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後逆天︰庶女王妃 349.第349章 【內鬼是何人?】

作者 ︰ 招財吃貨

徐徐的,蕭皇把眸珠凝向帝後慕容雲嵐這邊,

谷乘風老人也是如此。

見他們二人膛目,慕容雲嵐幽幽得把心中的揣測說出口,「內鬼便是曹元帥,又或者是年將軍……」

「不可能的梓潼!在朕的心中,除了梓潼和谷乘風之外,全天底下最不可能會背叛朕的人,就是曹木了,朕與他從小一同長大,是發小,朕深深知道他的秉性,不可能也一定不會是他!」

蕭皇眸底一片清冷,很明顯,慕容雲嵐觸動了蕭子都以往的堅守。

捋著花白羊須的谷乘風老人也忍不住搖搖頭道,「這一點,老朽還是同意皇上的意思,皇後娘娘,曹木元帥的可能性太低了,再說他又沒有任何動機,他這樣做對他自己有什麼好處呢?」

「如果非曹木元帥,那麼必定是年羹強將軍了!」慕容雲嵐眉目一凌,「本宮所懷疑的就是他們兩個,因為只有他們知道關于蘊寧滴血認親之事。可能是年羹強將軍泄露出去也不一定呢。」

不論是曹木元帥,還是年羹強將軍,在五年前進攻豐州壩的時候,他們可是一等一的功臣,若不是這樣,蕭皇也不會在登基第一日就提拔他們分別為大陵的曹元帥和大陵大將軍。

如果說他們之中有人背叛了自己,這叫蕭子都實在是無法接受,對他這樣一位急于需要各位股肱臣子來輔佐的帝君,如果麾下的功臣起了反叛之心,未免是太煞風景了,畢竟這大陵皇朝的百年基業還沒有真真正正得得到鞏固。

「不可能的,不可能的,梓潼,你一定要好好想想清楚。」蕭子都甩了甩龍袍,敢情是不不願意相信。

可是如果不是曹木和年羹強兩人之中的一個,那還能是誰呢?

從頭到尾,滴血認親之事,蕭皇與帝後可是連朝廷之上的滿朝文武都不敢驚動的,就是擔憂節外生枝,所以才……

甩了甩龍袍,蕭子都踏出椒房殿的殿門,尾隨著他的,還有谷乘風恩師。

徒留慕容雲嵐漸漸得走向貴妃軟榻上,薔薇宮人知道帝後乏了,連忙端上一個精致的牡丹浮紋的小茶碗,聞著那瀲瀲撲鼻的蓮子香,輕輕啟動朱唇飲了一小口,細細品嘗,哪怕帝後的嗓子真的很是干澀,她大有同飲驢馬的沖動,礙于皇家帝後的威儀,她要慢慢吃著。

好半晌,慕容雲嵐吃完,拿雙面繡錦絹擦拭了唇瓣的水漬,斜著鳳眸,晙了薔薇一眼,「太後娘娘的鳳儀宮可傳來什麼動靜來麼?」

「皇後娘娘,還不曾。」薔薇淡淡得點點頭,繼續說道,「奴婢已經派遣念奴和嬌奴潛入鳳儀宮監視那邊的一舉一動,觀察那個冒牌的大皇子殿下!」

念奴和嬌奴是雲嵐最近提拔上來的宮人,她們與一般只會端茶倒水的宮人不一樣,表面看起來溫婉嫻靜,實際上個個擁有著非凡的武藝,堪比大內高手。有這樣的極品宮人監視他們,到時候發生一點什麼動靜,帝後不須很長時間,就可以知道。

蕭皇那邊,他對冒牌的蘊寧倒是沒轍,他不敢輕舉妄動,著實害怕逼急了狗,誤傷赫雲太後可不值當,得智取,不可力敵,如果蕭皇肯派御林軍對他包抄的話,蕭皇早就做了。實際上是不行的。時機還沒有成熟。

慕容雲嵐往後攏了攏背枕頭,盡量讓軟枕貼合著她白女敕的頸脖,讓自己的全身心得到放松,眼看著薔薇端著茶碗下去,雲嵐還忍不住叮鈴道,「念奴和嬌奴她們,你告訴她們,繼續監視,沒有本宮的允許,不準懈怠,知道嗎?」

「是,皇後娘娘。」薔薇乖巧得退了出去。

慕容征的喪事定于這個月中旬,祭奠親人是大陵皇族最為重要的一項禮儀,帝後那日身著一襲素服,因為她是高高在上的皇後娘娘,所以不能夠太過招肆,除非是當今皇帝駕崩,不過那還早呢,仍需要等百年之後。

慕容府邸所設置的靈堂幽深好比地獄,拓跋氏和楊氏等人早已哭成了淚人,一身縞素加身,好不淒淒慘慘,慕容雲嵐是當今的皇後娘娘,她來到相府,拓跋氏等人也要先來迎接,然後再領著帝後前去吊念,當然可少不了蕭皇,蕭皇也是一身素袍,按道理說,皇後娘娘先父殤,皇帝為了不影響大陵皇朝未來的運程可以不用去的,只是,蕭皇實在是太過寵愛他的皇後,所以做這件事也沒有什麼值得奇怪的。

帝、後不會在慕容府邸停留太久的。頂過兩個時辰。

相府大門,一位也是披著白素的女子赫然出現在這里。

那個女子額頭上有一道深深的疤痕,沿著她女敕滑如脂的臉頰一側延展,看起來極為可怖,她還能是誰?正是慕容仙歌,只是,慕容仙歌如今披著一方大大的斗篷,生怕有人認出她來。

而慕容仙歌的身旁,站著一位也是一方大大的斗篷,一聲墨色衣裳,寬肩窄腰難掩他體態的風流,他唇角之下浮現一抹幽幽的懶散之意,「好了,見也見到了,現在跟我回去吧,再停留久的話,被他們給發現了,到時候我們想走可就走不了了!」

「夫君,再讓我看一眼罷。」少婦的聲音幽幽的,就好像蚊吶一般。

相府門進進出出吊信的人很多,門房的老頭兒眼楮很是精銳,就瞧見了門外有一男一女戴著斗篷,就高聲喊道,「你們二位可是老相國生前的知交好友,如果想要祭奠的話,請進——」

「糟糕!該走了!」月溟初伸手狠狠抓著慕容仙歌的手腕,一路狂奔,消失在大陵都的大街上。

二人一路跑著,跑到了荒野郊外。

慕容仙歌恨恨得甩開月溟初的手,「你放開我!別踫我!」

「哼!你這個賤人!當日我挑斷那個老東西的手筋和腳筋,拔掉老東西的舌頭,你不也在一旁觀看?還囑咐我,一定一定不可讓你爹爹回了相府呢。怎麼了?如今他死了,你就後悔了!這個世上從來沒有什麼後悔藥的,至于延年春秋丹倒是有,你想吃嗎?我倒是可以給你!」

「你以為你收了一個義子,就可以保證將來一定可以復興大華皇朝?」

「賤人!你說什麼?」

「你知道我在說什麼?就好像你當年利用莫雪將軍一樣,讓鈺柯也成為你手中的殺人工具!延年春秋丹!吃了這個丹藥,活不過三十歲的!難道你這個也是對鈺柯好?」

「你慕容仙歌什麼時候開始有了菩薩心腸了,這叫我真的感到意外,我們現在說你亡父的事,如今你卻扯到鈺柯的身上?怎麼著,難道你還想著告密,告訴蕭子都那個切****還有慕容雲嵐那個賤人,說他的一雙兒女都在我的手里?」

听月溟初說完,慕容仙歌眸子閃爍一股子的狠戾之色,「我沒有這麼無聊!歸根結底,父親他今日的死,無非就是慕容雲嵐這個賤人害的!我與她不共戴天,恨不得吸她的血,啃噬她的肉,你說我還要去告密,把這一切告訴她?月溟初,你可真能想!」

「好了,仙歌,夫君我這不是跟你在開玩笑嗎?」月溟初走過去,強行將慕容仙歌狠狠擠揉在懷中,火熱得唇點在慕容仙歌縴女敕的頸脖上,他一只手輕輕一扯,慕容仙歌她頭頂上的斗篷連同著她今天上的素雅的白妝墜落在地上,被月溟初踩踏成碎片,幽幽得動容道,「仙歌,今時今日,你還是與五年前一般,美麗,優雅,高貴!」

天底下哪有一個女人不喜歡听男人說的甜言蜜語,就算是天界廣寒宮的嫦娥仙子,她也喜歡凡夫俗子夸贊她長得美貌,何況是慕容仙歌這般五年前早已名動大華京都的可人兒。

可是慕容仙歌多少有一點自知之明的,她情不自禁得撫了撫額頭上的瘡疤,「夫君,你別騙我了,今時不同往日了,我怎麼可能還能美貌呢,不說我是丑八怪,我已經很高興了。」

「怎麼會呢,在夫君的心中,仙歌你是最美的,就好像天界的女神!真的,你一定要相信夫君我呀。」月溟初口舌如蜜糖,哄得慕容仙歌正不知道東西南北往哪兒走了,也忘記了今天是她父親慕容征出殯的日子。喜也,哀也?

哄得慕容仙歌高興,月溟初就忍不住再多加幾把火焰,燒得慕容仙歌自尊心無比自信得膨脹起來,慕容仙歌她哪里知道月溟初心中的毒計,月溟初這般討好她,無非是慕容仙歌還有幾分利用價值,待她毫無利用價值的那一天,就可以讓慕容仙歌知道,什麼是烈火焚心的痛苦!

慕容仙歌她額頭上的一塊疤痕倘若沒有的話,她笑起來,兩頰蕩漾開了一圈圈甜美的梨渦是很令人秀色可餐的,可是現在,月溟初看著眼前額頭上一條瘡疤的慕容仙歌,再看看她笑,月溟初忍住想要嘔吐的沖動,故意把頭轉向別處去,然後都她道,「好了,仙歌你現在先回海藻屋吧,蘊寧和蘊陶如今被我們關在那兒,時間一長,如果有人誤打誤撞進去了,救出他們兄妹二人可怎麼好?你速速回吧!」

「知道了。夫君。」慕容仙歌低眉順眼得回去,海藻屋就在這里穿過兩條小捷徑就可以到,隱蔽得很呢,夫君月溟初這麼說,無非是擔心山中的獵戶或者海灘上的漁民會時不時經過海藻屋,到時候被發現了,可不好。再說,月溟初他還有急事,正確來說,他在等待一個人。

等慕容仙歌走後沒多久,月溟初西北方向的一蹙稠密的灌木叢深處,鑽出一個修長的身影,他身下的木機關雙腿在五年來日日夜夜的苦練之下,已經練就了堪比普通人強太多了。

「事情,我已經幫你做了!月溟初,你什麼時候會放過我的妻兒!」年羹強滿臉是一副憤嫉之色,這個月溟初太無恥了,他竟然沒有死,一個月前,他在年府擄走了妻子年刀氏,妻子刀白鸞是苗疆氏族,姻緣是極其巧合的,造就了年羹強與年刀氏這一雙夫婦,鶼鰈情深三年了,才兩歲的兒子年庭春也在月溟初這狗賊的手中!

妻子,年刀氏刀白鸞;兒子,年庭春,可是年羹強一生的慰藉,如果妻子和兒子死了的話,年羹強感覺自己活著也就失去了意義,只能听憑月溟初之言,暗地里聯合月溟初……

「年將軍,咱們倆的交情何至于此呀?」月溟初有討好之意,「年將軍請放心,我把你的妻子和兒子照顧的很好,在一個極為偏僻的地方,沒有我,這個世界上沒有一個人可以找得到他們!」

年羹強咬牙切齒得道,「你這個卑鄙小人!要不是本將軍的妻兒在你手中,本將軍何苦受你的制肘!豐州壩的萬丈深淵摔不死你,如今你回來復仇!我年羹強實在是對不起陛下和皇後娘娘了!」

說著,說著,年羹強淚水嘩啦啦得往下狂涌動,如此傷心絕望之神色落入月溟初的眼中,月溟初大感痛快,他連連假意勸慰道,「年將軍,其實你做的很好了。我甚感滿意!多虧你聯合鈺柯在蕭子都這個蠢帝面前演了一場戲,叫蕭子都以為如今在大陵皇宮的鈺柯是他的親生骨血,滴血認親,這滴血認親,哈哈,甚好,我叫你在碗中實現加入釩石,你也加了,哈哈,很好很好~!如今蕭皇已經——」

「你錯了!皇上和皇上娘娘已經開始懷疑當今在赫雲太後的鳳儀宮的蘊寧大皇子是假的!」年羹強斬釘截鐵得說道。

月溟初一愕,「什麼?怎麼會這樣?莫非是你走漏的消息不成?還有,我之前也去過大陵都一趟,怎麼沒有听到這個消息,你該不會是誆我吧,如果你不想要你妻兒的性命的話——」

「皇上與皇後娘娘早就封鎖了大內的消息。莫說你了,就是外面的老百姓,朝廷之上的朝臣們也都被蒙在鼓里。他們就是擔憂假的蘊寧大皇子會傷害了赫雲太後!」

為了妻兒的安全,年羹強只能說著一句又一句違心的話,如果不告訴月溟初,等走漏了風聲叫月溟初知道,月溟初曾經威脅他,倘若告訴他所有的一切之前,他得知外面的風聲,那麼妻子和兒子會沒命,所以年羹強才會這麼做的。

听後,月溟初果然很滿意,嘴角邊瀲灩一絲陰狠的芒,「哈哈,鈺柯這個干兒雖然不是我親生的,卻是完全繼承我的一切,比我的親生兒子還要親昵,哈哈,年將軍,你回宮之後,可要好好的,好好的配合鈺柯干兒,知道嗎?如果沒有好好配合的話,你想一想你的妻子和兒子落在我的手里,會有什麼樣的下場等待著他們,你知道嗎?」

「你——」年羹強眸底滿是一片淒慘之色,無邊幽暗的潭底一般的眸子浮現萬般的哀痛,「本將軍警告你,你交給我的事情,本將軍做到了,你月溟初也定要信守若言,萬萬不可傷害他們,如果我知道你敢傷害他們,本將軍就與你同歸于盡!」

月溟初擺擺手道,眸子帶有一絲戲虐的神采,「年將軍這又是何必呢?我還想與將軍大人長久合作呢,放心吧,你的妻子和兒子現在很好,過得很好,一頓三餐,我是不曾虧待他們的,不信的話,偌,這個給你……」

話音剛落,月溟初從袖中掏出一張宣紙。

年羹強接過去一看,看到宣紙上面畫著歪歪斜斜的老房子,正是他親生兒子年庭春的手筆,他自打出生以來,庭春最喜歡做的一件事那就是畫畫,畫大房子之類的童稚小兒經常會做的東西,這樣的老房子別人的小孩子是畫不出來的,他兩歲兒子的筆記,年羹強還是認得出來的,所以他忍不住淚水狂涌,看到了這個,就好像真得看到了,兒子年庭春真的站在自己的面前,在自己面前畫著大房子,想想一個月之前,一家人還和睦融融,要不是月溟初這個狗賊,趁著年羹強將軍深夜去軍營處理軍務,趁機入將軍府邸擄走母子二人,要不然……

年羹強小心翼翼得把宣紙收起來,放在袖中,一直擦拭著眼淚,忍不住抽泣起來。

「嘖嘖,沒有想到,年將軍乃是一個好父親。哈哈。」月溟初真是看不慣帶兵的將領竟然哭哭啼啼的宛如婦人一般,然後繼續說道,「如今你放心了。你兒子會畫畫,說明沒有受到任何的損傷。」

年羹強沒有言聲,眸光攏在月溟初的臉上變得有些復雜,「稚子無辜,你應該不會把蘊陶小公主,還有真正的蘊寧大皇子怎麼樣吧。」

月溟初眸子閃射一道凌厲的刀光似的的寒芒,「這個,年將軍就不需要操心了。他們不是你的親生女兒和兒子。如今我能答應你不傷害你的妻子和兒子已經對你是天大的恩賜了,哼,怎麼著,你還想有什麼過分的要求是不是?如果你真是看重小公主和大皇子,你何來幫我把蘊陶公主擄來,換你妻子和兒子性命呢?」

「我……」年羹強梗塞,說不出來,喉頭就好像被魚刺梗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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