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拿起風衣給她穿上,細心的幫她系腰間的帶子,他手觸到了那顆大地之心,少了華貴沉重的鏈子,簡簡單單的用一根繩子串著,這顆石頭看起來就像是顆普通的毛衣墜,斂去了風華,沒有那麼高不攀,他想其實這樣簡簡單單的不是更好嘛,世人總是被華麗的外表所蒙蔽,離開了華貴的包裝,離開了繁復的點綴,簡單的歸于了本我,它不也就只是一顆石頭嘛,他看著,這樣簡單的與她很般配,真的很好看,誰又會想到,這顆用一根普通的繩子串著的居然就是那顆價值2億英磅的大地之心哩,沒人想的到。
中午在外面吃,他帶她去他喜歡的餐廳吃意大利面,靠窗的位置店里很安靜,風衣太寬大,袖子很長,有點不方便,他起身過來幫她一層一層的卷起來,溫暖的陽光透過餐廳寬大的玻璃牆,照在他們的身上,很溫暖,他想自己從來都沒有這麼溫暖過,他看到那個悶熱潮濕的雨季蜷縮在小巷骯髒屋檐下等著母親開門的男孩,烈烈的艷陽下,滂沱的大雨,這是中國南方那個城市特有的天氣,有人說這是太陽淚,他低垂著頭,看雨水砸在地面上,濺在自己身上,地面上水光粼粼,折射著太陽的光很刺眼,他眯縫著眼楮呆呆的看,屋里傳來男人粗重的喘息聲和女人低低的yin笑聲,他蹲在檐腳麻木不仁,有撐著傘的婆婆從遠處走過來,探頭從窗戶看了看屋內,嘆息一聲,看著他說‘子陌,去婆婆家’,說完拉起他的手,那手很蒼老是很溫暖,那是他童年唯一溫暖的記憶。
他的母親,是一個妓女••••
「大哥哥,大哥哥」他听到她的叫聲,思緒收了回來,他看她端著碟甜品,用小勺子舀起遞到他的嘴邊「這個好吃,來」,她喂給他吃,他遲疑了一下,張口嘴,她揚起笑臉問「好吃嗎?」,他點點頭伸出手來撫模她的頭,旁邊有人用意大利語低聲的說「那對兄妹感情真好」,他心里一顫,是兄妹嗎?只有他知道,他想要的不只是兄妹。
餐廳里有架鋼琴,她說我給大哥哥彈首鋼琴曲吧,她起身,風衣太寬大,于是她月兌下來。他看她走過去禮貌的跟店員交涉,非常的優雅貴氣。她走到鋼琴前坐下開始彈奏,那是首肖邦的圓舞曲,他也會彈,是沒有她彈的好。她看著她靜靜的坐在鋼琴前,美麗優雅貴氣的就像個公主,不染一絲塵埃,全身縈繞著淡淡的光芒,美的不方物。他想這離他的世界真的很遙遠。
下午他帶她去羅馬城中逛,他在這里生活了18年很熟悉,他帶她去很多她不知道的地方。拍了很多照片,他現她的每張照片都好漂亮,不論什麼角度,哪怕她只是靜靜的站在那里低著頭拍出來也是美的不方物,他想她長的真是完美,從頭到腳都是最佳比例,上天怎麼會創造出這麼一個人出來哩,沒有一絲暇痴。
他定定的看她,說「你長的真漂亮」,
她抬頭看他一眼自戀的說「那是」。
他笑著看她說「那你就沒有缺點嗎?」
她說「我好多缺點呢」
他戲謔的看她「說說看」
她掰起指頭數「我四體不勤,是個懶鬼,還膽小又貪生怕死,是個路痴,嬌氣還愛炫富」,想了想又說「對了,我還是個好吃鬼,一個吃貨,反正我媽咪說了,我除了這張臉,別的一無是處。」
他撲哧就笑了「這麼多缺點啊?」
她唉了一口氣說是啊。
他又問「是你是個天才啊?」
她看著他郁悶的說「我媽咪說了,天才是她生的好,智商是遺傳的,跟我本人沒啥關系,所以這個不算我的優點,只是遺傳基因好。」
然後又說「我媽咪說,除了俊宇沒人要我」
他哈哈笑了說「沒事,沒人要你,我要你。」
她爽快的答應說「好啊」。
他看著她,笑意滿滿。
黃昏時分他帶她去那個山頂的咖啡館,前幾天有副畫沒有完成,她接著畫。
歐陽子陌和獒叔坐在離她最近的桌子旁靜靜的看她,店主這次沒有和她一起畫,他也坐在旁邊的桌子旁看著她,似乎在猶豫什麼。
直到她畫完收拾了畫具準備離開,店主叫住了她。
店主猶豫的說自己是個導演,正在拍攝一部電影,里面有一個雅典娜女神的角色,很適合她,想讓她友情出演一下,戲份不重,只有幾個鏡頭。
她看著店主搖了搖頭「這事你得問我哥哥」
店主轉過頭看著歐陽子陌,歐陽子陌沒有什麼表情,心想我就長的那麼像她哥?他想她家不缺錢,她是大家小姐,估計她家不會讓她拋頭露面,但是這是她的家事,他不能決定,于是看向獒叔。
獒叔淡淡的說「大少爺不會同意的」。
確實,柏凰 是不會同意的,她的身體情況不適合成為一個公眾人物,他也不想讓她成為一個公眾人物,她自由快就好。
歐陽重天那妖孽在她還小的時候就動過這歪心思,這長相這氣質就是收視率的保證啊,他家有電視台,隨便在哪個電影里客串一把那絕對的大賣,一家子鄙視他,特別是柏凰燁一把就掐住他,‘你敢打我女兒主意試試,我讓你電視台明天就倒閉’,歐陽重天淚流滿面,好吧,有錢的就是大爺。
她禮貌的對店主說「不好意思,哥哥不會同意的,而且我也不喜歡拍電影」,店主看了看她點點頭,沒有說什麼,但是滿臉的遺憾。
她和大哥哥在莊園里騎馬,獒叔一轉身沒看見,她上了一匹小馬,是那天爺爺騎的那匹,白白的,非常漂亮,小馬還小認人不是太溫順,一上去就狂奔,拉都拉不住,她一下子就被被狠狠的摔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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