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軍覺得宜宏發嘴上不饒人,口槍舌劍,但能理解人,給人秘密的空間。在櫃台開錢時,收銀員問說︰「一百六十元錢,開上多少的發票?」
李軍看了一下門口,宜宏發和白泰山他們已經走了,就收銀員和他兩個人,想了一下說︰「分三次開上一千二百元錢的。」
收銀員沒有說什麼,低頭連開三張發票。李軍遞去一百二十元錢,接過三張發票,滿意地裝進口袋。
出得門來,李軍滿意地笑了,自己的如意算盤根據自己的意願如意地響著,如意地朝心願發展。如果兒子被安排在第二重點小學考試,自己手下的人誰還敢有所怠慢,那就更好徇私舞弊了,遞條子更是鼻涕流到嘴里頭,順事;如果兒子被安排在第一重點小學考試,這一頓飯就做好了安排,吃了人家的口軟。從和宜宏發的接觸當中,宜宏發雖說口誅筆伐,話語尖刻,但事後還是讓人感到他的一片誠心和好意,但願這次不是冷漠回應,口非心非。
下了台階,站在道沿上,他前後左右看了一下,沒有看見熟人,邁開步向學校走去。剛走幾步,側面傳來銀鈴般的聲音︰「李校長,什麼事把你喜眯眯價?」
李校長側面一看,是教育局女干事,滿臉笑容,難掩心底的喜悅,說︰「啊呀,怕是你有喜事,你看你心花怒放,心底的喜事沖著你。」壓低聲音問說,「你的事有眉目了?」
教育局女干事故意問說︰「什麼事?」
李軍抬起頭說︰「啊呀,你就不要故弄玄虛了,早就有人悄悄說你了。」
有人悄悄說你了,像一支針飛向女干事,女干事立刻不自然地問說︰「說什麼了?」
李軍說︰「說你要高升了,都準備吃你的喜酒哩!」
高隻緩了一口氣,以為別人說她什麼哩,這些事也不是什麼呀!說︰「沒有那個事,咱能當個什麼官,什麼時間真正落在咱身上那才算是個官,沒有落到之前都是瞎說。」
李軍說︰「不要謙虛嘛!誰又不和你搶奪,是誰的食就是誰的食,別人眼紅,搶奪也沒有用,你就放心吧!」
高隻這才說︰「到時請你吃飯,喝好酒。」
李軍說︰「一言為定,不要到時不是忘了,就是賴賬!」
高隻說︰「沒那種毛病,你盡管放心!」
李軍說︰「我等著哩!」
兩個告別後,李軍走了幾步不由得轉身看了一會兒高隻充滿性感的背影,特別是那腰部和臀部,讓他不由得浮想聯翩,好像要穿透那外在的服裝,看到那動人而心悸的肉感的圖案。想著想著,那東西有了反應,兩腿之間又高高地隆起一峰,走路時明顯地突兀出來。這樣的女人是人家局長的貨,是不會瞅上自己的,自己的官職太小,滿足不了人家對官職的需求,咱只能望洋興嘆,自嘆不如,感嘆名花有主,沒有自己的份呀!
從街道上來,快到學校大門時,劉艷出得大門來,還沒有待李軍開口,劉艷先倒心虛地說︰「回家尋個教案,昨天拿回去備教案忘了拿了。」說著目光被校長的兩腿之間隆起的高峰所吸引,不由得笑了,心想這人常想那事,見了自己就有那樣快的反應,真是的!
李軍想栗新異這時可能正不在家,就想去,問說︰「栗新異在不在家?」
劉艷想無論如何不能把這事發展到家里,這是對自己男人極大的不尊,如果來上個家人或親戚多難堪,不能,絕對不能!便說︰「我一是回家尋教案,二是栗新異要我回去問個話,他正在哩!」
李軍有些失望,但又不得不接受失望,忍著隆起的難受走進校門。
劉艷走了幾步,回頭看校長跟得來了沒有,這次校長信以為真,進了校門。劉艷趕緊回到家里,把自己的弄髒的褲子換了一下,剛換好,外面響起腳步聲,到窗子一看,她倒吸了一口氣,正是自己的男人。
幸虧自己有所警惕,不然這是活人眼里茹拳頭,廟門上篩灰,自找不祥哩!哪個男人允許把戲演在家里,太歲頭上動土,不想活了!
栗新異見自家的門開著,以為女兒回來了,進來一看是自己的老婆,問說︰「怎沒有事回來了?」
劉艷回答說︰「今早上,剛到學校,打掃衛生的學生端著一盆子髒水往出倒,一下濺了一身,快上課了來不及換,直到才將才有空下來換一下。」
栗新異買得幾斤杏子,放進盆子里用水洗淨,放進碗里端上茶幾。劉艷拿起一顆杏子,好大好黃的杏子,用手一捏,兩殼,放進嘴里,又鮮又水。
「多少錢一斤?」
「十塊錢三斤。」
劉艷又拿了幾顆杏子,邊吃邊向學校走去。進了大門,校長出得門來叫她。
校長忍著隆起的難受,回到辦公室,猛然意識到劉艷在哄騙自己,本可以把難受施發出去,讓劉艷把自己耍了,心里老大不如氣,見劉艷走進大門,他想證實一下是不是劉艷欺騙了他。
劉艷走進校長辦公室,校長開門見山問道︰「你把我哄了吧,我就不信栗新異這個時候在家?」
劉艷說︰「你不信咱們現在就去看去,今天咱們帶輸贏,如果在你今後不得再打我的注意,如果不在今後你隨便使用,有求必應,不分時間地點,隨叫隨到,怎樣?」
校長真想驗證一下,一看劉艷的臉色又沒有了底氣,像泄了氣的皮球,火氣也消了些。劉艷並沒有騙自己,而是自己太自信自己了。
校長恢復了往日的神色,又色眯眯的看著劉艷。劉艷馬上意識到校長的可能舉動,問說︰「沒有事我就上去了,下一節還要給學生講試題哩。」
校長沉默了一會兒,不得不點頭說︰「那你上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