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艷走後,校長就把第二重點小學要去監考的老師擬定出來,這是他嚴格審查,反復斟酌研究確定的,他要做得萬無一失,不能有半點疏漏。特別是和自己有矛盾,有仇恨的人,絕對不能進入監考的行列,萬一踫到兒子考試的那個考場,手下不留情,遞條子遞不進去,那就糟了。多少年的學業,在此一舉,只能成功,不能失敗!
校長再次對監考人員斟酌了一次,覺得沒有問題,才讓孫越超送到教育局招生辦。
下午,二兒子從學校領取準考證回來,在第一重點小學考區,果真如自己預料的那樣,自己提前做了工作。宜宏發應該不會置之不理,撒手不管吧!
不過這是一項充滿風險,弄不好會受處分丟了飯碗,一般人不會承攬此事的,宜宏發會不會表面口頭上答應,應付你,而實際上不理不睬。都有可能,他的法子盡了!
今天,學校提前放了學,抽調的監考老師到招生辦報到去了。監考老師集中在一起進行培訓。學習監考制度,違紀違規處理辦法,如何拆卷、收卷、裝訂、封袋等內容的學習。這些內容兩個學校的老師,年年監考,年年學習,已經爛熟于心,但還得學習,一是保證不出問題,不出差錯;二是還有新從鄉下調進來的老師,他們不熟悉監考過程和訂裝程序。必須保證監考和裝訂不出問題。
培訓會一結束,老師們兩個人一組,拿著號碼,拿著漿糊,進考區考場貼號碼,貼好後,經驗收沒有問題,交了鑰匙,完事回家。
考區外不斷有考生來,探路,尋考場,以便第二天順當而來,順當進入考場,不致于走錯考區考場,誤了時間,影響答卷。
街道明顯多了年青女圭女圭,他們穿戴端正,明顯是時尚衣服,但讓人一看就知道是鄉下來的,有隱隱的不自然的成分和印跡。
李軍的二兒子沒有去打探考場,他已經是城里人了,這種場合比鄉下學生見得多了,他自我覺得感覺還不錯。他父親並沒有告訴他他暗中所做的一切。
臨晚,數學特長的李光來到學校,見校長辦公室開著,便走進去。他在校長選講課老師的時候,就覺得校長別有用心,講課只是個幌子。
校長眼楮一亮,很感激地讓坐、遞煙,又動手泡茶。李光已經得到悄悄的知道,後天來學校,明天考語文、物理、生物,後天考數學、化學、英語。
李光得到通知感到無上光榮,自己的數學不但得到學校的認可,還能在這種場合派上用場。一向虛榮的他,在平時就千方百計接近和奉承校長,校長似乎無動于衷,視而不見。他相貌平平,除過數學有些特長外,幾乎再沒有值得稱道的地方。他的數學還偏向于初中數學,所以小學數學教學無所謂他的特長,顯山不顯山沒有多少作用。
終于使自己有顯露才能的時候了,今天放學之前,孫越超把他叫出辦公室,悄悄對他說,明天校長家的兒子考試,你來一下,他問什麼事,孫越超說你來了就知道了。明天是中考時間,他馬上明白過來,校長繞了那麼大的圈子,原來是為了自己的兒子,真是人不為己,天誅地滅。但他同時感到榮幸,在這麼多的老師里面,單單認定自己的數學能為他的兒子服務。
放學回到家,吃過飯,卻怎麼也冷靜不下來,家里待不住,心早已飛向學校,不去一下學校,今天晚上別想睡好。
李光極力想表現自己的不同凡響和多有才華。坐進沙發,接住香煙,二郎腿一下翹起來,滿臉興奮和激動,看著校長,獻殷勤地說︰「啊呀,你們二小子是個好小子,一表人才,上了中專可把女女圭女圭們愛死哩!」
校長也感到自豪,說兒子漂亮豈不是自己漂亮,笑著說︰「我倒給那狗的下了一道命令,念書期間不準談戀愛。」
李光說︰「啊呀,你能看著不成,女圭女圭大了,心也大了,你管不了的,與其管,不如引導。不過,你也沒有談過戀愛,引導也引導不成,沒經驗嘛!」
校長說︰「還談什麼戀愛,那時都是媒妁之言,還能見個面,看上就成,看不上就算了。」
李光說︰「那你看你老婆什麼感覺?」
校長說︰「看時還感覺不錯,就是有點等不及。」說著大笑起來。
李光笑著說;「你倆在一起的時候,你肯定強迫人家個來。」
校長說︰「強迫也不頂事,人家不願意你也沒有辦法。那種事是兩情兩願的事,說**干了那事,我就有些不信,有的人是半推半就,事後卻反悔了,說人**了她,那純粹是另有目的,反攻倒算。」
李光說︰「那你和老婆在洞房花燭夜,老婆怎就讓了呢?」
校長說︰「過後,我也問老婆,那一天怎就讓了呢?老婆怎樣回答,老婆說躲不過去了,就讓了。是人們留下的事,不得不做的營生。」
李光說︰「我們村子有一對婆姨漢,婆姨還長得不錯,有幾分姿色,男人的長得一般,女的看不下男的,但又覺得男的是城里人,又有工作。娘家娘老子就叫成哩,女的沒有辦法,只得應承了這門親事,可男人的長相不是心里的事,總是不滿意。結婚的日子定了,男的盼哩,女的熬煎哩,日子一天天的到了。結婚的那天,引人的來了,女的就是不想起身,最後不得不起身。到了婆家,到了洞房,鬧房的人也走了。男人的關了門,女人害怕的事情來了。男人的月兌了衣裳挨過來,女人穿著衣服不讓,躲到前炕,男人的追到前炕,女人躲到後炕,男人又追到後炕。兩個像捉迷藏似的,在炕上躲來追去,女人在這種場合不敢叫,也不敢哭不敢鬧,怕人家笑話,你既然不願意就不同意,也不去辦理結婚證,不上婆家來。女人不願意也只能以這種方式進行抵抗。男人欲火燒身,女人不肯就範。兩個在不大的炕上像跑馬尼拉,最後,女的跑累了,停了下來。男的像抓到獵物似的,把停下來的老婆壓倒,一件件把衣服月兌掉。老婆一看躲不過去,不動了,讓男人爬上去。老婆看著男人不好看的臉,惡狠狠地罵道︰‘不要毬眉臉!’男人不管來自下面的惡言惡語,只管自己用勁施威。」說完李光自己先笑起來。
李光笑了一陣,說︰「這本是兩口子的隱秘事,但取得勝利的男人,無法把這事藏在心里,像說故事似的說給要好的朋友,而要好的朋友那時還沒有結婚,很想听他們的那種事,逼著問他們洞房花燭夜的精彩事情,男人的也就直言相告。好朋友也像講故事一樣給另外的朋友學說。」
校長也不由得笑了,說自己的老婆沒有那樣,但很自覺很被動,更沒有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