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夜惜沫回到了晨的身邊。「你去哪兒了?」晨幫惜沫拿了一份慕斯蛋糕。「沒。」惜沫淡淡的說道。蕭逸軒,她認的哥哥。過幾天會從英國飛來看她。「我們回家吧。」惜沫放下蛋糕,看向晨。「好。」晨不自覺的撫上了惜沫的臉。
「惜沫,你有沒有看見萱璐?」洛熙急忙跑來問道。惜沫皺了皺眉,不打算告訴洛熙自己剛看到的事。「學長找我有事嗎?」惜沫正想著,萱璐已經走了過來。「你去哪了?擔心死我了。」洛熙語氣里都是責備。「對不起嘛,我剛剛去打了個電話。」萱璐笑道,然而神色卻盡是疲憊。
「洛熙,我怎麼感覺你對萱璐……」晨打趣道。「梓晨同學你別開玩笑了!」萱璐的臉飛上一抹紅霞。「就是啊晨,這種事情不要亂開玩笑。我是有喜歡的人的。」洛熙急忙說道。「洛熙學長不知道喜歡的是誰呢?」惜沫也來摻和一腳。「……」洛熙意識到自己說露了嘴,「不和你們說了,萱璐我們去吃東西。」萱璐被洛熙拉著走了。「回家吧,你看芷蕾她們都回去了。」惜沫說道,主動勾上了晨的手臂……
淺家「哥?你干嘛收拾行李?」惜沫一回家就見冰凌在收拾衣服。「我要去英國出差,一個月,可能更久。」冰凌答道。「他們讓你去的是吧?」惜沫嘴角牽動了幾下,卻沒能笑出來。「惜沫,還有三天……」「什麼三天?」芷蕾進房間打斷了他們的話,手里還拿著幾罐飲料。
冰凌沒有理芷蕾,看著惜沫︰「還有三天就是你的生日。」惜沫一听變了神色,「閉嘴。」「惜沫,我只是想說……」「淺冰凌你給我閉嘴!」惜沫努力抑制著自己的怒氣,轉身走出房門。「沫沫……怎麼了麼?」芷蕾一頭霧水,生日就生日,生什麼氣。「芷蕾,也許我去英國是對的。」冰凌嘆了口氣,語氣里是掩飾不住的悲傷。
「冰凌,你還是不要喜歡惜沫了。」芷蕾換了語氣,不像之前那個撒嬌女了。冰凌愣了,「你知道我喜歡她?」可是自己明明沒有說過。「我只是比你小三個月而已。你們男人的心,我可是看得很透。」芷蕾笑著說道,走過去坐在地板上,「你們是兄妹不是嗎?」冰凌開了一瓶可樂,灌了一口。「但是,我愛她。」芷蕾嘴巴動了動,沒說什麼。愛情這種東西,擋也擋不住。
夜深人靜的時候,惜沫靜悄悄地下了樓來到了廚房。她下廚了,做了意大利面,然後端著面回到房間。「雅馨,你最喜歡我做的意大利面了。」惜沫坐在冰涼的地板上,冷氣開到最低。惜沫一口一口慢慢的吃著,「我說過,我不會給別人做飯了。我在等你回來,我一直在等你。」惜沫的眼淚流了下來。
「從你和我去美國的那一年開始,我就把你當做一輩子的好姐妹。只有你,不會害怕我、不會害怕我身上的陰氣,不會害怕我把鬼招來。雅馨你還記得嗎,我們曾經還那麼小,雖然你看不見,但是總會有鬼來幫我們的忙。你知道,卻總是不害怕,你並沒有像我爸媽一樣離得我遠遠的。」
「惜沫,別哭了。」若離形現在床上,看著地上的惜沫哭成了淚人。惜沫,有那麼想沐雅馨麼。「若離你知道麼,從七歲那年我家鬧過一次鬼之後,我爸媽就對我很疏離。雖然從小就在都市里面生活,可是我媽是屬于會相信超自然界東西的人。她說有人說過,我身上的陰氣很重,就算長大也無法改變。」
惜沫抹了一把眼淚,「我有時候真的很恨自己為什麼可以看到鬼,可是一想到它們幫了我這麼多,我就……七歲那年,我殺了一個人,還把他肢解,然後煮熟喂給了狗……」
惜沫一宿沒睡,臉色很憔悴。「沫沫昨晚沒睡好嗎?」芷蕾破天荒起了個大早,正打著哈哈從樓梯上走下來。「有點失眠而已。」惜沫勉強的扯起一個笑容,她現在只感覺腳底下輕飄飄的。「過來吃東西吧,我給你們做了早餐。」芷蕾一怔,「你說什麼?你做了早餐?」冰凌說她除了給雅馨做其他人都沒機會吃到呢。
「怎麼了嗎?」「沒、沒沒沒。」有吃的最好。「謝謝沫沫,終于不用啃面包了!」冰凌也下樓了,驚訝不已。「你是不是一晚上沒睡?」冰凌把惜沫拉到一旁問道。「吃飯吧。」惜沫顯得很冷淡。
惜沫做的是英式早餐,有培根香腸雞蛋還有面包。芷蕾是吃的最開心的那個,其他幾個人都心事重重。「我明天就會去英國。」冰凌突然開口。「這、這麼快?」芷蕾被嗆到。「是啊!」冰凌苦笑著看了若無其事的惜沫一眼。「晨,我答應你說的那件事。我明天就搬去和你一起住。」惜沫一語既出,語驚四座。晨驚喜之余,卻很納悶。瑾瑜一句話都沒說。
聖夜夢媛從醫院回來,人卻消瘦了一大圈。「哎哎你听說了嗎,沈家破產了!」「當然听說了,嘿嘿、這下子她再也得意不起來了!」「你看她現在的樣子,要多落魄有多落魄!」「……」惜沫听著同學們的議論,笑得很開心。「惜沫,你今天精神不好,要不還是回家休息吧。」晨擔心惜沫的身體。
「晨我問你,如果有一天你發現我是一個很殘忍的人,你還會跟我在一起嗎?」惜沫轉開話題。「你就不要瞎想了。」晨握緊了惜沫的手,給了她一點安慰。
「你眼楮是不是瞎了啊?這是我的位子你憑什麼坐啊?你個死胖子!」夢媛在那邊大吵大鬧,惜沫跑過去一看,原來是因為萱璐坐在她的位置上,夢媛就發了火。「對不起,夢媛同學。」萱璐很怕,連忙起身。「誰跟你是同學啊,死胖子!」夢媛嘴不饒人,在那邊「胖子、胖子」的喋喋不休。
「你看你那個聲音,惡心死了!再看看你這個身材,你能別出來嚇人嗎?」夢媛火氣很大,罵起來沒完沒了。「我已經說了對不起。」萱璐小聲地說道,頭更低了。「對不起有什麼用啊?椅子都給你弄髒了。」
「你有完沒完?」萱璐抬起頭,換了一副神情,聲音也變了。糟糕!惜沫暗叫不好,萱璐該不會又分裂了吧?
「你干嘛啊死胖妞?」夢媛語氣里有點抖,她一步步後退,萱璐一步步逼近。「啪啪!」萱璐給了夢媛兩巴掌,讓在場的人始料未及。「你他媽嘴巴給我放干淨點!」「死……死胖子你居然敢打我?」夢媛瞪大了眼楮。
「你們怎麼可以這麼對萱璐呢?」萱璐打完人之後半蹲在地上,「萱璐沒有對不起你們的,她那麼小心翼翼的為什麼你們還要傷害她呢?」這都是在說什麼啊?夢媛模不著頭腦,「你有病吧?」「是啊,我是有病啊。」萱璐嘴里發出了女圭女圭音和另一種女音。在場的人忽然覺得毛骨悚然。
「我有精神病,你相信嗎?」萱璐用兩種不用的聲音笑著說道。惜沫此時更相信萱璐有人格分裂癥了。「萱璐,不要蹲著,我們起來好不好?」惜沫上前扶著萱璐。萱璐定定的看著惜沫,緩緩開口︰「只有你對萱璐好了,只有你不嫌棄萱璐。」「我們是朋友。」惜沫笑著說道。「朋友?」萱璐疑惑的看了惜沫一眼,什麼叫做朋友呢?
「恩,是朋友。我們大家都很喜歡你的。」惜沫看向其他人,其他人忙附和著點頭︰「是啊是啊我們大家都很喜歡你,都很想和你做朋友!」「是麼?」萱璐的聲音漸漸變了回來。「朋友……」她小聲嘀咕著。
「夢媛同學,希望你以後小心一點吧。」惜沫湊到夢媛耳邊悄悄說道,「如果你不希望再被毒蛇咬到的話。」夢媛腳下一顫,「那些蛇是你放的?」她是怎麼放的?「我可是馭蛇高手。」惜沫冷笑。
{晚上}惜沫正在公司幫冰凌處理一些公事,她下午就請了假,也沒有讓晨陪她,一直忙到了晚上。「惜沫,我明天就走了。」冰凌開口,惜沫沒回答。「我們去喝幾杯吧?」惜沫猶豫了一小會,點了點頭。
溫柔鄉惜沫看著自己身邊這個一直拼命灌酒的冰凌,十分無語。怎麼都勸不動。「你要死啊,喝那麼多?」惜沫想搶過冰凌手中的酒杯。「惜沫……你為什麼要和他在一起呢……為什麼……」冰凌已經醉了。惜沫抿了抿唇,她和晨在一起那麼多天怎麼冰凌現在才問?
「哥,都過了半個多小時了,我們還是回家吧!走。」惜沫用盡全身力氣扶著冰凌穿過熱舞的男女們來到pub門外,將冰凌拖上了車。
蘭博基尼火速的奔馳在路上,後座的人卻口齒不清的喊著惜沫的名字。「提醒你,你哥哥對你可不止妹妹般看待。」惜沫的耳邊忽然響起了若離的聲音。若離是在某個地方看著他們麼?惜沫愣了,她是有讀過冰凌的心,可是沒有很深。一直以來冰凌對她的好她都看在眼里,她一直認為是愧疚。
「哥,你該減肥了!」到了家,晨、瑾瑜和芷蕾都不在家,大概出去吃飯了。惜沫費力的扛著冰凌爬上了三樓,又將他扛到床上。累死她了!惜沫喘著大氣,「等著啊,我去給你弄點醒酒湯。」「不要走……」冰凌一伸長手便將欲起身的惜沫扯向自己的懷中,然後翻身壓了上去,在惜沫臉上胡亂吻著。
「不要走……我愛你……惜沫我真的很愛你……我不能沒有你……」惜沫慌忙地閃躲著,一邊死勁推冰凌。可是喝醉的冰凌力氣出奇的大,惜沫沒有辦法,將右手伸向半空,一條鞭子騰空出現在她的手中。對不起。惜沫在心里默念,用力地將鞭子甩在冰凌背上。冰凌吃痛,手一松,惜沫趁機掙月兌他的懷抱,起身用力的擦著自己的嘴臉。好惡心啊!
「你就那麼討厭我嗎?」冰凌泛紅了眼眶。「淺冰凌你瘋了!」惜沫向後退了幾步,「我們之間是不可能的,我們是兄妹!」為什麼自己一直以來就沒有懷疑過他對自己的感情呢?「我們不是親兄妹不是嗎?」漆黑的夜,冰凌的怒吼在房間里回蕩,「我們是沒有血緣關系的!」惜沫開始不說話。
的確,他和她是沒有血緣關系的。但是卻是因為他的到來,八歲那年惜沫被忽略被綁架。{具體的後面會寫}「惜沫我是真的愛你,我真的很想和你在一起!惜沫……」冰凌急了,上前欲拉住惜沫的手,卻被惜沫躲開。「淺冰凌,我不愛你。」惜沫冷冷的說道,「你是清楚的,我喜歡夏梓晨。而且,我恨你。」她也不想這樣的。
「不、我不相信,你對我是有感覺的!」「淺冰凌你夠了!你這樣子叫我怎麼面對雅馨?一直以來她都是喜歡你的!」惜沫談到雅馨終于失控,「雅馨那麼喜歡你別說你不知道!現在她死了你來跟我說你愛我你讓我怎麼辦?」
「雅馨已經死了,為什麼你老揪著她不放?我從來都沒有喜歡過她!」「你對我只是依賴不是深愛,僅此而已。這不是愛。」惜沫只想快點逃離這里,「我對你也一樣,無關愛情。」她飛也似的跑走了,冰凌來不及抓住她。錯了,他錯了、她不愛他,她只愛夏梓晨。她只愛夏梓晨……只愛夏梓晨……
惜沫車子也沒開,孤身跑到馬路上。雅馨,我真的好想你……你等我……我就快要去找你了。惜沫跑到一個公園里,停下來喘氣。現在她也不能給晨打電話,打過去又可以說什麼呢?
聖夜「……哎呦哎呦哎呦哎呦。哎呦,你說你說我們要不要在一起……」音樂室內,幽音面帶笑容的彈唱,洛熙坐在她身邊痴痴的看著她。如果真的能像這首歌所唱的一樣,我們能在一起那該多好。「干嘛用這種眼神看我?」幽音停止了彈奏,被一個男生這樣盯著怪不好意思的。「你很漂亮。」這話是真的,「我不騙你。」幽音的臉色有點變化,「可是我卻騙了你。」「什麼?」洛熙疑惑,她騙我什麼了?「我……」幽音欲言又止。
「每罐」洛熙抬眸,對上幽音的血眸,「我不在乎。」幽音不敢看洛熙,低下了頭,悶聲道︰「如果……如果我不屬于這里呢?我是說、鬼之類的。」「怎麼可能呢?」洛熙不相信,笑道︰「這個世界上沒有鬼。」
「如果——」「沒有如果。」洛熙不由分說的將幽音摟在懷中。幽音愣了。
「幽音,我喜歡你。」洛熙在幽音耳邊輕輕說道,「我喜歡你。」幽音在他的懷里不知所措。「你喜歡我嗎?」幽音的瞳孔里布滿了憂傷。怎麼辦、我們不是同一個世界的,人鬼殊途。我們是沒有結果的。可是——幽音卻沒有辦法推開洛熙。洛熙也陪了她很久。
「幽音?」洛熙見懷中的人兒不做聲,急了,又問了一遍。「你喜歡我嗎?」他第一次跟人表白。在此之前,他在學校里和晨一樣是冰山一座。幽音緊握粉拳,還是告訴他真相會比較好。「洛熙,我……」幽音話還沒說出口,音樂室的門就開了。來人見到此景,呆在了原地。「若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