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耀宸望著趙凌萱那猙獰的陰森恐怖微笑,在看著他自己的娘親離開的背影,心中真是萬分的復雜和痛苦。
想到趙凌萱這個女人如此會演戲,不僅把整個古家的人都耍的團團轉,更是膽大妄為到當真他娘親的面,如此折磨凌辱他。
而他的娘親,還一個勁的感激著這個虐待他,有著蛇蠍般心腸的毒婦,卻不知道,她本以為自作主張的會給他世界上最好的一切,沒想到,卻把他整個人送入了這個惡婦的手中,真是既可笑,又可悲。
趙凌萱看著古耀宸額頭上那豆大的汗滴,頸間高高冒起的青筋,以及渾身衣服宛如從水中撈出來一般的濕透了,她知道,此刻這個帶給她屈辱的男人,身體正經歷著不可想象的痛苦。
越是看到他痛苦難過,她心中憋悶的屈辱,就能稍微發泄一些出來,更是能從他痛苦的眼眸中,找到折磨他的快感。
看著古耀宸口不能言手不動的木偶般模樣,趙凌萱滿臉可惜的嘖嘖嘆息的說道︰
「真是很可惜,不能看到昔日的大英雄,堂堂的武林盟主躺在我的面前,如同瀕臨死亡般的野獸一般,因為痛苦而發出撕心裂肺的痛苦哭叫聲,不過,如今能讓你毫無還手之力的任我擺布,我還是比較滿意的,跟你耗了這麼久的時間,我已經沒有耐心在和你繼續耗下去了……」
趙凌萱捏住繡花針的雙手,來到古耀宸的那消瘦得不成人樣的臉頰上,好似心痛的模樣,用衣袖為古耀宸緩慢的擦拭著額頭上的汗滴。
那帶著冰冷的手,接觸到古耀宸的皮膚,古耀宸頓時感覺如同毒蛇般接觸到了他一般,對于趙凌萱的這一番話,古耀宸心中一沉,不知道這個毒婦究竟又要耍何種手段了。
「是想要快刀斬亂麻的除掉他以泄心頭之恨?亦或者是又有什麼陰謀詭計了?」古耀宸在心中暗想道。
他並不怕死,只是他不甘心死在這個女人的手中,而且,他也舍不得死,他想要活著,只有活著,才能見到輕淺,他真的好想……
好想能再次看到她,他還沒有兌現他對她的承諾,他還想要同她成親,然後生子,最後兩人一起慢慢的老去,這是他這輩子最大的希望和心願,所以,無論再痛苦,再難受,他也得挺住,只要他不死,活著一天,就多一天的希望……
趙凌萱視線直直的注視著古耀宸好久,可是,都沒有能從他那宛如枯井般暗淡呈現出死灰色的眼眸中,查探出絲毫的情緒波瀾,這令她感覺到很是沮喪和不甘。
「相公……妾身真是希望能看到你眼中能有我的存在,別總是沉浸在自己封閉的思緒中好嗎?讓妾身來為你按摩一下頭部吧!這樣給你一點適當的‘刺激’,想必你很快就能想起妾身了……」趙凌萱雙手延伸到古耀宸的頭頂上,然後雙手的繡花針,猛的刺激頭皮上。
古耀宸痛得頓時閉緊了雙眼,額頭上青筋直冒,渾身都繃得老緊,如同快要斷弦的弓箭一般,伴隨著趙凌萱手中繡花針一次次的拔出,然後再刺入,反復了五六次後,古耀宸終于整個人猛的宛如泄了氣的皮球一般,腦袋無力的頹然低了下來。
痛到了極致的古耀宸,徹底的暈了過去。
趙凌萱看著手下輪椅上的男人暈死了過去,便頓時感覺到很是無趣,快速的收好手中的繡花針。
「真是個倔種,你倔,但最終還是倔不過我手中的繡花針,看你的皮肉硬,還是我的繡花針硬……」
趙凌萱冷哼一聲,然後低聲的在古耀宸的耳邊報復式的痛快說道,說完之後,便推著輪椅,準備送他回房,等會她可還有正經的大事要面見她的好公公和好婆婆呢!
真是期待,等會她的夫君在听到她所說的那個消息後,臉上究竟是會呈現出喜悅,還是無盡的痛苦之色呢!趙凌萱在心中暗自的期待揣測著。
片刻間,趙凌萱便推著古耀宸回到了房間。
「奴婢給大少夫人請安,真是難為大少夫人了,服侍大少爺什麼都親力親為,看大少爺渾身是汗的模樣,想必大少夫人給大少爺做按摩的時間必定不斷吧!需要奴婢協助大少夫人給大少爺換衣物嗎?」一名長相清麗的小丫鬟一臉欽佩且心痛的望著趙凌萱說道。
這個丫鬟,是古夫人安排過來協助趙凌萱服侍她兒子的,由于古耀宸從小就不習慣使用小丫鬟,所以這個小丫鬟是從古夫人自己身邊調過去的,一方面是不放心兒子,另一方面,則是心痛兒媳婦這麼日夜不停的照顧兒子。
畢竟是她兒子辜負了別人家黃花大閨女,而趙凌萱卻如此善解人意,不僅不責怪宸兒,更是明知道自己夫君心不在她身上,以及今後都不能同她過正常的夫君生活後,還一如既往的對兒子好,用行動來感化兒子,這一份心,真是太難得了,所以,古夫人和古老爺便對趙凌萱心存愧疚,一般趙凌萱提什麼要求,他們都能很痛快的答應,也算是補償的一種吧!
畢竟在等幾十年後,她們老夫妻離世了之後,兒子如今這一副模樣,就只有兒媳婦才能知冷知熱的盡心照顧宸兒了,現在對趙凌萱好點,將來兒子也能有個好報,這就是古夫人老夫妻心中的想法。
听到小丫鬟的話,趙凌萱臉上露出一抹疲憊的笑容,然後露出幸福的羞澀表情,深情的望著仿佛睡過去的古耀宸說道︰
「不用了,照顧相公本就是身為人妻的職責所在,再說我本就傾心于相公在前,所以才會義無反顧的嫁給相公,無論他將來會不會完全康復,無論他將來變成什麼樣子,我都會對他不離不棄的……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願同年同月同日死……」
小丫鬟听到這一番話,心中頓時忍不住眼眶一紅,這少夫人這麼好,真是不知道少爺著了哪門子的魔,居然為了一個生過孩子的棄婦變成如今這個要死不活的活死人模樣,放著長得如花似玉,賢良淑德的妻子不愛,非要對那個妖婦一片痴心,害得夫人整日的都淚水不斷,抑郁難解……
就在小丫鬟為趙凌萱感到不平之際,趙凌萱溫柔的聲音再次響起︰
「萍兒,你先下去吧!夫君身上衣物都濕透了,我得趕緊給他換上,要不然會得風寒的……」
趙凌萱剛才的一番話該達到的目的已經達到了,便開口變相的趕人離開,如今古耀宸身上到處都是針孔,她還的給他涂抹傷藥,要不然後天等大夫前來例行給古耀宸檢查身體,這些密密麻麻的針孔,可就容易露陷了。
「需要奴婢協助少夫人嗎?」萍兒殷勤的說道。
「不用了,我一個人能行的,你是知道夫君脾氣的,他不喜歡別的女人看到他的身體,要是等他醒來發現你在房間里面,他會生氣的……」趙凌萱一副為難的模樣對著小丫鬟拒絕的說道。
萍兒無奈的點了點頭,這才轉身走出去。
當萍兒離開後,趙凌萱臉上的笑容頓時消失殆盡,被滿臉的猙獰之色所取代。
走到裝滿冷水的銅盆面前,她端起來,然後走到古耀宸的身邊,嘴角勾起一抹陰森的冷笑,然後猛的把一盆冷水從古耀宸的頭頂上淋了下來。
古耀宸頓時被從頭潑下的冷水給澆得渾身濕透了,整個人也從昏迷的狀態中,醒了過來。
趙凌萱扔掉手中的盆子,然後用手指抬起古耀宸的下巴,使之能與她對視。
「很涼快是不是?我的好相公……為妻現在就給你更衣,然後,再帶著你去給我的好婆婆,好公公請安,有一件對于你來說,最為歡喜高興的事情要宣布,等會可不要高興的暈過去了喲!」趙凌萱一邊說,一邊把古耀宸腰間的腰帶給拉開。
望著古耀宸露出一抹譏諷的陰森冷笑,趙凌萱在古耀宸那快要吃人的眼神中,雙手猛的拉開古耀宸的衣袍,露出古耀宸胸前那高高鼓起的肋骨。
曾經寬厚強勁有力的胸肌,如今早已被折磨的消瘦如柴,衣袍下,絲毫看不到曾經迷人的六塊月復肌,只有很是明顯的一根根肋骨凸起,看起來,美感全無,如同饑荒之年的饑民一般。
趙凌萱本就會武功,她此刻,只用了一只手,就把古耀宸整個人從輪上給拉起來,然後點了古耀宸的穴道,讓古耀宸如同雕塑一邊,矗立在她的面前。
褪盡了衣袍,趙凌萱便再次對準了古耀宸的褲頭下手,用力的一拉扯褲頭的繩子,絲綢制成的底褲,便滑落在地。
趙凌萱望著古耀宸渾身瘦的都沒有半兩肉,而那處卻已久長而壯的私密處,心中不禁感到一陣貓爪似的難受。
要是他沒有中毒的話,如今憑借他那物件的個頭,想必一定會讓她很是舒爽的,這種只看得到吃不到的痛苦,更是加劇了趙凌萱心中對古耀宸的重重仇恨。
要是目光可以吃人亦或者是殺人的話,那麼,古耀宸的目光,不知道都把眼前這**的女人殺死了多少次。
除了在輕淺面前,他們曾經**相對過,任何一個女人都沒有見到過他的身體,但是如今,他卻渾身身無寸縷的站在這個毒婦的身前,他感到了從未有過的屈辱,可是,他卻對于她絲毫都沒有辦法來與之抗衡。
最後,他為了不想見到眼前這令他不堪的場景,不想看到她視線集中到他私密處,只得閉上眼楮,雖然看不到,可是,他卻能感受到那雙冰冷得宛如毒蛇般的雙手,在撥弄著他那里。
此刻,古耀宸已經不再去想什麼憤怒,什麼辱罵這個**女人的話語,而是極力的深呼吸,然後平緩自己身體逐漸被她撥弄而產生的本能反應。
趙凌萱弄了好一陣,都沒有看到拿東西長大,頓時氣憤的抬起頭,當看到古耀宸閉眼深呼吸克制自己的身體反應之時,頓時怒火中燒。
要比平常的話,她一定會慢慢的折磨他,但是今天她還有事情要辦,便狠狠的吐了一口唾沫在古耀宸的身上,然後收回了雙手。
「現在就先饒了你……有的是機會收拾你的,古耀宸,只要你一天不說出拿東西的下落,那麼,咱們就有的是時間慢慢耗……」趙凌萱在古耀宸的耳邊輕聲的惡狠狠說道。
听到趙凌萱這威脅的話語,古耀宸頓時這才慢慢的暗自松了一口氣,身子被趙凌萱粗魯的涂抹上了一些藥物之後,穿好了衣物,古耀宸就被趙凌萱給推向了前方古夫人夫妻兩個所居住的院落。
古夫人夫妻兩個一听說趙凌萱推著兒子一起前來,趕緊出來迎接。
「剛才給宸兒做完了按摩,你們兩個都這麼累了,怎麼不在房里好好休息一陣,這大熱天的,過來是有什麼事情嗎?」古夫人率先的急切詢問道。
古老爺雖然沒有出口詢問,但是眼中的擔憂之色,卻絲毫都掩埋不了,視線直直的注視著趙凌萱和古耀宸兩人的身上。
「難道是宸兒身體有什麼不舒服嗎?」這是古夫人夫妻兩個一致的最先想到的。
看著古夫人夫妻兩個眼中的擔憂之情,趙凌萱滿臉歉意的對著公婆兩人行了一個禮,然後一臉歉意的說道︰
「爹,娘,你們別擔心,相公的身體沒事的,兒媳現在過來,其實是有一件事情想要和二老商量一下……」
听到趙凌萱這麼一說,古夫人夫妻兩這才松了一口氣。
「什麼事?」古老爺正色的出口問道。
「是啊!有什麼事你就趕緊說,別這麼吞吞吐吐的,你這不是成心讓我們著急嗎?」古夫人看著趙凌萱一臉欲言又止的模樣,頓時心急的催促說道。
趙凌萱看看一旁輪椅上的古耀宸,然後又看看公婆兩人,最好好似下了什麼決定一般,終于一副硬著頭皮的表情說道︰
「爹,娘,其實我是來和你們商量一下相公的病情,我知道我可能接下來的話,會讓你們感到不喜,但是為了能讓相公能盡快從自己的封閉的思緒中走出來,從如今這副模樣,恢復到曾經那個自信,那個霸氣,那個頂天立地的英雄男兒,我想帶著相公去一趟封武縣……」
趙凌萱的話,頓時讓古夫人夫妻兩個一瞬間愣住了,他們怎麼也沒有想到趙凌萱會提出這麼一個要求,明知道古耀宸心中所牽掛的是什麼,放不下的是什麼,她居然還要親自帶著宸兒去那個地方,她究竟是怎麼想的。
而且,要是宸兒貿然的前往封武縣,會不會引起皇帝和端木將軍的猜疑,要是那樣的話,宸兒說不定會招來更大的麻煩,這是古老爺心中最想顧慮到的。
而古夫人,則是在心中恨不得那個勾引了她兒子才狐狸精永遠都不要在同兒子見面,把她的兒子害得這麼慘,如今要是再讓宸兒見到了慕容那個妖精,不知道他兒子還會變成什麼樣子,听到趙凌萱這個提議,古夫人那張風韻猶存的臉上,頓時一片陰沉。
趙凌萱看著公婆二人一臉的不贊同以及不喜之色,頓時心中明了,于是一臉真摯且心痛的模樣,抬起頭,哽咽的望著兩人再次解釋說道︰
「爹,娘,兒媳知道你們心中所憂慮的是什麼,如今相公為情變成了這個樣子,兒媳是看在眼里,痛在心里,俗話說的好︰‘心病還須心藥醫’,兒媳想,要是能讓相公能見到慕容輕淺,或許能讓相公在受到刺激後,能從混沌的自閉的思緒中醒悟過來,只有讓相公自己重新疏離了信心,相公這病,才能徹底的根治好啊!相公還這麼年輕,還有幾十年的日子要過,總不能這一輩子就在這輪椅上度過吧!
兒媳並不是嫌棄相公如今這個樣子,而是實在是心痛相公從曾經那個頂天立地的男子漢,變成了如今這等模樣,我知道,爹娘也很想能看到相公盡快恢復過來的……」
這一番感人肺腑的話,讓古老爺夫妻兩個,終于放下了最後一絲心中的擔憂。
畢竟能看到兒子重新站立起來,這是他們作為父母最想看到的,要是皇帝和端木將軍真的要怪罪的話,那他古雲天也忍了,想要兩人真的要對付古家的話,那麼,他為了兒子也只能放手一搏了,古老爺在心中暗自的決定道。
「難為萱兒你這一番良苦的用心了,爹娘答應你,明天爹娘就陪你一起去一趟封武縣吧!只要宸兒能好起來,你就是咱們古家的大恩人,大功臣了,這輩子,你和宸兒也是有緣無分,若是哪天你想要離開古家,我古雲天發誓,必定沒有任何怨言的放里離開,今後如今嫁女兒一般,風風光光的讓你出嫁……」古老爺望著趙凌萱,正色的說道。
听到古老爺這一番話,古夫人暗中悄悄的拉了拉古老爺的衣袖,並暗中不滿的瞪了古老爺一眼。
這好不容易能有個對兒子不離不棄的女人,這老頭子怎麼犯糊涂了,居然說出這麼一番話來,要是趙凌萱這麼好的兒媳婦真的走了,那她兒子宸兒的後半輩子該怎麼辦,難道真的要讓兒子孤獨終老不成。
對于自己夫人的暗示以及夫人心中所想,古老爺心中明了,但是依舊把心中沒有說完的話給說完了。
「爹,我對相公的心是不會變的……」趙凌萱目光堅定無比的對著古老爺說道。
當然,不變的是恨,是怨,是無止境的報復……趙凌萱在心中冷哼是補充道。
古老爺的目光足足在趙凌萱身上停留了好一陣,這才收回了目光,同時,心中甚是滿意趙凌萱的此刻的反應。
「哎!萱兒,你這個傻孩子,古家有你這麼個好兒媳,真是三生有幸啊!」古老爺深深的感嘆一聲說道。
原本也就不笨的古夫人此刻,也反應了過來,明白了自己夫君剛才之所以會說出那麼一番話的用意了。
「是啊!萱兒,你這一片赤誠的真心,宸兒總有一天,會了解,會明白你的好的……」古夫人跟著附和的說道。
趙凌萱看著眼前這對夫妻一唱一和,試探她的行徑,心中冷笑不已。
這對老狐狸,總是時時刻刻的算計著別人,想讓一個如花一般年紀的女人給他們兒子當一輩子的牛馬,還真是有夠心機和自私的,如若自己真是一般的認命的女人,想必一定會對這對老狐狸感恩戴德的,不過,很可惜,自己不是。
請神容易送神難,自己既然被請到了古家,不把古家弄得天翻地覆,她趙凌萱是絕對不會就此罷手了,趙凌萱在心中陰冷的暗自想到。
「都是一家人,爹娘今後可別在說這些了。」趙凌萱一臉愧不敢當的模樣,趕緊回答道。
此刻的古耀宸,眼睜睜的看著眼前父母雙親同這個惡毒的女人意見達成了一致,他的心中,既感到興奮和高興,同時又為輕淺的處境而感到憂慮。
雖然輕淺和三孩子都絕非常人,但是,他還是害怕會找到趙凌萱這個女人的暗算。
這種想要見到一個人,但是又為對方的安全而感到憂心的古耀宸,此刻心中真是矛盾極了。
一次次總是決定他人生的父母,不知道這一次,會不會讓他徹底的失望,如若輕淺母子四人真的因為父母這一趟前往封武縣而受到傷害,他這一輩,真的不知道該怎麼來面對既愛他,但是卻害了他終身的至親之人……
見到前來的目的終于達成了,趙凌萱這便告辭推著古耀宸離開……
……
炎熱的烈日下,峻野一行人騎馬剛剛離開封武縣的縣城,便在路途休息之時,發現了樹林之中不遠處,許多滿身殺氣的人,正朝他們沖了過來。
峻野七個人頓時渾身戒備的望著前來的二三十個一看就是個個身手不凡的敵人,根據這些人的長相上來看,絕對不是追星國的人馬,應該是皓日皓日和逐月兩國的人,看到這里,峻野頓時一臉的陰寒。
「想必,這些人應該就是瑞夜派來的人馬吧!」峻野在心中暗自的揣測著。
來人一看到峻野這一行人一共才七個,而且他們想要找的人,也並不在其中,頓時一個個便準備撤離,但是,峻野哪里能讓這些人想來就來想走就走,一聲高亢尖銳的口哨聲響起,跟隨峻野,在暗中保護峻野的三十多個暗衛,便如同鬼魅一般,片刻間的功夫,就來到了峻野的面前。
對方的人馬看到這突如其來的變故,知道上當了,頓時便準備趕緊撤離。
「不好,咱們上了那狗皇帝的當,趕緊撤……」一位看似領頭的人物,頓時一臉的憤怒,對著眾人吩咐道。
眾人听後趕緊準備撤離,可是,峻野的人馬卻團團把他們圍在中間。
峻野其實在听到對方首領那一聲喊話之後,頓時一愣,隨機便很快想到了什麼。
「留下幾個活口,我想要知道究竟是什麼人指使他們的……」峻野粗狂的臉上,滿是凌厲冷酷之氣。
草原上的漢子,一個個身材高大魁梧,滿身的匪氣,再加上手中的大刀以及滿臉猙獰殘酷嗜血的狠厲表情,在氣勢上,就勝出了對方那一方的人馬一大截。
看這些人的長相,一看便知道,是草原上的漢子,而草原上能有著如此多暗衛的人,絕對都是位高權重之人,草原上一向都有著想要入侵皓日和逐月兩國,這人氣勢如此不凡,讓首領不僅猜想到了對方會不會是草原上的可汗,根據描述,草原上的拓跋可汗長相,就同這人很像。
想到這里,對方的首領一看形勢不妙,頓時腦中閃過一道靈光,然後趕緊放下手中的大刀,抱著拼一把的心理,對著峻野高聲的呼喊道︰
「這位大爺,在下猜想,這位一定是草原上大名鼎鼎的可汗吧!還請恕罪,咱們是跟隨皓日狗皇帝,前來刺殺狗皇帝的,但是沒有想到,得到的情報卻是錯誤的,害得驚擾了可汗,還望贖罪,我知道可汗有著雄霸天下的野心,還望可汗看在咱們有著共同敵人的情況下,饒恕在下以及眾人的冒犯之罪……」
峻野听到這一番話,眼中閃過一道精光,不過很快便消失不見。
「算你有眼光,居然能認出我的身份,不過有一點要讓你失望了,宗政瑞夜可不是我的敵人,而是我最新的盟友,所以,你們必須得死……」峻野望著對方是首領,殘酷的冷笑著說道。
對方的首領一听到這話,頓時臉色煞白一片。
剛才一看到峻野這方的人馬,首領就知道,今天如果要硬踫硬的話,他這一方的人馬,想必能活著出去的,絕對不會超過五個,想到三皇子現在就只是剩下這麼點人馬,要是今天全都折進了這里,那麼,三皇子可就真的完了,而他,想必也不會有什麼好的下場,所以,他才決定賭上一把,看能不能趁機機會,拉攏這個背景強大的草原可汗,能助三皇子一臂之力,可他怎麼也沒有料想到,對方會已經同瑞夜達成了協議。
既然想要和平解決不成,那麼,就只能拼死一搏了。
「兄弟們,既然對方是狗皇帝一路的人馬,反正左右也是個死,和他們拼了……」首領對著一干手下大聲的吼道。
眾人也知道,今天能不能活著走出去,就只能讓老天來決定了,拼死一搏,還有一線生機,眾人依言的趕緊舉起手中的大刀,迎接草原上那些宛如餓狼般的大漢朝著他們撲了過來。
峻野冷冷看著他的部下,如同餓狼進入了羊群一般,滿臉興奮的舉刀盡情的砍殺著,而對方的人馬雖然功夫以及體力上不及他的人馬,但是,卻也一個個算得上是一支精銳。
雙方交戰了片刻後,雖然對方的人馬很多人都掛了彩,但是卻並沒有人員陣亡,峻野眼中閃過一絲欣賞,看來,對方的勢力,應該也不算太差,只要是瑞夜的敵人,那麼,就是他拓跋峻野的朋友,想到這里,峻野便一揮手,然後冷聲的高聲說道︰
「都住手……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來著何人,既然是朋友,就該拿出該有的態度來……」
峻野的話,讓一干下屬人馬一听到後,便迅速的收刀然後回到峻野的身邊,首領看著突來的變故,心中此刻正是狂喜不已,終于,他終于賭贏了。
「在下的主人,便是皓日的三皇子……」首領一咬牙,然後報出了自己的來路。
曾經峻野和宰相的結盟,三皇子後來已經知曉了,間接的說,三皇子之所以會敗在宰相的手上,拓跋可汗也有著不可推月兌的責任,但是首領相信一句話。
這個世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有的,只有永遠的利益……
現在宰相已經完了,皓日的皇帝也變成了宗政瑞夜,而一向想要入侵中原的拓跋峻野,也應該懂得想要從皓日取得利益得到好處,三皇子,絕對是個上好的選擇對象,而對于三皇子,同樣如此。
峻野很是意外,他沒有想到,本來以為已經死掉的三皇子,如今居然還活著,看來,還真是不能小瞧了任何一個人,包括曾經的失敗者,因為誰也料不到,下一步,那個失敗者會不會轉敗為勝,扭轉乾坤。
「希望你此刻所說的這一切,都是實情,我會在前方八十里外的迎風居客棧等候,歡迎你家主人能前來應約……」峻野對著首領霸氣的果斷說道。
「多謝可汗大人大量,我家主人定會前來拜訪的……」首領對著峻野一抱拳,然後恭聲的說道。
峻野露出一抹期待的邪邪微笑,然後便上馬驅馬離開。
首領望著那一隊宛如天兵神將般殺伐果決的隊伍,眼中有了一絲明亮的期望之光。
「有了拓跋峻野可汗的相助,主子定能翻身扭轉乾坤的……」首領低聲的望著前方,呢喃著說道。
……
封武縣
這從無憂師徒的到來後,輕淺的院落里面,整天便都能听到一道滿是幽怨的好听男音,整日的嘰嘰喳喳說著什麼。
一貫冷酷強悍的輕淺,在遇到宛如牛皮糖的師兄無憂後,便感覺到好似末日到來了一般。
本來就冷清冷心喜好寧靜的輕淺,整天被無憂宛如蒼蠅般圍繞在耳邊嘀嘀咕咕的說過不停,換成任何人,時間已久,都不可能受得了的。
輕淺從一開始,秉承忍,再忍,一忍再忍的決定後,很可惜,才短短的兩天時間,輕淺就再也忍不下去了,于是,她爆發了,而師兄無憂,則是更加委屈,更加幽怨了。
「淺淺,你怎麼能這麼對我,整天躲著我,害得我想要見你一面,都猶如登天一般的困難,我哪里不好你可以當面給我指出來,我可以改,真的,就是求你別再躲著我了,你讓我干什麼都成,求你了……」無憂一臉小媳婦模樣的拉住輕淺的手,眼淚婆娑,可憐兮兮的望著輕淺,哀求的說道。
妖媚勾人的丹鳳眼里,滿是深情以及濃濃的控訴幽怨之情,那哀求的眼神,嘟起的紅唇,滿是清愁的眉頭,這明明就是一副被丈夫冷落了小媳婦才會有的表情,輕淺看的真是無語至極了。
「師兄,你別這麼一副娘娘腔,一副小受表情的神情看著我好不好,我是女的,女的,還有,求你別在我耳邊嘰嘰喳喳的說過不停了,我听著真是頭痛極了,讓我清靜一下行不行,拜托了……」輕淺受不了的揉了揉額頭兩邊的太陽穴位,狠狠的翻了個白眼對著無憂失控的大聲怒聲說道。
無憂听到輕淺這話,好似受了天大一般的打擊一邊,用縴長白皙的手指顫抖的指著輕淺的鼻子,雪白的貝齒咬住下唇,滿臉的悲戚表情,顫聲的說道︰
「現在你就嫌棄我了,以前在谷中,我幫你接生的時候,你怎麼不說我噪舌了,如今用完了我,就翻臉不認人,你這個負心的女人,在谷中的時候,你把我的身子都給看遍了,事後都不主動提出來對我負責任,害人家苦苦等了你五年,你耗費了我五年的大好青春,你看……我等你等得眼角都有了魚尾紋,我看你就是個喜新厭舊的負心人,看到我如今年老色衰了,就想要拋棄我,反正我不管,我的身子清白已經毀在了你的身上,你就必須要對我負責任,這輩子我賴定你了……」
听著無憂的這一番話,輕淺越往下听,臉上就忍不住一陣抽搐,兩道秀眉更是緊緊的皺成了快一條直線了。
不就是無意間看到他在瀑布無寸縷的洗澡畫面嗎?就那麼一眼,難道他還真的打算賴她一輩子不成,輕淺此刻正是無比的後悔,當初在谷中一時好奇,听到師兄當時尖叫聲,就跑去看看究竟,哪里知道,居然會招來今天這樣的事情來。
她是女人,她還沒有找他負責污了她的眼呢!輕淺在心中憤憤不平的想到。
「師兄,你是男人,是男人懂嗎?我身為女人,當初也是因為听到了你的尖叫聲關心你才去看你的,哪里知道你會是神經病發作一般,故意在哪里厲聲尖叫的,我都還沒有怪你污了我的眼呢!咱們這就當,當是扯平了好不好了,還有啊!今後你別總是在我面前擺出一副娘娘腔的樣子,我不是斷袖,再說我也是個女人啊!知道嗎?」輕淺不住的深呼吸,壓下心中的狂躁煩悶之氣,對著身旁的無憂師兄說道。
要不是顧念他當初那麼的救了她們母子四人,她真是恨不得狠狠的揍他一頓,以解心頭之氣,可是,沒有那麼多的如若,面前的師兄,她是打不得,罵不得,只得耐心的勸解,她覺得和師兄溝通起來,比她和三個孩子才兩三歲的時候還要苦難得多。
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雞同鴨講,就是傳說中的代溝問題了嗎?輕淺忍不住苦中作樂的暗想道。
無憂小受變本加厲的繼續娘下去,看著輕淺那已經不知道第多少次翻白眼的無奈表情,勾人的丹鳳眼中,不滿了得逞吃定了的暗爽表情︰
「奴這樣,不正好可以襯托出你的爺們的範兒嗎?」
「……」
此刻,輕淺真的不知道該怎麼同這個師兄交流了,無論她說什麼,他都能自動的忽視掉她真正想要表達的意思,真是不知道是因為他的神經系統太過于粗大,還是因為他這家伙城府夠深,夠月復黑。
輕淺說不過他,他腦子里面的歪理一大堆,輕淺只得快速把手從無憂的手掌中掙月兌出來,然後猛的閃身溜走,三十六計走為上計,說不過,她還逃不過嗎?
輕淺的輕功,無憂就算是卯足了全力,十次最多有一半的機會能追上她,為了暫時的耳根子能清淨一會,輕淺只得遁走了。
無憂看著輕淺那一抹遠去的背影,氣得頓時在輕淺飛離的背影後,大聲的怒聲吼道︰
「師妹……淺淺,你真是太狠心了,吃干抹淨了就不想認賬,你這個喜新厭舊的壞女人……
我決定了,為了天下廣大的大好男兒不再上你的當,不再受你的感情欺騙,我發誓,我一定要把你好好的捆綁在身邊,不再讓你出去繼續禍害那些良家男兒,為了解救天下蒼生,為了所有天下好男兒能掙月兌出你的魔掌,我是絕對不會放棄的,絕對不會……」
輕淺听到無憂那用功力傳出來的高亢聲音,以及所說出的那一番話,頓時被驚嚇得差點一口氣上不來,失控從半空中掉落下來。
輕淺估計,此刻這方圓一里的人,想必都能听到師兄這一番雷人的話語了。
真是不知道上輩子造了什麼孽,居然會遇上師兄這個奇葩男。
輕淺卯足了緊,終于從宅院里落荒而逃的逃了出來,宅子外面的大街上,眾人看到輕淺從房頂上飛下來,在聯想到剛才听到的那一聲男音的話語,頓時,一個個都對輕淺側目而看,有些還不時的指指點點,讓輕淺真是恨不得一把掐死那個造謠的罪魁禍首。
「快看,那個前段時間不是鬧得紛紛揚揚,說是古盟主,古耀宸的妻子嗎?怎麼現在又和這個什麼師兄攪在一起了?」一個書生裝扮的老者對著旁邊的另一名問道。
「這里就不知道了吧!古盟主已經回家成親了,听說古盟主迎娶了皓日第一首富家的千金,兩個人現在可相親相愛了,這個女人才在咱們封武縣落腳了半年的時間,就和幾個男人傳來了不好的傳聞,估計古盟主也就是和她玩玩而已。
前段時間听說她還和什麼大將軍攪在一起,現在又同什麼師兄攪和在一起,真是不知道廉恥……要不是畏懼她過人的殘暴手段,估計這時候早就被縣官老爺以及鄉紳們給浸豬籠了……」很明顯,這位老者,一定是個封建的衛道士,望著輕淺的背影,鄙夷不屑的低聲對著旁邊的老者解釋道。
憑借輕淺的功力,自然听到了背後這些人的竊竊私語,對于這些關于她不好的留言,輕淺並沒有表現出過激的反應,因為她知道,流言這種東西,不是你想要用武力去堵就能控制得了的。
她唯一心中難過的便是,關于古耀宸成親同新娶的女人相親相愛這件事件對于她的深深打擊。
听到身後眾人越來越多的議論聲,輕淺化作一道殘影,朝著城郊外快速的奔去,那看似面無表情的臉上,其實隱藏冰冷面容下的,是一顆此刻酸澀疼痛的心髒。
就在輕淺消失在人群中後,一道白影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眾人一看到從輕淺的宅院里走出來一個宛如天仙般俊美的男人,頓時一個個都看傻了眼。
「好美的美人……」
一個紈褲子弟望著不遠處的身影,頓時手中扮酷耍帥的紙扇啪的一聲掉落在地,嘴角也因為沒有閉合上而流下了絲絲晶瑩的液體。
「他究竟是男人?還是女人?」紈褲子弟的旁邊的另外一人愣住了好半響,然後才突然間冒出了這麼一句話來。
一名年輕的女子頓時失神的呢喃著說道︰
「不管是男是女,他都真是太美太美了,美到沒有了性別的區分……」
就在這時,一名長相猥瑣,身穿華麗富貴的年輕男子,看到白衣男人喉嚨處的凸起,頓時心中一喜,激動失控大聲說道︰
「他是個男人,你們看,。他有喉結了,真是太美了,太美了……我好喜歡這種,從來還沒有遇到這麼極品的美人……」
烏青的眼眸下的陰影,以及憔悴蠟黃慘白的臉色,由此就可以推斷,此人必定是個長期流連花叢的浪蕩子,腎虛過渡所造成的。
此人尤為喜好龍陽之癖,尤其喜好那種長相陰柔的男子,一看到眼前的無憂,頓時便如同貓兒聞到了魚腥味一般,就要上前去搭訕,雖然前方那個白衣男子看起來有點冷,有點可怕,但是被**迷了心智的男人,早已把這些置之度外,此刻滿腦子都是想著如何把這個美人壓在身下。
無憂對于周遭眾人對他的議論,他壓根就沒有放在心上,此刻,他只想趕追上師妹,然後安撫她,給她一個厚實的肩膀,讓她能痛快的大聲哭出來,把心中憋悶的痛苦統統都發泄出來。
剛才那些人的話,他知道,這必然會勾起師妹故意不願意面對以及想起和古耀宸之間的事情來,如今被眾人這麼一說出來,師妹心中肯定不好受,其實在他一面見到師妹,同她接觸到不到一天,他就從三孩子口中以及周遭的了解中得知了這幾個月師妹所發生的一切,他能從師妹的言行中,發現師妹其實對于古耀宸,是有著一定感情的。
只是師妹心中顧慮太多,不想讓三孩子以及古耀宸陷入危險的境地,而一直壓抑著內心的情感,雖然師妹看似一個冷心冷情的人,但是他卻知道,這其實只是師妹的保護色,師妹比任何人都要看重感情。
不動心則以,一動心,必定會有所堅持,她就是個認死理的人。
為了逗她開心,轉移她的注意力,所以他拋棄了尊嚴,拋棄了男兒的節操,如同個死纏爛打的小媳婦模樣來逗她開心,只要能看到她的笑臉,他的心,就仿佛喝下了一罐蜜糖一般。
當感受到那個長相猥瑣,用極其**的眼神注視著他的男人時,他勾人的鳳眼中,冷光閃過,那些無知的人,他可以放過,但是這居然敢用這種眼神看他的男人,不可饒恕。
眾人只見到無憂手輕輕一揮,一道眾人肉眼幾乎看不見的銀光閃過後,那個猥瑣男子便頓時發出了如同殺豬般的慘叫聲,雙手緊緊的捂住的關鍵部位,痛得倒在地上,死去活來。
無憂飛快的閃身,很快,便在眾人的注視中,消失不見。
輕淺一路狂奔,兩刻鐘的功夫,她就來到了她和古耀宸單獨相處,且相互表明心跡的懸崖邊上。
望著那道幾不可查的狹小縫隙,輕淺眼眶不禁感到一陣酸澀的痛楚。
她本以為,她是不會多麼在意古耀宸的,但是當今天听到其他人口中說出古耀宸和另一個女人相親相愛的消息之時,她整個心當時就痛得仿佛被針刺了一般的痛。
古耀宸,是她第一個有了想要和他進一步發展關系的男人,可是沒有想到,在她剛要開始勇敢的踏出第一步之際,卻讓他們兩人遭遇了分別,並且古耀宸成為了另一個女人的丈夫。
對于瑞夜,她有著感動,感動著瑞夜能默默的守護在她和孩子們的身後,為了她們幾人的安全,選擇了獨自壓抑著對她,以及對孩子們的感情,這樣的男人,這樣的行徑,讓她心中有著絲絲的心痛。
對于端木,那個既霸道,又有點狡猾和沖動的男人,輕淺覺得和他呆在一起,沒有什麼壓力,很輕松,她很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感覺。
而對于師兄,她卻是發自內心的感激以及感動,師兄是為她所做的這一切,她都知道,但是現在她和古耀宸變成這個樣子,她還沒有理清楚對古耀宸的感情,還沒有來得及解決到折斷剛剛開始就已經被折斷了感情,所以,她不能如此就草率的給師兄任何的承諾。
更何況,如今瑞夜雖然已經選擇了退出,但是端木那個沖動易怒的家伙,要是听到了她和師兄的只字片語,說不定真會對師兄下狠手,憑借師兄一個人的力量,怎麼和端木與之對抗。
看似冷清的她,實則心中顧慮的太多太多,多到有時候真的很想什麼都不去想,什麼都不回去里,但是,她卻不能不去想,不能不去料想每走一步所帶來的後果。
她不是萬能的神,不能阻止不好事情的發生,但是她能盡量的去避免,去減少,去保護她想要保護的人,在乎的人……
輕淺感覺到好累,望著懸崖峭壁,她頹然的跌坐在地,呆呆的注視著前方。
就在這時,一個有力的大掌在她身子快要跌落在地之際,快速的扶住了她。
「師妹,累了就靠在我的肩膀上休息一下吧!」無憂心痛的摟住輕淺的嬌小的身子,輕聲的深情說道。
此刻,內心真是矛盾重重的輕淺,只想一個人安靜的呆一會,沒想到此刻脆弱的一面,居然被師兄看到,輕淺頓時怒羞成惱,猛的轉身,甩開無憂摟抱住她的雙手怒聲吼道︰
「誰讓你跟過來的,你走……讓我安靜的呆一會好嗎?求你了……」
無憂對于輕淺的憤怒不滿之色,臉上並沒有什麼生氣的表情,就在輕淺以為他會離開之時,無憂猛的出口問道︰
「你是不是喜歡古耀宸?」
「用不著你管……」輕淺沒好氣的回到。
無憂沉默了片刻後,想到他調查回來有關于古耀宸的消息,他終于下定了決心同時,臉上也有了一絲苦澀的表情,但是他還是決定開口說出了心中的想法︰
「既然喜歡古耀宸,那麼,就想辦法把他給從其她的女人手上搶過來,只要他真的是愛你的,沒有背叛你,我願意……我願意幫你把他帶到你的身邊來,我不想看到你不開心的樣子,不想看到你傷心難過的樣子。
世人都說男人三妻四妾乃人間常事,但是我覺得男人和女人就如同你當初給我說的那樣,男女本就應該是平等的,沒有女人,何來的男人。
按照這個推理,既然男人都能三妻四妾,那麼,優秀的女人,又為什麼不能三夫四郎呢!只要你能開心,只要你看中的男人是真心愛你的,那麼,你為什麼不能全部都接受了呢!何必這麼的苦了自己,同時也苦了如同我一般愛著你的男人呢!」
無憂的話,讓輕淺頓時如同被雷劈中了一般,傻傻的吃驚抬頭望著無憂,然後結結巴巴的出口問道︰
「你……你知道你在說……說什麼嗎?」