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墨衣換上一件緊身的黑袍,腰圍月白腰帶,側邊追著一只玉佩,長長的墨發用小銀冠束起,南墨衣手握一折扇,整個人看起來雖不算俊朗,卻也給人一種精神的感覺。////
南墨衣眨了眨眼,將眾多暗器貼身放好。
而那本憫族的書,她更是放在了自己的褻衣內,以防萬一。
現在的她,渾身上下都是劇毒暗器。
這便是全副武裝的她!
南墨衣朝鏡中的人送了個飛吻,便轉身打開房門,卻見那一襲干淨的白衣站在門口,笑意盈盈。
見她居然穿著男人的衣服,千瀾夜不由得多瞧了幾眼,倒是比她女裝好看的多!
南墨衣見著他,眉頭一皺,他該不會是來要那本書了吧?
「不要胡思亂想,我來接你登船。」
南墨衣掃他一眼,仿佛在說,你有那麼好?
千瀾夜聳了聳肩,「不信我?這浮尸島可是遍地蠱蟲和傀儡死尸,如果你……」
「走吧!」南墨衣惡狠狠的瞟他一眼,邁開步子往屋外走去。
卻覺得腰間一緊,整個人瞬間被抱著飛了起來。
「小貓咪不要炸毛嘛,這樣比較快!」千瀾夜的聲音幸災樂禍,南墨衣無法掙月兌。
她到底是造了什麼孽?遇上這麼一個個……
身下的植被隨著二人飛行時間推移飛快枯萎,一片蒼茫的白逐漸出現在視線內。
南墨衣不由得回想,第一次遇到這個討厭的家伙,不就是在這兒麼?一來就說著要殺了你的這種話。
「你的眼楮是怎麼回事?」
南墨衣不知道,他們二人此時看起來是有多麼奇怪。
由于二人皆著男裝,千瀾夜又將她往自己懷里摁,南墨衣又比他矮,這姿勢看起來太和諧。
千瀾夜一笑,垂下眸子,滿臉曖昧的神色,「小貓咪對我這麼感興趣?」
「誰管你?」南墨衣懶得看他,別過頭望著下面的冰層。
她記得她就是那麼稀里糊涂的被套上嫁衣送到這里,被一陣怪風吹到天上,然後認識了身邊這只有著會變色的眼楮的笑面怪物。
現在又離開。
真是眨眼即逝。
千瀾夜忽的扳過南墨衣的臉,一陣火熱濕漉的吻落下來,將南墨衣轟得外焦里女敕。////
南墨衣不可置信的睜大雙眼,望著這張近在咫尺的白皙俊朗面孔,竟不知該做什麼。
千瀾夜吻得很深,哪怕二人此時正飛在空中……也沒有半分分心的模樣,南墨衣竟然也不受控制的閉上了眼。
攬在腰間的手緩緩摩擦著她的腰部,忽的向上。
南墨衣瞬間清醒了過來,目瞪口呆的盯著雙眸緊閉的千瀾夜。
感受到眼前人的呆滯,千瀾夜緩緩睜開雙眸,同是一縷金光閃過。
他舌忝了舌忝南墨衣嬌艷的紅唇,笑咪咪的道,「我現在忽然有點後悔了,我們可還沒有洞房呢!作為我的娘子,走之前怎麼也得留點什麼給我是不是?」
南墨衣立即清醒過來,一巴掌推開他,卻因為在空中,又被他摟了回去。
「不要抽風!」
千瀾夜眨了眨眼,如同發現了新大陸一般,滿臉詫異的盯著南墨衣,「小貓咪原來也會臉紅啊!」
南墨衣一愣,她會臉紅?!開玩笑!她伸手就要去擦自己嘴唇,卻被他一把擋住,「我說真的,我們回去洞房吧。小貓兒的技術一定不差……」
南墨衣惱怒,他還無恥無下限了?!
見南墨衣氣的不輕,千瀾夜不由得心情大好,身子竟然真的一落,二人便停在了冰面上。
見落了地,南墨衣立刻使勁掰著他放在自己腰上的手,臉上的紅暈早已消失的無影無蹤。女乃女乃的,就算要對付這島上的蠱蟲,她也不要跟他呆在一起!
千瀾夜一臉輕松愉快的望著南墨衣掰自己的動作,笑咪咪的道,「小貓兒不想回去我們可以就地解決!」
解決你妹啊!
「我身上有毒,不怕死你就試試看。」
南墨衣同樣抬眸,原本充斥怒氣的眸子已經恢復了平靜,如同一潭清泉。
千瀾夜笑容微凝,旋即笑意更深,「什麼毒能毒倒我?」
南墨衣一笑,眨了眨眼,「不瞞你說你現在已經中毒了,不想死就快送我走。」
「哦?」千瀾夜面色未變,體內的內力卻開始運轉起來,眸中危險的氣息越來越重。
「小貓兒本事不小……什麼時候給我下的毒?」
望著他那滿臉深意的模樣,南墨衣一笑。
這毒不是普通的毒,是她在現代嘗試了不知多少次才研制出來的,中毒者十五分鐘內不吃解藥,神經麻痹,必死無疑。這毒需要的原材料多如牛毛,一大堆原料只能煉制出一小瓶。
若不是這毒制造需要時間,今日才成,她早就拿出來用了!
「我涂在嘴唇上了!」
「嘖嘖嘖……」千瀾夜不由得搖了搖頭,她,真黑!
南墨衣挑眉,面前忽的又覆下大片陰影。
靈巧的舌頭準確無誤的入侵她的口腔,似乎是要將其中的蜜液吸光。精巧的舌頭舌忝舐著她的牙床,滾滾氣息噴灑在面頰上,傳來癢癢的感覺。
南墨衣石化,他都知道自己中毒了,還?!
千瀾夜忽的睜眼,一道金光略過,南墨衣的身子再次不能動彈,只能僵持著任他擺布。
又是這該死的攝魂術!
一陣深深的親吻,吻得南墨衣呼吸都要呼吸不過來,千瀾夜的呼吸逐漸加重,這是動情的征兆。
南墨衣的心立刻涼了下來,他……他真敢!
千瀾夜的手來到她的圓潤前,狠狠一捏,南墨衣整個身子瞬間僵硬,如同觸電了一般渾身一抖。
而身下……同樣有一股硬硬的東西抵著自己,用腳趾都想得到,那是什麼……
千瀾夜忽然低低的咦了一聲,在南墨衣的胸脯上來回模索著,忽的松開南墨衣的雙唇,卻只留下一絲縫隙,邪惡的笑道,「小貓兒在胸口里藏著書?是我給你的那本麼?」
南墨衣氣得雙目血紅,盯著面前的千瀾夜,聲音幾乎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千瀾夜你日後最好不要讓我看見你!」
眼見南墨衣這副模樣,千瀾夜將她的身子又摟緊了一些,身下的異樣躁動更盛,南墨衣絲毫不懷疑,這個男人……真的會在這種情況下……要了她。
「我現在就舍不得你了,你就一直留在這里陪我吧……」
南墨衣的面頰抽搐,銀牙緊咬,滿臉怒氣的瞪著他。
仿佛要用目光將他千刀萬剮了一般,眸中血紅愈盛。
如果他敢在這里……
她會殺了他,就算同歸于盡也會殺了他!
她心中的念頭愈緊,面容決然。
感受到身邊人的不專心,他抬起頭,卻瞥見南墨衣明眸中的那一團若有若無氤氳,血紅色的雙眸滿是厭惡,千瀾夜頓時如遭中擊,整個人呆住了。
心髒仿佛被一只大手狠狠捏緊,又仿佛一只尖錐猛的擊打在他的心髒上。
他的心怎麼會這麼疼?
他心智一搖,攝魂術頓時失去效應,南墨衣伸手,在他的臉頰上狠狠一扇。
啪!
這一巴掌無比響亮,在這安靜的天地里格外清晰。
這一巴掌無比響亮,在這安靜的天地里格外清晰。
千瀾夜沒有躲開,被打得臉歪了過去。
南墨衣死死的咬著牙,經過挑逗的身子還有些發軟。她保持著扇巴掌的姿勢,眸中的氤氳愈發強盛,卻久久不見多余的水珠。
「你以為你有什麼了不起的?!」她嘶吼。
南墨衣的手火辣辣的疼,想必被打的人同樣是這種感受。
南墨衣很討厭他,非常討厭,若不是這稀奇古怪的攝魂術,她就算是死也不會讓他踫自己一絲一毫!
南墨衣毫不留情的轉身,目光所及之處已能見木船高高的帆。
她飛快的擦拭著嘴唇,以極快的速度消失在千瀾夜的視線里。
千瀾夜骨節分明的手指模了模被打的臉頰,那火辣辣的觸感還沒有褪去,只得無奈一笑。
他本來也只是想逗逗她,沒想到一逗自己的身體就忍不住了。
他也未想到,一向對女人無感的他,竟然會對她有反應。
而且還是對著與連珂一模一樣的這張臉。
而挨得這一巴掌,權當他道歉吧。
千瀾夜失笑,對一個女人道歉?他這輩子都沒做過這種事情。
小貓兒……
你好像闖入禁地了呢!——
南墨衣始終不停的擦拭著自己的雙唇,本就嬌女敕紅艷的唇色更加深邃。
她再也不想看見他!
船上的人得知了今日有人要出島,早就準備好了一切。
久久未見人來,眾人也未有焦急之意。
當眾人還沒有看清那黑乎乎的高速移動的東西是什麼時,南墨衣已經帶著一臉殺氣登上了木船。
那一副冰封三尺的模樣,凍得船上的人都忍不住抖了抖。
不是說出島的是個女子嗎?怎麼又變成了一個男的?
南墨衣磨著牙,掃了一眼呆滯的眾人,聲音陰測測的道,如同那不遠處的寒冰一般,「還不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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