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媛抬頭,迎上顧錦夏的目光,哽咽地指出事實︰「姑姑,我和姑父沒有血緣關系。」
顧媛生的嬌麗貌美,這會兒哭的梨花帶雨,楚楚可憐,仿佛這一刻,這一幕,最受傷害的是她,而不是顧錦夏。
為什麼?難道只因為她是長輩?
顧錦夏氣的渾身顫抖,轉身就向外跑去,向南天連忙去追。
蘭姨擔憂地站在樓下,看著顧錦夏跌跌撞撞地跑了下來,身後緊跟著向南天,向南天問她去哪兒,她頓住,轉身昂著頭盯著向南天的眼楮說︰「我要和你離婚。」
向南天皺眉,低低沉沉的只給她一句話,「錦夏,別鬧了,你剛回家。」
顧錦夏緩緩勾起唇畔,清淺冷笑,是啊,如果不回家,如果不是想要給大家一個驚喜,她又怎麼會親眼目睹今天的齷齪事?
環顧一圈,目光自蘭姨和兩位保姆的臉上一一掠過,她們的神態局促,舉止促狹,顯然,他們都已知曉向南天和顧媛搞在了一起,而她有可能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向南天,你讓我覺得惡心。」顧錦夏說這話時,心里比誰都痛,向南天在她豆蔻年華之時進ru她的生命,從十七歲到二十四歲,五年戀愛,兩年婚姻,甚至在五分鐘之前她還滿心歡喜地愛著他。
可現在,心口如被刀絞,痛不可擋。愛有多深,那種被背叛的憤怒就有多強烈。
向南天眉目不動,處變不驚地看著臉色蒼白如紙的顧錦夏,上前,握住顧錦夏的胳膊,像以前一樣對她輕聲細語︰「錦夏,我們是夫妻,我從沒想過要和你離婚。」
顧錦夏仰高了頭,用讓自己引以為傲的自制力逼回了蜂擁而出的眼淚,向南天說他們是夫妻,可他卻在她坐牢期間背叛了她,他**了,對象還是她從小疼愛的小佷女。
不止是憤怒,還有無法遏制的羞辱,讓她喉嚨滾動,怒到無以復加。
她,接受不了。
「拿開你的髒手。」顧錦夏甩手,誰知向南天力氣大的出奇,她硬是甩了幾遍也未擺月兌他的鉗制,對上向南天悍然霸道的目光,喉嚨深處一股腥甜涌了出來,她忍不住,哇啦一口吐了出來。
眾人一看,頓時慌了,顧錦夏吐血了。
向南天忙把她打橫抱起,顧錦夏心知掙月兌不得,眼前一黑,昏了過去。最後的一絲意識是︰父親在哪?她要跟他說要和向南天離婚,還要問問大哥大嫂怎麼教的女兒!
醫院。
當顧錦夏醒來時,向南天還守在她的床邊。
顧錦夏睜眼,看見了向南天,目光慢慢碎裂,指著房門淡漠而決絕的出口︰「你給我滾,我不要見到你。」
向南天揉了揉太陽穴,看了一眼表面平靜實則已經氣到極致的顧錦夏,想到醫生的話,當即拿著外套站了起來,「我去給你弄吃的,你先好好休息。」
「不要你虛偽的關心。」顧錦夏吐字輕緩,可一字一句間透露出的決然和果斷讓向南天心里發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