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出帳蓬,看到帳蓬門口也站了人把守,手握槍支,目光蕭瑟。她走出去,沒有人阻攔她,她好像一下子自由了,她走到沙灘前去看,海面上還是沒有船,啥也沒有,她扭頭去看那些荷槍實彈的綁匪,他們都蒙著面看不到臉,她好奇的看他們,他們沒有看她,仿佛當她不存在。
她走回獒叔的帳蓬里跟獒叔說話,沒人阻攔她,獒叔和劇組的人都呆在一個帳蓬里,門外也是荷槍實彈的人在把守,但是他們就自由一點,以在帳蓬門口有限的區域活動。劇組的人問她怎麼回事?她搖搖頭她也不知道,她告訴他們,明天一早會有人來接他們離開。劇組的人有點小歡呼,門口的守衛進來厲目掃過,大家安靜了,開始竊竊私語。小女孩的父親過來對她表示感謝,她笑著撫模著小女孩的頭。她過去跟導演交待了一下,讓他關照一下那對父女,導演點了點頭,因為她怕走的時候會盤問,她心里已經知道生什麼事情了,她15歲了,再天性單純,這個也懂了,這是大規模的劫持人質事件,很明顯就是那個哥哥干的,他不會傷害自己,並不代表他不會傷害別人,她听到了他們在跟政府談判,一旦談判破裂,那些人的生命就會像風中的稻草一樣微不足道,沒人會在乎他們的生死。
她並不認為她以救他們,盲目的英雄情節,一個人力挽狂瀾,拯救銀河系,那是電影中的情節,這在現實中是不能生的,她跟那個哥哥也不過只有兩面之緣,她並不認為以說的動他放掉那些人,一看這麼多荷槍實彈的人,這麼多軍火,耗費了這麼多人力物力憑她一句話就以放棄?真是痴人說夢,這事情也許並不是表面看到的這樣的,所以她不打算浪費自己的口水。
她知道劇組的人肯定是會沒事的,本來他們一開始劫持的目標就不是他們,劇組只是無妄之災,剛好在這個島上。而且現在他們也有了解到了,知道這個劇組的人他們惹不起,先不說自己強大的背景,就是那個導演那背景,他們也是要三思而後行的,必竟槍殺了貴族,惹惱了政要,以後他們別想在地球上生存,先不論是不是貴族,就自己家族那財富也讓他們無法存活在世上,自己若有損傷,她哥哥絕對追殺他們到天涯海角。她忽然想到了有人評判西游記中的一段話,有背景的妖精都被接走了,沒背景的妖精都被一棍子打死了。這話用在今天還真是貼切啊,如果這只是個普通的劇組,沒背景那能就跟那些人質一樣了,世界真的好殘酷啊,難道沒錢沒背景的人就應該命如草芥嗎?是她也無力幫助他們。
她要去看看那個哥哥,獒叔一把拉住她,不讓她去,她擺擺手沒事,他不會對我怎麼樣的,這個她有自信,那個哥哥不會傷害她,她從他的眼神中看出來了,就像她能看到獅子不會傷害她一樣。她走進了那個巨大的行軍帳蓬,里面好多人,好像好多的電台設備吵哄哄的不知道在干嘛,她看到他坐在一張大大的會議桌前,那張桌前就他一個人,他安靜的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麼,很安靜,就一個人靜靜的坐著,她忽然想起五歲那年他離開的背影也是這麼安靜的,帶點落莫的,好像很憂傷。
他看到她走進來了,招招手示意她過去,她走過去在他旁邊坐下,她只是隨意的問「你們在干什麼?」,其實她問這話沒有別的意思,就像平常見面問你吃飯了嗎是一個意思,所以她沒在意,她看到那個哥哥抬起眼楮怪異的看她,沒有回答。她忽然想起來了,瞧自己這話問的,他們還能干什麼?這不明擺著嘛,劫持人質要挾政府唄,不從就殺人唄,這不是都正干著嘛,自己還腦殘的問在干什麼,真是白痴啊。
于是她輕咳兩聲緩解尷尬。
他伸出手來握她的手淡淡的問「冷不冷?」確實是挺冷的,她這件毛衣很薄,他握著她的手是冰涼的。他轉身拿起身後椅子上搭著的那件風衣,讓她穿,然後幫她扣上扣子,溫柔的幫她系腰間的帶子,穿著還挺好看的,黑色的風衣配著里面純白色的毛衣,他忍不住想,這丫頭真是穿什麼都好看。
忽然她听到有直升機的聲音,有人過來在他耳邊低語了幾句,他點點頭,他起身拉起她,把她帶到旁邊一個小房間,應該是倉庫,好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他說「不要出來」,她點點頭。
他走了出去,不一會兒就听到有人走進來的聲音,外面有人走動,然後又安靜了,然後半天沒有動靜也沒有聲響,她听到有說話的聲音,聲音不大听不清,忽然她听到一聲清脆的巴掌聲,有個蒼老的男聲傳來,他好像是在生氣,所以嗓門提高了,她听見了,他們講的是西班牙語,這個很好懂。
那個蒼老的男聲好像在怒吼,罵什麼辦事不力啥的。她很好奇,這個倉庫沒有門,門上就掛了一個迷彩的布簾子,她偷偷的透過倉庫的布簾縫往外看,就看到是一個老頭,其實也不能算老頭,看起來不到五十的樣子,一身黑色西裝,身姿筆挺,有點像軍人,短,就是瘸著一條腿,拄著個黑漆漆的拐杖,拐杖沒有雕花圖案,就一條光滑滑的散著寒光,屋子里面已經沒有人了,她看到那個哥哥站在老頭對面,低著頭看不到表情,他們都是側對著自己,看不到臉。
忽然她看到那個老頭甩手就給了那個哥哥一記耳光,又脆又響。靠,她一下子血就往腦門沖,那感覺就好像看到自己哥哥柏凰 莫名其妙被人打了一樣,熱血沸騰就想不管不顧的逮著那人往死里揍,大八塊才能一解心頭之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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