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身旁男子的話,輕淺這才正色的開始打量起這個男人來。
一襲藏青色的長袍,包裹著強勁有力的高大身軀,輪廓分明的五官,如同鬼斧神匠精心雕琢而成,好似琉璃一般的深邃眼眸里,散發著勾人心弦魅惑之色。
薄唇微微勾起一抹淺淺的弧度,呈現出壞壞的神情,胸口的衣襟處大開著,露出精干的兩團胸肌,只要再往下一點點,仿佛就能看到那兩團胸肌上的紅色小點,渾身上下無不帶著令女人見到都會為之臉紅的浪蕩誘惑氣息,
金黃色的長發被一根絲帶綁住,一部分發絲隨意的落在半掩的胸膛上,為他更加增添了不少魅力。
這樣的一個男人,雖然美得驚艷,美得入骨,如同謫仙下凡一般,可是,卻又不會讓人誤以為他的性別。
前世今生活了這麼兩世,輕淺還從來沒有見過如此從骨子里散發出來的妖孽男子,作為一個成—熟的女人,此刻欣賞到如此美男,輕淺頓時不僅覺得一陣口干舌燥。
對于輕淺的反應,妖孽男子的眼中閃過一絲征服後的得意以及不屑之色,對于見過他的女人,從來就沒有一個能月兌逃出他的魅力之下。
西門安慶湊近輕淺的耳邊,突出熱熱的氣息,一副很是怕怕的恐懼口氣說道,可是,他的行動卻又和他所說的話截然相反。
「小娘子,別這樣看著我,好似要把本公子吞入月復中一般,好可怕……」
最後那三個字拖得老長,充滿了欲拒還迎的蠱惑意味。
三個小家伙耳力本就靈敏過人,一看到娘親被眼前這個不男不女的妖孽如此近距離的接觸,頓時一個個都心中醋意直冒,還從來沒有哪個男人敢當著他們三個的面如此親近娘親,于是都用殺人般的仇恨眼神望著西門安慶。
輕淺對于西門安慶剛才眼中閃過的那一抹不屑之光看進了眼里,她並沒有因此惱怒,只是在西門安慶說完話後,閉上眼,深深的在西門安慶的身上吸了一口氣。
「果然有夠下—流和放—蕩,不愧為西門一門的血脈傳承,我猜,西門大官人一個時辰前,和三個女人做過苟且之事吧!」輕淺瞄了一眼西門安慶的,譏諷的肯定說道。
西門安慶頓時渾身一僵,不著痕跡的充滿了防備的望著輕淺。
「她怎麼會知道得如此清楚,不僅準確的說出了時辰,還肯定了女子的人數和身份,難道她是被那個好弟弟派來跟蹤對他不利的人嗎?可要真的是那樣的話,對方為什麼又會輕易的暴露身份……」西門安慶在心中不斷的揣測著種種可能。
「我知道你此刻心里想的是什麼,放心吧!我的身份很單純,只是三個孩子的娘親罷了,而對于你是什麼身份,我才不屑知道,從你身上還沒有完全消退的幾種氣息,推斷出了發生的一切罷了,只是沒想到,你這男人還真是饑不擇食,被那麼多男人用過的女人,你也啃得下口,難道就不怕鐵杵磨成針,花—柳沾上身嗎?」輕淺厭惡似的推開西門安慶的身子,輕聲的說道。
清冽如珠玉落玉盤一般的聲音,字字敲擊在西門安慶的心弦上,考驗著他的意識。
對上那張雖然膚色略顯蠟黃,五官並不出彩的女子,不知道為何,西門安慶在看向那雙眼眸時,心不禁猛的混亂跳動了起來。
只見眼前這個女人眸似煙籠,漆黑如墨,就如同磁石一般,深深的吸引著他全部的視線和注意力,眼珠轉動之間,更是靈動得讓人移不開眼。
輕淺說完後,便不再理會指望著她發呆的男人,趕緊安撫三個一臉醋意的小家伙。
「娘,舞兒討厭這個不男不女的死妖怪……」
「我也討厭他,該死的臭男人,居然敢靠咱們娘這麼近,等會一定要讓他嘗嘗炎小爺拳頭的厲害……」
「腦殘的娃子……連衣服都穿不好,還趕出來獻丑見人,真是有辱斯文啊……」
三個小娃子一邊說,還一邊狠狠的瞪著終于回過神的西門安慶,炎兒和舞兒更是威脅似的朝著他揮了揮小拳頭警告的模樣。
西門安慶听著三個小家伙侮辱威脅的話語,並沒有把三個對他無理的小家伙放進眼里,畢竟對方還是幾個剛剛斷女乃不久的小娃罷了,他堂堂逐月太子,何必自降身份的去和小娃子計較呢!西門安慶在心中自我安慰的說服自己。
不男不女,腦殘,西門安慶從來沒有想到,有一天他居然被三個小家伙給鄙視了。
真不知道這三個小鬼為何會如此古靈精怪。
「咱們別這麼暴力,歧視殘疾人好不好,雖然他長得不男不女一副死妖孽的模樣,可是這也不是他的錯,咱們要關愛腦殘的殘疾人士,這才是好孩子知道嗎?」輕淺好似一本正經的教育著三個孩子。
西門安慶听到輕淺的話,妖孽般的。臉上,忍不住做出了一個和他外表極為不相符的表情,一個大大的白眼。
可隨之心中對于這四個極品母子更加的好奇了起來。
「小娘子,既然你如此有愛心的對待傷殘人士,那能不能告訴一下你的芳名呢!要是你不告訴我,我會寢食難安的……」西門安慶沒臉沒皮的無賴模樣,再次湊近輕淺的身邊出聲問道。
反正他在逐月國,是世人眼中出了名的風流與紈褲,他才不會知道‘尷尬’二字怎麼寫的,更何況,面前的這個女人確實引起了他想要一探究竟的興趣。
「西門—慶,你找錯人了,你該去找你的金—蓮妹妹……」
「小娘子,我的名字你少喊了一個字,本公子叫西門安慶,而且你說的那個金—蓮妹妹,究竟是誰啊?」西門安慶疑惑的糾正著輕淺對他的稱呼,並好奇的詢問著金—蓮為何人。
「我說你這個死人妖煩不煩啊!一直在我們耳邊嘰嘰喳喳的說個不停,沒看到舞台上都已經開始表演了嗎?」炎兒火爆的脾氣頓時爆發了。
「你看,我兒子不高興了,你不是最喜歡美人嗎?趕緊看,可別錯過了,有什麼一會看完了再說……」輕淺對著西門安慶做了一個聳肩的無奈動作說道。
西門安慶本想鍥而不舍的繼續追問,可是無奈在三個孩子以及那個小丫鬟的怒視下,只得暫時閉嘴欣賞起了舞台上的各色環瘦燕肥的美女。
只不過,他的注意力,究竟有沒有在台上,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看了一會,三個孩子便失去了興趣,看那些穿的又少,跳的軟趴趴的舞蹈,還不如看自家娘親練功或者跳的舞好看。
「娘,她們好像沒吃飽飯一樣,渾身沒點力氣,要死不活的樣子,還沒有娘跳的好看……」
「我要去尿尿,你們去不去?」炎兒對著兩個弟弟妹妹說道,同時,還打了一個暗示的眼神。
輕淺當然知道孩子們心中所想,不就是想乘此機會甩掉這個如同牛皮糖的妖孽西門—慶嗎?話說她自己也不是很喜歡和這種種—馬呆在一起,于是便心照不宣的帶著三個孩子和小竹悄悄的離去。
西門安慶當然听到了炎兒剛才的話,便裝作不知,等母子幾人走遠了以後,這才給貼身的侍衛嘀咕了幾聲,侍衛便快速的跟了上去。
……
夜晚
「太子殿下請恕罪,小人沒有完成太子交代的任務,跟丟了……」一名男子渾身發顫的跪在地上,戰戰兢兢的對著主座上的絕色妖孽男子說道。
「堂堂本太子身邊的侍衛,何時居然連幾個婦人小孩都能把你耍得團團轉,留你還有何用?」妖孽男子正是西門安慶。
此刻的他,身上早已沒有那種沉溺于煙花之地的浪——蕩氣息,取而代之的是精明無比,狠厲絕情氣場。
「求,求太子贖罪……」
「滾下去自領一百鞭以示懲罰,要是下次再沒有辦好差事,我讓你永遠都不用去辦差……」西門安慶悠閑的把玩著手中的茶杯,雲淡風輕的說著。
听到這話,侍衛這才松了一口氣,趕緊退出了屋子,仿佛能得到懲罰是多麼的榮幸一般。
「呵呵……沒想到這趟皓日之行,還真是不算白來,等進京解決了協議之事,再來同你玩玩,女人……」西門安慶低聲嘀咕著邪笑道。
本書由瀟湘書院首發,請勿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