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閑來無事在羅馬城中晃悠,見遠處有個巨幅的海報,下午在羅馬最大的拍賣場拍賣一顆鑽石,名曰「大地之心」,她很奇怪,看到那顆鑽石就有一種長的像她的的感覺,仿佛是她丟了很久的東西,這種感覺很強烈,強烈的壓都壓不住。她不是一個對物質太有佔有欲的人,她看上的東西有時候也會得不到,得不到就得不到吧,她也不是太在意。但是不知道為什麼,對這顆寶石卻有一種強烈的佔有欲,那就是她的東西,是她身體不可或缺的一部分。
她上網去查這顆鑽石,那是顆巨大的藍鑽,淺淺的藍,又或許它不是藍色的,它只是縈繞著一層瑩瑩的淡藍色的光暈,非常的靈氣,不像其它寶石都是冷冽的光芒,它很柔和。
獒叔說這種光芒有點像小姐身上發出的光芒。
她又查到了這塊寶石好像不是很吉利,根本沒有人知道它的來歷,有人說是很久很久以前盜墓賊從陵墓中偷盜出來的,也有人說是從沙漠中撿到的,也有人說是海里打撈起來的,總之很多種說法,但是都無法考證了。傳說中歷史上曾經有數國的王妃擁有過它,但是個個死于非命,又曾經有一個富商擁有了它,但是帶著它在海上遇險船只沉沒了,那個富商下落不明。
在此的很多年間,它都下落不明,但是現在忽然又出現了,所以很轟動。
柏凰蜜說獒叔我們也去看看,獒叔說大少爺吩咐過不能去危險的地方。
她笑了,去拍賣場有啥危險的,我們只是去看看。
獒叔問過柏凰 ,柏凰 說好吧,去看看就好,不要參與競拍,她說好。
她在拍賣場看到了那顆寶石,只一瞬間,她的心就被揪了過去,那是一種非常熟悉的感覺,那個鑽石就是她的。那是一顆水滴型的鑽石,切割的非常精美,有人說就是現代的工藝也不可能切割的那麼精美,仿佛是與生俱來的,不像是人工切割,它散發出一種淡淡藍色的光暈,仿佛是有生命一樣,給人的感覺仿佛隨時都可能會飛走。
她看到了拍賣過程,雖然鑽石不吉利,但是競拍的還是很激烈,價格很高,很快就炒到了一億英磅,那顆寶石美的不可思議,仿佛有一種迷惑眾生的力量,有錢有勢貪婪的人們抵擋不住它的誘惑,有一個中年人勢在必得,他一身黑色西裝,戴著一頂黑色的禮帽,帽檐壓的很低看不見臉,就是他拉高了整體的拍賣價,不管別人出價多少,他都追加一成,很快炒到了2億英磅,這時沒有人追了。
柏凰蜜並不打算參與競拍,獒叔說就算拍到了也帶不出去,意大利是黑手黨的故鄉,這顆鑽石肯定好多人在打主意,黑吃黑的事情見怪不怪,她想也是,她不是一個愛惹事的人,對于物質就算她很喜歡,但是也不會對哪一樣東西勢在必得。
獒叔看著那顆鑽石,有點淡淡的哀傷,他看著它愣了許久的神,她關心的問獒叔怎麼啦?
獒叔搖了搖頭,她說「獒叔,我看著這顆鑽石心里有點說不出來的難過,好像很哀傷,你是不是也有這種感覺?」
獒叔看著她,沒有說話。
大地之心最終以2億英磅成交,創造了有史以來寶石拍賣的最高價。
拍賣會結束,她和獒叔一起出來,時間尚早,他們決定去山頂那個咖啡館喝咖啡,咖啡這東西像她這個年齡獒叔是不允許她喝的,那家咖啡館有一款甜品深得她心,她想去吃甜品了,獒叔帶她去。
他們到了咖啡館,遠遠的她就看到一個人站在懸崖前,個頭很高有190的樣子,身形修長有致,一身的黑衣,他站在懸崖邊臨風而立,身上有一種尊貴的黑暗氣質縈繞,尊貴霸氣,很熟悉很熟悉,她忍不住叫了一聲‘姨父’
歡快的跑過去挽他的胳膊,沒錯,那是她姨父歐陽重天,這個她怎麼可能認錯,她想應該是姨父也來看爺爺女乃女乃了,可是怎麼沒听俊宇說哩。
她挽著他的胳膊揚起燦爛的笑臉去看他,那人轉過頭來低頭看她,他比她高了好多,居高臨下的看著她,只一眼她嚇了一大跳,趕緊松開他的胳膊,那不是她姨父,只是一個長的跟他姨父很像很像的人,明顯的比她姨父年輕很多,雖然身形和五官,就連氣質都跟她姨父長的很像,但是卻不是她姨父,她趕緊道歉,不好意思,認錯人了。
那人看著她什麼都沒有說,也沒有表情。
她吐吐舌頭趕緊跑開,獒叔已經幫他點好了糕點,她賊賊的小聲跟獒叔說,那個人長的好像姨父啊,獒叔點點頭,確實很像。
她八卦的低聲說,我都懷疑是姨父的私生子了,怎麼可能長那麼像,俊宇和姨父都沒有那麼像。
獒叔對八卦不感興趣,只是偶爾抬頭看看那個人,很警覺。
這時,她看到又有一個人來了,是剛才在拍賣場的那個中年人,他換了衣服戴了個鴨舌帽遮住了臉,不仔細看根本認不出來是他,他走到了咖啡館的一個角落坐下來,咖啡館除了她和獒叔就沒有別人了,店主在里面擦杯子,那個中年人來後也沒有叫東西,只是把一個什麼袋子放在桌上,然後起身就走了,沒有說話也沒有跟誰打招呼。
柏凰蜜很好奇的瞅著那個人的背影用詢問的眼光看著獒叔,獒叔搖搖頭示意她不要說話,她看到過了一會兒懸崖邊那個和他姨父長的很像的人走過來拎起袋子走了。
經過她的面前她看到那個袋子是一個普通的裝衣服的時裝袋,不知道的還以為里面是件衣服。
那人開車離開,她問獒叔「‘什麼情況?’,那袋子里不會是那顆鑽石吧?」
獒叔點點頭「應該是」
她又賊兮兮的起身湊到獒叔面前小聲的說「那我們看到了他們的交易,他們會不會等下殺我們滅口啊?」
獒叔看著她輕輕的點點頭。
她嚇一跳,一口女乃茶差點嗆著,急急的小聲說「那還不快跑,我可很怕死的」
確實,大小姐真的是個很怕死的主兒。她經常說她自己貪生怕死,可能是經常生病瀕臨死亡,所以她對死亡有一種本能的恐懼。
她經常想,要是死了就看不到哥哥了,也看不到獒叔和俊宇了,也看不到爹地媽咪了,外公外婆小舅舅也看不到了,死了就變成她一個人了,那多可怕呀,所以她很怕死。
她是怕死的東西,所以獒叔真的帶著她快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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