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府近幾日有些不太平,先是傳出未來太子妃與親姐姐產生嫌隙,現在又傳出相爺蘇源欲立太子妃生母劉萬芝為相府嫡母。
五月底,天氣已有些燥熱,窗外的槐樹上面知了不停的叫囂。
「暗香,去拿些冰塊,看把你熱的。」蘇傾染望著暗香額上的汗珠,有些心疼。
「小姐,還冰塊呢。我剛剛去管家哪里問了,他說府了的冰塊除了相爺、夫人和三小姐拿了之後,全部被大小姐拿去了,我們這點還是管家悄悄留給我們的。」暗香撅著嘴巴,有些不滿。天氣越來越熱,憑什麼她們就可以多拿?
「額,好吧。看來咱們的地位是一天不如一天了,那件事還得今早辦完。」蘇傾染右手撐著下巴,左手握著青玉珠。「啊?小姐,你說什麼?」暗香清理著花瓶上枯萎的花,一時沒有听清蘇傾染的話。
「沒事,我們暫且忍著。對了,暗香,這些日子你多在外面打听打听,蘇府這幾日不大安生,你且留意著。」蘇傾染想到了什麼,叮囑道。
午後。閑暇的陽光透過窗欞照射在屋內。
「恩。」女子一聲嚶嚀,如翼般的睫毛緩緩展開,膚白如雪,一對黑眸里泛著流光,宛如一池春水攪動過一般,女子一襲白衣,面色慵懶,好似沒有睡醒一般。
「小姐怎麼起的這麼早?這沁心茶還沒煮好呢。」說話的女子身著青衣,雖然沒有白衣女子絕色,到也清秀可人。
「好久不吃玉竹煮的茶,今日可是有口福咯。」女子掩面而笑,「小姐又取笑玉竹。」玉竹跺跺腳,嗔笑,蘇傾染收起玩心,面色有些嚴肅,「玉竹,傷好了吧,這次是小姐考慮不周,害你受了苦,小姐會補償你的。」
「小姐,玉竹不要補償,小姐好好的就行了。」玉竹的聲音有些哽咽,雙目含淚。
「傻玉竹。」用繡帕輕輕拭去玉竹的淚水,蘇傾染擁住她。
「小姐,不好了,相爺要立……夫人。為當家主母了。」暗香跌跌撞撞跑進清苑,面色漲紅。
「什麼?真有此事?」蘇傾染一斂眉,這倒是個好機會,憑著娘親留下的遺物,應該能給蘇源沉重一擊,可要是想徹底月兌離蘇家恐怕有些難。
「真的,三小姐說夫人貴為太子妃的娘親卻為妾室油石禮儀,只怕等一會兒就要來通知清苑了。」暗香喝了一口茶,語氣漸漸平息。
「暗香,你馬上將慕容湮的玉佩給玉竹,去定安侯府找慕容世子,此事只有牽動權貴我們的勝算才大一些。事不宜遲,趕快去。」蘇傾染定定的看了一眼暗香喝玉竹,眼里滿是謹慎和沉重。
玉竹拿了玉佩急忙出府,暗香倒了一杯茶遞給蘇傾染,卻見她的手微微有些顫抖。「i小姐,玉竹從沒見過世子爺,你交給她恐怕有點……」玉竹有些擔憂。
「沒辦法,玉竹因為受傷消失了一陣,若是你去的話,勢必會引起懷疑,我也是沒有辦法。」蘇傾染苦笑,心里也只盼著玉竹能夠順利請到慕容湮了。
不過一盞茶的功夫,葉重就親自來到清苑,請蘇傾染去大廳,說蘇源有要事宣布。
「恩,好的,葉叔,我整理一下就來。」蘇傾染對門外的葉重答道,她並不反感葉重,他在她落難時多多少少還是幫了她,也算是自己欠他一個人情吧。
蘇傾染打扮妥當,跟隨葉重離開清苑,前往大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