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淺心不在焉的帶著三孩子離開端木浩的住處,站在熙熙攘攘街道上思考著下一步該作何打算。
異常的反應,引起了三孩子的注意。
「娘,那個叔叔的眼楮長得和我好像……」炎兒小心翼翼的望著輕淺說道。
墨兒和舞兒兩人雖然嘴上沒有說說,可是,臉上還是表現出了對此事的關注和好奇,因為,他們從來都沒有听起娘親提到過有關與父親的一絲信息。
這幾年中,小竹是害怕說出來引起自家小姐的傷心事。
老道則是根本就沒那心思去關注小徒弟這些亂七八糟的陳年往事。
師兄蕭無憂則是滿月復心思的想要如何俘獲小師妹的心,就更加不會挖出個情敵與之作對。
從他們剛開始知曉事情開始,在谷中便從來沒有人告訴過他們‘父親’這個詞語的意義,還是三個小家伙偷溜出谷玩耍時,這才知道除了生育他們的娘親外,還有一個血緣與他們相通的男人存在,同娘親一起孕育出他們的父親。
可是,這個父親卻在撒下種子後,不管不顧的任由娘親一個人承擔起了養育他們三兄妹的重任。
所以,他們對于這個從來沒有見過一面的爹爹很是反感,可是,反感的同時,卻又好奇的想要去了解,也許,這便是父子天性吧!
「這個世界上眼楮長得相像的有很多,在這片大陸沿海的對面,有著一座神秘的島嶼,上面那些人全都是長著紅發,綠眼,皮膚白的似雪的夷族之人,他們被咱們稱之為蠻夷之邦。
他們五官輪廓分明,身材高大威猛,只是由于海上情況變幻莫測,自從一百多年前有過一首船只被颶風掛到逐月國的邊境海邊上,幸存了十多個男女後,就再也沒有見到過那座島嶼上的人與外界聯絡了,最開始由于蠻夷之人長得和咱們與眾不同,很多都被逐月國的國君給當著禮品送給了咱們皓日和追星兩國的皇室和權貴們,所以,經過一百多年的傳承,這片大陸上的三個國家,于是就都有那些蠻夷的血脈傳承了,所以,遇上長得和你眼珠相同的人,這並不奇怪……」輕淺半真半假的給三個解釋著。
三孩子听後,沉默了好一陣子。
炎兒本想順著這個話題追問他們父親究竟是何人之時,但是又怕引起娘親心中的痛。
墨兒和舞兒也是極力隱忍著想要追問的沖動,雙眼充滿矛盾的望著娘親。
輕淺知道,要是今天不給孩子們說出真相,雖然孩子們不會追問下去,可是,他們的心中始終不能真正的放下對那個撒完種子便消失的男人的掛念,為了讓三個孩子不至于背著她偷偷行事暴露身份,只得再次撒謊一次了。
「哎……娘親知道你們心里想的是什麼?你們是想問你們的爹爹是誰吧?」
「小姐?」
「娘,我們……」
「……」
三孩子既欣喜,又為難的欲言又止。
「既然你們想知道,娘就告訴你們吧!其實,娘也不知道你們的父親是誰?那天晚上的事,雖然事隔了五年,要不是今天想給你們一個答復,娘這一輩子都不想在回憶起那天晚上所受到的恥辱……」輕淺對著三孩子和小竹露出一抹苦笑說道。
看著娘親從來都沒有露出過如此難過的神情,三個孩子瞬間紅了眼。
「娘,我們不想知道了,我們只要有娘就夠了……」三個孩子好似相約好了似的,異口同聲的趕緊勸阻道。
「不,娘今天一定要說,要不然,你們的心理這一輩子都不能真正的釋懷,五年前的一個晚上,娘在大街上被幾個人給擄走,他們蒙住了娘的腦袋,想要侵犯我,在那些混混快要得逞的最後一刻,那幾個小混混不知道被誰給殺死,而娘也被來人打暈,當娘醒來時,從滿是瘀痕的身體上,才知道失了清白之身,而那個欺負娘的男人,娘卻不知道他是誰?後來娘與從小定親的未婚夫,在成親當天嘔吐被診斷出懷上了您們,最後被休妻下堂,要不是你們增外祖母以死相逼救了娘一命,你們和娘此刻可都不再這個世上了……」輕淺說道外婆時,心中很是傷感。
聲音中充滿了哽咽和悲痛,三個孩子听到這里,都心痛的緊緊摟抱住娘親。
「娘,別說了,我們真是不知道會是這個樣子來到世上的……」
「該死的混蛋,要是被炎小爺找了出來,一定讓他後悔終生……」
「娘,你放心,舞兒一定會幫你報仇的,讓他到時候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當我的藥人……」
「小姐,真是難為你獨自承受了這麼多年的痛苦……」
三個小家伙和小竹一個個眼眶紅紅的淚汪汪望著輕淺說道。
「都別哭,你們要記住,雖然娘心中痛恨那個毀了娘清白之身的男人,可是,娘卻也慶幸事後有了你們的到來,要不然,娘還真是不知道該如何活下去,你們就是娘的命,娘這一輩子的寶貝,娘的真實身份,其實才是引來那一場災難的根源,增外祖母也就是為了救出卷入風暴中的娘,才會不行遇害的,所以,你們一定要給娘記住,就算以後真的遇上了那個和你們長得很像的男人,你們也要繞道走,不要去主動招惹,知道嗎?娘不想再失去你們中的任何一個,娘承受不起那樣的後果……」輕淺引導勸解著三個心中滿是仇恨的孩子,為不可預測的將來做打算。
「娘,我們不怕的,要是真的遇上那個混蛋,我們一定會小心保護好自己的,不為娘報仇,枉為人子……」
「你們還听不听娘的話,要是你們還認我這個娘,就按照娘說的去做……」輕淺厲聲的責備著三個自信心爆棚的孩子們。
「娘,我們……好,我們三個都听娘的……」
小家伙們從自家娘親的眼中看出了嚴重性,于是咬了咬牙,點頭同意,墨兒當代表答應了輕淺的要求。
輕淺滿意的點了點頭,想到要是此刻立刻就離開這里,說不定會被端木浩那個家伙懷疑做賊心虛逃離此地一般,想到孩子們也從來都沒有見識過熱鬧的場面,于是便決定再次停留幾天。
「這才是娘的乖孩子,這幾天忠縣會很熱鬧,咱們就在這里呆上幾天吧!」
……
兩天後,府南河畔
陽春三月,河道兩旁的柳樹在微風的輕撫下,輕輕搖擺著動人的腰肢,如同婀娜的少女一般。
一處空曠的平坦的草地上,精心布置著人工美景。
假山花石,盆栽擺放著的修竹,還有那奼紫嫣紅的各色開的嬌艷欲滴的花朵,一陣微風吹過,帶來一陣陣迷人的香甜馨香氣息。
高兩米的舞台,厚木搭成,舞台的四周,都被掛起了大紅色的紗幔,顯得妖嬈又充滿誘惑力。
舞台下,周圍早已堆滿了聚集的人群,台下視野最好的最靠前的地方,都被擺放了奢侈而華麗的座椅,一看便知道是為大金主或有權之人而準備的。
此刻,輕淺一行人由于替李府成功驅鬼後聲名大噪,忠縣最有名的花—樓由于前一段時間一個被逼接客的女子自殺身亡後,花—樓時不時的便會鬧鬼,于是慕名找到了輕淺,事後為了報答就邀請輕淺前去花魁大賽看熱鬧,也就有了現在她們所處的黃金好位置。
本著讓還三個孩子多了解一些身邊的常識,于是輕淺就決定帶孩子們出來見識一番。
兩個女人帶著三個不滿五歲的小不點置身在眾多男人堆中,說不打眼那是不可能的,輕淺周圍的男人在比賽還沒開始之際,時不時的用眼神偷瞄這個奇葩娘親和孩子們的一舉一動。
「娘,那些女的穿的那麼少,站在上面在干什麼啊?」舞兒小聲好奇的問道,兩個哥哥也雙眼充滿好奇的望著娘親尋求答案。
「她們在參加比賽。」
「什麼比賽啊?」
輕淺身旁一個披著長發的妖孽男子最快的在輕淺回答之前,搶先一步回到︰
「花魁比賽。」
輕淺不滿的瞪了一眼身旁的男子。
「什麼是花魁?」炎兒如同好奇寶寶的再次追問道。
「就是以賣皮肉過活的職業,沒有尊嚴,沒有自由的低賤之人,而花魁就是其中的翹楚,就像讀書人高中狀元一般。」
「喔,我知道了,原來行行出狀元這句話是這個意思啊……」舞兒似有所悟的拍手感嘆說道。
「花魁就是這一行中的狀元啊!果然有夠厲害的……」墨兒好似崇拜的望著舞台說道。
「噗嗤……」
輕淺身旁的妖孽男子听著三個孩子童言童話語,頓時一口茶噴了出來,雙眼睜得溜圓,一副目瞪口呆被驚呆的模樣。
過了好半響,男子這才回過神來,用手帕優雅的擦了擦唇邊的水漬,然後俯身曖昧的湊向輕淺。
「小娘子貴姓,小生西門安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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