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花開芳菲 第41章 審判1

作者 ︰ 喬簌簌

應天府府尹趙大人最近可是頭疼得很,大學士派的人找他談話完了,葉府的人找他談話,兩派他都不想得罪,只能好聲好氣的答著。兩家不僅找了他私下討論,連在朝堂上也是爭吵不休,弄得皇帝都頭疼不已,如果他不將這件事辦好了,不僅得罪的是朝中的一股勢力,連皇帝對他的看法都有的變。

他正在糾結著,他身邊的屬下悄悄走過來說,「上頭那位身邊的人來了。」身邊的人?趙大人雙眼一亮,連聲說︰「快請進來。」

進來的人穿著太監的服飾,可是身上的繁雜花紋顯示了他是皇帝身邊的得用人,趙大人定楮一看,這不是皇帝身邊最受寵的安太監麼?

趙大人的一張老臉笑成了菊花,他連忙叫下人倒茶,一副驚訝的樣子說︰「您怎麼來了?」

安太監伺候皇帝多年,對官員沒有害怕,只是笑著說︰「皇上吩咐我給大人帶幾句話。」

趙大人是官場上的常青樹,立刻就知道此事,皇帝已經有了初步決斷,他笑著說︰「聖上一向英明,有什麼決斷還請您示下。」

安太監閉了閉眼說︰「聖上讓您秉公處理,不用太過于拘小結。」

趙大人听到此話,知道了皇帝心中所想,一塊大石落定,從懷里拿出一個荷包說︰「辛苦公公跑一趟了。」

安太監掀了掀眼皮,將荷包收了下來,又說道︰「皇上偶爾在我面前說,您是個好的。」

趙大人听到此話,會意的笑了笑說︰「多謝皇上惦記了。」

趙大人見了安太監,一掃之前的愁緒,讓底下人見了都有些模不清頭腦,有個膽大的衙役走上去問趙大人說︰「皇上並沒有說什麼啊。」

趙大人見在坐都是自己人,笑著說︰「皇上讓我辦案做事不要太拘于小結,已經告訴我他的偏斷了。」像這樣婦人傷丈夫的案子,在大梁朝一般都是判決死刑的,但是這次實在是陳誠名聲太臭,文秋太可憐,導致這件案子的處決也有不同的聲音。趙大人在內心深處對文秋還是同情的,誰家沒有女兒呢?誰家的女兒嫁到這麼一個糟心的地方都會讓人覺得膩歪。

大學士那一派的人雖然都在朝前幫大學士,但是內心覺得大學士沒有教養兒子的能力,陳家估計到這一代也就完了,並沒有真心為其打算說話,只不過是礙于面子罷了,畢竟這討論的不是朝廷的大事,不關他們的勢力,能幫則幫,不能幫,也沒必要為了此事去得罪葉家一派人。

此案在大家的期待下開庭了,應天府府尹在大堂上一拍桌子說,帶陳誠與文秋。大堂上一陣威武聲後,陳誠躺在躺椅上被抬了上來,文秋也被衙役帶了上來。

圍看此案的人,先看了看陳誠,他一副虛弱的樣子坐著,臉色蒼白,大腿根部包扎著,讓人不由得惡意想象,他那話兒是不是廢了。而文秋穿著粗布白衣,在牢中雖然沒有被虐待,但是瘦了不少,熟悉她的人會驚訝的發現,她一雙怯怯的雙眼,現在十分堅定,一個人,連死都不怕了,那還怕什麼呢?

陳誠看見文秋仇人格外眼紅,指著文秋說你這個毒婦,不好好的相夫教子、傳宗接代,居然謀殺親夫。

陳誠的話還沒說完,大學士府夫人哇的一聲哭得跪在了地上,說︰「趙大人,你可要秉公處理啊。」

大家對陳氏母子看的一愣一愣的,有人私下咬耳朵說︰「見過潑婦滾地的,沒見過官家夫人也這麼潑辣。」

大學士看見文秋,恨得牙癢癢的,他其他庶子都被養廢了,以後陳家要發揚光大,靠的是陳誠一個,結果他好端端的兒子居然被刺了,重點是傷的地方不對,大夫說以後陳誠都難以人道了。

趙大人咳了咳說︰「堂下的罪婦,你可有什麼好說?」

文理听見趙大人這麼叫文秋,心中一陣攪疼,他走了出來,將身上的大衣拿下披在衣裳單薄的女兒身上,文秋一向在家被父親忽視,如今這樣,她愣愣的看著文理,有些驚訝。

文理一心編書,卻不料自己的兒女對自己陌生成這樣,一陣鼻酸下說︰「無論發生什麼事,你照實說,我拼了這條命,也要給你撐這個腰。」

文秋跪在地上,知道自己難逃一劫,但是她也不能這樣白白的死了,她咬了咬嘴唇正想說什麼,大堂外一陣喧嘩,葉老太爺來了。

他什麼來了?趙大人一陣頭疼,他連忙走下堂對葉老太爺說︰「葉大人,您怎麼來了?」

葉老太爺穿著官服,顯然是剛下朝,他直了直腰說︰「剛陪皇上聊了一會兒,下了朝,來看看我那老太太的遠方親戚。」

眾人听了這話交換了下眼神,葉老太爺對這個文秋也太過于關注了,趙大人心里打了一個突,對身邊的衙役說,還不拿椅子給葉大人坐?

葉老太爺坐在椅子上,拿著茶杯的手有些顫抖,文秋實在太像任秀了,她那一雙眼楮,割得他的心生生的疼,無論如何,他都不會讓任秀的血脈就這樣斷了。

趙大人招待完葉老太爺,又坐到了堂上對文秋說︰「你這次可以說了。」不看僧面看佛面,趙大人這次對文秋的聲音溫柔了少許。

文秋只知大概是葉老太太的緣故才讓葉老太爺來為她撐腰,她感激的對葉老太爺笑了笑,又看了看自己的糊涂父親,嘆了一口氣說道︰「我本不想當毒婦,可是是陳誠他逼得我不得不當毒婦。」

「你放屁。」陳誠听到此話,情緒激動得很,狠狠的砸了下躺椅的邊緣。

趙大人拍了拍案說︰「大堂之下豈容人喧嘩?肅靜!」

文秋搖了搖頭,又繼續說︰「自我嫁入陳家以來,陳誠便對我非打即罵,將我身邊的陪嫁丫鬟折磨得只剩一個,春喜是我最後一個貼身丫鬟,與我從小情同姐妹長大,卻又被他折辱了,我實在氣不過,才如此。」

「哼。」陳誠嘲諷地笑了笑,說︰「我睡幾個丫鬟怎麼了?那個男人不在後院踫踫丫鬟?」

「你這是叫只踫踫?如果你真的只踫踫,我願意將我的丫頭全部給你抬為妾,你忘了春笙是怎麼死的?她被你活活用鞭子抽死的,而春年呢?被你和你的朋友一晚上輪流折辱到氣竭而死,我只想保住春喜,將她嫁給了我陪嫁鋪子里的掌櫃,你居然還要去擄了她,放在莊子里折磨,你是不是人?」

大家听了文秋的話,嗡嗡的全是議論聲,男人是常態,但是男人到將每一個女人都折辱成這個樣子,就是變態了。

陳誠大怒說︰「你血口噴人。」

文秋將衣袖卷起對趙大人說︰「大人,你看看我是不是血口噴人。」

眾人看見文秋的雙臂上的淤青,倒吸了一口冷氣,能對一家的主母下如此狠手的除了她的丈夫還能有誰。

文理見女兒如此,紅了雙眼,就連葉老太爺,也狠狠的哼了一聲。

趙大人看見文秋身上的淤青,心中極為同情她,但是沒有確切的證據,他也不能為文秋翻案。正當趙大人猶豫著,外面走進來一個俊逸的少年,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沈于鋒。

他對趙大人福福身說︰「文姐姐與我家妹妹是閨中好友,我妹妹听聞了文姐姐的事,急著讓我與陳誠找個說法。」

趙大人見到沈于鋒,知道他是年輕一輩的新星,是皇帝為將來的接班人預備著的,這心中的天平又像文秋斜了斜。

陳誠笑著說︰「找我要說法?那誰給我說法?」

「你不用給我說法,你得給她一個說法。」沈于鋒拍了拍手,他的小廝們抬來了一個擔架,大家仰著頭看著擔架上的人,都發出了驚呼。

擔架上的是一個瘦弱的女子,她的雙眼已經被刺瞎,臉上有著極為駭人的傷痕,頭上已經被剃為了陰陽頭,就連跪在地上的文秋,也無法順利地將她與當年那個秀麗的春喜聯系在一起。

「小姐,我無法給您磕頭了。」擔架上的女子說道,她的聲音嘶啞得很。

文秋急急的轉過頭說︰「春喜,你還活著?」

「我還活著,但是我無法化為厲鬼向陳誠索命,實在是可惜。」

大家看見這個鬼一般的女子如此說道,心中十分害怕,就連陳誠也不由得驚訝道︰「你不是死了麼?」

春喜冷笑說︰「我哪兒那麼容易死。」

趙大人免了春喜的行禮,春喜蒼涼的說︰「老天給我一條命,就是讓我指證你的,青天大老爺,求你張張眼,滅了這個人渣吧,被他如此糟蹋的女子不知道有多少,難道因為我們是女子,我們是奴婢,就活該收到這樣的折磨嘛?」

春喜月兌下外衣,露出裹胸,但是大家並不會關注到她的*,而是看見她的背上被刺著婊子兩個大字,在她雪白的肌膚的映襯下,格外讓人心驚。

文秋看到春喜的模樣,臉色蒼白,對陳誠冷笑說︰「我只恨自己沒早點動手了結了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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