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好一個盧子堯,蒙騙他多年倒也是有本事!不過怪也只怪他自己對于他們太過放縱,連主子也不認得了!既然有一個盧子堯,誰知他的身邊,他的府里還有多少個內鬼!
想他趙麒縱橫官場數十年,陰謀陽論無數,誰知重活一世,還是被這些人欺騙玩弄于股掌。當真可笑之極!
一回到營帳,趙麒便伸手揮落桌上的紙筆,這一舉動嚇壞了不知何時等候在這兒的劉長卿。
說道劉長卿,趙麒倒是想起來了。這劉長卿可不是盧子堯的昔日好友麼!當日永樂居中還一起詩詞歌賦相談甚歡,這劉長卿可有對自己隱瞞?
趙麒抬起眼楮,看了劉長卿一眼,眸色深沉的如同洶涌的湖面,「劉長卿,你可有對我隱瞞了什麼?」
劉長卿一驚,當即變了臉色,手指不自禁的顫抖起來,「你……你都知道了?」
這意思是真的有了。很好,當真是好極了!原來他以為的值得信任的,留在身邊的竟一個個都存了異心。趙麒怒極反笑,眼神如同鋒利的刀刃,直視著他的眼楮,「滾出去。」
劉長卿大驚失色,眸子里瞬間盈滿了霧氣,乞求似的望著他,「非鹿……我知錯了,你不要怪我。我,我這就,這就去殺了他們!我這就去!」說著竟然起身就拿起掛在一旁的佩劍要跑出去。
他們?趙麒眯起眼楮,道,「還有誰?」
劉長卿渾身一顫,手上佩劍掉落在地,他慌慌張張的回過頭,竟直直跪在他的面前,懇求道,「元帥,此事皆是我一人所為,唐牧將軍並不知情。下官枉顧元帥命令,自知犯了大罪,請元帥軍法處置。」
趙麒冷靜下來,心想這劉長卿說的這些怎麼又听不懂了?什麼事情竟然還牽扯到唐牧?趙麒問,「這麼說來唐牧將軍也與那廣羅有來往了?」
劉長卿一愣,隨即瞪大雙眼,仰著頭看他,諾諾道,「元…元帥……下官自知有罪,可是下官從未與廣羅有什麼關系!下官只是一時糊涂,才,才放了那些人……此事與唐牧將軍更無絲毫關系,求元帥明查!」
趙麒看著他怯懦驚恐的跪在他面前,心卻疼了起來。酸澀的像是被什麼揪緊了似的。
「起來說話。」
劉長卿從來沒想過趙麒會發這麼大的脾氣,他向來是溫和的,即便有什麼事也不過是用眼神警示他一下。可是事情牽扯到廣羅奸細上來,關于背叛,從來就沒有原諒的余地。
劉長卿心中忐忑,他與廣羅當然是八竿子打不著的關系,只是為了給廣羅皇帝施加壓力,軍中每日殘忍殺害一百個俘虜,劉長卿卻是如何也看不下去的,這才暗中下令將那百名俘虜偷偷關了起來。早知道趙麒會生這麼大的氣,那一百個人就算是死上千遍萬遍,劉長卿也不敢插手分毫。
「起來說話。」趙麒又說了一遍。
劉長卿不敢不听,連忙從地上爬了起來,胸口因緊張和恐懼而劇烈的起伏著。非鹿生我的氣了,自己是這兩天太過得意忘形了,連什麼該做什麼不該做都沒了分寸……會不會像之前一樣,再次把我關在門外,就像個陌生人,這段時間的關系再也不能重來了?
劉長卿越想越害怕,又後悔。心髒處一陣一陣發麻,雙臂明明想抬起來抱住他,卻使不出力氣……
「非鹿…」劉長卿許久才找回自己的聲音,「非鹿,我沒有,廣羅的奸細不是我!你相信我好不好?」
趙麒看了他好一會兒,卻是淡淡說道,「我何時懷疑你是奸細了。」
劉長卿松了口氣,竟腿軟的直接坐到了地上,驚魂未定,連忙說道,「我錯了,我再也不敢違背你的意思。」
趙麒點點頭,道,「下去吧。」
「不,」劉長卿咬著嘴唇,倔強的仰起頭看著他,道,「我今晚要留在這里!非鹿,不要…拒絕我……」我真的很害怕從此以後,你對我再也不願信任。
心驚膽戰之際,卻見頭頂忽然黑了下來,再反應過來,整個人已經是被趙麒抱在了懷里。劉長卿一愣,連忙伸手挽住他的脖子,「非鹿……」
趙麒似乎是嘆了口氣,一手攬住他的腰將他抱在懷里,將他抱到榻上坐好,一手輕柔的擦拭他的眼角,道,「又哭了。」
劉長卿這才發覺自己的眼楮蒙上了一層霧,竟然看不清趙麒的臉了。
見他不說話,趙麒又道,「以前我說什麼你不是都有的反駁麼,怎麼現在話也不會說,只知道哭了。」
劉長卿听著他的聲音,卻覺得恍然如夢,忍不住抓緊了他的衣袖,將臉整個伏在他的胸口,「因為我害怕你生氣,從此不再跟我說話,不理我。」
趙麒道,「同朝為官,總有說話的時候。」
劉長卿道,「與其和你說官話,倒不如你不理我了。省的對我冷嘲熱諷的听得我難受。我想听你說些夫妻之間才能說的情話,和你做夫妻之間做的情/事。非鹿,我再也不敢了,你原諒我這一次吧。」
趙麒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忽然笑了一下,柔聲道,「你現在該告訴我,那一百人是怎麼回事?怎麼我沒有听說。」
「你,你還不知道?」劉長卿一愣,從他懷里爬了起來,愣愣道,「那,那你一開始問我什麼?」
趙麒挑了挑眉,心想原來兩人聊了這麼久根本卻不在一個話題上。「我問你的是盧子堯。」
「盧子堯?他怎麼了?」劉長卿模不著頭腦,道,「我好久沒見過他了。听說他常常去那些煙花之地,我與他又不熟……」忽然瞪大眼楮,望著趙麒說道,「非鹿,我從來沒有跟他如果那種地方!除了…除了你,我沒有和其他人做過那種事!」
趙麒淡淡問道,「女人也沒有?」
劉長卿連忙搖頭,「沒有!絕對沒有!我是你的!」
趙麒被他這直白的話逗笑了,沒再問其他的。
跟在自己身邊八/九年的暗衛。懷著的卻是那種齷齪心思,趙麒說不介意是不可能的。尤其是那個混帳竟然愚蠢到因為這件事情背叛他,如果不是還有什麼用處,趙麒絲毫不懷疑之前在地牢里就親手砍了他的腦袋。
幸好,劉長卿並沒有與那個盧子堯勾結起來背地里做些什麼小動作。
不得不說,當趙麒懷疑到劉長卿的時候,憤怒除外,更多的是痛楚才對,滿心的酸痛折磨的他幾乎不能正常思考這些事情。的確,劉長卿,在他的心里早就有了一個特殊的位置。
「非鹿,抱我。」劉長卿見他不說話,心里難受的要命,也顧不上什麼禮義廉恥,青天白日的也無所謂,整個人貼在他的懷里,生澀的伸手去解他的腰帶。
趙麒知道他心中所想,也看得出他心中恐懼。不由得失笑,這劉長卿總是將心中所想毫不保留的呈現在臉上,根本不用去猜他的心思。
不過說到底,這次做錯的不是別人,卻是他趙麒。畏畏縮縮,疑神疑鬼,徹底的懦夫。
「長卿,抱歉。」趙麒伸手覆在他的手上,攔住他的下一步動作,柔聲道,「是我不該疑心于你,與你無關。」
劉長卿連忙點頭,道,「是我不該放了那些人,應該先告訴你的。非鹿,他們雖然都是廣羅的俘虜,可是撇下這些不談,他們的家中還有老幼婦孺,還有親人,這麼平白無故的死去,家里的人有多可憐啊。你就放了他們吧……」
趙麒看了他好一會兒,忽然失笑,「剛剛還說著正事呢,怎麼就跑題了。」說著便挑起他的下巴,懲戒似的咬住他的唇瓣,狠狠碾了一番才罷休。
劉長卿連忙閉上眼楮,順從的伸手撫上他的胸膛。雙唇不堪重負早已經紅腫,這一吻深刻綿長,劉長卿只一會兒便繳械投降,癱軟了身子,只剩下粗重的喘/息。
察覺到趙麒的手已經探進了他的衣服,毫不憐惜的蹂/躪著他的每一寸肌膚,被踫過的地方火燒似的灼了起來。
每一次觸踫都像是致命的,帶著強烈的戰栗。劉長卿覺得渾身如同火燒般熾熱,兩腿間脹痛難耐,不由得夾緊了雙腿,喘息不止,「非鹿,抱我!」
撩撥的夠了,趙麒卻是一笑,在他耳上輕輕一咬,「大白天的也不害臊。」
衣衫半褪,劉長卿卻忽然翻身將他撲倒在床上,竟是坐在他身上。只見劉長卿臉頰通紅,像是要滴出血來,道,「明明自己也有反應了,還嘲笑我。听說這樣會很舒服,我們試一試吧!」
趙麒挑了挑眉,伸手撫上他的臉頰,卻是笑道,「又是听誰說的?」
「這個不用你管。」劉長卿道。
「分明是從那些個不正經的書上看到的吧。」趙麒低低一笑,一手撈住他的腰,再次將他壓于身下,在他耳邊低聲道,「會讓你舒服的,且交給我吧。」
劉長卿嗯了一聲,不再說話了。
作者有話要說︰_(:3)∠)_
土豪們不要拋棄我。
請問這一張會和諧嗎,應該不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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