逐月國的皇宮
當夜深人靜之時,逐月皇宮中的太子寢宮內,此刻卻有一個人躺在床上,夜不能眠,此人就是雖然貴為太子,可卻是一個不受皇帝龍寵的太子,西門安慶。
想起今天在朝堂上,父皇為他定的那一門親事,他原本早已比父皇傷害得麻木的心,卻還是忍不住的揪痛了起來。
被指給他當太子妃的女子人選,是父皇最為寵幸的第一大臣,更是皇弟和父皇一黨的忠實臣子,楊忠林,楊忠林家中有一嫡出女兒,長得雖然是艷絕天下,但同時**的名聲也同樣被逐月全國上下所知曉。
如今即使已經芳齡二十,父親更是皇帝身邊的大紅人,可是,到如今還是依舊沒有合適門當戶對的人家願意娶回去這麼個不守婦道的女人,而那些小門小戶的,這楊姑娘以及楊忠林又看不上,就這麼不上不下的拖了四五年,沒想到,如今居然讓他這個堂堂太子去迎娶一個世人都輕賤鄙夷的蕩婦回來。
西門知道,這是父親要決定對他下手的征兆了。
一次城郊騎馬游玩之際,他的馬兒被人暗算,然後驚了前方楊小姐的馬車,導致楊小姐從馬車上跌下來,更是衣衫不整的被他看到,楊小姐哭天搶地的叫嚷著不活了,皇帝便順勢下旨讓他這個當事人負責,迎娶了楊玉潔。
他知道,即便他說再多拒絕的話,已經不可能改變父皇下的這個決心了,所以,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笑望著裝出一副色急滿意的興奮模樣。
可是天知道他的心理,是多麼的痛苦,只能在夜深人靜的黑夜里,把滿腔的悲傷痛苦,讓漆黑的夜色來撫慰他受傷的心靈。
當這個賜婚的事情一出,全國上下一片嘩然,朝中一些原本保持中立觀望的大臣,以及原本站在他以及外公這一方面的大臣們,不是紛紛投靠皇弟那邊,就是已經動搖了要繼續站在他這一方面的信心,快速的和他以及外公劃清了界限。
所有人都知道,逐月這個風流太子,是徹底的被皇帝給遺棄了,要不然也不會把一個**蕩婦給指給了下一任的國君。
皇帝這一招棋,真是太狠了,狠得讓他除了外公及母後外,基本上就沒有別的後援支撐了。
「父皇,你真狠……真狠……」
西門顫抖的嘴唇,無聲的呢喃著,朦朧的夜色下,雖然看不清西門此刻臉上的神情,但是卻還是能從他那吞咽的哽咽聲,以及凌亂的呼吸中,探出他心中的悲痛。
他的出生,從一開始,就是一個不被父皇期待的孩子,這麼多年,他和他的母後在身為父親,身為丈夫的身上,從來都沒有得到過一絲一毫的關愛和憐惜。
既然你不顧念與我的父子情分,還有和娘的夫妻情分,那麼,咱們就來正式的較量一番吧!是生是死,全憑實力來決定吧!西門雙手緊攥,痛苦的閉上眼,做出了這個不得不讓他殘忍冷酷的決定。
他西門安慶這一生,要說起最快的日子,不是無憂無慮的童年,更不是故作風流,整天沉浸在青樓妓院之時,而是在同那個下手狠辣,既狡猾,有點壞心,但是卻又有點小善良的女人在一起度過的一個多月時間。
慕容輕淺,這個長得不算漂亮,脾氣不算好,性格不可愛,身材不火辣的女人,卻不知道為何,居然牽動了他回國後總是思念,忘不掉她的思緒。
和她在一起的時候,雖然他有時候也是在演戲,但是,卻能用她在嬉笑怒罵打鬧之間,釋放出真實的一面,讓他整天習慣了掩飾隱藏的壓抑心情,能得到一個放松的機會。
想起她渾身是傷,從三皇子府中被他帶回來後,如此重的傷勢,卻硬是沒有因為疼痛而吭過一聲。
想起她嘴唇傳來的淡淡馨香氣息,讓他第一次接觸女人的嘴唇,而沒有意外的令他感到為之惡心的嘔吐。
想起她下手狠辣,捅了他**時候的憤怒,那可是讓他足足痛了好幾天。
想起她有點自私的在刺客追殺他們時,她卻想著獨自溜掉。
想起她在自己為了保護她,被刺客砍傷了後背時,在懸崖上,她那雙細弱的手筆,緊緊抱住他的腰身,不讓他掉下去時候的堅持。
想起她用頭發絲給他縫合傷口時候的溫柔。
想起她服侍他喝水時候的不滿之色,但是卻依舊按照他的要求去滿足他的各種要求之時的別扭可愛模樣。
想起她偶爾頑皮的壞心眼,故意讓他當著她的面小解時自己的窘迫。
想起每當和她斗嘴時候的溫馨場面。
一個個畫面,只要一閉上眼,只要一想到她,就能感到很幸福,很想一直都讓自己永遠的停留在和她一起相處的融洽場景里面。
可是,現實卻是殘酷的,如今,他連能不能順利的抱住自己和母後以及外祖父一大家人的性命,都還是個問題,奪位是殘酷的,和自己的親生父親,和血脈相連的弟弟爭奪,那就更是令人痛苦以及殘酷了。
通往至高皇權的道路上,古往今來,總是少不了至親之血的浸染。
「女人,如果這一次我死不了,最後一僥幸活了下來的話,你願意當我的心靈救贖之人嗎?等著我,我會來找你的
我知道你追求的是什麼?自由,絕對的自由,你放心,我會給你足夠的自由,讓你能開開心心的過每一天,世人都說我風流荒yin,誰又能知道,荒yin的背後,其實是我深惡痛絕用來保命的偽裝呢!活了這麼多年,只有和你在一起的那一個多月,是我感到最為快樂的時光,如若不死,我就回來找你的,等著我……」西門睜開眼,轉頭望向半開著的窗外,望著天空,在心中無聲的說道。
不知道今夜你的夢中,有沒有我這個同你共赴生死的男人存在
……
就在西門太子決定拋棄親情,選擇正面對決皇室奪位的殘酷事實之際,而另外一邊,原本在成年之後,就該出宮建府的二皇子,卻由于從小機靈聰慧得到了皇帝的喜愛,所以皇帝在二皇子成年後,並沒有讓二皇子出宮,而是在靠近他宮殿的旁邊,新建了一座宮殿,讓二皇子繼續在皇宮中居住,可見皇帝對二皇子是多麼的重視。
此刻,皇帝的寢宮里,燈火依舊通明。
皇帝和二皇子父子兩個正坐在一起,一邊喝著茶水,一邊悠閑的下著棋。
當二皇子的黑子落下後,他望著皇帝,表現出今晚已經在他臉上呈現了好幾次一副欲言又止的神情了。
「喲!怎麼這一步棋走得這麼臭,困了吧?」皇帝假意沒有看到二皇子的表情,然後關心的說道。
二皇子抬起頭,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好似深深吸了的這幾口氣,增加了他的勇氣一般,然後抬起頭,望著對面一輛關切的皇帝說道︰
「父皇,兒臣有點擔心,咱們這麼讓太子大哥娶了楊忠林的女兒,會不會因此激怒了大將軍周靖宇,他手中的兵權目前還沒有收回來,萬一他一怒之下,發動了叛亂,咱們手上有沒有足夠的兵力與之匹配,這……」二皇子說出了心中的隱憂。
皇帝听到這話,臉上的神情頓時一片陰霾。
大將軍周靖宇手中的兵權,是他這一輩子心中的恨,要不是因為周靖宇,他怎麼會被形勢所逼,娶了周靖宇那個既無色有無才德的女兒,害的他心中最好的女人只能屈居貴妃職位,雖然是皇貴妃,但是始終身份地位不能與皇後與之相比,說穿了,也就是個貴妾罷了,不僅如此,還害得他們兩人的兒子也只能永遠的是個閑散的皇子身份。
從小就聰慧的小兒子,不僅長得英俊,更是文韜武略,這麼多年來,在他的親自教導下,將來絕對會是個賢明的君主。
那個大兒子,一看到他,就想起他那娘親,當年用卑鄙的手法,使其懷上了他,這個是他被算計後留下來的孩子,他從心底的感到厭惡。
小時候七八歲之前,還算機靈,沒想到越長大,就越加的荒唐,成天的流連花叢不諳世事,不過也正是因為他這不像太子的形式作風,這才讓他活到了今天。
無論怎麼說,西門的江山,是不可能交給有著周靖宇血統傳承的人手里,畢竟周靖宇手中的軍權實在是太大了,如果在讓周靖宇的外孫子當了皇帝,那麼,整個周家的勢力,將會壓住西門皇室,說不定會上演三百年前,西門奪取前朝江山那樣的戲碼。
正是由于他們西門一族就是這麼得來的江山,所以,每一任西門皇室的皇帝,都會刻意的疏遠那些手握重兵大家族的人,使其不與之聯姻,就是為了防止外戚專政的朝局,而當他當皇帝時,卻由于周靖宇唯一的女子,也就是他現在的皇後,西門安慶的母後,對他一見鐘情後,要死要活的非要嫁給他,那時候三國正是打得不可開交之時,如果他不答應,他還真是怕周靖宇就撂挑子,讓別國有了入侵逐月的機會,最後他只得屈服,迎娶了現在的皇後。
這是他一生的屈辱,使其他發誓,總有一天,他絕對會徹底的收回兵權,除掉周家一門。
「放心,周靖宇如今已經是孤掌難鳴了,咱們這一招出其不意的計策,讓原本站在他那一方的人馬,大部分都已經退出了,還有一些中立的官員們,在朕如此明顯的一番作為之下,怎麼會揣測不到朕的真正心意,一個個都靠向咱們這邊了,如果周靖宇真的要用手中的兵權謀反,那就再好不過,咱們就能趁機名正言順的除掉他周家一門。
百姓們在一個整天只知道流連花叢,吃喝嫖賭的皇帝,以及英明賢良的君主之間,任何人都不會選擇擁護前者的,無論是作為一個君主,還是一個太子,失去了民心,終將不會有所作為的……」皇帝給二皇子耐心的解釋道。
即便是听到了皇帝的這一番話,可是二皇子心中始終還是不能平靜下來,尤其是前段時間,皓日皇室發生的幾次三番的奪位事件,短短的幾個月,就換了好幾任皇帝,從民間呼聲最高的三皇子,再到昏庸的無能的二皇子,最後到宰相奪位還不到一天,就被前廢太子瑞夜給用雷霆手段給全部解決掉了。
誰能想到被世人認為殺父弒君的廢太子,一個四處逃離的囚犯,居然才是最後登上皇位,笑道最後的那一個人。
「兒臣只是有點擔心,畢竟大將軍在朝中把持軍權了那麼幾十年,樹大根深,咱們還是小心一點的好,前段時間皓日皇室發生的一連串事情,就值得讓咱們借鑒和警惕……」二皇子神色憂慮深沉的說道。
皇帝听著兒子這一番話,心中很是欣慰,剛才他故意這麼說,就是想听听兒子的意見,看看他會不會是個做事情只看表現的人,很高興,他這個最愛的兒子,沒有讓他失望。
「我兒終于成熟了,長大了,今後等父皇老去了,逐月的天下,是興盛,還是衰敗,就全看你的了……希望你不會讓父皇失望,雖然對于接下來針對廢黜太子,以及鏟除周靖宇大將軍一事,父皇心中已經有了想法,但是父皇還是希望你今晚回去,好好的想想,相處一個穩當的全勝之法,然後明天前來告訴我,真是父皇對你的第一個考驗……」皇帝站起身,用手拍了拍二皇子的肩膀,正色的說道。
「是,兒臣不會讓父皇失望的,兒臣這就告退,父皇請早些歇息……」二皇子對著父親一抱拳,低頭誓信耽耽的保證說道。
當二皇子離開皇帝寢宮之時,皇帝一個人再次坐下,望著面前的棋盤,目光變得犀利殘酷起來。
距離太子成親的日子,還有半個月了,在這半個月里,他這個皇帝與周靖宇的較量,正式的拉開了帷幕,準備了這麼多年,籌謀了這麼多年,這一次,他一定要徹底的擊敗周靖宇,以報當年威逼之仇。
這麼多年來,周靖宇仗著功高蓋主,在朝堂上,一些大事件,總是獨斷其行的一再挑釁反駁他這個當皇帝的皇權與尊嚴,容忍了這麼多年,終于能徹底的除掉這顆眼中釘了,皇帝猛的打翻了桌子上的棋盤,臉色猙獰的在心中暗想道。
周靖宇的大將軍府中,同樣是夜深人未眠。
保衛著逐月國免被他國入侵的堂堂大將軍,周靖宇,此刻滿臉疲憊,神情悲哀的矗立在祠堂的牌位前,雙手輕輕撫模著冰冷的牌位,然後紅著眼眶說道︰
「夫人,你一去就是這麼多年,留下為夫把咱們的女兒拉扯了這麼大,本想在女兒嫁人之後就安安心心的卸甲歸隱,回來陪你,沒想到,咱們的女兒真是被為夫給慣壞了,當年一看到皇帝,就對皇帝一見鐘情了,明知道皇宮不會讓她找到幸福,可是,終究還是拗不過她,心痛她不吃不喝那麼的折磨自己,同意了讓她進宮為後,後宮自古以來,及時個吃人不吐骨頭的地方,為夫只得繼續當起這個大將軍,為她撐起一片天地,給她一個強有力的後盾,就是為了能讓她能在皇宮中能好過一點,普天之下,男人能靠得住的,萬中無一,而皇宮中的男人,就從來更是靠不住,女兒一輩子的青春,就埋葬在皇宮每日的爭風吃醋之上。
如今,皇帝終于要對咱們動手了,為夫,咱們的女兒,咱們的外孫,都將被皇帝當成絆腳石給除掉,雖然為夫一生光明正大,忠君愛國,用自己的鮮血保衛了逐月這麼多年,身上大大小小的傷疤更是多不勝數,但是,這些在皇帝的眼里,卻一絲一毫都看不到。
功高蓋主,必遭滅門,可是如果我不是擁有掌握絕對的軍權,說不定咱們的女兒以及外孫都要是死在那高牆之內了,如今皇帝既然已經下定了決心要鏟除咱們幾人,為了咱們的女兒,為了安慶那個從小就沒有得到父愛,全靠裝瘋賣傻,故作荒yin無道的掩飾下,安慶那孩子早就死在了至親之人的手里。
束手就擒是個死,拼死一搏還能換來一線生機,為夫決定了,這一次,為了安慶,我決定要全力放手一搏,那些什麼千百年後的史書記載會如何評論我,我已經都不在乎了,只要我在這個世上唯一的兩個至親之人能平平安安的活下來,比什麼都重要……」
逐月國的繼皓日之後,皇室相繼風雲漸起。
……
六天之後
當端木乘坐的馬車,日趕夜趕的終于趕回了京城之時,還沒有來得及回將軍府喘口氣,就被瑞夜的人直接帶進了皇宮。
受傷的**,雖然用了舞兒給的膏藥,但是畢竟傷在敏感位置,本來就受了傷,還這麼加急的趕路,恢復的就很慢,此刻,端木下了馬車後,走路的姿勢還是有點變扭,雖然不是像之前那麼的明顯,但是還是讓人一眼就能看出來。
端木看到瑞夜,很是不滿的一張嘴就開始抱怨了起來,壓根就沒有想起君臣見面該有的禮節︰
「我說你這麼急的召見我進宮干嘛!讓我先回家喘口氣的機會都不給……」
瑞夜看著端木那別扭的走路姿勢,心中既感到好笑,又感到生氣,在端木還沒有趕回來之時,侍衛們便把端木近幾天發生的事情,全都快速的給他傳了回來。
「明明就警告過你,不要對輕淺用強的方式去傷害她,對待她,你居然還敢明知故犯,這件事,以後再跟你算,惡有惡報,你小子這下子總算是吃到苦頭了吧!」瑞夜有點幸災樂禍的望著端木冷冷的說道。
當听到傳來的消息說端木對輕淺永強後,瑞夜真是氣得都快要抓狂了,雖然是自己從小到大的好友,雖然端木也是孩子們的父親,但是,在他不在的情況下,端木這家伙對輕淺用強的方式,還是讓他感到氣惱。
當他看到後面時,得知了端木被輕淺惡整的消息,心中前一刻那郁悶失落的心情,頓時晴朗了不少,看來輕淺對于端木,也並沒有在這麼短的時間之類,產生什麼好感,端木這一次狠狠的踫了一鼻子灰。
端木看著好友眼中那怎麼也掩飾不了的幸災樂禍之色時,頓時恨不得狠狠的揍他幾拳頭,一邊發泄這堵在心里好幾天的郁悶之氣。
「看什麼看?別先在那里偷著樂,我可告訴你了,輕淺這個女人,可不是一般的女人,軟硬都不吃,雖然我被他狠狠的報復了一下,但是至少她和我還是有過親密的接觸,而在我離開她之後,說不定她還會時不時的想起我來。
雖然可能是討厭,亦或者是報復會的痛快,至少我在她的心理,還能有一絲位置,你可不一樣,我和她相處了一個多月,可沒有看出來她對你又一絲一毫的念想,憑借你如今的身份,她才不會選擇你,如今古耀宸已經不可能再回到輕淺的身邊了,接下來,你就等著喝我和輕淺的喜酒吧!」端木得意洋洋的望著瑞夜,不以為恥反以為榮的說道。
听到端木這話,果然,瑞夜一張原本面無表情的臉,頓時黑得宛如鍋底一般,渾身的寒氣直往外冒,看的端木不僅在心底嘀咕一聲︰
「這家伙夏天的時候,要想驅走炎熱,只要激怒這個家伙就對了,呆在他的身邊,就仿佛隨身攜帶了冰塊去熱一般……」
瑞夜雙眼冷冷的注視著端木,如果視線可以如同利箭一般的話,那麼,此刻的端木的身體,絕對已經成了馬蜂窩。
「明天我就下旨昭告朝臣,任命你代理朕處理政務,時間不限……」瑞夜在端木忍不住要開口之際,突然冷冷的爆出了這麼個令端木既感到意料之中,卻又在意料之外的話語。
雖然之前端木在前往封武縣之時,就已經猜到了等他回京之後,瑞夜絕對會忍不住的要前往封武縣面見輕淺,但是他卻沒有料到,瑞夜居然會來個離開的時間不限,這是個什麼情況。
「不行,你一定要說個具體時間才行,如若不然,休怪我奪了你的皇位自己當皇帝……」端木不滿的狠狠威脅到。
瑞夜听到端木的話,臉上露出一抹冷冷的淡笑。
「如果你喜歡的話,我巴不得,只要你當了皇帝留下我這條小命就成了……」
端木頓時被瑞夜這話給打敗了,只得無語的狠狠犯了個白眼。
「誰稀罕你這冷冰冰的破皇位了,整天起的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整天還得提心吊膽的提防暗中那些覬覦皇位的敵人,連睡覺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的,我瘋了才會來干這份苦差事」端木不屑的望著瑞夜說道。
其實瑞夜內心何嘗不是這樣的想法,但是,他卻從一出生,就已經注定了沒有退路,曾經沒有,現在更是沒有,因為,他還有需要他保護的人,他必須要牢牢的握住至高的皇權,才能確保母子四人,以及他自己和一切與他相關人的性命。
事實已經成了定局,此刻瑞夜也不想在和端木瞎耗時間了,于是干脆直接的說道︰
「西門安慶這段時間有麻煩了,這次他希望我能回報他當初的解困之恩,所以,我這次主要的目的是去封武縣看望輕淺母子四人,然後連帶親自帶人前去相助西門安慶,至于具體的時間,我還真是不好保證,至少也得兩個月以上吧!
對了,我離開的這段時間,你除了注意朝中的事情,順便在注意一下慕容曼薇這個女人,前段時間她娘親掉進枯井里面,死了都快五天了她才對侍衛說她娘親不見了,從張媚娘尸體上傷痕來看,不像是失足落入枯井致死的,這里面一定有古怪,你要密切的注意一下那個女人的舉動,要是她真的太過于不識趣,等她把孩子生下來了,就處理了他吧!」
瑞夜說到這里,眼中滿是寒冰。
「行,你放心,我早就說過,那個女人留不得,當初輕淺被算計,被流氓擄走,這里面絕對有她們母女兩個參與到里面的,這種愛慕虛榮,陰險狡詐的女人就不應該留在這個世上,听說當初才她被關起來的時候,還試圖勾引過你是不是?那後來我離開了以後,你有沒有被她絕美的容顏所迷住?」
端木一提到慕容曼薇,便是一肚子的怒火,同時,說道最後,還不忘打趣調侃瑞夜。
不過心中同時還是也很感激慕容曼薇這個壞女人,要不是她,他怎麼會有幾個如此乖巧的兒女呢!端木在心中反過來一想,便好受了不少。
「對了,你前去有沒有調查清楚,關于崔越澤兩兄弟的真實身份?」瑞夜好奇的問道。
「沒有呢!那兩小子還真是身份神秘的很,查了一個多月,都沒有查出來了究竟是何種來路,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那兩個家伙接近輕淺他們,目的並不單純,雖然目前暫時的離開了輕淺他們,但是誰也說不準,他們什麼時候又神不知鬼不覺的再次出現,既然你要前往封武縣,你就順便再仔細的查查他們的底細吧!」端木有點頹然的說道。
瑞夜听到這話,心中頓時一個疙瘩,然而如今他想的再多都沒有用,只能等到他想辦法查清楚了才行,想到這里,瑞夜便收回心中剛才的疑慮,然後對著端木說道︰
「該交代你的都給你說了,明天一早上朝我就會對朝臣宣布讓你暫時處理朝政的,現在沒什麼事,你就回家去吧!我也好趕緊的好好休息一下,明天才能有個好精神,便于趕路……」
瑞夜沒有搭理端木的打趣,然後對著端木冷冷的說了一聲之後,便一個利落的轉身離開了。
端木看著如此這番的好友,心中很是嫉妒。
他當然能明白瑞夜此刻的心里所想,畢竟當初他要前往封武縣的時候,也是同瑞夜這一副模樣的,早早的準備禮物,然後一路風塵僕僕的日夜兼程,在最短的時間內,到達了封武縣。
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次輪到他去和母子四人踫面啊!希望那個心狠手辣的死女人以及那三個小崽子還能記得自己,不會把他完全忘記了。
雖然他付出的代價有點大,有點痛,但是能讓他們母子四人記住他,也還是挺值得的。
面對一個冷情冷心,不懂浪漫,帶點狡詐,有點陰險,偶爾惡毒的女人,一個軟硬不吃的女人,還真是讓他有種狗咬刺蝟,無從下嘴的感覺,端木在心中很是形象的比喻想著。
……
封武縣
在這六天的時間里,拓跋峻野找了一處緊鄰著輕淺住處的宅院,用各種手段給弄了過來,然後住了進去,並利用這幾天的時間里,對輕淺母子四人在封武縣這幾個月來發生的一切大大小小的事情,徹底的調查了一番。
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要想和那狡猾的母子四人交手,可得把四人的底細給模透了再說。
當看到拿回來的調查結果,他還真是挺意外的。
本以為他中的那種毒,是處于自慕容輕淺那個女人,誰知道卻是那個一臉無害,宛如鄰家小姑娘一般的小丫頭給研制出來的,听說最近這幾天,‘天上人間娛樂會所’正在籌備什麼‘鑒寶拍賣會’,這母子幾人還真是越了解,就越令人為之想要進一步的去挖掘幾人身上的秘密。
每天悠閑的坐在院子里,听著從隔壁傳來三個孩子的歡聲笑語,峻野心中的怒火就真是不知道該怎麼發泄出來。
每天感受在老二軟趴趴的沒精打采低著頭,走在路上,他好像總是能察覺到別人的異樣眼光一般,讓他很是不自在,這對于一個之前精力旺盛,每夜都有熱情妃嬪相伴的他來說,這過了快三個月和尚般的日子,真是太難熬了。
這一次,他一定要給那三個小崽子以及輕淺那個女人一個深刻的教訓,居然膽敢陰他的老二,他拓跋峻野這輩子,好從來沒有被人如此戲弄,如此折騰的這麼狼狽過。
「來人,咱們這就去‘天上人間會所’見識見識,看看是否真的如同外界傳言的那樣,是個進了就不想出來的地方……」峻野猛的從凳子上站了起來,然後一邊朝著外面走,一邊對著門兩邊的侍衛說道。
「遵命,可汗……」
「是老爺,下次再叫錯了,小心你們的舌頭……」峻野目光嚴厲的望著眾人警告道。
一群大漢頓時一個個被這眼神給嚇得趕緊地下了頭,趕緊保證的說道︰
「是,老爺。」
這可還真是難為這群只懂得拿刀砍人的大漢們了,叫了好幾年的可汗,突然間讓他們改口叫老爺,這文縐縐的稱呼,還真是一時之間不容易轉過彎來。
峻野這才滿意的點了點頭,然後率先一步的超前走去。
峻野裝扮成一個前來封武縣經商的商人形象,由于追星國和逐月國幾百年前有著同樣的血脈傳承,所以兩國之人的長相,也就不是那麼的有太大的差別。
再加上一般在外奔波經商的商人們,成日的風吹日曬雨淋的,皮膚自然而然的也就嚇得黝黑粗糙了,隨同他一起前來的六個侍衛,長相上也並沒有太大的突出,所以辦成商人,不會引起任何人的注意。
雖然之前經過‘天上人間會所’的門口之時,遠遠的就瞧見了顯得一場不同的外觀裝飾,但是當他們一行人真正置身于房子里面之時,頓時便覺得這里的布置和裝潢,還真是讓人看到了別出一格,從未見過的新式風格。
「歡迎光臨,公子今天來是想要享受什麼樣的服務呢!」一名長相清秀的年輕男子,穿著略顯怪異的服裝,胸口上還掛著寫著姓名的木牌,一看就能讓客人知道,這人是這里的服務人員。
峻野壓下眼中的驚奇詫異之色,盡量讓自己不讓人看起來那麼的少見多怪,失了身份,只得干咳一聲,然後冷聲的對著一名穿著統一樣式的年輕男子問道︰
「我們去歌舞坊。」峻野冷冷的說道。
同時,他身後的扮著隨從的男子,迅速的從懷里掏出提前預定的七張歌舞坊入場票。
服務的男子看到後,接過門票查看後,臉上露出標準的八顆潔白的牙齒,然後打了一個請的手勢,並領子峻野幾人朝著歌舞坊走去。
好似無意一般,然後腦袋望向右手邊的上方,冷硬陽光粗獷的臉上,露出一抹詭異的冷笑。
二樓上,三孩子同娘親來與劉離然這個掌事的人,商量關于具體的‘鑒寶拍賣會’的具體事宜之時,說道一半,中途累了,剛剛休息下喝點水,趴在二樓房間的窗戶處,沒想到透過淡紫色的紗幔,居然讓他們看到了那個被炎兒下毒了男人進了天上人間。
炎兒驚呼失聲的低呼道︰
「他怎麼來了?」
------題外話------
親們,今天狀態不佳,有點頭痛,寫的有點少,見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