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到了金杯車邊,押著他們兩人的那四個人突然手上一用勁,便想將小天他們塞進車里,小天一見勢頭不妙,他們就是想動手教訓他們倆。
再挨下去,也沒有別的什麼收獲,自己這邊兩個人卻可能要受皮肉之苦,這樣的買賣可實在劃不來。
「動手。」小天一聲輕喝。
許劍一個頓勢卸去背後押著他那倆人的力道,一個「打挺後蹬腿」只將押他的那兩人踹出老遠,幾乎在許劍動手的同時,小天也是如泥鰍一般從那兩人面前溜了開去,小天雖然內力全無,但是身法,招式仍在,只是發揮不出原來那巨大的威力而已,對付這樣的地皮****,小天相信還用不上內力。
兩人背靠著金杯車,反擊對手,那些小年輕雖然平時囂張的很,但是現在踫到他們怎麼會是他們的對手,三下五除二,便有幾個沖在最前的被打倒在地。
眾人一見勢頭不妙,那些穿著防刺背心、頭戴安全帽的人從金杯車的暗格里取出警棍、長刀之類的兵器來便朝小天他們立身處圍了過來,在里圈的幾個正與小天他們交手的小年輕見狀忙虛晃兩下,退了開去。
「怎麼?想動刀?」小天冷哼一聲,這些人真的是無法無天,難怪平時大家都說奸商奸商,小天以為他原先要飯所踫到的那些缺斤少兩、以次充好的攤販已經算是奸商了,但是跟眼前的這個房地產商來所那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他們為了利益竟可以置別人的性命于不顧,似乎只要達到自己的目的,讓自己賺到更多的錢,什麼樣的事情他們都做的出來。
「小子,你們挺狠,今天不放你們點血,看來你們真不知天高地厚。」其中一個拿警棍的喝道。
「哼,你們這些狗腿子跟你們的主人一樣可恨。」小天見對方那狠勁更是氣憤,嘴上說著,心下卻在盤算,動了武器,他就有些吃虧了,試想在這麼狹窄的空間里他躲閃肯定不便,沒有內力他就不能施展輕功,從這里突圍出去,如果對方用死辦法,警棍、長刀一起往他們身上招呼的話,就算他們的拳腳工夫再厲害也難抵擋。
「許劍,先帶我出去,到那幾戶人家那,和他們匯合。」小天對許劍俏聲道。
「小天,這些人我完全應付的了,不用到他們那匯合。」許劍毫不在意的說道,事實上也的確如此,這些人在他的眼里,力量如螞蟻一般絕非夸大之詞。
「不是,那些人快抵擋不住了,我們先幫他,弄清楚事實之後再定。」小天急促道。許劍朝那幾戶看了一眼,確實如此,在他們和這幾個小青年糾纏的時候,另一方已調了數輛鏟車、推土機將那幾所房子包圍起來,正循序的推進。
里面的那幾個人雖然不斷的在用燃燒瓶投擲阻擋,但是他們實際上並沒造成任何具有威脅性的後果。
反而是那些強拆人員距他們只有數米之遙,眼看就要攻到身邊。這些說起來話長,實際上也就一下的功夫。
「好。」許劍當機立斷道。他拉著小天微一用力已跳上金杯車頂,兩人用力一蹬,落地點已在兩三米開外,那些拿著武器的人並沒想到他們竟能從車頂逃走,那畢竟也是兩米的高度,並且外表光滑,似乎沒有什麼人能在不借助外力的情況下一躍而上。
而當他們舉起手里的武器準備攻向他們的時候。許劍和小天已從他們眼前消失,再加上他們一愣神的功夫,兩人已到數米開外。
「快追,別讓他們跑了。」不知是誰先反應過來發一聲喊,眾人都忙追將上去。
「快,用石塊擊破駕駛室的擋風玻璃。」小天和許劍幾步奔到另一個陣地上,小天急促的跟許劍說道。
許劍二話不說,撿起地上的石塊便朝一輛鏟車的擋風玻璃砸去,那力量許劍控制的剛好,不大不小,剛夠打破那玻璃,而又不至于傷了里面的人,畢竟還沒到傷人的地步,如果他們隨便傷人的話,和這些房地產商中的奸商也就沒有區別了。
小天和許劍飛速投擲,沒一會,所有的鏟車和推土機的玻璃都被打破,那些百姓倒也聰明,見駕駛室玻璃被打破,專朝那窟窿里扔燃燒瓶,雖然命中幾率很低,但是十個中了一個,那些人立刻下車四散逃出,其余的車輛見狀,也只能暫時後退。
起先那些反擊鏟車的普通百姓們還對他們的進入充滿了忌憚,更有幾個人已舉起手中的燃燒瓶,只要發現情況不對,就準備朝他們投擲。
及至見到他們幫助己方攻擊對方的車輛,才確信他們是來幫助自己的,忙把他們領了進去。
原來這些人早就做好了準備,雖然在另一個燈光聚集處能看到他們,但是要走到近前還有一點曲折的,至少要經過三道防線才能到達他們的房子旁,只是他們的所有工事都是阻擋人的,對大型的車輛設備卻沒有多大的抵御力。
否則也不會對對方車輛的進攻束手無策了。
「這是在強拆嗎?」小天一進去便到處掃了一眼,他一眼也便看出這些百姓做了大量的準備,不僅有防御工事,院子內放滿了燃燒瓶,關鍵時刻這不僅可以阻止對手,也可以讓對手不敢肆意妄為,他們可以無所不為,但是他們也忌憚鬧出人命。
只要不死人,他們都有辦法解決,但是死了人,那無論對于哪一級領導來說都是一個極為頭疼的事。
在一個偏房內,堆滿了米面,瓜果蔬菜、飲用水等生活必需品。
看來他們是做好了長期的準備的。
「當然是,不知道兩位為什麼要幫我們?」那群人中一個老者發問道。
「我們一開始並不知道這里發生了什麼事,只是覺得這些攔路的年輕人實在是太狂妄才管上一管的。」小天如實回答道。
「既然這樣,那兩位要听我的話還是趕緊走吧。」那老者听了小天的話嘆氣道。
「為什麼?」小天不明白那老者見有人來幫他為什麼不高興反而要勸對方離開。
「我們和他們斗,是因為我們的活路在這里,不爭取的話以後不知道該怎麼辦,而你們只是路過,就別趟這混水了。」那老者嘆氣道。
「沒關系,我們就喜歡趟混水,混水才好模魚嘛。」小天神秘的笑了一笑道。
「哎,實話跟你們說吧,看情勢他們今晚是勢在必得,現在電話也打不出去,道路也都被封死了,我們根本無法向外面報信,我不想你們摻和進來,是怕他們進來的時候對你們倆不利。」那老者終還是說出了心里話,要不是看在小天他倆是幫他們的份上,估計那老者的語氣就沒這麼委婉了。
事實也是,誰會想到兩個人可以抵擋對方數百個人呢?那不是痴人說夢嘛。
「大爺你放心,我們當然不能跟他們硬拼,他們這樣做是犯法的,既然犯法了我們就要報警,由警察來管他們。」小天說道。
「小兄弟,這個難道我們不知道嘛,關鍵是我們之前已經報過很多次警了,警察來的時候他們老老實實,警察一走,他們就又百般挑釁,實在是沒辦法啊,這次更狠,連電話都打不出去了,就是想報警也報不成了。」那老者哭喪著臉道。
「你們的電話打不出去,我的可以。」小天聞言笑了笑,拿出洪震海之前給他準備的類電話設備。
「接通後,你這樣說,就說有人在這里聚眾斗毆,人數有數十人。」小天想了下道。
「這這哪有人聚眾斗毆啊?你這不是要我報假警嗎?那是違法的。」那老者猶疑道,他對法律倒是熟知,卻不分在什麼樣的狀況下,小天實覺得他太有些誠實,但可能也正是因為這份樸實,才堅定小天要為他們主持公道的決心。
「你對法律倒是很懂嘛?」小天笑笑道。
「當然,我叫張奎生,在這里做了一輩子支書,難道這點還不懂。」那老者自報家門道。「哦,張支書是這樣,一會他們就會拿出器具來攻擊我們,我們用燃燒瓶等進行回擊,這不和斗毆差不多嘛,再說等下我會把他們先動手的視頻錄下來,那就是我們正當防衛的證據,這樣的話我們既不是違法,警察也肯定會即刻趕來,否則,支書你覺得你都報了那麼多次警了,警察來了又沒有什麼收獲,你覺得他們勁頭還會足嗎?」小天開導張奎生道。
「恩,有道理,可是你怎麼肯定一會他們會先動手呢?」張奎生點頭表示同意小天的觀點,可是他還是不能理解小天憑什麼判定一會他們會先動手。
「你別忘了,他們這次來的目的是什麼,只要我們抵抗住一段時間,他們急了,肯定會沖動的,我們已經看到了他們車里帶的武器了。」小天神秘的笑了笑。
「這幫畜生還真的敢胡作非為啊?」听說他們今晚是勢在必得,張奎生不禁又氣憤又有些害怕的道。
「放心好了,法律會懲治他們的。」小天肯定的朝他們點了點頭,以讓他們確信自己所說的是真的。
果然,沒過多久,那些穿著防刺背心的人人手一個盾牌又開始向前推進,燃燒瓶雖然可以夠到他們的位置,但是卻無法對他們造成什麼威脅,如果不是剛拆遷,地上堆滿了雜物以及這些村民早有準備,造起了幾道防御工事,那些人估計一個沖擊波就能攻到跟前。
「扔燃燒瓶。」小天見他們已到射程之內,一聲令下,眾人拿起早就準備好的燃燒瓶如雨點般向那群人投去,只是能投擲到他們附近的燃燒瓶,大多數被盾牌擋住了。
有些燃燒瓶中的汽油撒露在盾牌上,使盾牌也跟著燃燒起來,那些人就勢躲到身邊人後面,盾牌朝地上一頓,數秒那些火苗便都熄滅,看來他們的經驗是非常的豐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