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痛苦?」子城殤強行將她的臉扳向自己,那張邪氣的面孔此時透著猙獰的光芒,「答應我不就好了?我立馬就給你解藥……」
說到底,還是要南墨衣嫁給他,掌控右相府!
真是可笑!
南墨衣雖是渾身癱軟無力,卻仍舊扯出一模嘲諷的笑容,那雙眼如同看待跳梁小丑一般,充斥著嘲弄。
子城殤的笑容猛地僵在嘴角,一雙眸子猛地一眯,危氣盎然。
可南墨衣看不見……此時那一雙銳利慵懶的眸子,已經全然沒有了先前的警惕,如同覆上了一層厚厚的水霧一般,平庸的面龐早已被月復中那一陣熱火折磨出迷茫的神色。子城殤在心中狂笑,忽的身子站了起來。
坐在他身上的南墨衣一下子被甩下來,直接倒在了他們所坐的軟塌上。
子城殤一手緩緩撫上南墨衣的下顎,瞧得南墨衣滿臉痛苦的神色,再度輕笑道,「何必忍著呢?上次……你不也體會過麼?」
上次?他也曾經給連珂下過藥?!
可南墨衣已經無暇顧及這麼多了,她的腰間還放著那本憫族的書……如果被子城殤發現了,哪怕是看不懂的內容,也一定會拿走的!
可她還沒有完全參透!
況且憫族的書到了子城殤這種人手中,或許還會出現什麼意外!
子城殤的就近在身旁,卻不與南墨衣有任何親近,唯有一雙大手,在南墨衣的身體各處輕輕揉著,而且還盡是敏位……
他就是在惹火她,等她受不了了,再向他求饒。
這距離皇宮的距離還甚遠,他有的是興致好好玩弄她……
他非常喜歡女人忍受不了被下藥的痛苦之後,像自己索求的模樣。
如同吸食了鴉片一般,欲罷不能。
而南墨衣這般剛硬的性子,更是加劇了他心中的快……
南墨衣一雙眸子蓄著水霧,別說阻擋,就連開口說話,也都無比困難……
地上那一灘液體的藥效持續增加,子城殤的動作愈發放肆……南墨衣的意識早已一片迷亂,呻yin不自覺的月兌口而出……
而這聲音顯然讓子城殤更加興奮,手中的力道猛然加重,疼得南墨衣忍不住嚶嚀一聲,又再度化為潮水一般的快……
tmd!隨時把媚放在身上……!這個男人!
被他撫過的地方,酥麻感愈盛,可卻如同在沙漠中尋得水源一般,有了片刻的清涼。一陣陣快席卷上心尖,宛如貓爪瘙癢,在子城殤熟練的動作下,南墨衣已經欲迎難拒,身子竟然不受控制的抓住了子城殤的手,身子不由自主的貼上去。
好惡心……
南墨衣強逼自己醒過來,前世的生死戰場如同走馬觀花般掠過眼前。
想她在死神身邊游走時,也未有如此絕望之想……
這個世界……已經沒有人可以幫她了……
南墨衣的身上逐漸出現些許紅印,紅艷的皮膚也被折磨出之中怒色愈盛,呵呵……子城殤……
要是他敢踫她……待她清醒後便立馬廢了他!反正她已廢過一個,再廢一個又有何妨?!
子城殤滿臉狠色,正要把南墨衣從地上扯起來,手已經覆上了南墨衣的腰帶。馬車外忽的傳來「砰」的一聲巨響,子城殤眸子一凝,身體一閃,立馬便有一只短刃擦過他的面龐,死死的釘在一旁的木窗上。
子城殤望著自己被削斷的墨發,拳頭緊緊的握了起來,眸子閃過一絲凝住與疑慮。
他們這是在馬車里,他是當朝太子。
何人敢如此大膽的對他行凶?!
「是誰?給本太子出來!」
被壞了好事,子城殤只覺得一肚子火氣,一雙的雙眸凌厲的掃向對面的木窗,仿佛下一刻就會把那突然冒出來的人,嚼碎吞進肚子里。
只瞧得那身著暗灰色條紋長袍的男子,輕輕松松的自馬車上倒掛下來,長長的墨發如同瀑布傾瀉而下。
他面容透著邪肆與狡黠,一雙明亮的眸子忽閃忽閃,「是誰定的花月樓的美食呀?我給送過來了!」
一瞥見這來人,子城殤的眸子深深的眯了起來。
他那玩味的模樣,還花月樓的美食?哪有什麼人定了花月樓的美食?這人顯然是來搗蛋的!
又是一道凌厲的風氣駛來,子城殤一個側身,險險擦過,一把抽出自己腰部的長劍,朝男子刺去。
那男子竟然身子一翻,跳進車內,雙腿在子城殤胸口狠狠一蹬,將子城殤整個人蹬得跌坐在軟塌上。
大手一把撈過那躺在地上的南墨衣,見得她滿臉通紅,呼吸急促,男子只瞧了一眼,忍不住抬眸望著那捂著胸口死死的盯著自己的子城殤,嘖嘖的兩聲,「真是個老色,長得這麼老,還欺負人家小姑娘!」
子城殤的牙齒死死的磨著,面色陰沉的不像話,卻仍舊維持著那副陰柔的模樣,令人不由得生出惡寒之感。
老?
他竟然敢說他老?!他堂堂太子,年齡不過二十,怎麼會老?!、
男子深知此地不可久留,手腕一甩,又是兩柄短劍朝子城殤飛去。子城殤長劍一揮,劍身夾帶凌厲的風氣,猛地那短劍阻開,金屬與金屬踫撞,發出清脆的聲響,然後急速朝男子飛來。
那男子的身子猛然一扭,動作雖快卻行雲如流水,躲開了這憑空一次。
滿臉戲謔的瞧了子城殤一眼,身子一俯便帶著南墨衣從那狹小的窗戶邊跳了出去。
馬車外的人听的這馬車內的喧鬧聲,連忙將馬車停下來,而那男子則風一般的朝馬車之後奔去,速度之快,轉眼便匯入人流之中,消失了蹤影。
子城殤手中的長劍猛地刺入一旁的軟塌內,只覺得一陣怒氣攻心,猛地掀開馬車,怒氣宣肆……
察覺到身邊的環境改變,南墨衣的心忍不住松了松,可她那癱軟的身子,卻並未有任何轉好的跡象。
心髒的劇烈跳動聲幾乎要膨脹,一雙藕臂忍不住勾上男子的脖子,喉嚨里發出細碎的嚶嚀。
那正在奔跑中的男子猛地抖了抖,瞧得懷中女子無比誘的模樣,連忙甩了甩自己的腦袋。
他可是來救人的,不能趁虛而入!
「喂!你清醒清醒啊!」
頭頂的人的喊聲有些急切,南墨衣睜著眸子,眼前卻仿佛蓄著一灘霧氣,卻看不清他長得什麼模樣。
男子緊緊的咬著牙,腳下的步子愈發快了起來。
經過一個商鋪,身著白色長袍,背後背負著黑布包裹著長劍的男子,正巧回眸。
瞧得一個男子懷中抱著一人,飛快的穿過街道,雙眉輕輕一挑。
怎麼回事……他的心,為何悸動一下?
懷中人兒的溫度絲毫沒有減弱,而且大有愈演愈烈的跡象,男子奔跑了許久,終于在街角看見那一家小鋪,連忙彎身沖了進去。
「徐爺爺!徐爺爺!」
滿發蒼白的老人正在屋內看書,突的就听見外面急切的大喊聲,滿是皺紋的老臉一抖,手中的醫術便「啪」的摔在地上。
老人一把掀開簾子,大步走了出來,嘴上的八字胡須抖了又抖,「北泯你這臭小子!不是跟你說了不要在藥鋪里大喊大叫麼!」
北泯很無辜,他用下巴示意了一下懷中的人,眨了眨眼楮,「救人啊!救人拖不得!」
听的要救人,徐爺爺連忙將這愛犯事兒的臭小子扔在一邊,走到南墨衣身旁,探了探她的脈搏。
這一探,老人的臉色瞬間難看了起來,伸手對著北泯的頭就是一拍,一臉通紅的怒,
「救什麼人吶!少裝蒜!給人家姑娘下了媚,要你爺爺我來收場!」
北泯被這一巴掌拍的不知道東南西北,咬牙切齒的道,「我是那種人嗎!就因為中了媚所以要你救人嘛!」
「臭小子!你還敢頂嘴了?你怎麼就不是那種人了?!」
北泯氣結,卻忽的覺得胸前一片冰涼,原來是懷里的南墨衣把手探進了他的衣領內……
天!
「徐爺爺你快給她解了吧!這真不是我下的!是我下的我還來找您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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