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辦公桌上拿捏的發黑的五百元錢,李軍的心情是復雜的,一方面自己的一官半職已經有人孝敬錢了,官職的威力竟如此的強大,竟到人甘願把自己的辛苦錢自動送上,還滿懷喜悅,笑容可掬;另一方面,那農民襤褸的衣衫和憔悴的面容深深地觸動他的內心。學校確實再難以擠進學生,放不進桌凳,有些二人桌坐三個學生,三人桌坐四個學生,已經是挖了最大潛力了。還有不少人要轉學生,有教育局來的,有教研室來的,孫主任也要轉妻佷兒,劉艷要轉男人同事的孩子,都不得行,老師們說來的都已婉言拒絕了,老師們已經有了看法了。
這位農民實在可憐,可有什麼辦法呢?可五百塊錢又讓他動心,就是其他人的不給辦,也要給這位農民兄弟辦。
李軍把拿捏的發黑的五百塊錢展開,抹平折疊好,裝進口袋,到洗臉盆處把手洗了幾遍,擦上肥皂又洗了一遍。他把筆記本拿出來,記了這樣兩句話︰y500,農弟xxx。
難辦是難辦,一心想辦,沒有辦不了的。
李軍暫且把此事丟在一邊,又陷入下一學期工作的考慮之中。學校再沒有可挖掘的工程做了,教學樓沒有著落,其他一切不能下手做,大門不能改造,水房不能翻新,圍牆不能加固。眼下再沒有可做的工程了,李軍的思路從學校的東頭巡視到學校的西頭,又從學校的上面巡視到學校的下面,沒有找到可動工的理由。只能在學校用炭上用些心思,突然,他機靈一動,何不先在學校內部設施上搞些改善,比如辦公桌椅的改善,一個辦公室配置一個到兩個書櫃書架,開闢一個會議室,配置會議桌會議椅子。
李軍為自己的腦瓜子靈而高興起來,想到沒有想到的領域,開發沒有開發的領域,拓展隱藏的領域。
想了財的領域,他又把思欲伸向可獲取的人的領域,他覺得作為男人,在這個領域沒有一點風流韻事,不算男人。現在幾乎不追究這方面的責任,只要兩情兩願是沒有人尋不是的,國家和政府也不尋事,當事人的職務和公職也不受影響。只要你有本事,有桃花運,有迷女性的魅力,你可以盡情的搞,是被當成有本事的男人的標志。以前這方面是談色色變,只要有點風聲,人們就會作文章,搞臭你,搞夸你,把官職打了,把公職搞丟。現在見怪不怪,習以為常,人們也懶得談論說事,幾乎人人有事,都被**所淹沒,搞麻痹了。
學校女性不少,俊俏的也不少,可只有一個願意來自己的辦公室,還不是俊俏的,作為一個異性,作為老婆之外的人,還是有吸引力的,豐滿溫柔,給人不一樣的感覺。可時間一長,就覺得沒有變化,和老婆的感覺一樣了。為什麼就不能充分利用這樣豐富的資源為我所用呢?自己手中可是掌握著權力的呢!為什麼不利用這樣的權力,軟硬兼施,利誘推拉達到自己的目的呢?
李軍又把教師干部表拿出來,看著一個個女性名字,腦海里搜索著相應的身材和面容,用鉛筆標著1、2、3等的數碼。
被標為第一的是和校長一起調來的校醫,楊秀。市衛校畢業,本在鄉鎮醫院當醫生,但離城較遠,醫院又有夜間執班的制度,夜間的鄉鎮醫院偏僻孤寂,成了女醫生最害怕的工作時間,醫院又不能關門息燈,只得硬撐著。有時只得把在城里工作的男人招來陪夜,久而久之,帶來諸多不便,家人只得另想辦法。
楊秀的父親是老教育專干,走不開衛生系統的路,只得利用教育系統的資源,當時教育系統正在給各大學校配置校醫,老父親就把女兒調入教育系統,分配在第三中學當了校醫。
學校的校醫比較清閑,有突發事件傷了人或急病者才偶爾用得上校醫,就是沒有校醫,也離城里的醫院不遠。校醫平時就是待著,沒事拉拉閑話,或者就出去走了。這來遲走慢,似乎也影響到其他人的紀律性。再者,學校的醫務辦公用品都得學校出資配備,如果學校無資配置,校醫也就成了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只得閑著,不拉話也得拉,打發消磨時間。
第三中學的副校長升任校長,大肆調動他認為影響學校工作開展的人,楊秀成了新任校長手中名單中的黑人物,是要被調走的對象,被調到第二重點小學,仍任校醫。
楊秀被安排在校部,和書記、校長、副校長一排窯洞,和副校長楊花亭一個辦公室。這本來是最容易親近校長的安排和有充分時機的,但她自己的性格使然,沒有那方面的個人愛好,輕易不到校長辦公室去,和副校長拉拉話,沒有事給副校長打一聲招呼就上城辦自己的事情去了。
校醫顯然不像醫院一樣,有偶然的突發的傷人事故才去處理一下,像《白蛇傳》上的歌詞,千年等一回,等一回啊!按概率突發的傷人事故是很低的。再就是打預防疫苗忙幾天,而這幾天還是和縣防疫站一起進行工作的。
校醫對于學校就是個備用崗位,就像消防隊對于廠礦一樣,以防萬一,不能不設。
對于這些校長是清楚的,就是成天清閑拉話,白拿工資,也無傷于他的權威和尊嚴。
校長想著的是校醫有個好看的臉蛋,他一進此校就注意到那張俊秀的臉了,那張俊秀的臉每天從門前走進辦公室,眼不斜視地不看一眼校長辦公室,讓校長很是失望。那張俊秀的臉,始終沒有親近他,對他這個領導視若無睹。他曾試圖改變策略,改變守株待兔的被動的策略,主動到副校長辦公室坐一坐,接近攀談,殷勤拉話,可那張俊秀的臉始終沒有領會他熱情的用意,毫無反應,更無積極地回應,始終沒有熱情的回饋,也沒有像回訪似的到校長辦公室坐一坐,讓校長有個表露和抒發內心的機會。
看來得進一步的行動,女人嘛,校長用以往的經驗判斷校醫那張俊秀的臉的。突然,他想起在鄉下學校挨了張會武妹子,張梅武的那記耳光,臉上似乎火辣辣的還在發燒。他不由自主地用手在臉上模了幾下,會不會呢?不會吧!他堅信校醫那張俊秀的臉不會的,除過張會武的妹子,哪個女人不希望男人親近和**,不希望做那快感襲身的事呢?而且會自動嚴守秘密,包括所有的人。
想到這兒,校長滿意的笑了,仿佛把校醫已經搞屈服,招之既來,來之受用,像劉艷一樣,多次享用,毫不推辭。
校長決定開學以後,再不是接近攀談拉話,而應是更進一步的舉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