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匪頭生存實錄 第7章 學府和山長

作者 ︰ 唐棣愛小豬

蒲六魯的心思,林凡並不是無視,而是不懂。她上輩子是個資深的剩女,沒談過戀愛,也就沒有戀愛經驗,對于情竇初開小男生會有怎麼樣的表現一點也不明白。所以很理所當然地認為,蒲六魯絞盡腦汁的主意是陰謀,而且這貨已經被她貼上了陰險狡詐壞人的標簽。在回驛站的一路,她只有一個想法,她不能請這貨圓潤的走開,但自己可以離這貨遠一點,能有多遠就離多遠,看不見最好。

回到驛站後,林凡整理好了自己的心情,梳好了男裝,換上了官服,帶上了自己的一家一當,還有她剛收養的小寵物小狐狸,就去韓津學府報道了。

看到一身男裝的林凡來學府報道,賈霍山長很哈皮,見時間不早了就讓人給安排了教師宿舍給她休息。到了第二天一早,賈霍又給她介紹了一下韓津學府的歷史。

韓津學府是太祖皇帝開國之後開辦的,學府收入的都是一些皇族的子弟。太祖皇帝最初的目的並不是「好好學習,天天向上」,而是希望他的子孫後代能經常在一起聚聚,互相增進感情,互惠互利,互幫互忙。太祖皇帝是馬上得的天下,所以最初的韓津學府只是一個皇族子弟學習騎馬射箭的場所。

到後來的太宗皇帝登基之後,認為馬上得天下,馬下也要會治天下,沒有文化知識是不行的,隨即就下旨將韓津學府改成文武雙線教育的學府。也是在太宗皇帝時期,太宗皇帝突然定下了規矩,女子不得入學府授課,當時引來了無數人的猜測,後來真正的原因隨著時間的推移,埋入了歷史的迷霧之中了。

然後又經過高宗、仁宗兩代皇帝,加入了漢字和何數兩門課之後一直延續至今。

至于為什麼會有何數這門課,那是因為高宗皇帝還是太子的時候,他的先生劉瑜是一位何數的高人,而當時民間根本沒人會這門深奧的學科。等高宗皇帝登基之後,接受了劉瑜的意見,普及知識從皇室做起。于是,就把何數加入了韓津學府日常教程之中,並完善了整個教育體系。

而其實說到漢字,林凡一直很不明白,為什麼他們說的是漢語,寫的字卻是蝌蚪文,這和她上輩子里的那個棒子國有點類似。在賈霍山長的解釋下,林凡終于得知事情的起因經過結果。

在大朝之前的一個朝代的開國皇帝很傲嬌,因為和鄰國打賭輸了,一氣之下就下令把文字改成了蝌蚪文。經過前朝的兩百多年,當時的普通百姓都已經不認識漢字了。到了大朝建國之前群雄四起,戰火連年,硝煙彌漫,一打打了十幾年。這十幾年里,一些大的氏族都遭到了洗牌,該殘的殘了,該翹的翹了。而且很多書籍又遭到了摧殘,其中就包括了漢書。至此之後,會寫漢字的人就少之又少。

這還不算,太祖皇帝開國之後把主要精力放在了開疆拓土上面,對此事並未重視。然後隨著時間的推移,老的那一批為數不多的會寫漢字的人追隨著太祖太宗去世界的另一端效忠了,漢字也就成了非物質文化遺產。

一直到仁宗時期,有心懷不軌的外國使臣入朝朝賀,故意挑釁,明里暗里諷刺大舉國上下都找不出會寫漢字的人,還有什麼臉面趁自己是炎黃正宗,還說他們國是漢字的發源地,他們才是正宗的。不要臉,太不要臉了!仁宗皇帝就怒了,當即下旨高薪聘請會寫漢字的人來和那個外國使臣pk,可是他苦逼的發現全國上下能站出來的,真的只能用「屈指可數」四個字來形容,而且都是老的牙都掉了的。

好不容易打發了外國使臣,保住了面子,仁宗皇帝痛定思痛,認為「漢字教學,皇室有責」,立即下旨在韓津學府添加了漢字這門課程,勵志讓每個皇室子孫都會寫漢字。可是那些會寫漢字都太老了,沒過一兩年就先後掛了。

等到仁宗皇帝的兒子孝宗皇帝繼位時,為了將父親的遺願發揚光大,重金厚賞希望能在國內找出會寫漢字的,所謂「重賞之下必有勇夫」,就找到了賈霍山長。孝宗皇帝又是高興又是惆悵,幸好沒全都絕跡,但惆悵的是「勇夫」就只有賈霍一個,所以不由分說,立刻把賈霍圈起來,扔到了韓津學府當一類保護動物保護了起來。

當然,因此有些人也嗅出里面的商機,紛紛出國去學習漢字。經過了三十多年,皇帝已經是孝宗皇帝的兒子,也就是現在的那位,民間雖然已經有些人會寫漢字了,但是漢字的普及率還是總體偏低,也正因為如此像林凡這樣的就算是瞎貓踫到了死耗子,中了大獎,被皇帝重視了。

但此時林凡的焦點不在這些上面,而是對那位前朝的開國皇帝有些感悟,心里只想說,這貨真是坑爹的主,就為了一個打賭,毒害不是一代人,而是毒害了兩大王朝的人好嗎?

賈霍看到林凡若有所思,以為她已經認清她的責任重大,前路漫長,心里很安慰,就笑眯眯地說道︰「不用這麼擔心,你很快就會適應這里的生活了。走,老夫帶你到處參觀一下。」

林凡撓了撓腦袋,有點莫名,天地良心,她真的神馬也沒有擔心。但是老山長都拄著拐杖,拔開步子走了,她也只能跟在他到處參觀了。

賈霍老山長一邊走又不忘給林凡普及了一下他的奮斗史,這讓林凡相信,如果說他要出本自傳,肯定會以《山長回憶錄》命名。他不斷地回憶當年自己如何從一介寒儒,拿著家里僅存幾本漢書孤本,刻苦專研漢字,又如何得到孝宗皇帝的賞識,未通過科舉被破格進入了韓津學府教學。

說到這里,林凡忍不住問道︰「山長,請問你也會何數嗎?」

「會,當然會咯。」賈老頭挺得意的,也很感慨,「其實我的運氣真的很不錯。」

賈老頭這麼說也不是沒有道理,當年他被仁宗皇帝破格提入了韓津學府時已經過了向奔四的道路上前進了好幾年了,但他的求知熱情絕逼不亞于那些清華北大中的莘莘學子們,對從未見過的何數產生了濃厚的興趣。

那時孝宗皇帝的帝師,也就是高宗皇帝的帝師劉瑜的孫子劉忻還是學府的山長,一看這孩子不錯,學習熱情異常的高漲,對這麼枯燥的何數這麼感興趣,便不辭辛苦地教他何數。當然要不是他已經年近八十了,他也會向賈霍請教漢字。

雖說賈霍很運氣,但是他也很刻苦,真的很刻苦,很努力地利用課余時間學習著何數,凡是遇到不懂的,他就發揮了傳統美德——不恥下問,把問題搞懂為止。他很爭氣,終于劉老山長閉眼之前搞明白了何數是神馬。劉老山長掛了之後,賈霍因為精通漢字,又精通何數被任命為了韓津學府的山長。這個可以說是他的運氣,也能說這是他刻苦努力的結果。

林凡模著下巴,心說,這位假貨山長肚子里的貨還是貨真價實的,完全和他的名字背道而馳。「所謂天道酬勤,正是說山長您這樣的。」雖然她的話有拍馬屁嫌疑,但是賈老頭那時已經都快奔四了,還有那樣的求知欲,這真不一般二般的人能做到的,確實讓人佩服。

「其實林大人你的運氣也不錯,」賈霍感嘆了一聲,「要不是英國公舉薦你,你未必能得到皇上的重視,也未必能進韓津學府教學。不過你能進學府,也是老夫的運氣。」現在他也算身居高位了,但是他也很惆悵,他都七十多了,韓津學府都還沒找到合適的接班人。原以為自己到探進棺材的那一天都不會找到接班人的時候,蒲六魯向皇帝推薦了會寫漢字的林凡,後來又得知林凡精通何數!這簡直是上天對他這個老頭的憐憫啊!!

「呵呵——」林凡干干地笑了兩聲,看著賈霍眼底里的那股子激動,心里卻很埋怨地在說,那個不叫運氣,那叫點背,誰知道那個六魯那貨安得什麼壞心眼,以後最好別讓她再看到他,有多遠躲多遠。

賈霍年紀大了,還拄著拐杖,走得有點慢,說了這麼一大堆的事,兩人才剛剛走出辦公區域。賈老頭抬手往前面一指,邊走邊說道︰「這個學府是劉瑜老山長設計並命人建造的,看到了嗎?那塊空地是給學生們練習騎射的地方。」

隨著他手指的方向,林凡看去前邊一片空地類似于現代學校的操場,前面不遠處有一道月牙門。兩人正往月牙門慢慢走,透過月牙門,林凡能看到里面有一棟兩層樓高的房屋,便問道︰「那邊那扇門後是什麼地方?」

「哦,過了那邊那扇門就是學生們上課的地方。」

這個還搞得挺現代的嘛。「那學府里面現在有多少學生?」

「學生很多,從開國至今百余年,皇室子孫有數百號人了,這里的學生也有兩百多人了。」

林凡默默擦汗,還真心多啊,不得不說,皇室那些貴族們的大小老婆還真能生,短短的百余年就能為人口發展事業做出這麼巨大貢獻。

「學府入學的年齡必須年滿十歲,到十八歲就要離開學府,」賈霍興致勃勃地介紹道︰「劉瑜老山長在擔任山長的時候把學生按年齡來劃分等級,每兩歲一個等級,總共有四個等級,而且還分了男生女生班。」

哈?現代的操場不算,就連教學模式也這麼現代化,林凡微微驚訝了一下,那位劉瑜該不會也是穿來的吧?她還陷入自己的沉思中,忽然從月牙門里躥出兩個人來,其中一個和她正好撞了個滿懷,林凡一個後仰,一**摔倒在地上。

她腦中閃過一個念頭,媽呀,果然是點背,第一天上班就栽了個大跟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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