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花開芳菲 第40章 被刺2

作者 ︰ 喬簌簌

「當時你是怎麼跟我說的?大學士府的公子學識好人好,對文秋一見傾心,才不惜往下求娶。」文理一腳踢在了紫英身上,氣得渾身發抖。

紫英听了此話,心想暴露了?她不由得兩腿一軟,哭著說︰「老爺冤枉啊,當時大學士府求娶確是是這麼說的。」

「確是是這麼說的?人家喜歡虐待女人的事都傳遍整個婦人圈子了,你居然還不知道?」文理目光冷峻的說。

「老爺,我只是區區一個妾而已,怎麼可能知道這麼多,大不了我們把小姐接回來住上一陣兒,讓大學士府服軟便是了,畢竟沒有成仇的夫妻啊。」紫英在地上哭著說。

葉湘看著文理,不由得有些頭疼,當時葉老夫人說這個文理啊,在生活上格外糊涂,你管著就是了,卻不料他這麼糊涂。

她立直對旁邊的下人說︰「先把紫姨娘拖到旁邊的房間拘著。」看著下人拖了爛泥一般的紫英,葉湘冷冷的說︰「等事情完了再與你慢慢算賬。」

當下人將紫英拖下堂,葉湘嘆了口氣對文理說︰「老爺還是想想如何解決這樁事吧。婦人無故傷害丈夫,在大梁朝律法里,可是要判處重刑的。」

文理听到此話,狠狠的拍上身邊的桌子,「判處重刑?也得看看有什麼因由,我拼了這條命,也要和大學士府論個誰對誰錯。」

葉湘听到此話,心中安慰一些,如果文理真的女兒的是不管不顧,才是真正的讓她心寒。

而陳誠那邊被醫生包扎以後,仍是疼的哼哼的,大學士夫人心疼得直掉淚,大學士氣得直抽抽,說不把那賤婦處以極刑,難解我心頭之恨。

文秋坐在牢里,一雙眼楮無神,看著自己的手,呵呵一笑嘆道︰「一手爛牌。」

這一個夜,對于身在其中的每一個人都煎熬。

第二日,沈芳菲听到了消息,面色一驚,道︰「之前不是好好的麼?怎麼突然這樣了?」葉婷與榮蘭問訊也到了沈府。

葉婷說︰「听我姑姑說,是陳誠俘了文秋嫁出去的心月復丫鬟,虐待致死了呢。」

沈芳菲听了這話,不由得心頭發冷,這種敗類,不除真是讓人心頭難安。

而榮蘭卻面色蒼白,暗自感慨婚姻真是一門技術活,萬一嫁了個黑心肝的,怎麼死的都不知道。

沈芳菲搖了搖呀,對于文秋,她不能坐視不管,到一開始的單純報恩,到後來的談論書畫,她是真心將這個詩意和恬淡的女子,當成朋友的。

「荷歡,為我更衣,我去宮里一趟。」沈芳菲咬了咬說,又歪頭想了想,對身邊的人說,叫我哥哥過來。

這是,沈父為了讓沈于鋒歷練,已經將沈于鋒放到了皇家侍衛隊,今天正值他休息,正在家里的兵器庫把玩大刀呢。

沈于鋒听說妹妹叫他過去,歪頭笑笑說︰「這可奇了,以前盡與她家姐妹聚在一起了,今天居然想起了我。」

荷歡知道來龍去脈,心中自然急迫,跺跺腳說︰「大少爺,您就加緊點吧。」

一路上,荷歡已經將文秋的事告訴了沈于鋒,沈于鋒听說那個陳誠是差點成了沈芳怡未來的夫婿的那個時,一張臉黑成了碳。

沈于鋒走進芳園,見旁邊有兩個小姑娘,一個氣質活潑,是沒見過的,還有一個正是他之前見過的榮蘭,他與兩位點了點頭,對沈芳菲說︰「妹妹有什麼事可以盡與我商量。」

沈芳菲咬牙切齒的說︰「我听說陳誠將文秋的丫鬟春喜擄了起來,還煩請哥哥找到春喜,無論是那種形式,活要見人,死要見尸。」

在場幾人從未看見過沈芳菲如此煞氣的模樣,都愣了一愣,沈于鋒點點頭說︰「妹妹放心,我淘遍京城的所有角落,必要將她找出來。」

葉婷在一旁說︰「是是是,我也回家了,看我那遠房姑姑是否回了葉家求助。」文理只是一個小文官,想翻案,難得很。

沈芳菲想了一想,又叫荷歡為她換衣服,她抱歉的對榮蘭說︰「姐姐,今日不能陪你了,我要進宮找三公主和沈太妃。」

榮蘭自然十分體諒,她說︰「時間緊急,我怎麼會比你計較?」

葉婷急急的離開,沈芳菲去換衣服,榮蘭正準備離開,卻見一旁的沈于鋒面色猶豫的看著自己,似乎有什麼事情要說。

榮蘭走上前問說︰「沈家大哥是否還有事?」

沈于鋒撓了撓頭為難的說︰「我這妹妹真急,我壓根不知道那個丫頭的長相怎麼找?」

榮蘭听到這話,大方的笑道︰「這有什麼難的,我的貼身丫頭是見過春喜的,叫她陪你走一趟便是了。」

沈于鋒對榮蘭抱了抱拳,說︰「謝謝郡主相助。」

榮蘭嘆了口氣說︰「這有什麼,只是這文秋是真的可憐,我也得回去想想,怎麼幫幫她。」

沈芳菲盛裝進了宮,與沈太妃、三公主活靈活現的說了陳誠的可惡與文秋的可憐,三公主早就知道陳誠混蛋,不由得憤憤說︰「捅他一刀算什麼?要是是我,一刀殺了他都不過分。」沈太妃瞥了瞥三公主,言道︰「姑娘家的,怎麼老是打打殺殺的。」三公主覺得自己要嫁入沈家,所以對沈太妃的話只是笑了笑,並未回嘴。無論是沈太妃也好,三公主也好,都是女人,當然在心中是十分同情文秋的,即使她捅了自己的夫君,那也是逼不得已。

沈于鋒得了榮蘭的丫頭,又出了門抓著李理在威逼利誘之下,居然找到了春喜,春喜居然還活著,只是那身上,被折磨的,沒見一個好了。連以後都要上戰場的沈于鋒都見了都十分不忍,又回了去揍了陳誠的幫凶李理一頓。

沈于鋒將春喜送回了文家,文家昔日與春喜交好的丫鬟去看春喜時,都不禁痛哭失聲,她一雙眼楮已經被戳瞎,全身上下都是被人咬過的模樣,青紫駭人,春喜為了指證陳誠保護文秋,堅決不肯讓醫生治療,身上又髒又臭,心疼得陳小掌櫃直掉眼淚。

沈于鋒在離開的時候,還順便瞧了一眼關在柴房的哭都哭不出的紫英,他將丫頭交付給榮蘭的後,回了家,見妹妹正在喝茶,他與沈芳菲說了春喜的慘狀,搖了搖頭說︰「世上竟有這麼狠的人。」

沈芳菲心思一動,對沈于鋒說︰「你可看見了文府的紫姨娘?」

沈于鋒點點頭說︰「可以說禍始于她。」

沈芳菲模了模茶杯說,面色深沉的說︰「哥哥,你可莫信了那種表面溫柔,內在歹毒的女子,寧願喜歡一個直爽的,也不要那彎彎腸子。」

沈于鋒哈哈大笑說︰「妹妹今日可是受了刺激,我可不是文大人那樣的老學糾。」他雖然這麼說,但是文理放縱小妾,弄得家宅不寧,甚至禍及子女的事,仍在他心中刻下了深深的痕跡,導致他看見方知新,就如見了紫姨娘,怎麼也起不了喜歡的心思。

葉湘是肯定要回葉家的,不過她抓不準這葉老夫人對當年的姐妹有多少情誼,與葉老夫人寒暄著將事小心翼翼的說,得到的卻是葉老夫人的震怒,「混賬,原以為抬舉抬舉文秋的身份,大學士府會對她好點,卻不料大學士府居然上演全武行了,還逼得一個弱女子拔刀反抗,這是多麼的橫行。」葉老夫人將杯子砸在地上,身邊的人見了,動都不敢動。

葉湘一震,葉老夫人這番話,全是在維護文秋,指責大學士府的不好,可見這文秋,在她心中的地位不低。

葉老夫人對身邊的小丫鬟說︰「請老太爺來。」

葉老夫人又重新坐下來,捻了捻佛珠,對葉湘說︰「後院的事,我們婦人可以自己解決,可是一旦要鬧上大堂,還真得靠男人了。」

葉老太爺正在逗鳥,看見小丫頭抖抖索索的來請自己,好奇問道︰「你不是一向在老夫人面前得臉,嘰嘰喳喳的麼?怎麼今日一張臉白的跟什麼似的?」

小丫頭說︰「老太爺您快去吧。」

老太爺進了葉老夫人的香堂,見地上有一攤茶水,還有杯子破碎的瓷片,也變得嚴肅起來︰「誰惹你了?」

葉老夫人不欲多說,指了指葉湘說︰「你讓她說。」

葉湘顧不上驚嘆葉老太爺對葉老夫人的好,一五一十的將事情說了。

葉老爺子一听,臉也黑了,任秀是他一生都虧欠了的女人,如果任秀有男孫還好,可是如今文秋是任秀唯一的血脈,如果他放縱大學士府活活將文秋逼死,他簡直是豬狗不如!

葉老爺子哼了哼氣問葉湘說︰「你那不中用的夫君現在準備干啥呢?」

葉湘說︰「他是文職,權勢也不大,準備去應天府擊鼓鳴冤呢。」文官喊冤,無論如何都會引起重視的,但是與此同時,臉面也就沒有了。

葉老爺子听于此,緩了緩氣說︰「還算是一個好父親。」

他叫了心月復小廝進來,吩咐了他去查查被陳誠害過的女子,並叫另外一個小廝過來,聯系了關系交好的御史大夫,準備告上大學士一狀,御史大夫一向嫉惡如仇,听到此事,不由得說道︰「先不管我與你的關系如何,這等駭人听聞的事,我是一定要管一管的。」

大學士正欲速速要求應天府處決了文秋這個惡婦,卻不料文理能夠豁下面子去應天府擊鼓鳴冤,應天府正向賣大學士一個面子,可是見文理將事情鬧得這麼大,一時之間不敢妄判。

與此同時,御史大夫在朝上狠狠告了大學士一狀,說他「放縱兒子,惹得京城不平,多少少女入了狼口,還說文秋此舉,簡直是為民除害。」

御史大夫是專門干告狀這個行當的,說的話也是又酸又臭,氣得大學士一個踉蹌,暈倒在朝上,在一片嘈雜聲中,皇帝突然覺得,這事情難辦了。

皇帝剛下了朝,便被沈太妃請了過去,沈太妃在後宮雖然地位尊高,但是並不會仗勢欺人,也不會給皇上提什麼非分要求,一般都是靜靜的禮佛,所以皇帝還是很尊重她的。

沈太妃見了皇帝也不繞彎子,直接說了文秋的事,又嘆氣說︰「這本來是朝前的事,我一個老婦不該管,但是文秋這孩子是我佷孫女沈芳菲的詩友,品性一向是好的,若不是被逼得走投無路了,也不會如此。」

皇帝听了此話,笑著安撫沈太妃說︰「太妃心疼後輩也是應該的,等審判出來了,我自會給您一個答復。」

沈太妃點了點頭,不再說什麼。

皇帝去了沈太妃哪兒正準備回去,又被三公主堵住了,皇帝看著咋咋呼呼的三公主頭有些疼的說︰「你來干什麼?上次你求的不是都準備給你了麼?」

三公主說︰「父皇請你救救文秋。」她嘴巴利索,將事情的來龍去脈跟皇帝說了一遍,當時大學士之子門口擺著受虐待的女尸一事,皇帝還是記得的,卻不料這人屢教不改,心中對陳誠的不喜在女兒的抹黑下多了幾分。

晚上,皇帝點了麗妃的牌子,卻見麗妃哭得芙蓉帶雨,不由得好奇問︰「愛妃你這是怎麼了?」

麗妃一臉淒涼說︰「我弟弟被沈家沈于鋒打了。」

呵?又被揍了?上次是被朝暮之,這次是被沈于鋒,感情這李理和這幾大姻親家族八字不合?

「你弟弟這次又是為什麼被揍了?」皇帝這話說的有些膩歪,但是麗妃卻沒有發現到。

麗妃想起弟弟被揍的理由,結結巴巴的說︰「不知道怎麼的,走在路上就被他揍了。」

「你當人家是刺頭,說揍就揍?」皇帝在朝暮之打李理之後,差人調查了李理,那簡直是人渣中的戰斗機,皇帝極度不喜,但是做為一個高位之人又不能與他計較,只能心想給李家升官這事得緩緩了。

麗妃听到此話,跪下說︰「皇上息怒,我弟弟確實是可憐啊。」

皇帝听見麗妃的這意思,又想到李理那一副爛品性,還可憐,誰踫了他才可憐。一怒之下甩了甩頭,徑直走向了淑妃哪兒。

淑妃正對著等繡著小襖,看見皇帝來了,連忙將小襖放在一邊,驚訝極了,連聲道︰「皇上你怎麼來了?」

皇帝坐在淑妃的椅子上說︰「還是你這兒舒坦。」

皇帝看了看淑妃繡的小襖說︰「這是給明珊繡的?」

淑妃點了點頭,說︰「這女兒要嫁出去了啊,就是我心中的一塊心病了,總是擔心著女兒會不會受欺負。」

皇帝雙眼一瞪說︰「誰敢動我的女兒,看我不削她。」

淑妃听到這話,笑的開懷,說︰「皇上,你真是世上最好的父親。」

皇帝胡子一翹說︰「那當然。」

他突然想起那文秋,文理身為文官,最好臉面,卻不惜在應天府擊鼓鳴冤,無論因果,可見他一顆拳拳愛女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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