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逸醉成了一灘爛泥,他叫出來的名字不是陸景凝,而是周思璇。
「是璇兒,不是她,果真不是她。」
淵逸狂笑不止,他身上只穿了一件單薄的白底打底衫,抵御不住這冬天的寒冷,只好那些烈酒來喝。
王公公透過薄窗,心里同樣為淵逸傷心,眼角似乎有液體劃過。
王公公同樣也是淵逸和璇妃感情的見證人,想當初璇妃入住王爺府的時候,王公公也服侍過璇妃一段日子呢。淵逸對璇妃可謂是用情至深,哪想到會突然發生這樣的事情。
這是王公公第二次看到淵逸大醉的樣子,第一次就是璇妃和淵程大婚當日,第二次同樣也是為了她。
淵逸從來沒有如此恐慌過,但是這次恐怕凶多吉少,她要離開他了嗎?好不容易重新遇見,難道還是要因為自己心里的坎兒,而放手?
接著王公公踏出了王爺府,腳步沉重的往靜和宮走去。
璇妃在靜和宮剛剛就寢,現在胃疾還還沒有開始發作,這只是前兆,但是璇妃身體明顯虛弱了許多,再加上她不願意服藥,整個人看起來更加弱不禁風。
「王公公?」翎偌從靜和宮里頭出來,看到王公公急急忙忙的身影,險些絆倒。
「翎偌姑娘!璇妃娘娘在嗎?」王公公氣喘吁吁。
「公公莫慌,我們娘娘剛剛睡下。」
王公公猛地一拍額頭,看來這是白跑一趟了。
「王公公這是怎麼了?要不要進宮喝口水?」翎偌問著高公公,看著高公公滿頭大汗,著實不容易。
王公公也是跑的口渴,便應允了翎偌。
璇妃睡得淺,一有什麼聲音立馬就驚醒了。
璇妃听到腳步聲,把身子坐直,看到翎偌剛好進到璇妃寢宮,璇妃便問她,「翎偌,宮外何人?」
「回娘娘,是王爺府的高公公求見。」
一听是王爺府,璇妃立馬打起了精神,理了理秀發,欣喜得問,「快傳!」
王公公從正殿蹦噠著來到璇妃寢宮,連忙下跪,「奴才參見璇妃娘娘。」
「王公公不必多禮,找本宮所為何事?」璇妃柔聲輕說,她的預感告訴她多半是為了淵逸。
「娘娘,奴才能否請您去趟王爺府,四王爺他…」
「阿逸他怎麼了?!」
璇妃比王公公還激動,手拼命的抓住被褥,咬著下唇,雙瞳緊緊的盯著王公公,那剪水雙眸仿佛能擠出水來。
「四王爺已經連續幾日以酒代水,把自己關在屋子里,奴才怕四王爺出事,才斗膽來找娘娘。」
「翎偌!替本宮更衣,準備轎攆,本宮要去王爺府!」
煞白的小臉兒上因為慍怒而泛起的點點紅暈,嬌喘吁吁。
這幾日璇妃做什麼事情都是無力的,唯獨今日听到他的名字,她才有力量可尋。
翎偌謹遵了璇妃的話,只是簡單的淡綠色的長裙,袖口上繡著淡藍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擺密麻麻一排藍色的海水雲圖,便朝著王爺府去了。
璇妃才一入王爺府,就聞到一股劇烈濃郁的酒味,燻的璇妃頭暈眼花,翎偌扶住璇妃,擔心的問到,「娘娘,您沒事吧?」
「嗯,沒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