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學樓建在學校的東面,再東面是副縣長家的房產,當太陽偏西時,陰影投下一定會影響副縣長家的房產的采光,校長犯難,就是教育局也一定犯難,會不同意的,趁早不要考慮東面修建教學樓。
西面修建教學樓,再往西是一條巷道,再過去是居民區,沒有什麼可顧慮的人物和人家。北面是教研室,可以不考慮他們的采光問題,公有財產,他們又不整天住在單位,也沒有人出面干涉,這一點李軍是放心的。
端詳了一陣,李軍看著基本是窯洞教室的學校,心里默念著你什麼時候才能舊貌變新顏,讓人高興和舒服呢?
下面的巷道口不知什麼時候,劉艷已經站在李軍的後面,看李校長在看什麼,看了半天,也弄不清楚校長在看什麼,有什麼打算?
在校長就要進校門時,劉艷才發話問說︰「你在看什麼呢?有什麼作用?」
李軍才轉身發現是老情人劉艷,猛然想到應該把劉艷引到辦公室,讓她領自己的情,她領了好幾個獎狀和獎品,說︰「想知道嗎?走,到辦公室給你說。」
劉艷馬上想到這色鬼又心存不良,但自己並不害怕,似乎很樂意接受他的邀請,便沒有說什麼就跟著進了校門。李軍開了辦公室,劉艷剛進來,就撲上去抱住劉艷親吻,劉艷並不推辭,還是怕有人進來,側著身看著窗外。
李軍說︰「不要害怕,沒有人的。」說著把手伸進劉艷的褲襠,一股涼氣直透劉艷的。
劉艷難受地說︰「啊呀,冰死人了,快把手拿出來!」
李軍說︰「不要緊的,一會兒就好。」
李軍不往出拿手,劉艷只得忍著,用自己的身子捂李軍冰冷的手。李軍得寸進尺,手指在那敏感處撫動起來,弄得劉艷彎下腰,一下蹲在地上,李軍的手才被迫拉動出來。看著自己有味的手,接近鼻子聞嗅起來。
劉艷笑著說︰「和你老婆的味有區別嗎?」
李軍故意說︰「比我老婆的味香,香得多哩!」說著把手指塞進嘴里,像嘬女乃頭似的嘬了幾下。
劉艷像看見吃糞便的人,吃著糞便,嘴里發嘔似的要吐。劉艷這才清楚男人家在這方面遠比想象的下賤,為了那個簡直不擇手段。
見劉艷如此惡心,李軍坐進椅子,感慨地說︰「你還是不理解,不了怎叫異性相吸!」
劉艷說︰「這我懂,不懂的是那畢竟是從下面來的,味肯定不好,有時我們自己也覺得難聞,你怎就塞進自己的嘴里呢?」
李軍說︰「親你愛你哩麼!你還不理解嗎?」
劉艷不敢再說什麼,怕校長又強迫自己,上次校長挑逗自己,結果很是令人失望。李軍也不敢進一步發展,劉艷一直在身邊,使他沒有機會吃那四邊形的淡藍色藥片。劉艷轉了話題說︰「你今天哪里去了?」
李軍說︰「到西門窪走了走,西門窪準備建一所新的學校。」
劉艷說︰「怎,你剛到這里,又準備到新的學校去?」
李軍說︰「不,西門窪建校才是個意向,什麼時候確定,什麼時候動工還得一段時間。」
劉艷說︰「但並不影響你要去的打算,你怕早有陰謀詭計了,只是嘴上嚴守秘密罷了。」
李軍說︰「真的沒有打算,走一處不如守一處,干好一處工作再說,不要貪多咬不爛,還給人這要那要的感覺,不好。」
劉艷說︰「唉,你們男人家這行那行的,我們女人家想當個官,不被人家看好,只是有些強勢的女人才可被付與一官半職的。」
李軍說︰「那你也是想當官哩!」
劉艷說︰「唉,沒有那個命,想只是想,有什麼用,人家不看好你,想也是白想。當官謀職沒有冒的,都是有來頭的。」
李軍本想說教育局的女干事,再一變動就會是一路諸侯,官職付身,想了想沒有說出來。依他和局長的關系,他不能隨意亂說。他說︰「要人認識你,還是要努力工作,拿出一點真本事,干出一點真成績來。」
劉艷想起校長的話,我說你行你就行,不行也行,說你不行,行也不行,有些茫然了,究竟怎樣做才合適,才有作用?這社會真讓人捉模不定,看不清楚,理解不了。想了想,搖搖頭,說︰「不可思義!不可思義!」
李軍說︰「是不可思義,要吃透還得下一番深功夫。要有悟性,要有特殊的理解能力。」
劉艷像讀到天書一般,怎叫有悟性,有特殊的理解能力,看了一眼校長,校長滿含笑意,深而不露。其實劉艷並不笨,猛然覺得自己繞來繞去,繞進了校長的圈套,對于女人來說,無非就是身子當票證,打通路途當中的關節。那男人呢?那校長呢?他是如何當上校長的,又如何從鄉下到城里的呢?校長當然不會直接告訴你,問他他也不會告訴你,盡管他們之間已經有膚體之親,但這不足以讓他告訴她謀士途的秘訣。有些事情事實上只能會意,不能言傳。她說︰「啊呀,更不懂了。學不會,領悟不了。」
李軍說︰「其實也沒有什麼秘密,就看對方需要什麼,需要什麼,你就奉獻什麼,十有**不差上下,空不了的,會有結果的。」
劉艷听出校長還在為自己說話,為說服自己向他獻身,幾時需要就幾時來。這一點對于她來說,也不是什麼難為情的事情,是難為情的事情,她也不會頻繁出入校長辦公室,問題是校長竟明目張膽地說出來,恬不知恥,大言不慚,好一個冠冕堂皇的正人君子!自己連眼前這個人都認識不了,還怎能認識社會,認識更多的人呢?她想著,側眼看著校長,校長也眯眯地看著自己。她搖了搖頭,意思是太奧妙太難懂,站起來準備回去。
李軍趕著站起走到沙發邊,把她又壓在沙發上,倒了一杯茶水放在茶幾上,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白開水,說︰「啊呀,感冒了幾天了,好難受。」走到椅子邊坐下,趁機從抽屜里翻出淡藍色的四邊形藥片,捏出來,放在手心,一下送到嘴里,喝了幾口水,咽下去。
今天是無論如何不能讓劉艷走了,單等藥效的發作,再大干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