩顆眼珠子滿是****的光芒在慕容雲嵐的豐盈飽滿的****上流連,「真不愧是高門大戶養在深閨的小姐呢,那皮肉肯定比這兩個丫鬟女敕多了!哈哈!老子告訴你,我不但要傷害她們的毛發,我還要把你身上的毛發剝光光,來吧,美人!」
說時遲,那時快,紅菱和白霜她們二人早已被歹人拿繩索捆住了雙腿和雙腳兒,連動彈半下也是極為奢侈的一件事兒,就這麼眼睜睜得看著她們家二小姐陷入可怕的侮辱之中,她們腸子都悔青了,悔不該大意,以至于被人騙到此中。
白霜是有武功底子的,只不過她之前似乎被那黑衣人下了酥筋軟骨散,竟是無法提煉丹田內力,想要使勁兒,卻滿是失望。
「哎呀,小姐,小心!」白霜在武斗方便,比文縐縐的紅菱要凌厲快速得多,那黑衣人從衣袖中模出粉末,卻是那酥筋軟骨散無疑,中人者,勢必雙腿雙腳無力,就任人魚肉了。
慕容雲嵐以雷霆之速,拿手掩蓋住口鼻,旋即左前腳一蹬,後腳再使勁一起,整個人就凌空躍起,活路在水中暢游的耍滑鯉魚那般。
怔了怔,黑衣人兩顆眼珠子不禁有些幾分,就聞著周邊的風聲簌簌作響,卻不料,那是自稱本小姐的女子當空一 當,這一踢,不要緊,黑衣人直接揣在地上,兩顆暴突的門牙全數盡掉,旋即,一口血水流出來。
慕容雲嵐眼神愈發倨傲,愈發凌厲了幾分,至少在紅菱和白霜看來,二小姐肯定是要略微停一停休息一下的,卻沒有想到二小姐雲嵐乘勝追擊,又在那黑衣人的左臉和右臉上腳踹二十多下的耳巴子。
死死瞪著雙眼的黑衣人痛苦得從空中掉下來,實打實得被打懵了,渾然不知怎麼回事。
等他有知覺的時候,發現慕容雲嵐二小姐的左腳狠狠踩在他的胸口,硬是要把他倒騰出內傷來。
慕容雲嵐自然是一眼倨傲,那眸心泛著的目光,赫然是強者的冷光,令黑衣人的心中陡然升騰起萬道寒冰,「說!是誰派你來的。」
話音剛落,慕容雲嵐再強加一腳,這一腳,直接掀開黑衣人的真實面目,露出一張說不上英俊的那張臉蛋,此人大概二十歲左右,長得倒是中規中矩,只不過那眸子發出浪蕩的光,有一種令慕容雲嵐想要把他再踹百**十遍的沖動。
想不到一個十一二歲的弱質女流,如此凶猛強悍,細細回憶之前的堪稱墜落深淵的惡魔連環腳,黑衣人褲襠一熱,騷臭的液體流淌了出來,躺在地上,開口求饒,「姑女乃女乃,我錯了,放了我吧。我也是被逼無奈的。」
正在這個時候,紅菱和白霜似乎也感覺到身上的酥筋軟骨散倒是過去了不少,相看了一眼,旋即相互扶持一番,各自站立起來,皆給他一個腳丫子,踢得地上的那個腦殘貨哭爹喊娘的。
「還不說實話,是麼?」慕容雲嵐眸心一凌,「我看你是不進棺材不掉淚是吧。」
也就在腿腳上加重了幾分力道,吧嗒一聲,黑衣人前胸第四跟肋骨斷裂,深深倒插內髒之中,卻是命懸一線,這對于一個人來說,實在是太過痛苦了。
慕容雲嵐唇角掛著一絲若無其事的淡笑,「你的肋骨早已斷了,還不說出實情,等到我再用一點力,恐怕華佗在世,也無法把你救活,你真的那麼不怕死麼?」
面對一個黃毛丫頭的逼問,黑衣人竟然一點兒防護措施都沒得,他汗水順著脖子流到頭後跟兒。
而慕容雲嵐真的把腳漸漸在他的胸口上的肋骨部位研磨,一下,兩下,三下,一時三刻死不了,可是劇痛卻把他折磨得如果可以就能把自己的十八代老祖墳刨出來的心都有了。
那種痛苦的滋味,慕容羽嵐上一世親生體驗過,那比什麼都還要痛苦呢,還倒不如一刀干脆就這麼殺了呢。
「是……是大殿下……大殿下……!」黑衣人話音剛落。
旋兒慕容雲嵐腳下的力道當著他的心口一凌,猩紅的血迸射出來,濺紅了周邊的草地,紅菱早已嚇得兩只手蒙住雙眼,而白霜膽子大了點,卻是愣愣得看著慕容雲嵐好久,二小姐那種干淨利落的氣息,儼然一個女殺手,太冷酷,太果斷,太快速了!
這個賊人能夠死在二小姐的腳下,也算的死得其所,紅菱很快從慌張驚恐得情緒之中,平復過來,「二小姐,你做的對,對于這種人,我們的的確確是要狠狠對待他們,不然以為我們都是好欺負的。」
「不對呀,二小姐,大殿下怎麼會派人把我和紅菱姐姐兩人抓走呢。」白霜並沒有對黑衣人的死亡理睬太多,倒是這個人說的話,的確是需要斟酌一二的。
大殿下派人的意圖是他們麼?慕容雲嵐愀然一笑,白霜雖然有點武力,可始終在思考層面上,她沒有比得過紅菱。
慕容雲嵐安靜得看了一眼紅菱。
二小姐心中有話,紅菱覺得還是自己替二小姐說吧,「白霜妹妹,剛才趁亂之際,我們被這個歹徒擄走,歹徒死之前說他是大殿下,那麼他定是大殿下派來的,那用孔雀翎箭矢射傷二殿下風靜玥的,必定是大殿下月溟初所為,擄走我們恐怕是一時的見色起意吧。二小姐,你說我說的對嗎?」
「不過,正是如此。」
慕容雲嵐對紅菱無不贊揚得點點頭,紅菱這丫頭熟讀兵書等典籍,對于這層面上的事情知道的自然是比白霜要多的多,不過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優點,雲嵐倒是沒有什麼好說的。
然後白霜恍然大悟得看看紅菱姐姐,最把目光定格在慕容雲嵐二小姐的臉上。
像是驚魂未定似的,白霜似乎想到了什麼。
這丫頭向來是藏不住什麼話兒的。
慕容雲嵐問白霜,「你現想什麼呢?」
「二小姐,要不要我們把這件事告訴大殿下呢……不,我說錯了,應該是二殿下。」
吐了吐舌頭的白霜,很快把說錯的話兒改過來。
「皇家子弟內斗的事兒,按道理我們內宅女子,是要少管一點,不過這件事扯到二殿下風靜玥的頭上,我自然是不會作壁上觀。我會幫忙的,紅菱,你也不用太擔心。」
慕容雲嵐說這話的時候,並不擔心白霜到底是怎麼想的,倒是想要瞧瞧這個紅菱是作何表情,她一心系在二殿下風靜玥的傷勢之上呢。
听到內情的紅菱,自是滿臉羞紅得點點頭,不懂事的白霜一直追問紅菱到底為了什麼臉紅,索性就一直追問到底。
直到主僕離開狩獵場,乃至回到了相府,紅菱還是沒有把真相告訴給紅菱。
紅菱是守口如瓶的人兒,不比白霜大大咧咧的,就對舞刀弄劍有一點愚見罷了。
熬到了晚上,紅菱,白霜她們兩個兀自躺在偏廂,無論怎麼睡都睡不著,慕容雲嵐在她們的心里頭反差巨大,教內宅歹毒婦人們沉尸荷花池塘也便罷了,今兒個還把壯漢一腳踩在地上,直接給踩死了,這要不是親眼目睹,怎麼也不會想象得到,二小姐雲嵐她壓根兒不是那種歷來順受的庶女小姐呢,當個嫡姐兒,那好呢。
慕容雲嵐躺在床榻之上,想的卻是,大殿下月溟初都等不及了,竟然在狩獵場開始之前派人拿箭射殺二殿下風靜玥,怎麼大殿下就如此等不及了要立馬下手了,這不應該呀,一點也不像是大殿下的作風。
難道狗急也會跳牆?
慕容雲嵐想的是,一定是大華宮廷有所異變,看來隨著自己的重生,很多事情,很多人,錯綜復雜成了一個理也沒法子理清楚的麻繩,一定有別的什麼陰謀又或者是什麼東西在催波助瀾,叫一切發生得好生迅猛。
既來之則來之,慕容雲嵐才不怕未來不明風向也不明來路的暴風雨呢,蓋上被子緊了緊,想著過幾天要不要進宮廷一趟,看看二殿下去,他受傷了,肯定要好好休養的,大殿下敢暗箭傷害與他,難道大殿下就會放過在修養之中的二殿下?須要知道,趁著一個人生病之時,取一個人的性命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只要風靜玥死了,月溟初登上大寶的機會豈不是多了一點。
不行,我一定要入宮去看看,可是我沒有進宮令牌,如何進得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