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不遠千里從秦正來到流禾,第一天就踫到這樣不悅的事情,是我們失禮了,還望公子網開一面,不要介意。79閱」
溫柔動听的聲音在梵雲絕腦中陣陣回響著,竟然忍不住點了點頭。
見梵雲絕竟然這麼輕而易舉的就把事情放下,子城莆拳頭一緊,眼楮里閃過一絲古怪,「姐姐還真是巧舌啊,這般輕易的就擺平了事情!」
子城婉怡的臉忍不住抖了抖,緩緩垂下了眸子。
子城莆還嫌不夠,繼而笑道,「不愧是從單昭國回來的人,果然與眾不同……」
人群里傳來陣陣低語,一雙雙眸子在子城婉怡身上來回掃動。雖然已經是家喻戶曉的事情了,但敢在她面前提這件事情的……也只有這個新受寵的目中無人的妹妹了……
遙想自己曾經也是父皇最寵愛的女兒……自從那事情過去之後……
罷了罷了……
見子城婉怡只低著頭而不回話,南墨衣的眉頭忍不住皺了起來。
這子城莆……竟然連對自己的姐姐都這般無禮……
望著身前女子面容上一閃而過的一絲痛楚,梵雲絕也猛然想起了子城莆所說的事情。
以前他听聞這事兒的時候,可是大笑了半天。
如今看到這女子這般痛苦……他竟然為自己當初無禮的舉動而感到羞愧……哪怕面前的女子並不知自己的所作所為……
他抬眸,望著那傲然而立的子城莆,淡淡道,「抓人就不必了,此事就此蓋過。多謝公主出面。」
子城莆瞟了他一眼,銀牙一咬,冷哼一聲,不屑的掃了眼那在眾人目光中靜如寒蓮的子城婉怡,不知低聲說了些什麼。便在眾人的目光中,緩緩轉身離去。
南墨衣的眼楮眨了眨,什麼?就這麼完了?
一旁的城酋堰輕輕的拉了拉她的衣袖,搖了搖頭。
若是為此事影響流禾與秦正的關系,怕是不妥……
南墨衣的眉頭皺了皺,一旁的火舞雖然十分不滿,但也無聲的阻止了南墨衣的舉動。
對面的子城婉怡瞧了一眼南墨衣,低垂著頭,緩緩走了過來。
一雙清澈的眸子夾雜著點點笑意,子城婉怡微微頷首,「听聞珂兒從魑魅手中逃了回來,真是福大命大。姐姐一直沒有時間上門拜訪,今日遇見到也算巧合,不如和你的朋友一起,我們尋個茶館敘敘舊?」
南墨衣眨了眨眼,望著面前這溫文爾雅的女子,余光瞧了一眼那盯著子城婉怡挪不開的眼楮,輕輕的扣了扣下巴。
南墨衣這一瞥雖然不經意,卻還是落入了高璨和火舞的眼中。
高璨連忙收回了目光,一張俊秀的臉忍不住皺了起來。
火舞捂著嘴巴,笑的厲害。
周圍圍觀的人群見事情結束,也逐漸散了去。
梵雲絕和著兩個侍衛,站在原地,見子城婉怡朝他們微微頷首,便跟著南墨衣往前邊的酒館走去。
心下仿佛被投下一顆石子,漣漪四起。
身後兩名侍衛見了,小聲開口道,「王爺,那是流禾的長公主子城婉怡。听說那三公主一直看不慣她。」
「恩。」梵雲絕應了一聲,一雙桃花眼頓時如同層層泉水波蕩。
這個女人……太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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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城殤從酒館出來,門口侍衛車夫正在等候。
腦中回想著自己的計劃,子城殤嘴角的笑容愈發擴大。
就不信,他要得到的東西,還有得不到的……
在侍衛的攙扶下踏上馬車,關上車門。雄壯的馬匹邁開蹄子奔走,叫聲雄渾。
瞧得這樣名貴的馬種和豪華的馬車,路人們紛紛讓路,免得被那馬蹄所傷。
子城殤靜靜的靠坐在椅子上,腦海中正滑過南墨衣那平庸的面頰,卻忽的感到一陣顛簸。
突如其來的變故令子城殤瞬間失色,然,不待他行動,馬車在的馬匹便淒厲的嘶叫起來。
那牽引著馬車的馬匹忽然上竄下跳起來,仰天長吼,不斷的轉著圈子。
「怎麼回事!」
車內傳來子城殤的憤怒的吶喊,車外的侍衛迅速上前控制馬頭。
那車夫拼了命的想要拉住那馬匹,力量卻根本不夠,搖搖晃晃之間一不小心摔下馬車。
「天吶!快逃啊!」
「這馬瘋了!」
一行百姓尖叫恐懼的飛快的逃離馬車周圍,免得成了殃池之魚。
而那坐于馬車內的子城殤,猛地發動體內的內力,從車門猛地沖出。木板頓時被撞的粉碎,木屑四濺,劇烈的暴響。
子城殤衣袍略顯凌亂,滿臉煞氣,飛至那馬匹身前,猛的伸手,在那馬頭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
眾侍衛連忙上前幫助,確是同時心忍不住一緊。
這可是太子最喜歡的馬了啊!竟然下手絲毫不留情……
那馬匹被子城殤狠狠一巴掌扇得整匹馬摔倒在原地,仍舊淒厲的尖叫著。
馬車早已被這兩匹馬甩開,侍衛迅速將另一匹制服。
子城殤雙拳緊握,居高臨下的睥睨著那摔倒在地無力馬匹,眼底光芒一閃而過。
那幾名侍衛圍著馬匹左右瞧了一會,便有一人迅速走來,稟報道,「太子殿下,似乎是何人點燃了馬蹄,才導致了馬發狂。」
「哦?點燃馬蹄……」
「是的,馬蹄有被燒焦的痕跡。」
「可是剛開始行路的時候,並沒有問題。」
「這……屬下也不知……」
子城殤的臉皮狠狠的抖了抖,周圍過路的百姓都報以好奇的目光,看得子城殤更為惱火。
一定是她……一定是她……
除了她,沒人敢做出這樣的事情……
連珂啊連珂,既然你不仁,就別怪我不義了……
某處茶館靠窗位置,南墨衣輕咬了一口糕點望著窗外,忽然噗嗤一笑。
剛坐下的子城婉怡和城酋堰皆以奇怪的目光望著她,順著她的目光望去,卻沒看見什麼特別的東西。
自然瞧不見,南墨衣已經將眸子從那狼狽的子城殤身上挪到別的地方去了
「連姑娘在笑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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