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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卿啊,你當真移情于劉長卿?」韓亮問。
趙麒頭也不回,一只腳已經跨出牢房,道,「是又如何?」
韓亮大笑了幾聲,道,「這麼說來,我倒是下對了棋。」
「你這是何意?」趙麒轉過身,墨色的眸子里帶著冷意,直直的盯著韓亮。毫無疑問的,剛才韓亮這一番話是有關于劉長卿。在劉長卿失蹤的這段時間里,要說韓亮什麼都沒有做,趙麒是絕對不會信的。可是劉長卿回來那一天,即便是上上下下檢查了數遍也看不出什麼異樣來,所以在確保無事之前趙麒才並沒有直接要了韓亮的人頭。
只听韓亮說道,「這些年來我常住廣羅倒是認識不少奇人異事,其中我最感興趣的倒不是廣羅精湛騎射馬術,而是鮮少有人知曉的巫蠱之術。」
巫蠱之術?這是何意?趙麒蹙起眉,他倒是听說過一些,不過都是從那閑書上看來的,不過一帶而過,往日也從沒有遇見過。
見趙麒不言,韓亮又道,「趙卿啊,你若是想要劉長卿活命,此次回京過後將張貫人頭取下送到我手里。」
「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關于張貫,他遲早是要除去的,這一點倒不用韓亮多做提醒。趙麒想要問的不過也只是關于劉長卿的消息罷了。
只見韓亮一笑,陰鶩的眸子里盛氣逼人,道,「趙卿啊,難不成你認為我帶走劉長卿這些日子以來,是什麼計劃也無?」
「這麼說來,你用了毒?」趙麒問。
「非也。」見趙麒陰冷著臉,語氣中盡是擔憂與怒意,韓亮想也知曉自己的確是用對了招,也不著急解釋,愜意的往後一靠,這才說道,「有毒總有解藥不是麼?」
趙麒垂下眸,看不清眼中的神情,面上仍是沒有絲毫變化,只听他淡淡說道,「是麼,這麼說來,你計劃多年早有機會殺害劉長卿,為何留他性命?」其實趙麒不問也知道,劉長卿是他的軟肋,韓亮此舉不過是為了確定他趙麒會為他所用罷了……
「說起來,倒是要感謝劉昭了。」韓亮眯起眼楮,笑道,「這劉昭一來西疆,便四處搜羅了軍中的醫書,僅有的幾本記載廣羅巫蠱之術的藏書也被他拿了去。」
這個趙麒倒是知道,要說起來劉昭不過一個軍醫,要看哪些藏書還不夠資格,還是趙麒暗中買通數人,才幫他搜羅了一堆書來。
不過,這堆藏書,後來被一把無名火燒的干干淨淨。
「即便你放火燒了這些,我派人去廣羅也可以尋一些過來。」
「哦?」韓亮挑挑眉,笑道,「難道這些年我在廣羅,連這點小事也做不好?趙卿啊,你小看了我。」
何止小看……趙麒握緊手掌,心中暗道,早該數些年就死了的人,如今出現在他面前,機關算盡,重活了一世竟然還是低估了他……
「你要我做什麼?」
韓亮勾起唇,十分滿意趙麒的話,朝他招招手,「來,趙卿,你過來。」
趙麒十分清楚他的掌心已經刻出了一道道血痕,沒有什麼能比低人一等的感覺更糟了,然而此時此刻,不可否認的,他趙麒的的確確被韓亮玩弄于股掌之中,連翻身也不能。
這比上一輩子死在韓臻的手里還要難忍。畢竟韓臻不過賜了一杯毒酒解決了他的性命,而韓亮則是清楚的知道他趙麒的所有弱點和痛處,如今正視圖將其一一打破。
趙麒一步一步走到韓亮的面前,每一步都有如行走在刀尖上,疼痛難忍。倘若不是擔心劉長卿的安危,趙麒會毫不猶豫將長劍刺入韓亮胸口,即便是與之玉石俱焚也無所謂。然而,他不能。
趙麒每走一步,都強迫自己定下心來,至少現在在沒有查清楚他究竟對劉長卿做了什麼手腳之前,他不能掙扎分毫,更不能露出絲毫異樣來。
韓亮滿意的點了點頭,伸手拍了拍趙麒的肩膀,道,「趙卿盡管放心,我知道你對那劉長卿是一往情深,不會對他真的做些什麼,只要你听從與我,能為我所用,我又怎麼會對劉長卿下手。」
趙麒面色不變,問道,「你要我做什麼?」
「趙卿啊,你知道我為何這麼器重你麼?因為你聰明,不像其他當官的那樣不識時務。」韓亮嘆了一口氣,又道,「要說第一件事,這地牢中的伙食待遇可真不怎麼樣,先將我弄出去吧。」
「明日未時,會有我的人將你先行送回京城。」趙麒說完便轉身走了出去。韓亮,總有一日要剔了他的骨肉,叫他嘗嘗生不如死的滋味。
韓亮望著趙麒離開的背影,低聲嘲道,「趙卿何至于避我如猛虎?」
趙麒沒有回頭,從他趙麒第一次入官場,第一次走進金鑾殿,韓亮對他說,‘听聞趙卿生得一副好相貌,你且過來叫朕仔細看看’,大約是從那時候起,韓亮在他趙麒眼里就是一根尖銳的刺,不拔不快。
他趙麒在朝堂之上左右逢源步步為營,最終取代眾人做了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丞相,無一不是他用自己過硬的手段決絕的智謀取來的。然而,就因為韓亮的那一句話,無論他做到如何地步,包括他進宮做了皇子太傅,仍是有旁人非議他以色侍君平步青雲。
呵,要說他趙麒翻手便是一番風雲突變,何以至于以色侍君?
走出地牢,頓時有一股西風吹了過來,夾雜著一些花香,並不刺眼的陽光直直的照射下來。趙麒覺得有一陣暈眩,伸手扶住牆壁,許久才睜開眼,眸子里已經是一片沉寂,「來人。」
「大人有何吩咐?」
「命人即刻收拾東西,隔日啟程回京城。」
「是。」
「子堯……」
這人不正是剛從廣羅回來的盧子堯麼!盧子堯一听趙麒叫他,連忙道,「大人還有什麼吩咐?」
趙麒揉了揉眉心,道,「你先莫回京城,即刻前往廣羅,幫我尋到精通巫蠱之術的能人異士。此外,我要一切關于巫蠱之術的消息。」
盧子堯點點頭,「是,子堯明白。」
「行了,下去吧。」
盧子堯道了聲‘是’,卻並未退下,好一會兒跪到趙麒面前,說道,「大人,子堯此生願跟隨大人身側保全大人安危,往日子堯糊涂歪了心思,這段日子下來已經想清楚了。大人日日身犯陷阱稍有不慎便有性命之憂,子堯敬仰大人為人,故而懇請跟隨大人左右,為大人所用。」
趙麒垂眸看了他一會兒,許久才點點頭,「甚好。」想了一會兒又問,「解藥吃完了沒有?」問的自然是之前他因不信任而給他的每日需要食用一顆的藥丸。
盧子堯道,「回大人,還有半瓶。」
趙麒點點頭,道,「都吃了吧,左右是強身健體的藥丸,沒什麼壞處。」
「?」盧子堯一愣,好一會兒才明白過來,道,「大人……那毒藥……」
「唬你的。」
說完便拂袖而去,等到盧子堯想清楚的時候已經不見了身影。盧子堯也是嘆了一聲,大人對他身旁的人總是縱容,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
————
「非鹿,你可算回來了!」劉長卿一見趙麒回來,便迎了出去,伸手挽住他的胳膊,道,「問了旁人都不知你去哪兒了,還以為你是遭遇不測了呢!」
趙麒伸手模了模他的腦袋,道,「瞎擔心,這是逍遙侯府,還能出什麼事?」
「我在十幾萬大軍的軍營里不還是被人抓走了嗎!」劉長卿道。
「……」趙麒倒是很想說是他太蠢,卻沒說出口,問道,「你爹現在還在軍營?一會兒派人去將他接過來吧。」也不知這劉昭在藏書被毀之前看了多少,且私底下問問好了。
「嗯,好!」
兩人正要再說一會兒,卻听門外侍從來報,說是張翔來求見。
哦,這個張翔,一說倒是想起來了。當日其實趙麒還沒有趕到榮城,半路上就收到張翔密信,說是韓亮抓了劉長卿和趙鹿二人,欲意將他趙麒引到榮城再一網打盡。當時張翔還說,並不打算幫誰一伙,要是那韓亮對趙鹿不妥,即便韓亮是‘先皇’也沒什麼用。
因此,當日看到張翔站在城牆上和宋世德並肩而立,趙麒並不驚訝,心中勝算反而多了些許。
「進來吧。」
片刻後,張翔便走進了屋,看到劉長卿和趙麒坐在一起也不驚訝,拱手道,「末將參見元帥,監軍!」
「坐吧。」趙麒伸手示意他坐到一旁的椅子上。
誰知張翔卻沒有動,說道,「元帥,末將此次前來不為軍事,只為私事。」
趙麒挑了挑眉,揮手遣散一旁伺候的侍從。幾人連忙匆匆退下,和上門。
趙麒這才問道,「何事?」
張翔先是看了劉長卿一眼,而後驀然跪地,朗聲道,「請元帥將令弟許給末將!」
「哈?你們兩個是這樣的關系?」劉長卿才反應過來。他一開始以為張翔討好趙麒是因為對趙麒圖謀不軌,後來又覺得趙鹿神經兮兮的別有所圖,還從沒想過張翔和趙鹿竟然有這麼深層的聯系。不過轉念一想,果然是如此,難怪張翔巴巴地跑過來問他趙麒喜歡什麼不喜歡什麼,原來是為了趙鹿。這麼一來,他竟然是吃錯了醋?
劉長卿模了模鼻子,有些尷尬的望了一眼趙麒,見他沒什麼反應,又去看張翔,這張翔繃直著身體跪在地上,大有只要趙麒不同意就長跪不起的意思。
張翔又道,「元帥,末將與小鹿相識數年,歷經坎坷,如今苦盡甘來,只希望元帥能應允此事,末將可無憾矣!」
趙麒喝了口茶,要說韓亮的事情還煩心著,他哪里有精力再去跟趙鹿張翔兩人周旋,便道,「你二人之事與本帥何干,速速領兵回屠蘇吧。」
張翔道,「元帥!小鹿年紀還小一時糊涂,詐死一時全是末將主意,小鹿不過是被末將所蒙騙……數年來,小鹿每每想念元帥夜不能寐,求元帥原諒了小鹿吧!此事皆由末將一人所為,請元帥不要再責怪小鹿了。」
趙麒蹙起眉,心中不悅。趙鹿的事情無論是過了多久,原諒都不是輕易可以做到的。可是,趙鹿是他唯一血親,而他趙麒也早就答應了趙夫人趙老爺會好好照看,如今,為何又到了這番田地……
見趙麒不說話,張翔又道,「元帥,小鹿是您世上唯一親人,都說血濃于水,您就算責怪小鹿,又何苦對自己如何狠心?」
劉長卿听得雲里霧里,但隱約也能听出一點前因後果來,便悄悄地捉住趙麒的衣袖,湊到他耳邊小聲說道,「非鹿,張翔說得對,你又何必和自己過不去呢。不管趙鹿做了什麼,也總歸是過去了,何必煩心這麼久?」
劉長卿哪里知道事情真相,更不會知道上一世他趙麒淒慘落魄的下場……
趙麒听劉長卿這麼說,倒是也不氣惱,伸手拍了拍他的手背,低聲問道,「長卿,你也覺得我小題大做了?」
劉長卿心中登時是警鈴大作,非鹿說這句話是什麼意思?劉長卿想來想去,覺得趙麒還有其他的意思,就是自己沒領會出來。
這時候,就听趙麒說道,「張將軍先退下吧,本帥還有要事。」
張翔一見趙麒面色不善,連忙道了聲‘是’,退下了,走出去還體貼的關上了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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