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首的山賊看起來像一個七寸丁谷樹,肥胖的肚皮下甩動著三層肉,若不是頸脖以上的兩顆眼珠子泛著yin邪的妖光,一閃一閃的,慕容雲嵐等人還真的會把他當做一寸樹皮兒。
「喲呵,兄弟們,我說的沒錯吧,馬車里邊的小姐更是傾國傾城呢。」
丁谷樹皮流著哈喇子,眼珠子都綠了,「美人兒,我勸你還是乖乖順從我,叫你和你的兩個丫頭們好好服侍我們兄弟們,若不然,哼!享用完了你們,直接把你們先奸後殺了,全尸也不給你們留!」
這一說,毫無武功底子的紅菱還真的有點畏懼,不過她往白霜身後縮了縮,兩顆眼珠子怔怔得凝著那個人,「放肆,我們小姐可是相府家的二小姐,你們膽敢亂來!」
「就是,不怕當今相國把你們活剮了嗎?」白霜倒是不怕,打不了直接就拼了吧,可對方有十幾號人,一旦火拼起來,說真的,雙拳難敵四手,打不過人家咋辦兒。
大家閨秀向來的隱匿在高門大宅之中,曾幾何時候會像雲嵐這般孤身主婢來到西郊呢。
丁谷樹皮摩拳擦掌,擦了擦嘴邊的口水,「哈哈,你們說你們是公主,老子也相信吶,就算你們是公主,老子今天和兄弟們也要剝光你們的衣服,看看你們身上到底跟我們平時打劫的那些個良家婦女有沒有一樣!」
「大當家的,你沒有听說過嗎?這女人月兌光了衣服,橫豎都一樣!」丁谷樹皮旁邊一個獨眼龍長相猙獰,極為駭人,他說的話引得大當家和身後十幾個兄弟們狂笑不已。
紅菱和白霜面面相覷,心道,今天肯定是死定了,竟然落入了這群yin賊的手中,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機智果斷的紅菱立馬在慕容雲嵐身邊附耳道,「小姐,對方人多勢眾,我和白霜留下來引誘他們,你尋個機會駕馭馬車先回相府搬救兵再來救我們嗎?」
如果雲嵐真的先往相府里頭搬救兵再趕來的話,恐怕為時已晚,這些給賊人顯然是好久不曾踫到過女人了,只怕那時候自己趕來之時,紅菱和白霜早就身遭不測了。
「你們放心,我是不會扔下你們不管的。」
紅菱和白霜她們都很乖,隨時隨地想著她這個二小姐,安全留給雲嵐,危險就留給自己,雲嵐深受感動,試問自己又怎麼能夠一走了之呢,再說雲嵐壓根兒就不必走,因為這些個山賊對自己來說,實在是太過渺小了,想想當初大夫人身邊的第一爪牙元嘉還不是死在自己的手中,難道他們會比元嘉更厲害麼?
二小姐這麼一說,紅菱和白霜熱淚盈眶。
「小美人們,傷心做什麼呢?後頭快樂的事情還等著你們和我的弟兄們一同完成呢,等下保準你們欲•仙•欲•死,叫你們以為沒有沒有白遭來到世上一趟,你們會感覺到作為女人的樂趣。」
丁谷樹皮一邊說著孟浪之語,一邊解開腰帶,正準備掏出身下的家伙,然後撲向慕容雲嵐。
這個賤人,還真的不怕死準備過來了?
慕容雲嵐娥眉一皺,沒有辦法,這丁谷樹皮一過來的話,可別怪自己施展斷子絕孫腿,到時候丹田之處上騰無盡真氣于四肢百骸,內力充沛的情況勾起大腿施展這一狠辣招數,叫他卵蛋子爆裂,永生永世再也無法侵犯別的女子。
「放開那位小姐!」
一聲渾厚嘹亮的嗓音穿破林子上空。
慕容雲嵐心一滯,這不是連日來自己一直期盼的聲音麼,如今卻是好生熟悉呀,是他是他就是他,小西疆邊陲小國的蘭陵王,蕭子都。
那個男人果然出現在雲嵐的視野之中,這回他不再是盔甲加身,而是一身古樸玄色上衣,是緊繃繃的皮質褲子,腰間的獸皮纏繞著黑色瑪瑙玉帶,整個人看上去威風凜凜,就好像救世主一般。
紅菱和白霜意識到這個男人會救小姐和她們自己,頓時心情愉悅許多,也極為興奮,她們知道天降福星,一定會有人及時救了她們,可不曾想,這個男人豈不是上次救過她們一次了嗎?
矮挫丁谷樹皮還沒意識到自己的腦門兒怎麼突然來一個被人往下重力壓制著,那力量直達千斤叫自己好生畏懼,他顫抖了一下,褲襠里邊一股尿騷味射了出來。
「哎呀,好臭呀。」紅菱和白霜倆丫頭不禁身子一側,臉上滿是嫌惡的神情。
這才那麼一下子直接就給尿褲子了,足以側面烘托蕭子都的氣場多麼宏大?
曹木也緊隨而上,見丁谷樹皮旁邊一個自稱二當家的面露猙獰,正準備抽出腰間的匕首偷襲蘭陵大王,他怎麼可能會眼睜睜得讓他偷襲成功,索性抽出蘭陵郡的獨門暗器,蘭陵人世世代代年輕子弟都會使用的蘭陵雀子,隨著蘭陵雀子在空氣之中是那樣的無聲無息得涌動空氣阻力,一步步緊逼催扣二當家的心髒。
不過在此之前,慕容雲嵐趁著大家伙不在,早已捻起地上的一塊小石子扔了過去,命中二當家的右膝蓋部位,那小小的石子洞穿了過去,穿成了一個血窟窿。
明眼人一看,那速度極快的小石子可是洞穿了膝蓋骨,然後穿過整條大腿,最後那一顆小石子帶著猩紅的血液砸在二當家後邊不遠處的一根高大的杏樹木樁之中,深深得內陷其中,不得而出。
此間的場面太鬧,曹木等人都無暇顧及了,更別提有人看到了。
最後的結果便是,曹木護衛的獨門暗器蘭陵雀子還沒有抵達二當家的身處,他整個早已因為膝蓋被洞穿痛苦得栽倒地上,痛得死去活來,緊接著蘭陵雀子也正好擊中他的右邊膝蓋,時間一長,直接把他的右腿消融殆盡,也直接把雲嵐射擊他右膝蓋造成的洞穿傷口也化沒了。
隱隱約約的,二當家沒了右腿,右大腿根處,雪白森森的骨頭可以看到。
「啊!好可怕!」紅菱再也忍不住了,太可怕了,她都不敢去看那個山賊隊伍里邊的二當家,他完全就是被當做靶子一樣的人物。
這事兒還沒有完呢,蕭子都一只手扣住那個大當家丁谷樹皮的腦門,就好像把玩一個珍品似的,旋即他的手指一用力,丁谷樹皮的頭蓋骨發出吱吱作響,「以後還膽敢冒犯這位大小姐麼?」
「不敢!,不敢!」丁谷樹皮想死了心都有了,沒有想到獵艷不成,看來還被人當做了一個玩物,最為關鍵的是,對方不把自己玩死了,似乎還不過癮,曾幾何時,都是他這個綠林鼻祖去玩弄人家,諸如良家婦女,稚童小兒,或許是身上毫無半點銀錢的老媼他也不放過,打劫又劫色,男的通通殺掉,女得留下來奸污,順心的就留下來,不順心的直接殺了尸體給扔掉這里的懸崖峭壁之下。
蕭子都英梧的眉目一凌,冷笑道,「不敢?你這綠林老賊我在小西疆的邊防線上犯的事兒太多太多,昨日在叢林深處我們發現一個少女骯髒不堪的luo尸是你所為的吧。前天,你殺了一個手無寸鐵的往城外采買漁具的漁婦,三日之前你殺了一個這附近的村民,是不是?」
「大俠,你……你怎麼知道?」丁谷樹皮卵蛋嚇得都皺縮下去,汗水不停得往下面直冒著,聲音略有些發抖。
慕容雲嵐看著蕭子都無比正義的那張臉滿是殺伐之氣,這是一種對于敵人的殺伐之氣,與他看向自己時候的表情的是迥異不同的,雲嵐心中有了悸動,倒也真想知道蕭子都他是如何……
「哼,我在西疆邊陲留意你很久了,只是苦于我身為西疆之人,無法越過這大華邊境線,造成不必要的爭端,如今你卻欺負這三個小姐,就是不行!」
蕭子都猛烈扣動手指頭關節,頓時間中指毫無意料之中得插入對方的喉頭,丁谷樹皮好像癩蛤蟆一般,抖了一下,然後死了過去,或許他死的不甘心,根本搞不清楚殺死他的人是誰,翻著白眼兒,死不瞑目!
那二當家旋即也被曹木給滅了。
其他的山賊們聞訊紛紛潰散。
曹木恍然大悟似的,這才知道自己和蘭陵大王犯了一個禁忌,那就是兩只腳踩進了大華邊境線的範圍之類,這里時不時有大華駐守官兵巡邏著,如果被發現,那可就糟了。
「抱歉,讓三位姐姐受驚訝了。」旋即蕭子都深深凝了雲嵐一眼,眼中飽含深意,「特別是這位小姐,你沒事兒吧。」
白霜眼珠子調皮一流轉,擋住雲嵐的跟前,兩只手時不時捻著頭上的小辮兒,「特別是這位小姐,我家小姐是很特別,那我問問你呀,我特別不特別呢,你說,你說呀。」
這麼一問,白霜明顯把人家給嚇。
「哦,沒……什麼特別的。」蕭子都打戰倒是在行,不過也難敵此間一個看起來極為刁鑽的丫頭。
紅菱嘻嘻一笑,旋即對小姐雲嵐道,「小姐,你听見沒,人家說你沒什麼特別呢。」
「你們兩個胡說什麼?」慕容雲嵐輕輕嗔道,旋即對那位玄服男人道,「再一次感謝大王的救命之恩。」
「蘭陵大王,不好了,我們被大華邊境巡邏軍士發現了!」
曹木焦急得瞪著滾圓的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