棄婦之一胎三寶 第五十二章 鴨子般走路的端木

作者 ︰ 何俊樺

皓日的皇宮之中,雖然此刻已經是夜半三更,但是皇帝的寢宮,卻依舊燈火通明,諾大地寢宮內,只有一抹坐如鐘的男子身影,正在桌前出神地凝望著手中的信件內容。

當看完了整封信後,男子便把信件遞到一旁的燭台火焰上,很快,寫滿了密密麻麻字體的紙張,便化為了灰燼,隨風飄落在房間的四處。

看著手中的紙張完全被銷毀了後,瑞夜這才起身,朝著床邊走去,躺在床上的瑞夜,此刻卻怎麼也睡不著,心中煩悶不已。

自從剛才他的人帶回了古耀宸今晚成親血染洞房的消息後,他的心,就總是好似不受控制似的,有了莫名的驚慌和恐懼。

雖然前去監視古家的人,並沒有帶回為何古耀宸會受傷的原因,但是,憑借他對古耀宸的了解,以及古耀宸被古老爺夫妻兩個強制性的暫時廢除了武功以及囚禁,讓其迎娶趙家的女兒,雖然古耀宸用絕食的方法來反對這門婚事,但是,終究最後一個‘孝’字,讓他屈服了。

不知道洞房花燭夜的古耀宸,究竟發生了什麼,居然會選擇了自殘,想到他自己孩子的娘親被別的男人如此惦記,瑞夜的心里,真是說不出的復雜。

有喜,有怒,有無奈。

竊喜著孩子的娘,居然是個如此有魅力的女人。

雖然她並不是最漂亮的,最溫柔的,最符合如今對于女子才貌品德的標準,但是,她就是有種自己獨特的魅力,在那張平凡的容顏下,隱藏著讓人一步步想要深沉次的接觸和探索的**,讓每一個男人伴隨著時間的推移,便會在不知不覺中,被她所吸引,然後為她沉淪。

惱怒著孩子的娘,居然拒絕了他邀她入宮為後的要求,然後對一個浪跡江湖的男人動了心,還更是同對方發生了親密的夫妻關系,他就想不明白,為什麼他會輸給古耀宸,他有地位,有相貌,有能力,有權勢,有金錢,可是,這些在她的眼里,卻抵不上‘自由’那兩個字,他輸得既無奈,又不甘心。

如今圍繞在輕淺身邊的古耀宸,已經被端木那家伙給徹底的弄走了,不知道現在端木和輕淺相處的如何了,會不會已經發展到了令他不可想象的親密地步,一想到有這個可能,瑞夜這幾晚上都睡不著,一閉上眼,就仿佛看到了輕淺和端木兩人在床上翻騰以及深情的注視著對方的場景。

這些畫面,在她的腦海里不斷的閃現著,瑞夜猛的從床上坐起身子,然後請拍了自己的臉頰幾下,低聲自言自語的提醒著自己說道︰

「別想了,這些都是憑空想象出來的,一定不會是這個樣子了,既然輕淺拒絕了自己,那麼,對于端木也就不會那麼輕易的接受,她可不是隨便的女人,等端木回京後,自己就能前往一趟封武縣了……」

就在瑞夜失眠只是,距離他寢宮最遠的一處宮殿里面,此刻卻上演著一幕無比慘烈的人間悲劇。

自從上次慕容蔓薇裝瘋賣傻的糾纏瑞夜之後,便被瑞夜把她們母女兩人關在了一處偏遠的宮殿之中,不得踏出宮殿一步,雖然瑞夜不忍心殺她,但是卻不代表會把她這個曾經傷害過他以及輕淺的人,奉為上賓。

每天除了有宮人定時定量的送一日三餐外,整個宮殿里便只有母女兩人,沒有了前呼後擁的太監宮女服侍,母女兩人一切個人生活,除了做飯之外,洗衣,掃地,抹灰,燒水這些事情,就全靠她們自食其力了。

張媚娘自從看到兒子死了後,整個人都是瘋瘋癲癲的,除了偶爾餓極了如同餓死鬼投胎一般的吃點東西外,什麼也不能做,成天的坐在地上發呆,口中一直不斷的喊著兒子。

曼薇很想知道當天在她和哥哥離開後,父親和娘親究竟都說了什麼,還得娘變得如此,但是她努力了很多次,始終都沒有從娘的口中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一開始,作為一個從小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家小姐,一下子變成了什麼都要自食其力,她還真是接受不了。

鬧也鬧過,哭也哭過,可是瑞夜,那個曾經本該是她男人的家伙,卻硬是鐵了心的不聞不問,還記得她那天過分裝瘋賣傻的怒罵了瑞夜之時,那時候,瑞夜直接警告她,要是她再多說一句辱罵的話,就地砍殺了,那一次,她是被徹底的嚇住了。

只得夾起尾巴低調的做人了。

剛開始看到從小就把她當成心尖尖上疼愛的娘親變成這個邋遢的樣子,她還有幾分同情和心痛,主動給娘親換洗衣服,整理繩子,但是伴隨著肚子一天天的大氣來,而且每天一醒來,就听到娘親嘴里只是不斷的嘀咕著,呼喊著‘兒子’,好像她從來就不是娘親的女兒一般,嫉妒,憤怒,讓她徹底的不再去管眼中沒有她的娘親。

「兒子,我的兒子,雍兒……」張媚娘一身宛如乞丐般的骯髒,獨自一人坐在月下花台邊上,手中抱著個枕頭,一邊撕心裂肺的哭泣,一邊用手輕輕拍打著懷中的枕頭。

本來在屋子里睡覺的曼薇,听到自己娘親三更半夜的又在外面折騰,才睡了一會就被吵醒,頓時一肚子的怒氣,扶住已經快六個月的肚子,艱難的從床上爬起來,然後走了出去。

「娘的雍兒,你死的好慘啊!你那個沒良心的爹為了皇位,算計了這麼多年,最後卻把你這個親兒子當成了仇人給生生害死了,娘該怎麼辦啊!娘不知道該不該給你報仇啊……」

這會,張媚娘的神智好似清醒了些許,滿臉痛苦的低聲呢喃著。

走到張媚娘身前不遠處的曼薇,此刻頓時渾身都如同掉進了冰窟之中了一般,她都听到了什麼?都听到了什麼?

曼薇雙眼充滿了不敢置信,極力的咬住嘴唇,抑制住快要破口而出的尖叫聲。

「雍兒,你應該叫著慕容無雍,而不是宗政無雍,娘這輩子真是不知道造了什麼孽,一生下你,本來以為你已經死了,娘想了你二十多年,痛苦了二十多年,沒想到突然間說你還活著,你不知道娘當時有多高興,只是那個小賤種才不是你,難怪娘想拉拉他的手,他都不願意,原來他根本就不是娘的兒子,你才是……可是為什麼你卻變成了二皇子,然後親手被你的自己的父親給害死了,你知道娘在看到你頸間的月牙胎記之時,是多麼的痛苦嗎……」

張媚娘猛的扔掉手中的枕頭,然後再度瘋狂了起來,整個人趴在地上,雙手用力的捶打著地面,好似地面就是害死她兒子的凶手丈夫一般。

「娘……你說什麼?宗政無雍……二皇子是我的雙胞胎哥哥?你該不會是徹底的瘋了說的胡話吧!」曼薇艱難的走到母親的面前,顫抖著雙唇,語不成調的出聲問道。

听到這一生娘,張媚娘好似觸電了一般,瞬間從地上爬起來,然後雙眼空洞的直直注釋了曼薇好久好久,從最開始的迷茫,變成了期待,再變成失望。

這一刻,張媚娘清醒稍微清醒了一些,認出了眼前的女人,就是自己的女兒。

剛才,听到那一聲娘,她還以為是兒子在喊她,當看了好半響後,最後才發現,這其實是她的女兒,這一輩子唯一活在世上的女兒。

「薇兒?你肚子怎麼,怎麼這麼大了?幾個月了?」張媚娘很是疑惑的望著輕淺的大肚子。

這段時間,癲狂的精神狀態,讓她整個人的神智都不是很清楚,自然也就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

「娘,二皇子真是……真是我的雙胞胎哥哥嗎?你沒有說謊?」曼薇不想去回答娘親這個白痴的問題,她只想知道,剛才听到的那些,究竟是不是都是真的。

張媚娘听到曼薇這話,頓時整個人臉上都再次被痛苦所取代。

「是啊!你爹爹當時就是發現了二皇子,也就是你哥哥頸間的月牙胎記,胎記的邊上,還留著……留著死去先皇的留下的奚落之言,錯不了的,當年肯定是你父親為了保住你哥哥一名,就用假的死胎瞞過了皇帝,哪知道皇帝卻趁機換走了真的,讓你哥哥成了二皇子,最後成了死在父親爭奪權勢的利刃之下……」張媚娘臉上浮現起弄弄的悲哀以及譏笑之色。

得到了娘親的證實,曼薇差點一口氣就上不來了,雙手忍不住撫上高高隆起的肚子,感受著里面微微的跳動,她真的不知道,為何會變成這個樣子,孩子的父親,居然是她的親哥哥。

這可是在**啊!

她怎麼能承受得起,背負得起這樣的道德枷鎖帶來的沖擊。

「娘,你在和爹爹分開之前,爹爹有沒有……有沒有和你說過什麼?比如說關于我肚里孩子的事情……」曼薇試探性的問道。

她對于父親的了解,雖然算不上徹底,但是,至少也能了解到六七成,父親怎麼可能放心大膽的讓她離開他的掌控,從那次她懷孕被打後,父親在看向她肚子時的犀利陰寒眼神,她就知道,她和二皇子的事情,必定瞞不住父親。

如果父親萬一把這件事給娘親說了,可幾糟糕了,雖然知道這種可能性並不大,但是事關她的生死,她不得不小心。

想必這也就是為何父親在殺死了她的夫君之後,依舊留下她以及肚里孩子的原因所在,因為對于一個昏庸無能的二皇子來說,有沒有孩子,都不甚重要,對父親構不成威脅,所以才能容忍她以及孩子的存在。

就是不知道父親有沒有同娘親說過,關于她肚里孩子以及她和二皇子之間的事情。

今天她之所以沒有被瑞夜弄死,就因為她肚中的孩子被瑞夜以為是皇室的血液,如果瑞夜知道了二皇子的真正身份,並且還知道了她和二皇子的事情,那麼,她必定只有死路一條。

想到娘親大多數瘋瘋癲癲,神志不清,萬一哪一天不小心把這個驚世駭俗的消息給泄露了出來,她的死期也就到了。

「孩子?雍兒……你是我女兒,雍兒是我兒子,你們都是我的孩子,都是我的孩子……」張媚娘听到曼薇的話,思緒再次陷入了癲狂的狀態。

曼薇听到她嘴里此刻的喃喃自語,想到娘居然為了一個已經死去了兒子,一個才見過了幾次面的兒子,就把她這個女兒給拋到了一邊,整天瘋瘋傻傻的,既然娘都拋棄了她,那麼,她也就要為自己打算了。

這個世上,只有自己努力爭取才能讓自己活的更久,更長,更好。

想到這里,曼薇看向娘親的目光,滿是殺意,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曼薇看著跌坐在地上,哭的宛如個孩童,渾身髒的甚比乞丐的張媚娘,然後猛的拿起花台處的一塊拳頭大的石頭,然後朝著沉靜在自我思緒中的張媚娘走了過去,並從張媚娘的背後,猛的舉起手中的石頭,狠狠的砸向張媚娘的後腦勺。

「你,你這麼活著真是太痛苦了,既然你如此想你的好兒子,把身懷六甲的女兒從未放在心上,那麼,女兒就好好孝順你一會,讓你徹底的解月兌了,下去面見你的好兒子吧!」

「嗯……」

伴隨著一聲悶哼聲,張媚娘猛的倒地,由于曼薇太過于害怕,手顫抖的厲害,這砸下去的力道,並不是很大,只是傷到了張媚娘,並沒有讓其立即斃命。

頭上傳來那一陣巨大的鈍痛感,讓張媚娘此刻暫時恢復了神智。

望著上方女兒那一臉的猙獰和狠戾之氣,張媚娘很是疑惑不解的望著這個她痛愛了二十多年的女兒,她不知道,為何女兒會這麼對她,從女兒的眼中,她看到了殺意。

「薇兒,你這是在干什麼?我是你娘啊……」張媚娘望著曼薇,滿眼的痛苦,用哽咽且嘶啞嗓音出生問道。

看著娘這一刻清醒了些許的眼眸,曼薇眼中閃過一絲猶豫,但是很快,那一絲猶豫之色,便再次被濃烈的殺意所取代。

「就因為你是我娘,所以才要殺了你,娘,你不是說最愛我了嗎?為什麼我這個你痛愛了二十多年的女兒,居然還是比不上那個才見過幾次面的兒子,你知道這段時間我是怎麼熬過來的嗎?你每天就知道瘋瘋癲癲的哭哭鬧鬧,你為什麼就沒有想過你女兒身懷六甲,一個人不僅要打理個人生活,還要照顧你,你知道我有多辛苦嗎?

既然你那麼的痛苦,那你就去死吧!死了就再也不會痛苦了,女兒也是為了讓你好,不讓你如此繼續留在人世間被如此毫無尊嚴,神志不清的自己糟踐自己了,所以女兒才要幫你一把啊!女兒可孝順你了,是不是……」曼薇一步步的朝著張媚娘走去,臉上猙獰的微笑,讓張媚娘忍不住狠狠的打了一個寒顫。

這還是她眼看著從一個小女乃娃長大的女兒嗎?不是,絕對不是的,她的女兒是不會這麼對她的……

「曼薇你回來,你不是我的女兒,你一定是個魔鬼,一個侵佔了我女兒身子的魔鬼……」張媚娘發瘋了一般的望著曼薇怒聲的吼道。

曼薇听到自己娘親的嘶吼,害怕娘親會把外面的侍衛給招惹進來,于是快步的走向自己的娘親,然後高舉手中的石塊,再次狠狠的朝著張媚娘的腦袋上砸了過去。

這一次,張媚娘徹底的倒下了,再也不能爬起來,只能四肢微微的抽搐著。

「為什麼?」張媚娘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吃力的問出了心中的疑惑。

曼薇看著眼前這樣的娘親,心中也是一痛,但是這種痛,只是短暫的,並不足以讓她改變主意收手。

「看在娘親痛愛了女兒這麼多年的份上,女兒就讓你了了心中的疑惑,讓你能安心的下地獄去。

其實女兒肚中的孩子,是女兒和二皇子偷情所懷上的,但是沒有想到,二皇子卻是女兒的親哥哥,女兒能活到今天,全靠瑞夜以為肚中的孩子是皇室的血脈才放過女兒一名的,要是你哪天瘋瘋癲癲的說漏了嘴,女兒和孩子就死無葬身之地了,雖然肚里的孩子是被世俗所不容,但是如今既然他們已經有了生命,那麼,女兒就要保護好他們,娘這麼痛女兒,還望娘親能理解女兒的這一番作為。

只有讓你死了,女兒才能安心,才能活命,所以,娘你必須得死……」曼薇蹲在張媚娘的身前,用手撐住地面,在張媚娘的耳邊一字一句的低聲說道。

當張媚娘听聞了這個消息後,一口氣頓時上不來,瞪圓的眼眸里,滿是不敢置信的震驚之色。

女兒居然為了防止她瘋癲之時說漏了嘴,居然就動手滅了她的口。

女兒肚中的孩子,居然是**下的結果。

期待中的外孫子,現在卻不知道究竟算是外孫子,還是親生孫子。

帶著這樣的疑惑,帶著這樣的痛苦,張媚娘的眼眸里,最後一絲光亮漸漸的消失殆盡,張大了嘴,雙眼死不瞑目的望著曼薇。

曼薇看著娘親一動不動的躺在她的面前,她這才渾身無力的跌坐在地上,然後伸出顫抖的手去感應娘親鼻息還有無氣息,當久久都沒有感應到有熱氣呼出之時,曼薇這才松開手中緊攥的石塊,拉住娘親依舊還帶著熱氣的手掌,無聲的哭泣了起來。

「對不起,對不起……娘……我沒有做錯,娘你以前教過女兒的,說在關系到自身安危的時候,對于敵人千萬不能手下留情,雖然娘你還算不上是女兒的敵人,可是你如今的精神狀態,真的很不好,要是你沒有保守好這個秘密,死的,就會是女兒自己了,我沒有選擇,我只能怎麼做,別怪我,別怪我……」

曼薇嘴唇無聲的重復著這一句抱歉的話,但是如今再多的道歉,也換不回生養她,痛愛了她多年的至親,她娘親的性命了。

看著那張毫無聲息,滿是污跡的臉龐,曼薇的腦海里,閃過和娘親相處的眾多場景。

有歡笑,有爭執,有偶爾母女間的斗氣,有一起商量對付慕容輕淺的小秘密。

時光,永遠都不會倒流,就如同死人永遠的離開,然後變成一團肉泥,再消失在世間……

……

封武縣

當端木決定抱著霸王硬上弓的決心,來到了輕淺的房間後,他卻不知道,他倒霉的日子,就從這里開始了。

被禁錮在他懷中的輕淺,如今的武功自然不會是他的對手,在抱著她走動的過程中,可是足足的佔了不少便宜。

當把輕淺放到床上之時,兩人在你來我往的大戰了將近兩刻鐘後,輕淺終于慢慢的佔據了下風,被端木壓在床上,絲毫都不能動顫。

「你放開……。」輕淺一臉怒意的望著端木低聲怒吼道。

端木望著經過一番激烈的打斗後,輕淺臉上那白皙的肌膚,呈現出迷人的粉紅色之時,心中不禁心癢難耐起來。

端木湛藍色的眼眸里,冒出了餓狼一般的光芒,不禁吞了吞口水說道︰

「淺淺,你好美,臉上粉女敕的肌膚,就如同迷人的花朵一般好看,又像嬰兒般的嬌女敕,美極了……」

端木一邊說,一邊痴迷的用手附上輕淺的臉頰,來回的摩挲著。

略顯粗糙指月復,磨蹭到輕淺的臉上,頓時引來一陣酥麻的感覺。

要不是輕淺的雙手都被端木這家伙給用手擒住了,她鐵定狠狠的一拳揍上他那張魅惑人的俊臉。

雖然她心中也覺得這個家伙長得是很不錯,身手也好,但是並不代表她就是個花痴,看到美男就流口水,然後向往與之發生親密關系,她可不願去招惹麻煩的事情,尤其還是麻煩的男人。

「你究竟想要怎麼樣,難道你今晚一整晚都準備這麼抓住我的手,讓我不能動顫嗎?」輕淺冷著聲,望著端木憤怒的說道。

听到輕淺的話,端木嘴角勾起一抹魅惑的邪邪微笑,然後在輕淺憤怒的目光中,笑得極其狡詐的把臉湊到輕淺的面前,霸道的重重吻上她嫣紅水潤的唇瓣,在輕淺在咬住他之前,快速的離開,並在輕淺的耳邊低聲曖昧的說道︰

「當然是和夫人你共度良宵,知道夫人你害羞不好意思,所以我就決定主動一點,這樣你就不用害羞你了,為夫多替你著想,多體貼你啊……」

听到端木這話,輕淺頓時氣得都差點要暴走了,不過,當她越生氣的時候,她面上就越是不顯,只是這一點,端木還不知道罷了,要不然,等會也不會掉以輕心的上了輕淺這個女人的當,害的他丟臉至極,也痛得至極,讓他這一輩子,心中都有了陰影,更是在今後的歲月中,無比提防這個狡詐小女人時不時的出陰招。

「混蛋……你時不時就真的這麼想要我的身體?」輕淺低聲咒罵了一聲端木,然後冷冷的問道。

端木看著輕淺那冰冷的目光,心中頓時一緊,別這一句給傷到了。

雖然他很想得到她的身體,但是這是建立在喜歡她這個人,而想不到挽留接近她的辦法後,不得已才用的這個下下之策,他可不想希望讓輕淺誤會了他的心意。

想到這里,端木臉上閃過一絲慌亂和受傷的神情。

「淺淺,你只說對了一小半,雖然我的身體只對你有反應,但是,卻並不是我這麼做的主要原因,我這麼多年沒有同女人發生關系,還不是熬過來了。

我是喜歡你,但是你又不理我,我才不得已用這一招的,每天看到你把我視為一個隱形人一般,我的心里就難受得好似被刀絞一般的痛,我不喜歡你眼中在看向我的時候,目光是那麼的平靜無波,好似我就是個不相干的路人一般。

我想要在你心中留下一個痕跡,在你的心中能有一個位置,哪怕是恨,至少你心理還是有我這個人的存在的。

還有八天的世間,我就要回京城了……這一次回去,又要等好幾個月才能見到你,我怕你會把我給忘記了,真的好怕你會把我這個人的長相,我這個人的存在給徹底的忘記了……」

端木說道最後,眼眶忍不住酸澀的紅了起來,可見此刻他內心的慌亂無措和擔憂。

那種被心愛的人無視的感覺,真是糟糕透了,這比他在戰場上中了敵人的利箭頭,還要來得疼痛,還要來得令他害怕。

要是一般的女人听到端木這一番感人肺腑的話,鐵定會感動至極,然後母愛泛濫的緊緊抱住這個需要關愛的男人,但是很可惜,端木遇上的,卻是個有著鐵石心腸的狡詐女人。

雖然輕淺並沒有被感動得痛哭流涕,心中說沒有一絲的異樣感覺,那是騙人的,但是那一絲絲的感覺,卻還不能令她這麼輕易的就答應跟這個才正式見過面沒多久的男人發生關系。

既然劇情已經發展到了這里,看來今天她無論說什麼,都不可能讓這個男人即刻收手了,不能力敵,只能智取了,輕淺在心中如此想到。

「喂……一個大男人,悲悲戚戚,一副要死不活的模樣難看死了,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看來今天讓你放過我,那也是不可能的,如此這般,要做你就趕緊的做,不做我可要睡覺了……」輕淺惡聲惡氣的對著端木說道。

說完之後,便把眼楮一閉,然後直挺挺的躺在床上,一動不動,如同一條死魚一般。

這一副視死如歸的模樣,讓端木差點就笑出了聲。

這女人還真是個怪胎,別的女人要是听到他這絞盡腦汁,發自肺腑說出來的這一番話,必定會感動的眼淚嘩啦啦直流,她可倒好,屁反應沒有還說出這番如同冰水澆滅愛意的話來。

看著輕淺這樣的反應,端木知道,要是他真的今天晚上把她給做了,那麼,這女人想必一定會恨他的,但若是真的什麼都不做,等他一回到京城,這女人就會把他這個人給忘到腦後。

前思後想了好一陣的端木,終于想出了一個折中的辦法,既不真的強行佔有了她,又能讓她對自己能有個更深次的印象。

今晚就嚇嚇,逗弄逗弄她。

想到這里,端木臉上便呈現出一幅**的猴急表情,然後很是猥瑣的伸出舌頭,舌忝了舌忝干裂的嘴唇,然後急切的說道︰

「淺淺,你真是太好了……終于願意答應我了,我這就來……」

端木一邊說,一邊用另一只手往輕淺的臉上然後慢慢的往下撫模著,當大手來到輕淺的胸口前時,他明顯的感到輕淺倒抽了一口冷氣,對于這樣的反應,他可是滿意極了。

「放開我的手,難道你會對宛如直挺挺躺著的死尸感興趣嗎?記得有人曾經說過一句話,當你遇上暴徒強暴你的時候,既然反抗不了,那就試著躺好去享受,這種事,要男女相互配合,才能體會到最大的樂趣不是……」輕淺望著端木,似笑非笑的說道。

听到輕淺這一番別出心裁的話,端木明顯的感到他更加的膨脹了。

本來想嚇唬嚇唬她的,沒想到她卻真的同意了,這怎麼能讓端木不感到興奮呢!

「好,就依了你……」端木瞬間放開輕淺的手。

輕淺投給端木一個算你聰明的眼神,然後從床上坐起來,與端木面對面的坐著,如同女王一般的揚起下巴,似笑非笑的注釋著端木臉上的神情,柔若無骨的修長手指,附上了端木健碩的胸前。

端木頓時倒抽了一口氣,這種從未有過的感覺,讓他為之迷戀不已,同時,心中也更加酸酸的,想到輕淺曾經同古耀宸那個混蛋在一起如此親密過,心中那根刺,怎麼都不能一下子被拔出來,時不時的想起來後,總是讓他恨得牙癢癢,恨不得把那個曾經佔有過輕淺的古耀宸給碎尸萬段都不能解恨。

看著端木這麼快就有了反應,輕淺很是意外,她哪里知道,在某些方面來說,其實端木就如同一個處男一般,五年前的那一次,他當時失去了理智,哪里體會這男女之事的美妙之處。

此刻就是最好的下手機會,輕淺看著端木逐漸放松的身體以及迷離的眼神,嘴角勾起一抹壞壞的殘忍報復微笑。

就在端木陷入這美好的感觸中以及對古耀宸的醋意之中時,胯間突然間傳來一陣錐心刺骨的痛楚。

「嗷嗷……放手……放手……你這個女人究竟在干什麼?」

端木一睜開眼,便看到輕淺一臉滿是冷意的殘酷微笑,而她的手,正在他的疼痛之處,緊緊的捏著,不時的還用指甲去用力的狠掐。

如此脆肉卻有剛硬並存的地方,怎麼能受得了她如此粗暴殘酷的對待,頓時痛得端木渾身直哆嗦,一再的讓輕淺放手,可是,輕淺卻好似沒有听聞一般,更加加重了手中的力道。

這樣的疼痛,讓端木真是想打也不能打,想強行搶回來更是不行,只得求饒。

輕淺最後用力狠狠的掐了一把後,便瞬間閃開身子,然後一溜煙的來到了房前,對著端木邪笑著說道︰

「你不是希望我能記住你嗎?現在我可是記住你了,同時,我也讓你今生能有一個深刻難忘的‘美好回憶’,一會可要記住了,女人的暫時的臣服,不代表徹底的放棄了反抗,同時,還要記住,自作孽不可活……」

端木痛得此刻真是不知道拿傷痛之處該怎麼辦,痛得他連站都不能站起來了,只得不足的用嘴吹氣,希望能減輕一點疼痛感。

這搞笑的一幕,讓輕淺在大門口看的心中很是痛快,同時也為之感到好笑不已。

端木看著帶著一臉愜意笑容的輕淺離開,便坐在床上,想動又動不了,只得忍住痛,大聲的對著輕淺吼叫道︰

「輕淺,你這個狡猾的女人,你說話不算話……老子剛剛才恢復了男兒的雄風,還來不及享受一下作為男人的待遇,要是被你給弄得再次‘不舉’了,我和你沒完,這一輩子我就賴上你了,你得為我的下半身負責……」

輕淺憋住笑,然後頭也不會的輕飄飄回了一句︰

「做夢去吧你……」

留下這句話的輕淺,讓端木此刻氣得想要從床上起來追出去,沒想到剛一站起來,便痛得整個人都狼狽的跌倒在地。

「你個死女人……你要是不對我負責……老子就算是追到天涯海角,都要找你算清楚這一筆帳的……」

端木浩暴怒的嘶吼聲,在寂靜的夜空中飄蕩著,端木浩的暗衛听到自家主子那憤怒中帶著痛楚的怒吼聲,听著自家堂堂七尺男兒的大將軍居然說出讓一個女人負責任的話,很是感到不可思議,一個個都有點好奇,究竟那個女人對主子做了什麼,居然讓主子如此反常。

雖然心中好奇,可是,一個個沒有主子的召喚,可不敢上前去觸霉頭。

第二天

當端木好踩著外八字,雙腿分的很開,宛如鴨子般走路的姿勢出現在眾人的面前時,眾人無不感到吃驚以及心中那冒出來的濃濃八卦表情。

端木看著花台處兩個小丫鬟望著他竊竊私語的好奇神情,以及那隱忍的笑意,頓時怒火中燒︰

「看什麼看,老子心情不爽,再看剜掉你們兩個的兩顆眼珠子拿來當喂狗……」

兩個小丫鬟看到端木這一臉殺意的表情,頓時嚇得如同受驚下的兔子一般,一瞬間的功夫,就消失在了端木的視線里面。

「這才是女人啊!多可愛啊……就這麼一吼,便乖乖的听話閃開了,要是輕淺那個女人能這麼听話就好了……」

端木望著兩個小丫鬟的背影,自言自語的感嘆著說道。

實在是他有感而發,輕淺這個女人也真是下手太重,太殘暴了,當他昨晚看到自己那上面青紫的瘀痕,還有那頂端上深深的指甲印記,以及破皮的傷口,他估計這一輩子,在和輕淺那個女人近距離的接觸之時,都會下意識的夾緊雙腿,預防她的突然間偷襲了。

不過反過來一想,要是輕淺真的如同那些一抓一大把的庸脂俗粉,那也就不會讓招來如此多的桃花了。

想到他這一幅模樣下床,一定會被眾人恥笑的,最好的辦法,就是裝病,然後躲在屋子里面不出去,可是,還有兩天的時間,他就該回京城了,要是不出他的所料,瑞夜那個月復黑的家伙,派來監督他回京的人,想必已經今天或明天就要到了,他可不想最後的兩天時間里,就獨自一人在房間里度過。

趁著昨晚輕淺那個女人對自己下了毒手,然後趁機賴上她,和她好好的度過這兩天的時間,所以,他才會忍痛,忍住被人嘲笑的壓力,然後前來找她。

當他剛剛走到花台之處時,兩名瑞夜身邊熟悉的面孔,便出現在他的眼前。

剛剛才想到的人,現在就出現在他的面前,有時候,端木還真是有點痛恨自己,居然有著一顆太聰明過頭的腦袋了。

「大將軍,這是皇上讓我交給你的信件,皇上還讓奴才給你帶話,讓你後天清晨,必須出發回京……」瑞夜的人從懷里掏出一封信件,然後遞給端木,並向端木傳達了皇帝讓帶給端木的話。

「知道了,你們可以滾了……」端木很是不爽的拿過信件,不耐煩的對著兩名侍衛說道。

「遵命,大將軍。」兩名侍衛朝著端木一抱拳,然後剛要轉過身離開,便看到轉身離開的端木,居然雙腿呈現出外八字的怪異姿勢行走著。

兩名侍衛相互的看了一眼彼此,均沒有領悟出這端木將軍究竟這上演的又是哪一出,難道說,端木將軍是在用苦肉計,想要延遲回京的行程,兩人心中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想到皇帝的命令,就算是用抬的,也得把端木將軍給抬回來京城,可是,他們哪里敢真的對端木將軍動手啊!

一邊是自己的主子皇帝陛下,一邊是殺神般的大將軍,兩個人都惹不起啊!

兩名侍衛望著端木的背影,皺緊了眉頭,暗自的嘆息無奈想到。

兩天後

端木帶著不甘以及濃濃不舍的心,拜別了輕淺母子四人。

三個小家伙對于他的離別,還是有了一絲不舍,在這一個多月的相處時間里,三人漸漸被端木這時而霸道,時而搞怪,時而變扭的性格給打動了,雖然他兩天前想要欺負娘,但是最終還是被娘給制服了,而且還傷的不輕。

對于這事,三孩子真是對端木報以深深的同情,同時也為娘親沒有輕易就範而為之高興和欣喜。

這個端木爹爹是該給他些懲罰才成,他們相信,古叔叔回京之後沒有能夠回來,並且還同別的女人成了親,想必這中間一定有在端木爹爹的手筆在里面,雖然不知道他究竟用了什麼辦法讓古叔叔離開娘親,但是,對于端木爹爹這個幕後的推手,三孩子還是不能輕易的原諒了他。

「炎兒,墨兒,舞兒,你們三個在爹爹走後,可不能再像上次那樣,給你們自己找什麼‘後備爹爹’,你們有我這個長得既英俊又英武不凡的爹爹就夠了,等爹爹處理完了京城的事情,就會來找你們的,知道了嗎?要是不听話,爹爹可就不會像上次那樣輕易的就放過你們三個小家伙了……」端木在馬車前,對著三個孩子嗦嗦的叮囑著,這已經是他這一路上說的第三遍同樣的話語了。

「知道了,你的話還真是如同老太太的裹腳布,又臭又長……」

「趕緊滾回京城去吧!看著你就礙眼,居然敢欺負我們娘親,活該被打呀你!記得回到了京城,可別這麼對別的女人知道了嗎?要深刻的記住這一次的教訓……」

「這個給你,拿去好好的涂抹上幾天,很快就會好了……」

三孩子分別嘰嘰喳喳的用不同的方式,表達著對端木的關心。

輕淺看著三孩子此刻這般模樣,心中很是復雜,血脈這個東西,還真是一種說不清道明的存在。

「知道了,你們就放心吧!你們的端木爹爹,回到京城之後,絕對會為你們的娘親守身如玉的,任何一切企圖染指我的女人,我就把她給 嚓了……」端木一臉凶狠的對著三孩子保證的說道。

幼稚……

無聊……

凶殘……

真是端木身邊的眾人心中一致的評價。

這一次送別,從太陽還沒有出來,一直到太陽高高掛起,端木終于在輕淺母子四人不斷翻白眼的無語眼神中,踏上了回京之路。

望著端木那逐漸遠去的馬車,看著端木在馬車上一直把頭伸出來望著他們並對著他們揮手道別的場景,母子四人不知道怎麼的,眼眶不僅酸澀了起來。

就在端木的馬車在剛要出城門口時,另一對雖然看似簡樸,可是一路人馬各個氣勢不凡的同端木的馬車擦身而過。

當端木的馬車終于出城之後,剛剛那進城了馬車上,一名長得粗狂渾身散發著男兒氣概的男子,嘴角不禁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怪異微笑,把玩著手中的匕首,低聲的自言說道︰

「端木浩……真是可惜,咱們居然錯過了這一次的踫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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