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下子就跳出去了,一把抱著那個哥哥護在他前面,扭頭惱火的就沖那個老頭咬牙切齒的用英文吼「你干什麼?」,那老頭見到她一愣,她看到了那個老頭的臉,臉上全是疤痕,丑陋不堪,疤痕太多都看不清五官了,她看到了他的眼楮,那雙眼楮冒著寒光,仿佛一條冰冷的蛇,她心里忍不住有點怕了,但是她強作鎮定,只是抱那個哥哥的手緊了緊,她自己沒覺察到,但是那個哥哥覺察到了。
那老頭子面露凶光,盯著那個哥哥問「她是誰?」,他淡淡的說「老k要的人」,
她听到那個老頭冷冷的說「原來就是她」,
老頭子盯著柏凰蜜用英文問「老k是你什麼人?」
她現在很惱火,她懶得理這個打了那個哥哥的死老頭,所以語氣也不好,沒好氣的說「不認識」。
那老頭子冷冷的看她一眼,似乎在看她是不是撒謊,她感覺那冰冷的目光在自己身上,瞬間像是脖子上纏著幾百條蛇一樣的難受。她在心里咒罵,這個死老頭子,比她爺爺讓人討厭幾千幾萬倍。她生平第一次在心里惡毒的咒罵一個人,祝願這死老頭一出門就掉海里喂鯊魚。
老頭子又用西語問那個哥哥,大地之心查的怎麼樣了?她心里一詫異,大地之心?是她這顆大地之心嗎?不是在自己身上嘛,她下意識的低頭看自己胸前的那顆鑽石,現穿了這個哥哥的風衣,所以遮住了,她詫異的抬眼看那個哥哥,那個哥哥也在看她,她听到那個哥哥淡淡的語氣「還沒有線索」,
她又听到那老頭子罵了一句,廢物。
她忍不住又火了,扭頭憤怒的瞪那個死老頭,她忍不住就用西語回了一個「你才廢物呢」,
她看到那個死老頭沒有說話,直接抬起拐杖一棍子就悶了過來,速度之快她根本就來不及反應,看來這死老頭是經常用拐杖打人,要不哪里能打的這麼順手,她想,完了,這下肯定被打了,誰知道那個哥哥反應比他還快,好像經常被他打,了解他一定會打一樣,直接抱著她轉個身那一拐杖重重的打在那個哥哥身上,她听到悶悶的一聲,應該打的不輕,是那個哥哥眉頭皺都沒皺一下,她想,這是不是被打習慣了啊?瞧這反應速度,瞧這淡定的臉色。
她從小沒被人打過,除了她媽咪,甚至連個大聲跟她說話的人都沒有過,猛一下這死老頭居然敢打她,還是用棍子悶她,她火冒三丈,是有點敢怒不敢言,好漢不吃眼前虧,大小姐是個貪生怕死的主兒,但是那股惡氣壓在心里七上八下相當的煎熬,她覺得自己氣的要爆炸了。她又听到那個哥哥淡淡的語氣「她是老k要的人」,這句話算是個威脅吧,那死老頭沒動手了。
死老頭沒說話哼一聲往外走了,她見老頭子走了,余恨難平,余怨難消,胸中的那口惡氣壓都壓不下去了,她腦子一熱,向那個哥哥一伸手咬牙切齒的說「給我把槍」,
那個哥哥還是淡淡的語氣「做什麼?」
她憤怒了「老子要把他干掉」,說完一掀帳蓬的門簾氣沖沖的就走出去,她眼瞅著那個死老頭上了直升機,飛機盤旋著就要離去了,她恨的不知道怎麼泄,一轉頭就看到門口守衛手里抱著的槍,她不管不顧了,一把奪過守衛的槍,守衛不防備,被她一下子就奪走了,她奪過槍沒有絲毫的猶豫,抬起朝著直升機就準備開槍,那個哥哥出來一把抱住她,抓著她的手,
她像頭怒的小獅子怒吼「死老頭居然敢打我•••他居然敢打我•••你別攔著我•••飛上天老子也要把他打下來,你放手•••放手•••這個死老頭•••」。
那個哥哥沒說話,只是緊緊的抱著她,不讓她動,她火大了,眼看直升機飛遠了氣的直跳腳,那個哥哥抱著她淡淡的在她耳邊說「那是我父親」,
她愣了一下不跳了,轉頭看那個哥哥,似乎很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忽然她一下掙開那個哥哥的懷抱,跳開兩步朝著他就吼「這是親生的嗎?•••是親生的嗎?•••「然後斬釘截鐵的下結論「你一定是抱養的」。
這家伙被玲玲那死丫頭傳染了,動不動就親不親生了,而且她推斷這肯定不是親生的。她看到那個哥哥听到這話忽然笑了,露出白白的牙齒很好看,她第一次看他笑,還蠻好看的嘛。
她看著有點愣。
她反應過來扭頭看了看直升機,已經飛的沒有影了,她氣急敗壞,掄起手里的槍就狠狠的往直升機的方向砸,然後氣的一**坐在地上,憤恨的抓起一把沙子又朝直升機方向狠狠的丟,扭曲著一張臉蹬著腿哇哇亂叫喚。
她不知道,她這樣子很愛,就像一個小孩沒有得到想要的東西或是受了委屈,在地上撒潑打滾跟大人耍無賴。全沙灘上的人看著都笑了。
那個被奪走槍的守衛瞅了她一眼,弱弱的走過去撿槍,撿完回來站門口看著她的樣子就忍不住的偷笑,這丫頭太歡了,她居然要槍殺他們老主子,還罵他是個死老頭。
那個哥哥無語的過來拉她起來,她憤恨的一把甩開他的手,爬起來拍拍**就跑了。那感覺就像是在外面受了委屈,要回家找大人告狀。她確實是去告狀的,她要去找獒叔,她太生氣了,她要去獒叔那里找安慰,順路叫獒叔以後有空揍死這個狗東西,以解她心頭之恨。
那個哥哥瞅著她的背影想,她應該從來都沒有被人打過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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